衆人震驚之外更是憤怒。
一個懷孕的貴妃居然能讓皇上情yu大發,叫聲連宮外都聽見,可見貴妃之賤!
“皇後,貴妃這是亂後宮!”甯才人氣得站起來想要吐血。
顧昭儀笑,“人家就是有那狐媚本事,有本事,你也可以啊。”
甯才人氣得将臉轉過一邊去。
皇後好不容易才平緩呼吸,“本宮今天累了,妹妹們都回去吧。”
“皇後,您是後宮之主,您不能再放任貴妃再這樣下去了,貴妃有孕還,這樣會傷及胎兒啊!”有人哭着喊,明着爲皇家子嗣着想,暗則是爲了自己,貴妃有孕她們都沒有機會,若是貴妃生了,那她們不更是沒有機會了嗎?煎熬了三個月,本以爲有點盼頭了,誰知道又傳來貴妃更勝從前,君王愉悅之聲充滿末央宮外之說,這叫有盼頭的妃嫔恨完後哭得雙眼紅腫。
“本宮自然知道,甯才人,你留下。”
衆嫔妃不甘願地走了,本以爲皇後能靠得住,如今來,皇後等于被架空了。
“甯才人,你可知罪?”皇後突然威嚴一聲,吓得甯才人下跪于地。
“臣妾愚昧,不知皇後所指。”
“還裝!”皇後将聲音提高,甯才人更是吓得全身顫抖。
昨夜,她一直期待末央宮那邊出事,可是一整夜都沒有,在這種期待與不安,天總算亮了,誰知道得來的消息是皇上跟貴妃縱yu過度,這叫她怎能不傷心,怎能不絕望呢?
可是既然沒有出事,皇後怎麽可能知道呢?難道說貴妃娘娘跟她告發?沒有理由啊,直接跟皇上告發豈不是更痛快一些?
“殘害皇家子嗣,該當何罪,甯才人你可知?”皇後站起來,犀利的目光瞪向她,那目光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幾個洞來。
甯才人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平時端莊的皇後居然這般可怕,這股與生俱來的氣勢足于壓倒衆人,這難怪她能當上一國之母。
甯才人哭道,“皇後,臣妾知錯,求您在臣妾是初犯的份上,饒恕臣妾,臣妾發誓,再也不敢了!”
皇後冷冷地瞪着她,“這可是皇上第一個孩子,你說,若是将你交給皇上,皇上會怎麽處理?”
聽此,甯才人全身癱瘓,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死亡的味道。
“皇後,求求你救臣妾,臣妾日後定爲皇後效力,肝腦塗地。”
“救你?像你這樣蛇蠍心腸,歹毒到連皇家子嗣都敢殘害的女人本宮憑什麽要救你?你回去最好祈禱貴妃不将此事告訴皇上,否則,你自求多福吧!”說完,皇後被月奴和月婵扶了進内室。
“皇後娘娘……”甯才人哭着喊。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冷清。
她隻是一時糊塗,難道就要死掉嗎?
她沒有做錯啊,憑什麽貴妃一進宮便能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難道就因爲她出身好,家世好嗎?那她們憑什麽又被冷落?她這麽做全都是爲了大家好啊,爲什麽皇後娘娘都不肯幫她一把?
“小主,咱們回宮吧。”菊青扶起甯才人,哽咽道。
甯才人随着菊青步伐踉跄地走出昭陽宮。
“菊青,你說貴妃娘娘會不會跟皇上告發?”
菊青道,“小主,奴婢覺得貴妃娘娘不可能将此事告訴給皇後,隻是皇後抓住我們的把柄而已,再說若貴妃娘娘真的将此事告訴皇上,那咱們此刻還能站在這裏說話嗎?”
甯才人想了想,“你說得對,可是皇後這是在提醒我,如果貴妃娘娘不除,死的可就是我。”
菊青瞪大瞳孔,“小主,你的意思是要将貴妃娘娘給……”
“噓。”
“上次的事情是我太愚蠢,居然讓你将藥送去,這次,咱們換個面生的太監,這樣,你去找我,我回去準備藥。”
“可是小主,你這次真的要殺貴妃嗎?”菊青的聲音幾乎是哭的。
打掉龍胎,她早就想到了死,可是當時氣在頭上,什麽都不顧了,現在清醒了,突然覺得害怕了。
見到菊青的猶豫,甯才人生氣了,“菊青,我這些年來待你如何?”
菊青下跪,“小主自然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以回報。”
“昨天你都情願爲我死,今天你隻負責去找個太監,事後,若爆發,咱們自然可以牽制住他的家人,絕對不會發生意外,你怎麽反倒怕了?”
菊青搖頭,“奴婢是怕事發後娘娘受到牽連,若貴妃娘娘真的死了,那宰相定然會将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
“蠢貨,我已經不能等下去了,萬一貴妃娘娘跟皇上告發,那你我還活得了嗎?不僅如此,我們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這嚴重的後果,你可考慮過?”
菊青哭着從地上起來,“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找個得力的太監去辦這事。”
“娘娘,您真的确定甯才人能毒死那賤人?”月奴問。
李皇後慵懶地伸了伸腿,“就她那個蠢貨也能?”
“那娘娘爲何還提點她?”
“臭丫頭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居然敢半路攔截皇上來昭陽宮,簡直就是找死!”
這件事情,後宮皆知,就在貴妃前宮前幾天有一晚本來是皇後的日子,但甯才人卻在半路裝作偶遇皇上暈倒,将皇上給劫走了,這件事情在皇後心始終是個疙瘩,本來早就想除掉她,但想她死掉衆人定會想到是自己做的,她隻好忍着,如今借他人之手除掉這個甯才人,她感覺比痛快。
“娘娘,你說那賤人爲何不将堕胎藥告訴給皇上?”月婵很是不解。
李皇後也不解,“誰懂那賤人心裏在想什麽,總之讓甯才人去幹這件事情對本宮有利而一害,論成功與否,甯才人都不可能活了。”
月奴笑,“娘娘果然高明。”
“錯,是昭儀聰明,這個女人,一來便跟本宮分寵,本宮以前倒是小瞧她了,日後,你們多多留意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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