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兒一小嘴那紅腫的臉和嘴角殘留的血,心疼地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淚水如同掉線的珍珠般滾落,“小姐,疼不疼?”
廢話,扇你近半個小時的巴掌就知道厲害了。【】
心底雖然這樣想,劉小萱仍咬了咬牙,“比起你被鞭打,珠兒被杖責,我這個根本就是雞毛蒜皮。”
沛兒哭得厲害,“你們受了這般委屈,居然不肯讓我知道,要不是見下人們吵吵嚷嚷,我起來,我還不知道呢。”
劉小萱最受不了美女的眼淚,“好了,别哭,像珠兒現在想哭都哭不出來呢。”
劉小萱說得沒錯,可憐的珠兒現在是奄奄一息,活像隻剩下半口氣。
沛兒珠兒如此疼痛,更是哭得猛了,“珠兒,你疼不?”她放開劉小萱蹲在床邊握住珠兒的手,哭着問。
珠兒勉強她一眼,很快半合着眼睛。
“珠兒,你一定很疼吧?從小咱們在薛府,小姐疼我們如自己的親妹妹,别說打咱們了,就算是罵也舍不得罵咱們半句,沒想到如今進了宮,卻要遭受這般疼痛折磨,我的鞭傷不及你的杖責十分之一吧?”
這話說得劉小萱是那個心痛,雖然沒有薛小姐的記憶,但是從字裏行間,全都透露出這個薛小姐對丫頭的疼愛。
在古代,能随追一位好的主子,是件很幸運之事,隻可惜,她法庇佑她們。
她不敢去想珠兒如此一個纖細的少女,如何能禁得住這30多杖,換作是她,怕是10杖就一命歸天了,一想那根粗木棍往珠兒身上痛打的情景,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幸好太醫說珠兒沒有性命之憂,隻要安心養傷,不出一個月便能下床。
劉小萱歎了口氣,“說到底是我用,明知道皇後請的是鴻門宴,卻不得不前去,還讓珠兒受如此折磨。”
她自責不已,早知道她就不出去,等着皇上回來,也許就能避免這次的毒打了,還可憐薛小姐這張傾國傾城之色,如今卻變得像什麽似的,害得她都不敢照鏡子。
“小姐,不必自責,在後宮,皇後最大,咱們一定要想辦法絆倒她,否則今後還有咱們受苦的日子,即便不是爲了宰相,咱們也要爲了自己!”
最後那句話,沛兒說得那般恨,劉小萱第一次感受到,沛兒,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而已,居然也這般恨
“沛兒,你恨皇後嗎?”劉小萱問。她被打的時候是恨透了皇後,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可是真正冷靜下來發現恨還是有的,可是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我恨,小姐自幼待我比親妹妹還親,如今卻被她這般毒打,叫我怎能不恨?珠兒與我自幼也姐妹情深,着奄奄一息的她,叫我怎麽不恨?小姐,我知道你生性善良,可是咱們都被人欺到這份上了,咱們若不找出方法來抗衡,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啊,小姐,我們死不足惜,但是小姐前程似錦,不可以死在皇後手,待會小姐一定要告訴皇上,皇上如今這般疼愛小姐,一定會替小姐做主,嚴懲皇後的!”
告訴皇上?
呵呵,她何嘗不想?最好讓皇上一怒之下将皇後給抄了,那她就直接登上皇後那寶座,跟薛宰相說再見然後闖蕩江湖去了,可是,她能說嗎?即便她說了,今天所有的嫔妃都是向着皇後的,更何況皇後還污蔑她的末央宮有丫頭偷東西,隻能感歎一句:後宮的女人都太厲害了。
“眼下,不是時候,咱們得真正抓住皇後一些什麽把柄才好,她随便一句話便将你帶走鞭打,皇上也拿她沒有辦法,如今她還誣蔑咱們宮裏的丫頭偷東西,人贓俱獲,到時候即便皇上想要偏袒我,也要擔心落人口舌啊。”
沛兒吸了吸鼻子,“如此來,咱們得好好想個法子了。”
劉小萱點頭,黑衣人的警告,她不得不放在心上,不過那個混蛋薛宰相也真是的,不知道是他太擡舉她還是覺得皇後是笨蛋,一點絆倒皇後的把柄都不告訴她,叫她如何絆倒皇後?
“小姐,恕沛兒多嘴,你真的喜歡皇上嗎?”沛兒替珠兒替好被子,猶豫了一會問。
喜歡又怎麽樣?不喜歡又怎樣?今天皇後打她與沛兒目的是爲了告訴她,若再霸占皇上,皇後必定會使出更毒辣的手段。
她難受死了,難道她要勸皇上多去其他宮裏走走嗎?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沛兒,我現在很亂。”
“皇上駕到”
聽到傳報,沛兒雙眼一亮,劉小萱卻急了,“沛兒,你說我不在,我先躲到那個屏風後面”
劉小萱說完,立馬躲到屏風後,沛兒來不及勸說。
“曦兒,聽說你在這裏……”
那身明黃色的人進來,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卻在見到沛兒時收住,“怎麽,你家娘娘不在?”
沛兒趕緊下跪,“皇上恕罪,娘娘因被皇後打得雙臉紅腫,不敢見皇上。”
聽此,劉小萱在屏風後面捏了把汗,這個沛兒也真是的,告什麽狀啊,将皇上打發走就是了啊。
皇上握緊拳頭,威嚴的聲音傳來,“你說什麽?皇後打曦兒?”
“沒錯,那臉腫得像盤子似的,那嘴唇更不用說了娘娘說太醜,羞見天顔,娘娘都想自盡了呢。”
什麽?她想自盡?
天啊,這沛兒不要命了嗎?居然敢欺騙皇上,要知道,欺君之罪,當斬啊!
劉小萱捂住嘴巴,忍不住想要叫出聲。
“曦兒在哪裏?朕不管她是美是醜,朕都要見她!”
這句話,說得很暖心。
心裏學家說,陷入戀愛的女人智商爲零,果真如此。
她此刻甚至能感受到他那顆憂擔緊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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