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玄,你爲何不給我爺爺看看墨扇?”如今銀弩已經走了,銀風自然是可以自由說話了。
他不解地看着溟玄。
“我能說我也不知嗎?總感覺不想太多人看到我的墨扇,也許我真的是魔尊呢?”溟玄這句話是開玩笑說的,但是沒有人揶揄他,似乎都默認了他這句話。
他相信若是以前,雪刹肯定會說他臭美自戀,但是這一次雪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靜靜地看着遠處發呆。[
這樣的雪刹令他有些不習慣,他走到雪刹的面前,擋住她的視線,“怎麽了?”
“我在想你是不是魔尊。”雪刹如實說。
“我是不是有什麽關系?我隻是你的溟玄就夠了,不是嗎?”
魔尊這種稱号真的沒有什麽,溟玄覺得他隻要和雪刹在一起就夠了,他總覺得魔尊這個稱号帶給他的東西并不會太好,如果可以他甯願保持如今這樣的狀态。
雪刹勾唇一笑,映着光,竟是染着一些令人看不透的光暈。
如果他是,那麽幻術中看到的景象是真的吧,那就是說她曾經殺了他,那麽她的身份是什麽?
記得當時她說了神魔不可能在一起,他是魔尊,那她難道是神?
有這個可能性嗎?
雪刹覺得很可笑。
溟玄看着這樣的雪刹心中輕輕一抽,那種細微的疼痛猶如數十隻螞蟻在輕輕的啃咬,不是劇痛,卻是令人無法堅持。
“你這是準備不要我了嗎?”
他的話令雪刹猛然僵住,眼神震驚地投射在溟玄的身上,爲何無端端地冒出這句話來?
而銀風和淩若燭也都覺得奇怪,好像沒發生什麽事啊,溟玄爲何會問出這個問題?
雪刹看着此時的溟玄,眼神緊緊地黏在她的身上,流露一絲晦暗,但同時又帶着一抹希冀。
這句話,好像在什麽時候聽過?爲何心裏會這般絞痛?
她伸手握住溟玄的手,突而笑了起來,“傻了麽你?我不要你,誰來要你?你若是魔尊,那我不就成了魔後,到時候可不要是你不要我了呢。”
溟玄伸手将雪刹抱緊,抱得很用力,好像怕雪刹會突然消失一般。
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無端端冒出這句話,隻覺得心裏空洞洞的,有一種無助感包裹了他,好像又回到了幻術中的那一刻,他看到雪刹穿着大紅的嫁衣,站在别的男子身旁。
自從上次渡劫之後,他經常會夢到這個場景,令他無法安穩地入睡,一旦夢到這個場景,他就會驚醒,然後久久無法入睡。[
“不會,上天入地,我隻要你,如果沒有你,也就沒有我。”
溟玄勒緊手臂,讓雪刹更加貼近自己,擠走彼此間的唯一空隙,他雖然已經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可是心中那不安的感覺還是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
對于溟玄如此直接又震撼心靈的表白,雪刹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