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至少有人氣了不是?
從林忠鶴身上将目光移回來,看着月靈身上仍舊是那件單薄透風的絲質睡袍,眼中抑制不住的心疼就像泛濫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一把将月靈摟進懷中,感受到月靈冰冰涼的身子,眉心都幾乎打結。
“臭丫頭,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萬一生病了怎麽辦?”
埋在西門雲海懷中,月靈唇角微微揚起。
她哪裏是涼了?以她的内功,就算是現在穿成這樣把她丢在冰天雪地,她也不會着涼。
可是爲了讓她家雲海哥哥小小的心疼一下,她還是用内力把自己用的涼涼的。
“阿嚏!”
一個噴嚏适時地響起,可憐兮兮地朝西門雲海看去,還沒有看到他的眼睛,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砰!”卧房的門被重重地關上。
林忠鶴看着到現在還在微微顫動的門框,忍不住的掩唇悶笑。
這個小公主,她是想搞得主上發狂呀!
感覺到眼前景物瞬間轉變,聽着卧房門發出的一聲巨響,聞着胸前散發出的艾草香味,月靈極力掩飾住唇邊逐漸擴大的笑意。
感受到西門雲海雖然已經極度氣悶,但仍舊非常輕柔的動作,月靈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極了一隻溫順的小兔子,乖乖躺在床-上,不動,也不說話,等待這西門雲海的一頓訓斥。
看着西門雲海幾欲滴墨的臉,月靈不但一點兒也不害怕,心裏反而暖烘烘的。
“丫頭,明日一早你就收拾東西,雲海哥哥送你會白岩城。”
原本心裏笑得花枝亂顫的月靈,一聽要被遣-送,立刻不滿地想要蹭起來,卻被西門雲海死死地按住,用薄被單給她蓋得緊緊的。
“爲什麽要送我回去啊?我不要回去!”
“誰讓你這麽不乖不聽話?”
“我哪裏沒有聽你的話了?”月靈氣呼呼地問道。
“之前雲海哥哥跟你說了什麽?你既然不能聽話好好睡覺,那就隻能被送回去,讓你父皇母後好好管你!”
雖然心中也有着濃濃的不舍,但西門雲海還是硬着心腸回答。
“我怎麽沒有聽你的話了?你不讓我跟你一起睡,我不是沒有打擾你嗎?我一個人就是睡不着,我要挨着你才能睡着,你不跟我睡,我就隻能在你門口睡,我又沒有打擾到你,也沒有逼着你跟我一起睡,更沒有胡攪蠻纏,是你自己把我抱進來放到床-上的,我又沒逼你,你憑什麽把我送回去?”
月靈想也不想一口氣還回去,典型的人家說她一句,她要說人家十句的惡主。
西門雲海隻覺得自己太陽穴都在抽痛。
他是不是栽這丫頭手裏了?說也說不過她,做事也沒她狠……
委屈的眼淚從月靈的眼眶幾乎是不打草稿、不做伏筆的直接落下,搞得西門雲海措手不及。他還是第一次看這丫頭掉眼淚。
心髒驟然一緊,趕緊拿出手絹給她擦淚。
“丫頭,怎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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