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在西門雲海面前很是恭敬,可是在外人面前,絕對是相當不怒自威那一類,更别說他對那男孩幾乎是怒目相向了。
西門雲海還生怕林忠鶴那兇惡的模樣将那小男孩吓到了。
有必要嗎?一個曾經的武林盟主,外加幾十個跻身一流的殺手侍衛,他竟然如臨大敵般這樣吼一個孩子。
西門雲海正欲出聲制止,誰知,那男孩卻像意識不到眼前的危險一般,不知死活笑嘻嘻地說道: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财。打、劫!”
爲了凸顯自己的意圖,男子将最後那兩個字說得是抑揚頓挫。
林忠鶴和一旁幾十名護衛幾乎被氣死。
“不知死活!”說着,林忠鶴飛身而起,一掌抓向樹梢上的男子。
極快的速度配以深厚的内力,枝葉受到内力的摧殘聞風斷裂,就在男子屁-股下面的樹枝斷裂的那一霎,林忠鶴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許久不曾遇到膽敢惹上他們的人了,突逢不知死活的家夥,林忠鶴眼中湧起了戰意,連眼睛也跟着亮了起來。
誰知眼看就要抓到手的男子卻突然消失了。
林忠鶴大驚,轉身向後。
“保護主上!”
一聲令下,四周的殺手級護衛立刻将西門雲海的馬車團團圍住,以防敵人來襲。可是那敵人卻好死不死,在下一次現身的時候,剛好站立在了馬車上。
隻見男子手一揮,一股完全不應出自于這個少年男子的深厚内力瘋狂湧出,不多不少,剛好把西門雲海所坐的車廂給掀飛。
林忠鶴大驚,正欲和幾十名殺手群起而攻之,卻被西門雲海伸手及時攔住。
捂住胸口悶悶地咳了兩聲,待穩住自己的氣息後,才開口說話。
“這位姑娘,看你衣着不俗,應該不是職業打劫的,若是有困難,你可以告訴在下,用不着掀翻在下的馬車。”
姑娘?林忠鶴眉眼微挑,他實在不知道他家主上是如何看出這個男子是個姑娘的。
而所有人,包括西門雲海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咳嗽的時候,對方的眸子透露出了些許擔心和心疼。不過卻是轉瞬即逝。
“你怎麽知道我是姑娘的?”女子見易容術敗露,恢複了自己的聲音,一邊問,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喉結。
這玩意兒不是還在嗎?
“在下是怎麽知道的姑娘就不用擔心了。你若是缺錢,拿了錢就走吧。在下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說完,西門雲海眼睛都不眨地從懷中摸出一千兩銀票塞到女子手中,打發她離開。
悻悻地看着手中的銀票,女子面露兇光,一把匕首在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已經抵在了西門雲海的脖頸上。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本姑娘是來打劫的,又不是來要飯的!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