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醫來爲月靈把了脈,診斷病情,喂她喝下藥,脫裏将她接走後,西門雲海才來到聖雪的房間。
見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傷心落淚,西門雲海于心不忍,摸出懷中的手絹,走上前去,替她把眼淚擦幹。
“還在生氣?”
見西門雲海主動示好,聖雪心裏雖然高興,但卻哭得更加委屈。
“别哭了。”西門雲海一邊勸,一邊替聖雪擦淚。
“這件事你我都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該在大雨天不經過我同意,擅自做主将月靈拒之門外,剛才我也不該對你說如此重的話。”
原本以爲西門雲海見她哭會一直哄她的,卻不想,他竟然還說她不對。
因爲他來哄她,已經基本消下的氣焰又竄了起來。别開頭,不讓他再爲她拭淚。
“月靈被脫裏接走了,我得去陪她。那丫頭是爲了給我送藥才冒雨來見我的,所以她醒來我必須在她身邊。早膳我就不陪你用了,昨夜你肯定也沒睡好,吃了早膳再去休息一會兒吧。”
看着西門雲海已經遠去的背影,聖雪氣得一股腦将桌上的東西全都掀到了地上。
他竟然就這樣走了!一點兒也不顧她還在生氣,就跑去照顧他老情人的孩子。
遠處,林忠鶴看到屋内發生的這一幕,隻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聖雪終究不是少主的良人。
一個外表看來大度,内心實則善妒的女人,也難怪這麽多年還一直沒有與西門雲海修成正果。
月靈醒來已經是傍晚時間了。
當長如羽扇的睫毛緩緩睜開,月靈看到的是她最想見到的容顔。
眉飛入鬓,丹鳳眼微微挑起,俊朗的容顔陽光燦爛,雖然不是最帥的那類男人,但卻好似沐浴在陽光中的天神一般。
這是她的雲海哥哥,昨日她已經和他成爲了夫妻。
“雲海哥哥……”雖然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但卻在朦胧中看到西門雲海的面容時叫喊出聲。
“靈兒,感覺怎麽樣?好點兒了嗎?”
問問題的不是她的雲海哥哥,而是一個她熟悉得不得了的人,她的父皇。
脫裏見月靈醒來,巴巴地湊到她面前,又高興,又擔心,又心疼地說道:“你都已經昏睡快一天了,把父皇和母後吓壞了。寶貝,現在怎麽樣?好點兒了沒有?哪裏不舒服?”
“父皇,我還好啦,你讓母後也别擔心。”
應了她老爸一聲,讓他放心後,月靈看向一旁仍舊擔心,但卻還沒來得及插上話的西門雲海,大大的眼睛頓時笑成了彎彎的月亮。
“雲海哥哥。”
“丫頭,你昨晚不舒服怎麽不跟雲海哥哥說?現在感覺如何?”
“雲海哥哥,我沒事了,不用擔心。你好些了嗎?”
“雲海哥哥已經完全好了。月靈,謝謝你的藥。”
“那就好。”一聽西門雲海因爲她的藥現在已經完全好了,月靈開心得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