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打溫水來!”
“是!”
一聲令下,蘭亭閣的太監宮女頓時忙做一團。
天色已經蒙蒙亮才幽幽睡着的聖雪,一大早就被宮女太監們吵醒。
原本不滿地想要訓斥他們,卻見大家都忙碌地在西門雲海的寝殿前打轉,心下“咯噔”的一聲,以爲他出事了。
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好,便沖向了西門雲海的房間。
“雲海!”人未到,聲音先到。叫聲中夾雜了無限擔心與心疼。
直到看見一臉鐵青的西門雲海正坐在床沿,無微不至地照顧着床上的月靈時,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來到西門雲海身邊,關心地問道:“雲海,你沒事吧?月靈怎麽了?她怎麽在你的床上?”
伸手接過宮女遞來的毛巾,西門雲海小心翼翼的将月靈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将新的毛巾放在她的額頭。
又接過另一名宮女遞來的帶着酒味的溫熱毛巾,爲月靈擦手心和腳心。
“月靈發燒了?”見西門雲海沒理她,聖雪以爲是他太用心了,所以沒聽到,繼續發問。
“這不是拜你所賜嗎?”
西門雲海的話像一盆冷水将聖雪淋了個透心涼。
五年了,他還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态度跟她說過話。即便當時爲了跟她撇清關系時說了重話,也比這個話要有溫度。
他,竟然爲了莫梓涵的女兒如此對待日夜相伴的她……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聖雪委屈地問道。
聽了聖雪的問題,西門雲海擡起頭來看着她,沒有溫度的眼神幾乎要将她冰凍起來。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聖雪賭氣地将頭别向一邊。
“昨日月靈冒着大雨來見我,爲何要将她拒之門外?”
“難道你不知道原因?若不是擔心你,我有必要跟一個小女孩過不去嗎?”
聖雪的話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想到月靈因爲被拒之門外,隻能從屋頂上偷偷潛入他的房間,他就覺得窩火。
如果不是因爲淋了雨,又因爲要照顧他沒有及時将雨水擦幹,她也不會生病發燒。
“以後她若再找我,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再阻攔她。”
“你愛怎樣就怎樣,随你!”
聖雪真的被氣炸了。平日裏對誰都笑臉相迎的西門雲海,竟然對着她莫名其妙地發脾氣了,而且還是當着這麽多的宮女太監。
這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月靈是個小女孩,動作又大得吓人,總是叽叽喳喳的,若那個時候她把月靈放進去,吵到他了怎麽辦?
她處處爲他着想,可是他卻呵斥她!
聖雪越想越氣,她跟着他都五年了,他每次發病都不允許她靠近,憑什麽月靈這個小女娃卻能得到特許?
難道在他心裏,莫梓涵就如此重要,她就如此不堪,連她的女兒也能随意超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見聖雪負氣而走,西門雲海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