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作爲攝政王,怎麽能在緊要關頭臨陣退縮?”
“不退縮便隻能死。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可若是人死了,便什麽機會也沒有了。”
“敖登,索倫說得對。你留在京城毫無意義。既然我們無力抗衡,又何必要自尋死路呢?你想變成我皇兄那樣,被人蠱惑,然後聽命于邪靈教主嗎?”
看了看西門落水,又看了看索倫,他們說的話全都有道理,隻是他覺得自己身爲攝政王代政監國,不應該就這樣臨陣退縮逃跑而已。
“你們聊,我先出去。”知道西門落水和敖登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索倫識趣地離開了馬車廂。
索倫出去後,敖登看着西門落水,抱歉地說道:“落水,對不起。”
“平白無故的,爲何道歉?”
“原本準備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大婚,可卻總是因爲各種事情一再推遲。如今,不但沒有大婚,還得勞累你和我亡命天涯……”
西門落水笑着握住敖登的手,寬慰道:“敖登,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時局如此,超出了我們的能力控制範圍。如今能夠活命,能夠和你在一起,就算亡命天涯我也開心。”
“落水,今生今世,隻要敖登不死,必不負你!”敖登感動的将西門落水擁入懷中緊緊抱着。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也許是脫裏和莫梓涵帶了一個好頭,如今,他也覺得,得再多的女子也比不上一個知心人。
靠在敖登讓人安心的懷中,西門落水伸出手撫上他的唇。
“别說死不死的!之前我們經曆了這麽多九死一生的事不都化險爲夷了嗎?所以這次也不會死的。”
“我也相信,我們一定能化險爲夷的。”敖登将下颌放在西門落水的頭頂輕輕摩擦,問道:“你說,涵兒能帶着我皇兄找到解藥嗎?”
“涵兒是個奇女子,我相信她一定能。”
“我也相信,從一開始我就相信。所以現在我要好好活着,保存北越的實力,等着皇兄和涵兒回來,再商對付邪靈教主之事。”
“嗯。”西門落水點頭,繼而又問道:“到時候你能跟涵兒和皇兄說說情放過我皇兄嗎?”
“傻瓜!我們都知道落炎是中了蠱,又怎麽可能怪他?相信皇兄和涵兒也一定不會怪他的。”
兩人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馬車在飛快地奔馳,隻要過了寰城,進入茫茫草原,齊格就沒那麽容易再搜捕到他們了。
眼看馬上就要出城,可一路狂奔的馬車突然一個猛刹,差點兒将車廂内的西門落水摔飛出去。
還好敖登反應快,一隻手死死地拉住車廂,固定住自己的身形,另一隻手死死地拽住西門落水。
狂奔的馬兒突然被趕車的千家三兄弟強行拉停,因爲控制不住身形,一匹馬側翻倒地,連帶着其它三匹也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