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吧,怕這酒裏面有文章。剛才莫梓涵一直在跟他讨論毒的問題,他知道,她也是用毒的行家,否則當時不可能這麽容易便解了脫裏的七蟲七花毒。
或許她的用毒的功力在他之上也說不定。若真是如此,萬一她在酒裏下了他不認識的毒,這可是會丢命的。
不接吧,這雖是家宴,但卻坐了三國的皇帝,而敬酒的人還是堂堂北越皇後,他能拒絕嗎?
看出了金蟬子的猶豫,羅羽菱立刻替他解圍。
“涵兒妹妹,國師是不喝酒的,恐怕要掃了妹妹的興緻了。”
“原來如此。既然國師不喝酒,本宮就不強求了。女皇嫂嫂,你我雖然親爲姑嫂,這麽多年來也隻是見過兩次,這一杯涵兒敬你。”
連金蟬子都不敢接的酒,羅羽菱更加不敢接了。
剛才不知爲何,她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緊張害怕,還心悸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所以這酒,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喝的。
“涵兒妹妹的好意嫂嫂心領了,隻是嫂嫂不勝酒力,剛才已經喝了一些,恐怕不能再喝了。”
“呵呵……”莫梓涵掩唇輕笑,“嫂嫂和國師是怕涵兒趁機在酒中下毒吧?金國師不是很厲害嗎?連七蟲七花毒都能制作出來,難道還怕我在酒中下毒不成?”
說完,莫梓涵将送至羅羽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看着羅羽菱和金蟬子已經完全維持不下去的臉色,莫梓涵也收起了笑容。
“其實,想要殺人不見得一定要用毒。”
“涵兒妹妹,你這是何意?”羅羽菱黑着臉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看着依舊笑顔如花的莫梓涵,羅羽菱眼睛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
就在此時,離羅羽菱和金蟬子最近的南宮瑾驅動内力,将一抹白色的圓球以極快的速度朝金蟬子猛地彈去。
在内力的驅動下,白色的圓球突然散開,金蟬子大驚,立刻用手和衣袖遮擋。
“沒用的,它隻要沾到皮膚,立刻就會進入肌理,滲透到神經。”
莫梓涵笑眯眯的話音響起時,金蟬子已經雙眼瞪得豆大地摔落在地,瞬間手腳和身體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不能動彈。
“莫梓涵,你想幹嘛?”
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維護表面上的關系了,羅羽菱拍桌而起,也順勢離開南宮瑾的攻擊範圍。
雖然她知道南宮瑾不敢殺她,但是她也怕南宮瑾傷到自己。若真的與他走到這一步,她仍舊是舍不得驅動體内的蠱蟲殺他的。
“想幹嘛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别總問沒用的問題。”莫梓涵仍舊笑顔如花。
見她和脫裏、南宮瑾并沒有對自己動手,羅羽菱也猜到她已經知道南宮瑾和莫籬慰夫婦中蠱的事了。不怒反笑。
“莫梓涵,你既然如此聰明,定然知道你爹娘身上中了蠱,朕數三聲,你若是不将國師的毒解了,朕便讓他們一個一個暴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