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權寒素無來往,對這個人的人品更是不知。爲了避免脫裏他日被人非議,他,隻能離開。
并不是他對自己愛脫裏的感情感覺可恥,更不是怕被别人議論他的斷袖之癖。他隻是不想爲脫裏增添任何負擔。
看了權寒一眼,索倫冷言說道:“希望權閣主能記住剛才所說之話。”
之後,便拿上身邊的一大壺酒,站起身,準備離開。
卻在離開與權寒擦身而過之際,被權寒一把拉住。
“等等,你去哪兒?”
索倫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不滿地皺眉。
“在下與權閣主僅是萍水相逢,去哪兒,沒有必要告訴權閣主吧?!”
權寒微微一愣,立刻放手。
索倫則趁權寒放手之際,離開了軍營。
那裏是今夜大家狂歡的地方,不适合他這個落寞的人待。
随意從馬廄裏牽出一匹馬,索倫騎馬狂奔,一直跑到城外,接近白雲山莊的那條河邊,才慢慢停下。
将馬兒趕到一旁吃夜草,自己則抱着一個酒壇獨自坐在河邊喝了起來。
他酒量不好,平日裏像這種慶功宴,他也是不怎麽沾酒的。這樣的一壇烈酒,足夠讓他醉得不省人事。
像喝水一般,舉着酒壇朝口中灌了一大口,一股甘甜帶些味苦的烈酒刺激着喉嚨滑下肚,隻覺胃部猛然收縮,難以抑制的麻木灼熱感半天才讓他回過神來。
麻木灼熱的感覺剛過,又是一大口下肚。
就這樣,一口接着一口,不一會兒,索倫便面頰通紅,眼神也有些遊離起來。
感覺到有人靠近,待索倫擡眼相望時,這個人已經走到他的身邊,高大的身形背對着銀色的月光,在身周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銀灰。
見到來人,索倫微微一愣,便将頭轉向一邊,沒有多言。
權寒将手中提的四壇酒放下,拍去其中一壇封紙上的灰塵後,撕去封紙,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傳出。
在索倫身邊坐下,把酒送至他手邊,道:“這是我讓門人爲我準備的,在酒窖中封存了一百年的極品佳釀。你嘗嘗。”
索倫不理權寒,繼續抱着懷中的烈酒朝口中灌去。
見他每一口下肚都微微皺眉,權寒也眉頭微皺。
伸手想要沒收索倫手中的烈酒,卻被索倫阻止。
權寒微怒,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壇奪了過來。由于沒有武功,權寒用強的,索倫自然沒有與他争奪的力量。
“看你這樣子就不是經常喝酒的人。北越地處嚴寒地帶,酒烈。如今又是盛春時節,這樣的烈酒喝多了容易傷身體。喝這個吧,好喝,而且不是烈酒。”
接過權寒遞來的酒壇,哪管那是一百年的極品珍酒,直接就往口中倒去。
的确,這個酒香濃可口,潤滑怡人,且濃度沒有剛才的酒高,喝了兩口,自覺胃部可以接受,便咕噜咕噜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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