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敖登隻一心爲脫裏敷傷口,完全忘了該做的事,莫梓涵無語,小聲地對敖登說道:
“别弄了,他死不了的。快把繩子拿來。”
莫梓涵的話讓脫裏氣結。
這狠心的女人!什麽叫死不了?
他的胸口被她刺成這樣了,他弟弟心疼他,爲他敷下傷口怎麽了?
還有,他如今已經被她害成這樣了,動都不能動一下,她竟然還要讓敖登拿繩子?!
她怎麽就能黑心成這樣?
她爲什麽對敖登這麽好?
同是北越國的皇子,他還在敖登之前先認識她的,爲什麽他的待遇就這麽差?
脫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裏的酸臭,吃味地想着。
“可是……可是皇兄已經受傷了,而且根本動不了,要不就别……”看着脫裏胸口處汩汩流出的血液好不容易才止住,敖登有些心疼地建議道。
“你少當爛好人!難道你沒聽過要痛打落水狗這個道理嗎?你皇兄本來就是超級恐怖分子,萬一藥效很快便對他沒用了怎麽辦?”
“可是……”
“沒有可是!不準廢話!你答應了要聽我的。快去拿繩子!”
見莫梓涵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敖登重重地歎了口氣,但還是聽話地去取了繩子來。
脫裏狠狠地瞪着莫梓涵,那兇神惡煞的樣子真是恨不得将莫梓涵一口吃下去。
痛打落水狗?
她竟然形容他是落水狗?還要痛打他?
很好!!!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脫裏的眼神實在是可怕,讓莫梓涵的後背忍不住一陣陣發麻,但那又怎麽樣?
他現在才是弱者,要瞪也該她來瞪!說罷,莫梓涵揚起芊芊玉手毫不留情“啪”地一聲朝脫裏腦門一個爆栗敲過去,打得脫裏一陣頭暈。
“嗚——”脫裏嚎叫,卻因爲嘴巴被堵上,隻能發出極小的嗚咽聲。
曾經想過,爲什麽遇到任何事都坦然自若的他,卻在每次碰到這個倒黴的女人時,總會暴跳如雷?
他自我反省,原因一,是因爲這個女人實在讓人生氣,原因二,還是因爲他的定力不夠。
所以自從離開朝陽後,他刻意地鍛煉了自己的定力,一定要讓自己遇到任何事都泰然自若,處事不驚。
可是如今血一般的事實再一次生動地教育了他,根本不是他定力不夠,而是不管他多麽有定力,遇到這倒黴的死女人,也隻能被氣崩潰的份兒。
因爲她實在太可惡!太可氣!她真的能輕易找到他的沸點,然後再丢把火讓他熊熊燃燒。
“給,繩子。”敖登将繩子拿過來,皺着眉頭看向脫裏,眼中說不出的複雜與心痛。
莫梓涵本欲伸手接住,卻頓時皺眉,大爲不悅地說道:“誰讓你拿幹的?剛才我不是專門拿了一條泡過水了嗎?”
莫梓涵的話讓躺在地上的脫裏極力地深呼吸。
淡定!他一定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