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女鬼？”
“噗！”看着易無塵呆愣的樣子，莫梓涵讪笑出聲。
她實在沒有想到，古人真的如此信奉鬼神。連平日裏英勇無畏的禁衛軍統領也能被她唬成這樣。
“你有見過哪個女鬼可以生活在陽光下還能笑那麽燦爛嗎？”莫梓涵反問。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易無塵實在是說不下去，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看似怪力亂神信口雌黃，卻也真的能解釋很多事情。“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否真的是涵兒？”
看着易無塵認真無比的雙眸，莫梓涵沉默了。她不知該怎麽跟易無塵說。畢竟她知道易無塵對之前那個莫梓涵的情誼。
“涵兒……真的已經死了？”
見莫梓涵不說話，易無塵的眼眸裏，有着難掩的悲傷。
“或許……她和我一樣，正以另一種方式活在世界的某個地方也說不定。”
對于易無塵，她是真心拿他當朋友，所以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那……那你到底是誰？”
他相信莫子涵不是鬼怪。世上有哪個鬼怪可以笑得如此清澈？即便她真是鬼怪，也是一個能在夜晚陪着他吃燒烤聊天的鬼怪，一個他孤單寂寞時候的……朋友……
“我也叫莫梓涵，隻是生活在另外一個時空，也可以說是一個活在千年之後的人。我在那個時空出了事，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冷宮了。至于我是如何來的，自己也不清楚。”
莫梓涵的話，讓易無塵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他選擇相信。
“那……那皇上真的被你攝魂了？”
“喂！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裏會攝魂！”見易無塵一臉不信，莫梓涵幹脆說道：“你要不信，幹脆砍我一刀試試，看我到底死不死的了！”
一句話，堵得易無塵臉色绯紅。
“那你的事情，丞相和莫元帥知道嗎？”
“不知道。這個世界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莫梓涵的話，讓易無塵的心頓時停了一拍，之後便跳得厲害。這個世界隻有他知道？也就是說，涵兒對他的信任，甚至多過對莫籬慰和莫雪寒？！
那……這是不是代表，他現在和涵兒的關系真的很好？
“怎麽了？”看易無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莫梓涵忍不住問道。
“皇上現在已經不能人事，你又不喜歡他，可有想過離宮？如果你願意離開，我……我可以帶你走！”
鼓足勇氣，易無塵終于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是的，他喜歡以前的那個莫梓涵，可他更愛現在的莫梓涵，不管她是人是鬼，他都愛。
如果是以前，他永遠也不會對莫子涵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最起碼她将他當成了朋友，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就算明知不會有什麽結果，他至少還是可以爲自己的幸福努力一下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