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下方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不堪的許慧珍,尉遲浩天的臉上泛出一股深深的厭惡。
“皇後,你還敢說你父親不知情!你們家貪污的銀兩都夠朕養兵七年了,照你的理說,你們要貪污多少才能算得上知情?難道非得把朕的國庫掏空,自立門戶才算知情嗎?”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我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不然爲何皇上派人查抄丞相府卻什麽也沒有查出來呢?
皇上,臣妾是您的妻子,您的正宮皇後,臣妾的父親是您的國丈啊,求皇上看在臣妾多年伺候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過臣妾的父親吧。臣妾保證,不管之前如何,今後家父定不敢貪圖皇上一分一毫。求皇上了!”
許慧珍說得懇切,可尉遲浩天卻聽得咬牙。
不說什麽都沒找到還好,一說起這件事,他就氣得牙癢癢。
昨日他命人前去丞相府抄家,竟然就從一個很小的密室找出了幾幅字畫和幾個瓶瓶罐罐,雖說這些東西也值錢,但和那些地方官員交出的賬本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是不管查抄的官員如何将丞相府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任何多餘的财産。真是氣煞他也!
“皇後?你還敢提你是朕的皇後?朕這兩日忙于你父親的事,沒空處置你,既然你找來了,朕就來跟你提提你這個皇後的事情。
作爲皇後,六宮之首,你任意欺壓朕的後宮妃嫔,随意動用私刑。之前若不是你,朕的黎妃不會死。
如今,你又将目标對上皇貴妃,之前朕與皇貴妃大婚你下毒害她不成,又蓄意誣陷,害朕誤會了朕的皇後,将她貶到冷宮。你如此過分,朕已經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忍了你。可你竟還如此不識時務,敢在皇貴妃的酒中下毒。皇後,你讓朕如何饒你?”
許慧珍看着尉遲浩天,目光閃爍中帶着委屈。她可真的是冤枉到了家。且說當日帝後大婚,她雖然恨莫梓涵搶了她皇後的位置,但卻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大婚當日害死她,更不知道那毒藥是誰下的。
但當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爲了自保,她隻能威逼利誘心菊,最後才知道莫梓涵可能是自殺。大婚當日之事,根本就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所做的,無非就是爲求自保,找了個人證而已。
那日毒酒的事,她更是覺得郁悶至極。她承認自己是在酒杯裏放了毒,可那毒藥卻是慢性的,也不知是誰想要害她,借她的手殺了莫梓涵,一箭雙雕。她就是再笨,也不會笨到當場毒死莫梓涵啊。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