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14歲的女孩中,莫梓涵的個子算是比較高的,但在魁梧高大的黑衣人面前,卻隻及他胸部以上肩膀處,顯得尤爲嬌小。
水汪汪的大眼睛,極有誠意地眨了兩下,帶動着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那可憐又招人愛的模樣,活脫脫像是一隻落入虎口的小羊羔。
确定眼前女子單純到完全無害,再加上這雖已經入春卻依舊寒冷的天氣下,眼前女子隻着了一件薄薄的紗衣,靠着牆壁的身體有些微微瑟縮,黑衣人生平第一次對陌生人起了恻隐之心。
放開禁锢女子的雙手,讓她的身體離開身後冰冷的牆壁。這才開始細細打量起眼前的人來。
眉不畫而黛,唇不描而鮮,一張瓜子臉上,兩彎眉,如淡墨遠黛,纖長睫毛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忽閃忽閃如梨花帶露。高挺的鼻梁下,映襯一點朱砂,此時月光沖出黑雲,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和着一絲涼風,一身純白紗衣翩然而動,如芍藥籠煙,秋色海棠,飄渺無塵。
“你是到冷宮來借茅廁用的?”
“該死!”
莫梓涵如黃鹂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脆生生的響起,讓黑衣人有些遊離的魂魄突然歸位。繼而憤怒地捂住莫梓涵的嘴巴,再次将她抵向冰冷的牆角。
這該死的女人!也不知是無知還是故意,分明答應他不出聲,卻在他放開她的下一刻如此大聲地問出這般毫無水準的問題。
“不是讓你不要叫喊嗎?到底想不想活命?”
黑衣人拼着最後一絲耐心,将聲音壓得很低,異常兇神惡煞地再次重申。
看着咬牙切齒的黑衣人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莫梓涵很有誠意地重重點頭。
廢話!誰不想活命?這需要問嗎?
相信莫梓涵這一次是真的乖了,黑衣人再次将她放開。
可是剛放開,莫梓涵那脆生生的聲音又一次不怕死地響起。
“你剛才隻是不準我叫喊,又沒說不準說話,你自己沒把要求闡述清楚,兇我幹嘛?”
難以置信地看着剛剛才放開就又張嘴噼裏啪啦說個沒完的女人,黑衣人真正确定她是個不怕死的。
“你找死!”
黑衣人終于忍無可忍,面露兇相,朝莫梓涵襲擊過去。
即便已經被眼前這個女子搞得郁悶難當,氣得七竅生煙,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沒有殺了她,而是一個手刀,朝她脖頸的大動脈砍去。
卻在自己的手刀離對方脖頸還有半寸處堪堪停下。
一陣難以承受的劇痛□□,黑衣人面色扭曲,無法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下-身處那該死的女人還未收回的大腿。
在他的記憶裏,似乎還沒有人可以碰他,更别說是傷他,而且還是如此地重傷他。
這個看似單純無害到極點的女人,他能百分之百地确定她一點兒内力都沒有。但是她卻在他毫無預感和防禦意識的情況下,對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