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牙喇人是蒙古人的遠支,平時以打獵農耕爲生計,族内不分男人女人平時都穿獸衣,而且成年男子的頭發都留到齊肩處,并且不打理,因此去和野人一樣,所以這些飛牙喇人又被稱爲黃羊野人。黃羊野人的意思是說他們打獵的食物來源以黃羊爲多,并且和野人一樣生活。
居住在鄂納古斯河遊的這些飛牙喇人有四個部落,人口不到兩千,内又以夏兒溝部落人丁最多,有八百多人,成年男子近三百。因大部飛牙喇人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除了嫩江、松花江流域居住的同族被清國人征編入旗,接受大清國的管治外,其他地方的飛牙喇人則是自生自滅,從不接受任何外族的統治。雖然他們知道部落邊這條古斯河的遊有來自北方的羅刹人胡作非爲,但卻是沒有和他們碰到過,所以對于羅刹人的兇殘并沒有切身感受過,因此,當一群不速之客突然來到夏兒溝,告訴飛牙喇人他們是來自古斯河遊首義城的駐軍,并要求他們出丁參與攻打羅刹人後,夏兒溝的飛牙喇族長一點也沒有猶豫就回絕了對方的要求。
什麽首義城,什麽羅刹人,這些跟我們飛牙喇人沒有關系,想要我們飛牙喇人替你們賣命,做夢!族長如此想道。
然而讓夏兒溝飛牙喇人想不到的是,當族長剛剛回絕對方出丁的要求後,守在部落前的三十名獵人就被對方的火铳情的打死。黑煙還沒散去,對方那充滿殺意的叫喊聲就響了起來。
“你們聽着,如果你們再不同意,那我們就沖進你們的部落!”
“如果你們歸附,我們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并給你們土地、财富、奴隸!如果你們不歸附,那就殺光你們的男人,搶走你們的财富,将你們的女人和孩子充做奴隸!”
一個會說飛牙喇語的鄂溫克軍士騎在馬,高聲的傳達着殺意十足的命令,在他的身後,是兩百名虎視眈眈的騎兵。
刀已出鞘,箭已弓,火铳業已裝藥完畢,隻待百戶大人的一聲令下。血戰餘生的軍士們,論漢軍還是鄂倫春人,又或是其他部族的,此刻都已不懼殺戮。
手染過血的男人,将是可怕的男人,以前如綿羊溫順的也将變成嗜血的野狼。
“到時論老人孩子,統統殺了!”
鄂溫克軍士的臉一點也沒有不忍之意,毫表情的望着那些驚慌的飛牙喇人。
突如其來的火铳聲打破了夏兒溝的沉寂,也打破了飛牙喇人與世争的生活,望着那些被打死的男人,婦女們吓得面人色,小孩們吓得嚎啕大哭,男人們則在顫抖,他們從沒見過如此兇猛的兵器,竟然一聲巨響就可以奪走人的性命。望着那還在冒煙的火铳,飛牙喇男人們下意識的向了族長。
“預備!”
牽挂首義城安危的齊壯不願有半刻時間的耽誤,他要盡快完成他的使命,好回首義城幫助守城,因此在第一次告知沒有效果後,他便果斷下令殺人。
屍體,隻有到屍體,他們才懂得屈服!眼睛通紅的齊壯,一點也沒有悲天憫人的心腸,在他眼裏,這些異族的生命根本是不值得重視的。
“大人,我們願附,我們願附!”
當對方的官長再次揮手時,夏兒溝的飛牙喇族長終于叫喊了起來,兩百名全幅武裝的騎兵意味着什麽,族長太是明白不過了。如果他們沖進部落,那正如對方軍士所恐吓的一般,飛牙喇男人将統統被屠殺,女人孩子将成爲對方的奴隸。
“百戶,成功了!”
勒馬立在齊壯身邊的馬龍見飛牙喇人屈服,不禁興奮的叫了一句。
找了兩天才發現這些飛牙喇人的齊壯亦是忍不住有些興奮,據探馬回報,此地的飛牙喇人有幾個部落,而其又以這個夏兒溝部落人口最多,隻要拿下夏兒溝,其他幾個部落自是不敢不從。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刀砍出頭鳥,隻有征服最強大的一支,那些弱小的部落才會懂得明智選擇。
有了第一個屈服的,就将有第二個、第三個,夏兒溝的飛牙喇人是我的第一戰利品,在這之後,我要有更多的戰利品,齊壯眯了眯眼,大手一揮,衆騎兵們立刻沖進了部落。
飛牙喇人投降之後,齊壯很快就讓馬龍領五十人押送那些老人孩子婦女回轉首義城,而他則将領着餘下的一百五十人裹挾這些男丁繼續前往其他的部落。他的行動步驟很簡單,就是通過屈服的部落去攻打另外的部落,然後再讓新屈服的部落去攻打下一個目标,滾雪球似的壯大自身,并讓這些被征服的部落男丁全部沾血,欲退不能。
趙強的一句話,齊壯記得很清楚,那就是“散布在各地的小部落,他們并沒有士兵的覺悟,他們天性膽小,隻有将他們綁我們征服的戰車,讓他們成爲我們的劊子手,狂熱與嗜血才會在他們心升騰,并最終成爲一支不懼任何敵人的強軍”。
有了夏兒溝飛牙喇人的合作,征服另外三個小部落的行動更是高效,甚至并未再殺人揚威,他們就乖乖的收拾好家當,舉族往古斯河遊那座首義城出發。四天時間内,齊壯所部計強移飛牙喇男女老少一千三百多人,并飛牙喇男丁入軍六百二十人。當又一個鄂溫克人的聚居點被發現後,齊壯手下的兵力排除送返首義城的,已有六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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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啊,白天替嶽母又忙了一天,結果沒時間更新。說今天四更的,隻好現在趕,淩晨之後也算,四更總是要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