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走了一刻多鍾,前方的視線開闊,他們最終在一個散發滾燙延漿的火爐前站定。
秋落見狀,眸色微微一沉。
慕容晚卻看不懂這是什麽,轉眸看向秋落問道:“這是什麽?”
“看不出來,柳修緣居然是煉器高手。”秋落沉聲回道,臉色不大好看。[
慕容晚聞言失笑:“你怎麽知道人家是煉器高手?”
“看這個搭建了多年的火爐便知道,他欲煉一件很重要的法器。”秋落淡然啓唇,眸中卻閃過疑問。
據他所知,煉器世間之中沒有柳姓,柳修煉是自哪裏知道煉器的秘訣?
“這就奇了,師兄爲人一向低調,他居然還留了這樣的一手,人不可貌相。”慕容晚聞言怔了一回,這時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柳修緣。
“走吧,最起碼我們已經知道他爲什麽經常有事。這個火爐确實要經常看着,若熄了火,以前的努力便白費。就不知道要煉什麽樣的法器,竟令他如此着緊。”秋落說着,心事重重地出了山洞。
慕容晚跟在秋落身後,發現一向多話的秋落突然變得很安靜,這是很不正常的現象。
“晚兒,柳修緣是什麽時候進入天陌宗的?”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沉默不語的秋落腳步一頓,看向慕容晚問道。
慕容晚淡笑回道:“師兄跟我同時進入天陌宗,投入師父門下,應該有六十年了吧?”
具體什麽時候她不記得,但她知道,他們進入天陌宗的時候,柳修緣也跟着一起進入天陌宗,時間不短。
接下來,秋落再度默然。
慕容晚本不想打擾他想心事,可一看到秋落凝重的表情,便知是有大事發生。
她索性擋着他的前路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秋落擡眸看向慕容晚,搖頭:“這件事我還不太确定。”
“你說說你的想法,你是不是知道師兄的來曆?”慕容晚沒什麽耐性,隻想知道秋落到底在懷疑什麽。
“不知爲何,我突然間想起初見柳修緣的情景。當時他看到我很驚訝,最後更是落荒而逃。現在想起來,确實用‘落荒而逃’四個字形容最貼切。既是初次見面,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爲何看到我要落荒而逃?再看到今日在山洞的火爐,我突然間覺得,他是我認識的一個熟人。”秋落目光灼灼地看着慕容晚。
慕容晚微微一怔,而後靈光一閃:“你是說,秋家三公子?”
“正是,秋家三少秋天。”秋落淡聲回道。
初見柳修緣的時候,這個人便給他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曾經他以爲這是自己的錯覺,現在想來,并非自己多心。
“秋天在天陌宗?”慕容晚喃喃自語,心裏頭也湧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跟秋家有很深的淵源,可如果柳修緣就是秋天,爲什麽秋天會選在跟她同期進入天陌宗,成爲她的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