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若臉色慘變,如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俊臉微微有些扭曲。
身形一閃,一把将她拉了過來,一向清冷的黑眸中似有波濤在湧動:“花惜月,你是什麽意思?!”
花惜月一對紫眸看着他,平靜而無波,淡淡地道:“沒什麽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麽?隻是不想活了嗎?!花惜月,事情你都沒弄清楚,就輕言放棄?”[
迦若緊握成拳的手因爲氣急而不停的顫抖。
他本不善言辭,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憋了半天又說了一句:“我對符月……”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花惜月便冷冷地打斷了他:“你不必向我解釋,迦若祭師,前生欠你的,我已經還了你,今生你欠了我的,我們也已經互相抵消了,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所以我們還是各走各的罷。”
她一句話一句話說出來,聲音平淡無波。
卻如同一把把匕首,将他的心片片淩遲。
迦若痛心地睜大雙眼,看着她毫不留戀地轉身,心痛得幾乎蜷縮起來。
這大半年來,她像個牛皮糖似的粘在自己身邊,甩也甩不脫。
一次次爲自己療傷,一次次化身小狐狸爬上他的床,一次次拼了命似的救他,爲了他不惜給狼妖磕頭如搗蒜……
可是如今,她說,他們之間的債互相抵消了,互不相欠了,各走各的……
心疼得似乎要裂開。
“惜月!”
他的聲音不由顫抖:“惜月,你聽我解釋……”
花惜月閉了眼睛,自嘲的苦苦而笑。
有什麽可解釋的呢?愛情原本就沒有對錯。
她有愛他的權利,他當然也有不愛她的權利。
是誰規定,付出了愛就一定會得到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