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這一夜,那個丫頭應該氣消了罷?
不知有沒有睡好?
他又看了看天色,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往常這個時候,花惜月已起來練功了……[
現在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莫非?她還在賭氣?
迦若走出門來,來到花惜月的門前。
側耳聽了一聽,屋内沒有絲毫動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迦若心中一沉,敲了敲門。
‘叩!叩!叩!
屋内依然沒有動靜。
迦若再忍不住,推了推門,門并沒有被反鎖,一推便開了。
床上被褥整齊,花惜月并沒有在屋内……
而在桌上的鎮尺下卻壓着一個紙箋。
抽出來一看,紙上隻有短短的幾行字:自送别,心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憑闌袖拂楊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迦若蓦然愣住。
走了?這個丫頭,自己竟然走了?!
原先怎麽攆也不走,自己千方百計也甩不脫,現在居然自己主動走了?
她終于想開了?不再糾纏他了?
按理說,他應該感到欣慰和高興的。
可爲什麽心會如此沉?
像是有什麽東西墜着,向下沉,再向下沉……
手指慢慢握緊,喀地一聲輕響,桌角讓他硬硬掰下來一塊,在他手中化成了齑粉。[
今生今世都不再相見了?
眼前似乎浮現出昨晚花惜月那絕望而又流淚的臉>
心中一痛,這個丫頭爲自己付出了這麽多,自己這麽待她是不是殘忍了些?
可是可是自己也是爲她好啊。
莫說她是仙身,即便不是狐仙,是普通女子,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