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張大床,怎麽睡?
花惜月悄眼看迦若,她總感覺迦若對她似乎已經有了那麽一點不同。
但具體哪裏不同卻還說不出來。
不過她可不敢多想,也知道這個時候以迦若的性格,絕對不會對自己有什麽非份之想。[
有非份之想的,此刻隻怕也就是隻有自己而已……
迦若自然也看到了花惜月的‘鬼頭鬼腦’,對她那‘龌龊’心思也明白了一二分。
他卻不點破,将床鋪上的被褥拿下一套來。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淡淡地道:“你去睡吧。”
盤膝坐在地鋪之上,打起坐來。
花惜月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總歸是這個樣子啊。還是自己多想了。
他讓自己和他同處一室怕是防備那黑衣狼妖的突襲,他嘴裏雖然不說,但似乎什麽也考慮到了。
不過他雖然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但對自己似乎多了不少關切,是不是也算一種進步?
自己這大半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她安慰着自己,一顆心忽甜忽酸,忽苦忽澀,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趴在床鋪之上,俏眼看打坐的迦若,此刻他好像已經入定。
月光自窗外洩入,如幽靜的水流般萦繞着他,絲絲縷縷,在他的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色微光,烏亮的黑緞般的頭發披散開來,月光在青絲上流動,映得額環上的寶石奕奕生輝。
安靜的,清幽的……
深邃沉斂的眉目,然後向下,是涼薄的唇,就如天山峰頂的雪蓮,一點點冰涼,一點點淡漠。
唉,花惜月幽幽歎了一口氣,躲在被子裏,癡癡地看着他,心中忽冷忽熱的。
忽然,她慢慢溜下地來,來到迦若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