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符月低垂了眼睛,淡淡地道:“怎麽?你不想解?”
“我……”鳳千羽此時還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這個蠱就像一道枷鎖,他扛着的時候,總感覺像是被别人抓住了命脈,時不時想要掙脫。如今這機會就在眼前,他卻又不敢去抓了:“解蠱對你有沒有妨礙?”
“如有妨礙就不要解了吧。”他在心裏又添了一句。這道枷鎖他如今已經扛習慣了,心裏似乎隐隐有絲不舍得。
龍符月笑了一笑:“如今對我已經沒有妨礙了……”[
“沒有妨礙便好。”鳳千羽微微吐了一口氣。解了也好,但是以後他不會負她的。因爲身上有這個蠱而對她忠心,總感覺是被迫的,不是真心的……
他脫了身上的長衫:“要怎麽解?”
龍符月微微閉了閉眼睛:“這法子有些疼,你護好了心脈,再自點穴道。”
鳳千羽怔了一怔,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盤膝在床榻上坐好:“可以了嗎?”
龍符月垂眸說了一句:“躺下!”
鳳千羽苦笑了一下,總感覺龍符月所說的話裏讓他不自覺的想歪了。算了,現在她最大。依她便是了。
他平躺下,用内力護住了心脈,正要自點穴道,忽然又頓住,擡眸看了看龍符月:“爲什麽要自點穴道?”
這丫頭,不會是又想起什麽折磨他的新花樣吧?
龍符月淡淡地道:“解蠱的時候很有些疼,而且你絕對不能動一動,不然你我都會死的很慘。”
鳳千羽歎了口氣:“好吧。”自點了幾處穴道。
龍符月眸子裏似乎有晶瑩的光芒在閃爍,她自懷中掏出一個鼻煙壺,拔開塞子,一個水蛭模樣的東西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