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涯等女娲族人不明白雲蕾爲什麽會忽然發怒,互相看了幾眼,風無涯苦笑道:“雲姑娘古道熱腸,是在爲那幾位寄主抱不平嗎?”
雲蕾冷冷地道:“不敢!那幾位寄主被上了身雖非所願,但那也是活該倒黴,如果真能犧牲小我而成全大我,我是不會拒絕的……”
鳳無涯呵呵笑道:“姑娘畢竟不是這五神的寄主,這樣說說也無妨。如果那些寄主都像姑娘這樣深明大義,那就好了,可以少費不少周折。”
雲蕾小嘴一撇:“誰說我不是……”她正想說出‘懦神就封印在我的身上’,紅壺仙忽然打了個哈哈,打斷雲蕾的話頭道:“好啦,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人心中這五種欲望畢竟是或多或少的存在,所以說這五神是怎麽也殺不死的,隻能是再想個法子将他們重新封印……”[
他話剛說到這裏。大廳的門忽然砰地一聲被猛烈推開。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娲族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族,族長,不好了!”
雲蕾一看到那位女娲族人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險些驚呼出來!
但見那人滿身的鮮血,左側身體竟然被斜肩帶背削去了小半個,整個左臂和小半個胸膛完全不見,傷口處鮮血狂湧,隐隐可見身體内部不停蠕動的内髒……他簡直是鐵打的,就拖着這樣的殘軀跑了進來!
這樣慘烈的場景雲蕾生平還是第一次看見,心驚肉跳之餘,心頭一陣煩惡,險些就吐出來。她面色蒼白如紙,腿一軟,險些坐倒。
那風天祭大祭師卻早跳了起來,跑到他的身邊,雙手翻飛如電,将他全身大穴盡都封住,然後自懷中摸出一種不知名的藥膏,抹在他的傷口處。然而他身上的創口實在是太大,藥膏剛一抹上去,立刻就被鮮血沖走。止也止不住。
風天祭歎了口氣,望着風無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已無能爲力了。
那人本來面孔黧黑,此刻卻蒼白的如同遊魂,他伏在地上,連連喘息,尚算完好的右手拼命向外狂指:“他們,他們殺—殺過來—來了!就在,在……”他嘴拼命翕張着,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神志陡然渙散,喉嚨裏咕噜了一聲,頭一歪,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人顯然是女娲部落比較重要的人物,女娲族人人人面上現出無限悲憤之色,鳳無涯不顧血污,親手将那死者大睜的眼睛合上,他面沉似水道:“看來他們到底是殺到這裏來了!走,我們去看看!有我風無涯在一天,絕不能讓他們爲所欲爲!”
也就在同時,一陣陣喊殺聲如同平地起來的驚雷,在竹樓外炸響起來,吵的人耳中嗡嗡做響,紅壺仙面色微微一變!聽這喊殺聲,來犯之敵最起碼已經一萬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