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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蕾面上已紅如胭脂，截口道：“你這朋友本來就是輕浮之人，他哪裏對我動了真情了？你越說越不成話啦。”

碧苑輕輕搖了下頭，笑道：“花抱月的确風流，卻并不下流，他就是嘴巴毒點，心腸倒不算壞。從來都是女孩子心甘情願跟着他，我和他認識數百年了，第一次看到他這麽勉強一個姑娘………”

說到這裏，捂嘴吃吃笑了起來。

雲蕾睜大眼睛，詫道：“你和他認識數百年了？這麽說，他……他也不是人類？”[

碧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歎道：“雲姑娘，你的靈力雖然極高，但你師父沒教你能識辨人妖的本事嗎？”

雲蕾面上一熱：“我的靈力也是不久前才被丹楓解開的，我隻聽說我門中有一項能辨别是人是妖的本事，名喚‘金睛火眼’，可惜我入門的時日太短，師傅并沒傳授與我。“

碧苑點了點頭：“這就是了。怪不得你看不出花抱月的真身，他原是修煉萬年的狐仙……”

雲蕾‘啊’了一聲，脫口道：“原來他是狐狸精啊……”

話一出口，猛覺這詞似乎是罵人的言語，忙住口不說。

面上泛起一抹紅潮。

碧苑笑道：“你不必介意，他自己也稱自己是世上最迷人的男狐狸精呢，”

雲蕾微舒了一口氣：“男狐狸精，倒也少見的很，我隻聽說有善于迷惑人的女狐狸精……”

碧苑忽然冷笑一聲：“善于迷惑人的豈隻有狐狸精？人類豈不更會僞裝？更會迷惑人？很多時候，妖往往上人的當，受人的迷惑……”

她似乎被觸動心中的傷痛，接着說道：“大多數時候，妖隻是躲在深山中勤修苦煉，隻想有朝一日，得道成仙，逃脫那輪回之苦，可以說它們是與人無害的。有的爲了增加自己的善因，甚至耗費自己的靈力，爲人治病救厄。可人呢？人又是怎麽對待妖的？沒有道行的，一聽到個妖字，也不管這妖是善是惡，救沒救過他們的性命，一律想把它們一棍子打死！一把火燒死！而有道行的，說什麽除魔衛道，還不是觊觎妖們修煉千年的内丹？當真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