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抱月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走上前來,欲察看雲蕾右臂的傷勢。
雲蕾卻猛地後退兩步,緊緊護在張丹楓的床前,冷冷地瞪視着他,滿臉的戒備:“你還想做什麽?”
花抱月卻是難得一見的正經:“如我所料不差,你的骨頭已經斷了。如不及時治療,怕你這條胳臂就廢啦。”
雲蕾怒道:“還不是拜君所賜?!你這登徒子休想再碰我!”[
正鬧得不可開交,門外綠影一閃,一個女子走了進來,道:“花抱月,你又欺負女孩子了是不是?”
花抱月聳了聳肩,笑道:“碧苑,你在哪裏結識了這個小丫頭?哈,又暴烈又有趣,我喜歡!”
這女子正是碧苑。
她此時手裏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朵奇怪的花,這花色做淺藍,形狀奇特,樣子像個兔子,首耳俱全。
幽香淡淡。中人欲醉。
她似乎是深知花抱月的脾氣,聞言淡淡一笑,正色道:“你和别的姑娘調笑,我管不着,可這雲姑娘是少主的人,你可休要打她主意!”
雲蕾本來正望着張丹楓出神,聽的碧苑的言語,面上微微一紅,張了張嘴似想說什麽,卻終于沒說出來。
花抱月卻似毫不在意,嘻嘻笑道:“碧苑,你我多年未見,一來你便給我帶了這麽兩個大包袱!這小姑娘花容月貌,我素來憐香惜玉,爲她治療我心甘情願,可你這勞什子少主,和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勞神費力救他?”
碧苑怔了一怔,笑道:“别胡鬧啦,你不是已經答應我救他了嗎?喏,連你要的‘藍兔晶’我也找到了。你快動手救我們少主罷。少主傷勢極重,絲毫也耽擱不得的。”
花抱月斜倪了雲蕾一眼,見她雖然疼得面色煞白,但一雙眼睛片刻不離張丹楓身上。
心中忽然妒火蒸騰,冷冷地道:“我說不治便就不治,我反悔了成不成?”
這下碧苑徹底怔住:“你到底想要怎樣?你怎麽像個孩子,說反悔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