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個女子終是要負一個,他甯可負小竹子。
“師傅在問一遍,你選的是誰,這次選了之後别像上次那樣控制不住自己,在這樣下去你傷害的又豈止是一個人?”空如并未馬上告訴他而是沉呤了一會兒。
“師傅,我選小小。”他擡眸望他,蒼白的唇有了淡淡笑意。
空如點頭,手拿着一個字條給他,然後轉身關門,南司夜的指尖不斷顫抖着,迫不及待便想要拆開看,就在這時門内傳出空如蒼老低沉的聲音。
“有一件事,爲師瞞了你很久很久,但今日,一定要告訴你。”
拆紙條的動作驟停,他直視緊閉的木門,鳳眸彌漫薄霧。
“其實你一直尋找的小竹子便是小小,她們倆是同一個人。”
手中的紙條飄然落地,刹那間,鳳眸中的薄霧全部散去隻剩下一片濕潤,南司夜胸口劇烈起伏着,空如的話在耳邊不斷回蕩。
其實你一直尋找的小竹子便是小小,她們倆是同一個人。
“小小……小竹子……”他喃喃重複念着,月下,眸中閃爍着月色般憂傷的光澤,隐隐流動着。
她竟然就是他尋找了十四年的小竹子。
“南司夜,我不恨你。”她穿着大紅的嫁衣站在懸崖邊對他微笑,清麗的臉龐有未幹的淚痕,轉身的那刻,瀑布般的黑發随風飄舞,她決絕的跳了下去,漫天白雪中的那一縷紅如煙般消失,抓不住,握不着。
“小小……小小……”他一遍遍念着,風吹亂了墨色的發,絲絲縷縷遮住他蒼白的面容,紅唇顫抖。
寂冷的夜下,他就這麽跪在那兒一動不動,手不斷用力握緊那張紙條,有血從指尖溢出。
至從洛小小和雲琳在酒樓當上收銀和店小二後,整日忙忙碌碌,日子雖清苦卻過的很開心,因爲雲琳不會算術所以由洛小小來當收銀,而她則當店小二。
“小二,給我拿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一大叔扯着嗓子喊道。
“好勒!”雲琳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道。
“小二,我的牛肉怎麽現在還沒送過來!你倒是快點啊你!”另幾個青年不耐煩的吼着。
雲琳立刻走到他們面前不斷低頭道歉:“抱歉,馬上就來,馬上!”
洛小小皺眉望着她忙碌的模樣本來想上前幫她的可是自己也不得空,結帳的人排着長長的隊伍,隻聽算珠在算盤上噼裏啪啦響着,根本就沒有停歇過。
正是中午,酒樓裏一片熱鬧,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沖進來一夥官兵,領頭的随手抓住一個男子便粗聲問:“你有沒有看到畫上這個人?!”
那男子被他一吓早己沒了魂魄,隻不斷搖頭:“啊!沒有,沒有!”
“去死!”那領頭的一腳踢向他肚子,整個喧嚣的酒樓頓時安靜下來了,洛小小本想擡頭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是忙的沒有半絲空閑。
雲琳正想去廚房端菜的時候那領頭的用力揪過她衣服兇聲道:“你,有沒有看到過畫上的人?”
“是。官爺,我這就認真看。”雲琳立刻反應過來讨好的笑,眼睛随即望向畫像,清秀的面容,溪水般透亮的黑眸,神色間若有似無的淡淡憂傷,這……這不正是洛小小嗎?!她立刻壓抑下狂跳的心,說服自己要保持鎮定。
領頭的見她半天不說話大呵出聲:“到底有沒有見過?!”
“這酒樓裏天天人來人往,倒也真沒有見過。”雲琳賠笑道,卻心急如焚,她得立刻跑去告訴洛小小。
領頭的用力推開她便走到了二樓,然後便聽到上面一片驚亂。
雲琳假裝不經意的走到櫃台處翻找東西,卻低聲道:“小小。”洛小小聽到她喊自己于是立刻走到她身邊,雲琳四下瞧了下沒人看她們這才湊近她耳邊急道:“那些人手中拿的畫像女子和你長的一模一樣,你快去躲起來,最好是能易個容!”
洛小小一聽整顆心都懸起來了,思緒混亂,可是她己經來不及去想爲什麽會有人找她于是用力點頭,回頭時假裝肚子疼便溜到了廚房後面。
這個時候那些官兵己經将酒樓裏裏外外包圍起來一個個的找,傳出孩子的哭鬧和大人的饒命聲,這些都像陰霾的雲朵沉沉壓在她的心上。
“所有人是不是都到齊了?!”那領頭的将所有吃飯的客人都召集到大廳處後便狐疑的望了一眼道。
老闆忙上前:“是的。都在這兒了。”雲琳的心撲通撲通跳着,心裏暗自祈禱洛小小己經逃走,然爾就在這時老闆疑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咦,不對,收銀的怎麽不見了?!”他一說那領頭的頓時大聲道。
“來人!給我将那收銀的抓過來!”他一說小兵們立刻待命,抄起手中的長茅便要裏裏外外的搜尋一遍。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畫中女子我似乎見過!”雲琳情急之下大拍腦袋恍然大悟。
“快告訴我!她在哪裏?!”領頭的一聽立刻叫那些小兵停住,一雙虎目瞪着她。
雲琳努力回憶,斷斷續續道:“早上好像來過我們這兒用膳,可是後來人就不見了。”
“媽的!你敢騙老子!”領頭的聽了她一番廢話之後氣得大罵,揚手便扇了她幾個耳光,打得雲琳眼冒金星,白嫩的臉頰紅腫紅腫,可是想到洛小小她不怕死的将領頭腰間的刀抽出來然後砍去。
客棧内頓時亂成一團。
“一個人都不許走!等我收拾好她!”領頭的說完便将雲琳抓起來一頓暴打,雲琳死死咬住唇膏不發出一個啃聲。
而廚房外的洛小小早己聽到這些,此刻她拿着燃着的一炷香往自己臉上紮去,隻聽“咝咝”聲,香頭将白嫩的肌膚燙出一個個紅點,她強忍痛意不斷燙自己,在現實中有人取痣便是用這種辦法,不過是用了酒精罷了。
“來人,給我去後面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