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緊緊拉住山豹,提醒他一定要保持冷靜。
風羽強忍怒氣,問道:“你們在這裏搞什麽實驗?”
“我們奉命研究鼠疫、霍亂、傷寒、炭疽和肺結核等細菌武器,爲大東亞聖戰提供摧毀支那人抵抗的最有效的手段……”
“這裏有多少人?”
“這個我不太清楚,基地分爲五個區,每個區都有不同的職能,非經特别允許,有些區是不準随便進入的……”
“石井森在哪裏?”
“今晚剛送來一批戰俘,他一定不會錯過,應該在自己的實驗室裏……”
“他的實驗室在哪裏?”
“a區‘ax002’室……”
風羽看看表,說道:“給你五分鍾,把基地的地圖給我畫出來!”
“這個我的做不到……”
“是嗎?我希望你最好做到!”風羽掩住濱崎步的嘴,用手術刀切掉他的耳朵,冷冷道:“中國有句古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果你不想被一點點切碎,就最好照我說的做!”
風羽的動作很慢,這樣就使痛苦成倍疊加起來。濱崎步疼得渾身顫抖,血如泉湧,一雙充血的眼睛驚恐萬狀,他叫不出,隻能以眼神表示乞求。
風羽放開手,濱崎步捂住光秃秃的耳根,兩手血污,涕淚交流。
“我不想浪費時間,你還有四分鍾!”風羽望着手術台上狼藉的慘象,聲音冰冷刺骨。
濱崎步聞言,趕緊爬起來,顧不得臉上血流不止,以最快的速度畫好地圖交給風羽。
風羽接過地圖,看一會兒,突然問道:“石井森在做什麽實驗?”
濱崎步猶豫道:“活體解剖!”
“像你一樣肢解活人?”
“情形差不多,他的工作是通過活體解剖,進行病理學分析和研究。不過,他最大的愛好則是‘人皮藝術’……”
“人皮藝術?這是什麽實驗?”
“這其實是石井森的個人嗜好!他喜歡收集藏人皮,那些精力充沛的年輕人,尤其年輕的漂亮女人,她們的皮膚豐盈而光滑,柔軟而有彈性,而這正是石井森的目标。爲了得到上等的人皮,他給‘水貂’們注射一種特殊的針劑,在她們的意識還清醒時動手剝皮。此刻‘水貂’的血液未冷,體溫尚存,所得的人皮質量是最上乘的。他把收藏的人皮做成各種藝術品,包括繪畫和書法,這種東西即使在國際市場上,都是搶手貨……”
“‘水貂’是什麽?”
“就是專門用來取皮的年輕人……”
風羽和山鷹聽得毛骨悚然,山豹咬緊牙關,十根指甲死死掐進肉裏,如果不這樣,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嘔吐出來。
風羽收起手術刀,問道:“你還有什麽可以告訴我的?”
濱崎步惶恐道:“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求求你放過我,我隻是一個醫生,殺人的事情和我無關……”
風羽轉過身,說道:“如果你還記得自己是個醫生,就不會變成喪心病狂的惡魔!”
“不……”濱崎步仿佛感覺到末日的來臨,嚎叫着向外面竄去。
山鷹眼疾手快,犀利的刀光一閃即沒。濱崎步瞪大眼睛,頸間一線紅痕迸裂開來,灼熱的血水呈扇面噴射而出。
程飛焦急地看着鐵門,他和秋陽誰也沒有睡意。兩個小時前,周大牛和一個戰俘被日本兵帶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周大牛被帶去哪裏?這讓他感到非常不安。他是軍人,并不懼怕死亡,卻不能接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淩辱。
寂靜仿佛一把挫刀,反複切割着人們脆弱的神經。正在這時,鐵門“咣啷”打開,走進一個日本軍官,正是帶走周大牛的那個家夥。
日本軍官在屋裏來回走動,眼光一直在戰俘們身上掃來掃去。終于,他停下腳步,指着程飛和秋陽說道:“你們兩個起來,跟我走!”
程飛一動不動,說道:“讓我們跟你走也可以,不過你先得告訴我,我們那兩個同伴在哪裏?”
日本軍官冷聲道:“他們正在接受檢查,而這,也正是你們每個人都必須做的。”
“接受檢查?你們不是剛剛給每個戰俘體檢過嗎?爲什麽又要做檢查?我很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樣的檢查?我有理由懷疑,你們的行爲嚴重違犯《日内瓦協議》,我們表示強烈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