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昏過去,又被冷水澆醒。這樣反複幾次,他依然不肯招。
栗原右兵衛大怒,命令兩個日本兵把高美珍拖到鐵床上。高美珍拼命掙紮,哭叫,卻于事無補。她的手腳被牢牢捆住,身上也被撕得一絲/不挂。
沈洋雙眼噴火,嘶聲叫道:“你們這些畜生,到底想幹什麽?快放開她……”
日本兵毫不理會,一個家夥脫掉衣服,像餓狼一樣撲到高美珍的身上。
栗原右兵衛頗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沈洋的勇氣終于崩潰,他像一隻受傷的狼似的痛哭流涕:“求求你們,快放開她……我願意交待……”
栗原右兵衛揮揮手,那個日本兵很不甘心地從高美珍身上爬起來。
栗原右兵衛笑道:“沈先生,如果你早這樣做,我何苦要傷害你和高小姐呢?”
沈洋低下頭,号啕大哭。
戴子強擡起頭,用浮腫的眼睛望着沈洋,含糊不清道:“孬種……”
栗原右兵衛看着戴子強,冷冷道:“沈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
沈洋帶着哭聲道:“他是重慶‘特工六組’的成員,名叫‘戴子強’……也是我的手下……”
“很好!”栗原右兵衛說道:“有沈先生的大力合作,這個人活着就沒有什麽意義!送他上路吧!”
兩個日本兵走過去,用鐵鉗夾起戴子強腹部剖開的皮肉,向兩邊猛撕。戴子強發出凄厲的慘嚎,血淋淋的内髒“嘩啦啦”流淌一地……
林靜雅接到尹之璇的邀請,晚上和他一起參加山口次郎舉行的舞會。林靜雅認爲這是一個好機會,于是把“勃朗甯”小手槍藏在靴子裏,準備在舞會上幹掉尹之璇。
看到林靜雅挽住尹之璇的胳膊緩步走來,山口次郎的眼睛裏閃起毒蛇般陰冷的光芒。隻是這抹厲芒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殷勤的笑容。他迎上前,說道:“尹先生和林小姐光臨,足令寒舍蓬荜生輝,希望兩位今晚玩得開心!”
尹之璇拱手笑道:“承蒙山口先生盛情,今晚我和靜雅不醉不歸,隻怕到時候山口先生窖藏的美酒要遭殃啊!”
山口次郎大笑道:“這麽說,我真的要拭目以待啊!”他把目光投向一直微笑未語的林靜雅,問道:“林小姐,這段日子沒見風少爺,他還好吧?”
林靜雅笑道:“風少爺是個多情種子,天天忙着哄女孩子開心,怎麽會不好呢?”林靜雅這麽說,其實是有深意的。她知道自己的事遲早會暴露,爲了不牽扯風羽,她刻意把風羽描繪成一個花花公子,希望能夠避免山口次郎和尹之璇對風羽的懷疑。無論如何,哪怕自己死一千次,她也不能讓風羽有任何危險。
山口次郎聞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來。
今晚的客人比較多,岚城當地的名流貴戚,幾乎悉數到齊,隻是這裏面沒有風家人的身影。林靜雅很快看到周雲鵬夫婦,她以爲杜冰也在這裏,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杜冰的身影。
周雲鵬夫婦走過來,和尹之璇打招呼。周雲鵬好像有什麽事,急着把尹之璇拉走了。林靜雅自然不能跟過去,随手端起一杯紅酒,若無其事地淺嘗慢飲。
周夫人在旁邊悄悄打量林靜雅,即使從女人的角度,林靜雅的美麗也是無與倫比。傾城的容顔,窈窕的身材,高貴的氣質和曼妙的風情,無論哪一樣,都足以令男人爲之瘋狂啊。從丈夫口中,她得知風羽和林靜雅的關系,不由替杜冰感到嫉妒,不管哪個女孩子,有林靜雅這樣的對手,都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周夫人和林靜雅輕輕碰杯,說道:“林小姐,我聽說過你和子璇的事,說心裏話,真的很羨慕你。這麽多年,子璇的心就像天上的雲,從來不肯爲任何女人停下腳步。但你改變了他,看看他對你的緊張,看看他望着你的眼神,看看他爲你做的一切,就能知道你在他心裏有多重……我和雲鵬都爲你們高興!”
林靜雅淺笑道:“多謝周先生和周夫人的關心,尹先生對我很好,我一定會報答他的!”
周夫人點頭道:“這就好,林小姐蘭心慧質,聰明過人,自然知道該怎麽做。子璇真的不容易,他從日本留學多年,回國後,一直郁郁不得志,直到日本人打過來,他才有了用武之地……其實男人做什麽并不重要,關鍵是對自己的女人好。女人活一輩子圖什麽呢?還不是想找一個溫柔體貼、又能白頭到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