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擦擦額頭的冷汗,一顆心差點兒從腔子裏蹦出去。
杜冰看着風羽,忽然間笑起來:“你不覺得我今天的演技很棒嗎?爲了給你解圍,我不惜自毀形象,你應該怎麽感謝我?”
風羽的眼睛裏掠過一抹淩厲:“我的确很想感謝你,隻是不知道用哪種方式好?你跟蹤我,而且還敢綁架我的兄弟,想不想知道後果?”
“什麽後果?”杜冰忽然變得很羞澀,“不知這次是打屁股呢,還是幹點别的什麽?你知道,我真的很期待!”
風羽徹底無語,這個留美的女孩果然與衆不同,若想用一般的方法對付她,根本不起作用。風羽收起槍,輕輕抛給杜冰,笑道:“你赢了!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杜冰抓起手槍,用槍口指着風羽,冷冷道:“我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打爛你這張漂亮的臉孔!”
風羽淡淡道:“槍在你的手中,如果你真的想做,爲什麽不開槍?”
杜冰歎口氣,把手槍丢給正在呻吟的阿虎,說道:“我倒是很想做,可惜槍裏沒有子彈。你這個壞蛋,爲什麽總是和我作對?”
風羽慢慢伸開手掌,黃澄澄的子彈落在車座上,“叮叮當當”的聲音宛如珠走玉盤,不絕于耳。
杜冰“咬牙切齒”道:“你故意戲弄我……壞蛋,我要咬死你——”說完,從座中跳起來撲向風羽,風羽不敢用重手法,竟被杜冰死死抱住。“詠春拳”和“柔術”最适合在狹小的空間内施展,杜冰占得先機,更是如虎添翼,像八爪魚似的纏住風羽,張開小口,咬向他的脖子。
風羽手足被困,見杜冰咬過來,腰部猛然發力,把杜冰帶翻,兩個人一起滾倒在車座裏。他的嘴巴正好迎上杜冰的檀口,牙齒與牙齒發出輕微的碰撞聲,然後緊緊咬在一起。杜冰沒料到會這樣,使勁掙紮,陣陣強烈的異性味道直沖肺腑,她的腦子瞬間變得空白,身子像遇火的糖人一樣軟下去。
看到這麽旖旎香/豔的場面,阿彪幾乎忘記開車,阿虎的呻吟戛然而止,兩個人的眼神一樣的狂亂,一樣的不可思議。
杜冰想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風羽,可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軟綿綿的,臉色猶如胭脂露浸泡的醉海棠。
趁此機會,風羽掙開杜冰的纏抱,低聲道:“杜小姐,高原在哪裏?”
杜冰原本美眸微閉,聞言登時怒形于色,坐起來冷冷道:“阿彪,停車,讓他滾下去!”
阿彪知道杜冰性格古怪,不敢怠慢,趕緊把車子停下來。
風羽剛跳下去,杜冰大叫道:“你這個壞蛋,就算姓高的在我手裏,我也不會給你!你等着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風羽意識到受騙,猛然回過頭,卻見車子如飛馳去。
林靜雅沒接風羽的電話,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終于下定決心,孤身行刺尹之璇。既然生無可戀,就以死報國。
接到林靜雅的電話,尹之璇笑逐顔開。林公館外發生的那場鬧劇,他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對于林靜雅和風羽之間的傳聞,他并不在乎。在他看來,風羽隻是一個毛頭小子,根本不是他這個花叢/老手的對手。現在,杜冰又纏上風羽,林靜雅還有什麽選擇?除了投入他的懷抱,恐怕不會有更安全的依靠。
刺殺行動失敗,又和林靜雅大吵一場,沈洋的心情糟糕透頂,晚上跑到酒館裏借酒澆愁。當他醉醺醺敲開“胡家弄堂”236号的房門時,幾個黑衣人猛沖過來,餓虎撲食一般把他按在地上。沈洋拼命反抗,無奈手足俱軟,被黑衣大漢五花大綁後扔進車裏。
沈洋掙紮着擡起頭,這才發現高美珍也坐在車中。高美珍雙眼驚懼,滿臉的淚水。
沈洋怒道:“美珍,這是怎麽回事?”
高美珍哭泣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抓住我,讓我說出你的事,我說不知道。他們……把我的衣服脫/光……我沒辦法,隻好告訴他們……”
沈洋大怒,沖黑衣人吼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他媽的想幹什麽?有種沖我來,爲什麽要那樣對她?”
黑衣大漢轉過頭,一記左勾拳重重砸在沈洋的臉上。伴随着高美珍高分貝的尖叫,沈洋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