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陪着我一起找。”
真好,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依靠,可以理解着自己,可以縱容着自己,可以讓自己無憂無慮的愛。
這種感覺真好,真好。
她的天,終于百分百的與她融爲一體了。
隻是九天仙境找人,談何容易。
一日,又是一日……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日,但二人卻絲毫沒有找到納蘭青雲的蹤迹,清鳳的眉頭也就越蹙越緊,看得南宮傲天心疼不已。
隻是心疼,隻是心疼清鳳。
沒有了不安,沒有了忐忑,沒有了嫉妒。
“鳳,就是挖地三尺,我都會将納蘭青雲那個家夥找出來。”
南宮傲天擲地有聲,铿锵有力。
“嗯!”清鳳咬了一口野果,瞧了眼前奇異的景色,說道:“這裏有些不太對勁。”
南宮傲天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小心點。”
二人繼續前行,一路上的景緻變化莫測,一會兒豔陽高照,一會兒雷霆大作,一會兒冰雪交加,一會兒炎熱如鐵。
感覺在這一片地界,居然能将一年的四季統統感受一遍。
而且,這裏飛禽走獸,即使如清風,南宮傲天這等見識之人,也大大的出奇,居然全都沒有見過。
好在二人身手不凡,偶爾有兇悍之物跑過來襲擊二人,也都落得個狼狽退場。
但清鳳的心,卻越發的提了起來。
有件非常怪異的事情,在她身上發生了——這裏的飛禽走獸的獸語,她居然半句也聽不懂,更不說交流了。
走了半天的時間,眼前卻忽然出現一大片的花海,清鳳和南宮傲天眼中的疑惑更多,接着又彎彎繞繞的走了一會,忽然間一處巨大的河流,一座淡青色的石橋橫跨那巨大的河流之上,石階光滑,清晰可以照人。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輪美奂,那麽的風輕雲淡,那麽的舒适惬意,隻是空氣中卻又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将這靜美的精緻壞了三層顔色。
二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身體自然的反應,無名的緊張,然二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南宮傲天沉着一張臉:“我先去探路。”
說罷,就跨步要上橋。
“你等等。”清鳳皺着眉頭,将南宮傲天拉住,伸手,從一旁撿起一塊石頭,對着那巨大的石橋,砸了過去。
“砰!”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二人一驚,那石塊居然穿透石橋,落到了水中。
幻術。
這石橋居然是幻術。
清鳳心中暗叫好險,若不是她是穿越而來,怎麽也不會将懷疑落在這石橋上。
南宮傲天看着那虛幻的石橋,又看了看那河面的寬度,怎麽說,也有五六十丈,一眼望不到對岸。
看來,想依靠輕功過去,是沒有了可能。
不過,還可以踏水而行。
隻是想到清鳳渾身濕透的模樣,他這心裏也不爽。
而且,這九天仙境的人,花這麽大的手筆,搞出這麽座石橋來,應該不會這麽簡單的讓人過去。
隻怕,這水裏……水裏有古怪。
清鳳和南宮傲天都想到了這個問題,二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上前兩步,細細觀察這河流,這麽一看,心裏又是一驚,河水清澈見底,就如同一面靜止的鏡子。
若不是微風吹過,水面蕩起些微的皺褶,隻怕真的以爲這是一副靜止的畫。
虛幻的橋,透明的河水。
不對,清鳳心中升起一道奇異的感覺,這河……
“沒有魚!”南宮傲天一語道破她心中怪異的感覺。
對,沒有魚。
這太詭異了。
河水如此清晰,還能看見肥沃的水草,不應該沒有魚?
“這是死河!”清鳳下了定論。
沒有魚,沒有蝦,一切動物的蹤迹都看不見,隻有一個解釋,這是死河。
一條終極所有生命的死河。
什麽樣的河,可以終極生物?
無意識的,那些惡心的屍武士從清鳳的腦海中閃過。
“蟲卵。”她喃喃出口。
“什麽?”南宮傲天似是未曾明白。
“水裏有蟲卵。”她凝目看着那澄清的河水,深深的嗅了一下,空氣中的那股子怪味,已經能依稀辨别出來是一種奇異的血臭。
這種味道,她曾經在泰國某個巫術中聞過,那是屍蟲。
屍蟲自然是以屍體爲食,而且劇毒無比,隻怕人落到了這水裏,不出一秒鍾,即會中毒而死,而下一秒,就會被屍蟲吞噬幹淨。
踏水而行,顯然不太可能。
清鳳回首,草木遮蔽之處,幾棵蒼松挺立,在明亮的陽光映襯出,金色的光芒,幾隻野兔溫順的伏在地上,似是百無聊賴一般。
清鳳起身,飛落,踏雪無痕,一把抓住其中的一隻,反身回到河邊,手指一松,那隻野兔緩緩地墜落于水中。
南宮傲天看清鳳如此動作,定有深意,雙目立刻鎖住那野兔落水之處。
豔陽高照,陽光筆直的射下來。
把那河面照耀的纖毫畢現。
就在這金光中,那隻野兔連掙紮都沒有一下,隻冒出一絲血迹,随即就不見了蹤影。
一切快的匪夷所思。
連骨頭都不見一根。
自始自終,什麽異象都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神秘莫測,詭異無常。
真正的不留痕迹。
眉頭蹙了蹙,南宮傲天的深眸,瞬間又深深地沉了下去。
如此快的速度,隻怕河水中清鳳所說的那種蟲卵不知勝數。
看似美麗的背後,卻是殺人不見血的猙獰。
清鳳和南宮傲天相看了一眼,眼中皆多了一份慎重。
遊不過去,躍不過去……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飛過去!
隻是怎麽飛?
沒有任何的借力,沒有船,沒有漿。
即使用木頭做成伐,也會有河水翻滾上來,一樣過不起。
怎麽辦?難不成,真的無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