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屍體出戰,果然是無恥人做無恥事情。
隻是,清鳳有些不能了解,屍武士不分敵我,段玉這王八蛋到底想出了什麽法子,将這些屍武士運到邊關去?
決不能讓他得逞!
上一筆賬,她還沒跟這王八蛋算呢?居然還想用屍武士攻擊明國邊關。
有她在,段玉這混蛋就别想做這美夢!
美惡男有些疑惑的看着清鳳一眼,心中一震,有些駭人的發現,剛剛還一副風輕雲淡的少年,此刻身上居然有一股子強烈的殺氣,而且比起他自己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美男絕對不是遲鈍的人,隻是片刻之間,就明白了,眼前的少年絕對和明國有關,否則不會一聽到段玉準備攻打明國,就變了臉色。
他亦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段玉這混蛋的确有這般打算。”
“那屍武士,這混蛋準備如何運送,你知道嗎?”清鳳身上的血腥殺戮之氣更爲濃郁,美男半點都不懷疑,若是段玉在她面前,隻怕這少年光是用眼光就會将他給射死了。
“如何運送屍武士,我不知道,不過,我隐約聽說,段玉讓下面的人準備了許多巨大的水桶。”美男眉頭挑了挑,沉思道:“會不會這些水桶和屍武士有關?”
清鳳眼前一沉:“不錯,屍武士隔水,就不會攻擊人,若是将他們放在水中,在運送到邊關,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嗯!”美男低沉的應了一聲,有些擔心的擡眸瞧了清鳳一眼:“我懷疑煉制屍武士的人就藏身在這萬花樓中。”
清鳳來了興趣:“這話怎麽說?”
“我秘密查訪過,很多來過萬花樓的武藝不錯的男子,會失蹤,我懷疑這些人被捉去煉制屍武士了。”美男将心中的懷疑傾倒了出來,這也是他故意隐藏在萬花樓的另一個打算。
他一度以爲自己被捉,也會被煉制成屍武士,說心裏半點惶恐沒有是假的,隻是他也不是非常人,想要對付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已經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越到一個古怪少年,三兩下就幫他解了困境。
“萬花樓裏失蹤?”清鳳的嘴角勾了勾,看來她是一定要去拜訪拜訪那麽身材惹火,風情萬種的老鸨了。
“我先走了,等一下,你自行離開。”話剛說完,那素白的身影就嗖的一聲下了床,再定神一看,眼前已經再沒有她的影子。
下一刻,就聽到萬花樓裏響起一陣清脆而尖銳的聲音:“着火了……”
美男眉角一挑,鳳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果然狡猾而心思缜密。
與明國有關的絕豔少年?
美男的沉靜的眸子中透出一股深思之色,然後整個人亦如一道閃電般,飛竄了出去。
萬花樓老鸨的房間中,清鳳嘴裏的那位身材惹火的老鸨,此刻身上隻披着一件單薄的羽紗,誘人的雪白春光,洩露出大片,将房間裏吃酒的男子,迷得神魂颠倒,口水都滴落了下來。
這男人身段魁梧,肌肉發達,一看就是很有武藝底氣的。
妖娆的老鸨,伸手勾了勾,魁梧的男人淌着口水撲了過去,一副急色鬼的模樣。
他心情歡暢,沒想到他這頭老虎還有這等豔福,誰不知道萬花樓的美人,美男,皆是老鸨一手調教出來的。
老鸨調教出來的人都那般厲害,可想而知這老鸨自己的床上功夫是何等的令人銷魂。
怎麽不讓他神魂颠倒,心花怒放呢?
被欲火沖昏了腦袋的家夥,瞧着床榻上春光大洩的眉眼老鸨,一邊奔了過來,一邊手忙腳亂的扯着身上的衣衫。
片刻之後,男人身上的衣衫,就被扯了一個精光,再以餓狼撲羊之勢将老鸨壓在自己的身下,雙手其下,不斷的蹂躏着身下雪白的身軀,頓時房間裏一片糜豔之色,男人和女人的嬌吟聲,令人面紅耳赤的陣陣響起,倒也符合萬花樓青樓之名。
男人隻顧發洩身體裏的狂熱之氣,卻沒有注意到,被他壓在身下美豔女子眼中的冰冷之色和嘴角冷酷的笑意。
在男人快要達到極緻歡樂之時,美豔老鸨手中一道銀光一閃,一支細長的銀針插進男人的天門穴中。
男人雙目陡睜,想要奮起跳躍,卻隻是如被抽了筋骨一般,癱在美豔老鸨的身體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男人果然印證了這話,變成了一個風流鬼。
那老鸨緩緩的将男人推離自己的身體,一身光溜的下床,連白紗都懶得遮掩一下。
“師兄,你要的人帶走吧,可别弄髒了我的床。”
“師妹風騷勁兒比以前更厲害了,這男人死在極緻之刻,定然能練成猛虎般的屍武士。”美豔老鸨的房間裏,陡然一陣暗門打開,一面目俊朗,但雙腳漂浮,顯然縱欲過度的中年男子進來,而他的身後跟着兩名年輕的男子。
進來之後,三人的目光都朝着美豔老鸨的身上粘着,尤其是那縱欲過度的男子,幹脆伸手摸了一把老鸨的酥胸,狠狠的将那床上是死豬扯了下來,扔給那兩名年輕男子,自己倒是幹脆的将美豔老鸨壓在身下,粗喘着氣息:“師妹,咱們好久沒叙舊了,今兒個好好叙叙舊。”
也不等美豔老鸨發話,就扯了自己的衣衫,直接辦事,也不顧兩名眼睛看直的兩名年輕徒兒,甚至無恥的發話:“你們兩個先将這人送到暗道,等師父辦完了事情,你們再來好好伺候伺候你們的師叔。”
那二人一聽,頓時渾身有勁,氣息猛喘,拎着那死豬一般的男人飛速離開,隻盼望師父能快點完事,好讓他們體會一下其中的美妙滋味。
而那美豔老鸨卻是嬌笑:“師兄,你這是要師妹的小命,光是應付師兄一人,就要了師妹的小命了,再來兩個師侄,豈不是真的要師妹我戰死在床上?”
“師妹,你這話就沒良心了,你的攝魂大法,可不是要純陽之氣補充,這兩個可都是自小練就純陽内力的,我知道師妹的攝魂大法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我特意送這兩個愛徒來助師妹一臂之力的。”中年男子一邊馳騁,一邊說道。
美豔老鸨聽了更是嬌笑連連,身子越發的柔軟,水蛇腰死死的緊貼在男人的身上:“還是師兄最疼我。”
屋内是春色無邊,而屋外清鳳則是咬牙切齒:一對賤人,一個用人煉制屍武士,另一個專門采陽補陰,都不是好東西。
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盡是狗屎!
那就讓她今天幫着将這些狗屎清理幹淨,看他們以後怎麽禍害!
她身形一閃,無聲無息的從窗口閃了進來,中年男子的動作驟然一僵,作爲一流高手的他,終于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目光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擡起脖子,将目光投射到那大開的窗戶上。
窗前,身着白色衣袍的完美少年,慵懶的抱胸斜靠在窗緣,一對泛着冰寒之色的幽深明眸,淡漠的注視着床上光溜的男女,淡淡的月色下,整個人如同完美的精靈一般,閃動着風華絕代的痕迹。
中年男子呆呆的看着那沐浴在月光下的完美少年,緩緩地轉動着眸光,卻怎麽也舍不得離開那張淡漠精緻的小臉,淡色的瞳孔之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種醉意,癡迷之色。
饒是在此刻詭異的情景之下,可面對着如此完美的少年那幾乎沒有絲毫瑕疵的容貌,和神仙也難抗拒的空靈脫俗的氣質,男人依舊忍不住有些失神。
被他壓在身下的老鸨也在此刻回過味來,察覺到不對勁,一擡頭,就瞧見少年完美的容貌,心中一驚,剛準備呼救,清鳳玉手一揮,一道銀色光芒一閃,她就陷入到昏暗之中,昏迷前,心神顫抖:百日迷魂散!
她的獨門秘藥,這少年怎麽會有?
害人終害己,這美豔老鸨隻怕這輩子都沒想要,她會栽在自己的秘藥之下吧!
而那中年男子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也回神過來,他極其突兀的猛然起身,落在地上,腳掌在地面上重重一點,身形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瘋狂的對着房門沖去,根本就不顧身無寸縷。
他是清楚自家師妹的能力的,能一揮手之間,就控制師妹的人,絕對不簡單,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之下,一種臨近死亡的陰冷感覺,終于将他的欲火完全的熄滅,此刻,他隻想這逃命。
中年男人爲人雖然自負,不過,他卻不會真的愚蠢到一揮手間,就能制住師妹的人,會是他能抗拒的。
老鸨的房間雖然極爲寬敞,不過以中年男子的速度,從床榻前到房門口,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望着近在咫尺的房門,男子的眼底閃過一道喜色,隻要出了房門,他就能大聲呼叫,到時候,被安插在各個角落的高手,就能立刻趕來求救。
至于爲什麽他不在房間裏求救,那是因爲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理會,因爲在老鸨的房間,天天都能聽見男人的求救聲,隻是從來都不會有人理會。
然而就在男子的手,即将要碰觸到門闆的時候,雙腳驟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快速奔跑的身影頓時向後一揚,摔倒在地上,狠狠地砸在地面,腦袋後面頓時血流傾瀉,而他也狂噴了一口熱血出來。
他滿面驚恐的斜視自己的身體,隻見那兩條腿上,赫然插着兩把薄如蟬翼的銳刀——他的腳筋被切斷了。
他痛的差點昏死過去,又怕又怒,恨不得将眼前那完美的少年撕成碎片。
“來人……”
在恐懼和憤怒之下,他不顧一切的張口拼命的嘶吼出聲。
隻是他剛剛叫出兩個字,舌尖就傳來一陣刺痛,他的舌頭被割了下來,血淋淋的,猙獰的恐懼。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保證,今天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清鳳依舊依靠在窗前,連姿勢都沒有改變,羊脂玉般的纖細手指輕輕的彈了彈,似乎在嫌棄這中年男子髒了她的手,她眉眼不擡的,淡淡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
冷漠的瞧了地上那血淋淋的舌頭一眼,冷冰的說道:“你隻要點頭,搖頭即可!”
中年男子拼命的點頭,驚恐的望着眼前的完美少年,臉色一片慘白,死亡的威脅,讓他半點骨氣都沒有。
淡漠的瞟了一眼,癱在地上不斷蠕動的男子,清鳳蓮步微移,緩緩地走向中年男子,在他身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落在别人的眼裏實在是怪異之極,明明是一室的糜豔,血腥,可是因爲有了清鳳的存在,卻多了一分雅姿和高貴。
“你就是段玉手下,那個會煉制屍武士的混蛋?”清鳳的聲音如冰,帶着刻骨的肅殺。
男人即使心裏很不想承認,可是卻不敢撒謊,隻得點頭。
“段玉那王八蛋準備用水桶裝着屍武士卻進宮明國,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不說有沒有這回事,反而這般問話,清鳳的才智讓窗外的某位美男,忍不住又勾了唇:果然聰慧!
那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唾沫,臉龐上的冷汗,因爲恐懼,因爲疼痛,幾乎打濕了整張臉,聽聞這話之後,有心不答,可是瞧着清鳳那冷漠的模樣,遲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我真的很不喜歡動手殺人,尤其是你這人的雜碎……”瞧着滿臉恐懼而扭曲臉的中年男子,清鳳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那中年那男子聞言,眼中陡然升起一股子希冀,然而他已經無法出言求饒,隻是苦巴巴的看着清鳳,希望清鳳能讀懂他眼底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