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一聽,自然樂意,這朋友,又漂亮,又溫柔,又可愛,是它見過的最順眼的人類了。
于是,“嘶嘶”兩下,那些蟒蛇依依不舍的首尾相連的沒入林中,就如同來的時候那般,又是一片橫掃。
來的突然,走的迅速,頃刻之間,樹林恢複開始之時的清靜,若不是纏繞在清鳳手臂上的小金,真的還以爲是做夢一般。
林風吹過,一片清幽。
南宮傲天瞧了了眼某棵樹上,低沉着聲音,咬牙切齒道:“師傅,今兒個這戲,您看的還過瘾嗎?”
一道身影如閃電般飛射下來,不是别人,正是那個給了清鳳一半馭獸曲的天機老人,想來是擔心什麽意外,誰知道居然看了這麽精彩的一出戲。
“臭丫頭,我拜你爲師好不好?你教教我如何和動物交流好不好?”天機老人一出來,就撲向清鳳,清鳳還沒做出反應,小金就揚起身子,一副迎戰的模樣。
天機老人将剛剛的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小金的厲害之處,立刻收了身法,站在離清鳳兩丈遠的距離,目光灼熱的看着清鳳。
這種目光,是那行内人對頂尖高手發自内心的崇拜,狂熱,信仰。
南宮傲天被天機老頭的話,驚的差點摔倒在地,不過因爲今兒個的驚吓實在太多了,他也隻是搖晃了一下,就穩住身子,也不去看自家活寶師傅的醜樣了。
清鳳瞧了眼苦巴巴看着她的天機老頭,眼底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的笑意。
“你想做我徒弟?”清鳳挑眉看着天機老頭。
天機老頭一個勁的點頭:“想,想,我很想……”那急切的模樣,生怕清鳳不答應一樣。
“既然你如此想做我的徒弟,我倒是不忍心拒絕,隻是……”清鳳皺眉,眼底流露出一股子爲難的味道,似乎在思索着什麽,就是遲遲不肯松口。
她那有些苦惱的樣子讓天機老人有些着急,與動物交流,這可是他一輩子想要達到的境界,可是現在卻一無所成。
原本以爲這輩子難以了此心願了,誰知道卻讓他在有生之年遇到了,怎麽能輕易放過呢?
天機老人向來不是什麽迂腐之輩,行事驚世駭俗,也不覺得自己拜一個小丫頭爲師,有什麽不對。
此刻一心想成爲清鳳的弟子,學她那與動物交流的本領,聽到這裏那裏還有耐心,立刻接過話頭:“隻是什麽,你告訴我,我一定做到。”天機老頭迫不及待的接話,生怕清鳳反悔一般。
“做我徒弟可是要準備非常昂貴的拜師禮的。”清鳳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麽拜師禮?”
天機老人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可以将馭獸曲的驅獸部分作爲拜師禮。”
清鳳眉頭一挑:“這本是應該的,算什麽拜師禮?”顯然是嫌棄這份拜師禮不夠濃重。
天機老人沉思了一下,陡然一拍自己的大腿:“師傅,我有一把鳳吟焦尾,那是琴中之王,若是師傅不嫌棄的話,我将它也作爲拜師禮送給師傅,可好?”
鳳吟焦尾!
清鳳心裏狂笑,她打的就是它的主意,心裏已經一千個一萬個肯了,面上卻還是猶豫不決:“這拜師禮是不是太輕了點?”
南宮傲天掃了一眼清鳳,心裏不知道是啥滋味,這女人,這麽一轉身,居然成了他師祖了,可是心裏也明白,她這是打鳳吟焦尾和那下半部驅獸曲的主意。
雖然覺得自己沉默不語挺對不起師傅的,可是想到自家師傅的性子,若是他出面阻擾了,隻怕不但不落好,還要熱的師傅大發雷霆。
當然,還會壞了清鳳的好事,到時候,兩面不讨好,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兩個鬧去。
真成了師祖,與他也沒啥關系,這天下哪個說,不能娶年輕漂亮的師祖的?
道德規範,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宮傲天面前一張廢紙都沒有。
南宮傲天這邊還在思索着,清鳳那邊已經收了不少拜師禮,到最後,就連芸娘都托付給天機老人了。
清鳳尋思着明天她和南宮傲天要帶着金銀衛隊去血魂草的所在,隻怕豔後會趁着他們二人不在,對付芸娘,若是将芸娘送到碧流山莊交與天機老人照顧,自然是萬無一失。
二人一番交易下來,清鳳總算是勉爲其難收下了天機老人這麽個徒弟,正式榮升爲南宮傲天的師祖。
“師傅,我看你爲了學習與動物交流,就是自己隻怕都肯做爲拜師禮送人吧!”南宮傲天瞧着自家師傅這麽一副沒出息的模樣,忍不住譏諷了一句。
畢竟想的再明白,平白淪爲自己女人的徒孫,這實在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嘿嘿,我也知道我這樣有些過分,但是你該明白師傅對獸語的癡迷。”天機老人讪讪地笑了起來,一張老臉上居然有些泛紅。
“癡迷就能将咱們師門的至寶鳳吟焦尾這般輕易送人啊!”南宮傲天半點也不給自己師傅面子,出聲訓斥着。
他其實巴不得清鳳得到鳳吟焦尾呢?有此琴相助,清鳳的音攻威力大增,她的安全就越牢靠。
他歡喜還來不及呢,哪裏會反對,不過是趁此機會報複一下,天機老人今日拒收清鳳爲徒,又害他淪爲清鳳徒孫的惡氣。
“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了。”天機老頭嘴角抽了抽,讪讪做下保證。
小金靜靜的聽着三人的對話,不解對着清鳳道:“清鳳,與百獸心意相通,根本無法可教,乃是天生的,你怎麽教他?”
清鳳輕輕敲了小金的腦袋,以眼神無聲的說道:“不用擔心,我會教他的。”
至于教什麽,自然是她說了算!
好爲人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