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四海賭坊的幕後老闆不是别人,正是當今皇後娘娘的所出的太子。
這四海賭坊,不但本身是個極大的搖錢樹,每天進賬的銀子數不勝數,又是收集情報最好的場所,對太子殿下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據點,居然就在兩盞茶的功夫,變成他家王爺的了。
銀一能不高興嗎?原本他還以爲清鳳小姐是惹事精,現在想想看,根本就是福星。
銀一想的倒是美,清鳳都是王爺的人,她的産業自然是王爺的産業,南宮家族同命之人一般都是夫妻啊!清鳳小姐和王爺自然不分你我。
銀一陷入了空前的美好中,看待清鳳也是空前的順眼,以後看太子殿下還嚣張個屁。
人潮湧動的賭坊,此刻是半點聲息都沒有,估計一根頭發落下來,都能聽見,原本所有的賭徒對清鳳是崇拜,那麽此刻對清鳳就是不知道那亂七八糟的感覺是什麽了?
有狂熱的崇拜,有寒澈的恐懼,有至高的欣賞,也有骨子裏的膽顫。
一出手,就逼的人家輸得精光,隻剩下一條内褲,這狠絕的手段,絕對的震撼,哪裏像是一個嬌柔美麗的少女所爲,倒像是亡命賭徒所爲。
狠,絕對的狠角色!絕對變态的很角色!
清鳳看着張洛将一幹銀子打點好,對着癡呆般的“豬哥”說道:“給你一天的時間,将這裏收拾一下,後天我會派人過來接手!”
清鳳撂下這話,就在張洛的陪同下,押着一大箱子銀子除了四海賭坊的大門。
而“豬哥”此時也從呆傻中清醒了過來:他不能沒有四海賭坊,他不能丢失如此多的銀子,他一定要将這些東西搞回來,或許這樣,主子才能饒他和他爹一命。
目光瞥向清鳳和張洛後背的時候,眼裏的冷酷殺意溢滿出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敢赢他的銀子,也不打聽打聽他是誰?難不成她真的以爲赢了他,就能有命将銀子帶走嗎?
“豬哥”給了身邊下人一個眼色,那下人身子會意的點了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
有人瞧見了這對主仆之間的眼神交流,心裏不由得诽謗起來:“輸不起就不要賭啊,賭輸了,居然用這等卑鄙的手段。”
可是卻沒人敢将這話說到台面上來,大家都知道四海賭坊背後有人撐着,那是真正的大人物,沒人得罪的起的大人物。
所以即使不少人心裏都挺同情清鳳的,卻沒人敢站出來提醒她一聲,又不是不要命了,站出來,到時候死的可不是那個美人了,而是他們全家。
四海賭坊的手段,向來就是趕盡殺絕,誰敢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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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小巷,清一色黑衣蒙面人,擋在清鳳的面前。
清鳳慢條斯理的将玉箫放在唇邊,冷冷地看着眼前矗立的一排黑衣蒙面人。
今天她的心情還算不錯,所以願意給這些人一個機會:“滾回你們的老窩去,我就當沒看到你們!”
“小姐,隻要你肯留下銀子和房契,我們也當沒來過。”
領頭的黑衣人,一片溫文爾雅,上前與清鳳有商有量。
“敬酒不吃吃罰酒!”清鳳的臉上此時隻有冰冷,在沒有賭坊裏的閑散。
不待清鳳動手,對面的黑衣人再度開口:“小姐的賭術精湛,若是願意爲我們主人辦事,在下保證,絕對可以滿足小姐的所有要求,小姐不妨考慮一下。”
這人顯然與四海賭坊是一夥的,不過瞧這人的行事,倒是比那“豬哥”更爲聰明,是個懂得軟硬兼施的家夥。
顯然十分看重她這身賭術。
清鳳聞言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這黑衣人,耳朵豎起,仔細聽一聽這四周的動靜。
這四海賭坊既然是明都第一賭坊,必然有很多人的眼睛盯在這裏,她今日殺的四海賭坊的少東家屁滾尿流,赢了四海賭坊,想必很多人都想吞了這塊肥肉吧!
果然,身邊除了風動,還夾着細微的呼吸聲,很多,卻都是極其細微,若不是她側耳細聽,隻怕是感覺不到的。
清鳳臉上表情不變,隻是握着玉箫的手,緊了一緊。
“小姐,請慢答應,還是聽聽在下的條件。”就在清鳳準備運氣吹箫前的一瞬間,右邊傳來一道醇厚的男子聲音。
一身身穿灰色衣衫,遮住面容的男子,從巷口處走了出來,對着清鳳笑道:“我家主子也想和小姐交個朋友,我家主子說了,隻要小姐開口,能力範圍之内,定能滿足小姐所有的條件。”
說的也是異常的誠懇。
清鳳沒有掉頭,依舊挺着腰背站在那裏,隻是眸光掃了眼,右邊的巷口。
果然,下一刻,右邊的巷口,又是一道聲音尖細而略帶傲氣的響起:“小姐,我就不多說了,别人能給我,我家主子,自然能給得起,别人不能給的,我家主子也能給的起,您自己掂量着辦。”
三個人,代表着三方勢力,如今都被清鳳出神入化的賭術所震驚,都在想着法子,将這棵搖錢樹,納入到自己的名下,站在三個方向,隐隐形成一種圍堵的姿态,把清鳳和張洛,還有小黑圍在中間。
而清鳳的身後,自然跟着銀一,清鳳冷冷的掃了前方三人,不管是誰,在他們的身後都有着輕微的呼吸聲,可以肯定,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着許多的高手,包括那黑衣人,站出來的隻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
沒有人說話,三個人都死死的盯着清鳳,很有耐心的等候着她的答案。
冷清的空巷,肅殺的氣息,到處蔓延。
靜,靜!
如同死亡般的靜寂,風吹起清鳳的白紗羽衣,一片飄渺,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臉上,等候她的答案。
她會答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