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表妹,永遠都是。”
關湛看着慕容姬流淚,再看她身上的穿着,無端的覺得煩燥,然後伸出手一把端起桌上的酒,大口的喝掉了,最後轉身便走出了亭子,冷沉的聲音命令下來:“來人,送小郡主回德王府。”
“是,皇上。”
有太監應聲,内裏的慕容姬氣得眼淚流得更兇了,難道他對她就真的沒有一點,一點點的男女之情嗎?爲何面對穿成這樣的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一刻慕容姬有些灰心了,看來她和表哥是真的不可能了。
想着默默的轉身,走到亭子的一角取了一件披風出來,然後披着走出了小亭子,一路哭着回德王府去了。
碧湖小築裏,花疏雪早早便睡下了,可是還沒有睡着,便聽到門外有小丫鬟的喚聲:“皇上。”
關湛來了,竟然這種時候來了,他不該是和慕容煙在一起嗎?花疏雪飛快的翻身坐起來,望着門外,隻見從門外走進來的俊挺似竹的男人正是關湛,他的瞳眸中閃着淩亂的光澤,唇角是肆狂,分明是受了刺激的,一步步的朝她走過來,花疏雪不由得防備的往床裏挪了挪,她現在可是沒有内力的,内力被關湛給她封住了。
“關湛,半夜不睡覺,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關湛沒有回她的話,那一雙漆黑如潭的眸子裏閃着野獸獵食般的光芒,伸手一把緊扣着花疏雪的手,拽到了他的面前,他想看看自已是不是無能,爲何面對煙兒的時候,卻一點起伏都沒有,一個美豔的女子穿成那樣站在他的面前,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難道是無能之輩。
可是此刻他一摸到雪兒的手,便覺得心跳加速起來,然後周身湧動的狂燥,心裏甚至于想要更多,他念頭一起,便俯頭想親花疏雪,花疏雪臉色陡的變了,雖然她不會武功,可不代表動不了,一看關湛對她做出不雅的動作,她頭一偏,讓了開來,然後擡起一腳便朝關湛踢了過去,一腳正中關湛的膝蓋,總算使得他回過神來,陡的放開了花疏雪的手,然後凄冷的笑起來。
“爲什麽,爲什麽我求的得不到,不求的偏偏送上門來。”
他跌坐到花疏雪房間的桌子邊,懊惱絕望的低吼起來。
花疏雪看他的神情,說不出此刻心中是什麽滋味,不過她最擔心的是這個男人若是哪天色心大動起來,不放過自已怎麽辦,所以花疏雪冷冷的出聲:“關湛,若是你再膽敢對我做出不軌的事情來,我就自殺,死在你的面前,你最好别逼死我,我想那不是你想要的。”
關湛飛快的擡頭,那眼裏有驚慌,有不安,就好像迷途的小鹿一般,最後搖頭:“雪兒,你别惱,是我唐突了,你别胡思亂想,我這就走,這就離開。”
他說着便急急起身離去,似乎真的害怕花疏雪下一刻便自殺。
花疏雪看着他滄然離去的背影,沒有感覺到似毫的快感,這一刻她感覺到心好痛,說不出究竟是爲誰痛的。
夜裏再沒有人驚擾她了,花疏雪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得好。
第二日一早,那慕容姬便偷偷的溜進了碧湖小築裏,花疏雪剛起床,正坐在房間裏讓柔兒梳頭,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還以爲是關湛又來了,想到夜裏發生的事情,她臉色冷冷的望過去,沒想到門外走進來的女子竟然是慕容姬,隻見慕容姬紅腫着一雙眼睛,好似桃子似的,從門外一走進來,嘴一咧便又哭了起來,花疏雪揮了揮手示意房内給自已梳頭的柔兒。
“下去給我準備早膳過來吧。”
“是,主子,”柔兒看小郡主眼睛紅紅的,不敢招惹她,趕緊的退了出去。
兩個人一起嘀咕起來,這小郡主經常來這裏也不是辦法啊,她們要不要去禀報皇上啊,可是想想又不敢,若是得罪了小郡主,她們一樣沒得活,皇上至多責怪小郡主兩句,倒黴的可是她們這些人啊,越想越不敢去禀報。
花疏雪拉着慕容姬的手坐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柔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關湛拒絕了慕容姬,昨晚他來這裏,說了那句,爲什麽我求的得不到,不求的偏偏送上門來,便知道慕容姬所做的事情失敗了,關湛并沒有受了慕容姬的引誘,花疏雪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娘,這關湛究竟是不是男人啊,他都比那柳下惠正經了,一度時間,她都懷疑那柳下惠是不是無能,現在關湛的舉動比柳下惠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說他也是無能。
可是想想昨晚他的舉動,花疏雪肯定他不是無能的那種人,可是他是不是太孤執了。
不過花疏雪知道世上有些人确實對有些事偏執,她可以肯定那種人裏面肯定有關湛,關湛是對感情過于偏執的那一種,那種喜歡上一個人,便不死不休的人,想想都讓她覺得心驚,現在怎麽辦?
“我知道,表哥其實喜歡的那個人是你。”
慕容姬再出驚人之語,花疏雪臉色有些僵,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望着慕容姬,她以爲慕容姬一定對這件事很懊惱,誰知道慕容姬卻隻是實際求是,最後竟然哀求起花疏雪來。
“花姐姐,既然表哥喜歡你,你就嫁給表哥吧,他真的很癡情,身爲皇帝,燕國的宮中一個妃子都沒有,他的喜歡是那種永遠隻喜歡一個人的,以後你若是嫁給他,會幸福的。”
花疏雪的臉色幽暗,如若她愛關湛,确實是會很幸福的,因爲他爲了她連廚房都進了,問題是她不愛關湛,她喜歡的人是軒轅玥,而且他們兩個人都有三個孩子了。
花疏雪伸出手握着慕容姬的手,沉聲說道:“姬兒,你知道我是誰?”
慕容姬搖了搖頭,花疏雪又接着問她:“那你一點都沒有聽說過,你表哥喜歡過的女人是誰?”
燕國元帝曾經喜歡過雲國皇後的事情,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所以花疏雪才會如此一問,她不相信慕容姬會不知道。
果然她話一落,慕容姬睜大了眼睛:“表哥曾經喜歡的人是雲國的皇後,難道花姐姐其實是,其實是?”
她說不出來了,因爲她看到花疏雪已經點了點頭,這下慕容姬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按住胸口才把自已那顆狂跳的心給按壓下去。
沒想到表哥竟然把雲國的皇後給抓來藏在這碧湖小築裏,如果讓雲國的皇帝知道,隻怕,隻怕/。、
慕容姬不敢想了,她知道雲國的皇帝也是極愛這皇後的,這也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現在怎麽辦?
慕容姬忍不住站起身來,在房内來回的踱步,燕國和雲國現在安然無事,如若因爲這位皇後的關系,使得兩國再起戰火,隻怕百姓又要苦不堪言了,不,她不想讓這件事發生。
“花姐姐,那現在怎麽辦?”
花疏雪望向了慕容姬:“不如你放了我,隻要我回到雲國去,燕國和雲國就不會有事的。”
慕容姬想了一會兒,然後搖頭:“不是我不放你,花姐姐,你知道嗎?外面有很多潛伏着的高手,你是走不掉的,若是被發現,以後連我也進不來了,而且表哥若是知道我放了你,不但是我,這裏的所有人恐怕都得死,所以一定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放你離開。”
花疏雪也知道是這麽個理,隻有關湛放她離開,所有人才不會有事,若是慕容姬放她離開,隻怕慕容姬也會遭受到他的怒氣。
“現在怎麽辦?”
慕容姬心急的一點主意都沒有了,花疏雪幽暗的說道:“除非他喜歡上一個人,才有可能放掉我。”
“可是他壓根不可能喜歡上别人的。”
慕容姬想到這個,便十分的心疼,可是現在比起燕國和雲國将起的戰火風煙,她又覺得自已的感情不重要了,她不想讓表哥出事啊。
“我還有一個主意,就怕姬兒不肯。”
花疏雪忽然開口盯着慕容姬,慕容姬的心一跳,然後沉聲說道:“你說?”
“你給關湛下藥,若是他和你發生了關系,即便他再不喜,他也必須娶你,若是他娶了你,肯定是要放了我的。”
“這,”慕容姬愣住了,想起表哥昨天晚上冰冷的态度,她都氣了一夜沒睡了,若是自已再去給他下藥,保不準他會如何的憤怒呢,所以?她真的要這樣做嗎?
“如若不盡快這樣做,放了我會雲國,隻怕很快燕國和雲國便要打起來,因爲先前你表哥派了人到雲國去生事,然後抓了我,軒轅此刻一定知道我在你表哥的手裏,他不日便會到達燕國了,兩個人很可能一言不和而打起來。”
慕容姬一聽臉色黑了,沒想到表哥竟然跑到雲國去生事了,他真的是爲了一個女人,連家國都不要了。
“好,我答應你。”
慕容姬咬牙叫了起來,然後望向了花疏雪又接了一句:“今晚我便去做。”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表哥毀掉了燕國的江山,毀掉了他自已,哪怕他最後恨她,她也認了,接下來兩個人又說了一些細節,慕容姬便離開了碧湖小築,回德王府爲了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碧湖小築裏,花疏雪不知道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怎麽樣,不過她并沒有報着太大的希望,因爲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關湛那裏不能用常理論之,一,他未必會中藥,二就算中藥了,他也未必就真的找慕容姬解,很可能是随便找個宮女解。
晚上。
關湛所住的千千宮,他正在批改奏折,眼看着夜已經深了,身後的太監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關湛應了一聲,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後伸手端了旁邊的茶盎喝了一口,站起了身往外走去,出了書房一路進了寝宮。
不過走着走着,他便覺得身子有些熱,忍不住解開了衣襟,往寝宮走去。
很快進了寝宮,等到進了寝宮,他的外衫都脫了,隻剩下裏面的中衣了,可還是覺得很熱。
關湛不是尋常人,他立刻想到這不對勁的事是哪裏出了問題,臉色陡的黑沉下來,怒瞪向身後跟着他走了進來的公公:“這是怎麽回事,什麽人竟然膽敢給朕下藥?”
這公公乃是貼身侍候關湛的,一看皇上發怒,趕緊的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的磕頭:“皇上饒命啊,奴才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杯參茶是先前小郡主命人送進來的,奴才看皇上熬夜有些幸苦了,所以便接進來讓皇上喝了。”
先前皇上注意力太集中,連喝了參茶都沒在意。
“又是慕容姬。”
關湛的臉色越發的冷了,想起昨夜慕容夜穿得薄薄的紗衣勾引他,今日竟然又給他下藥,她究竟想幹什麽啊。
寝宮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慕容姬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揮手讓殿内的太監退出去,那太監望了望皇上,見皇上俊美如玉的面容上沒有似毫的神情,隻得緩緩的退了出去。
寝宮内的關湛,此刻周身的火熱,下身也飛快的腫漲起來,臉上滲出出細密的汗珠子來,不過一雙深幽的瞳眸盯着對面的女子,慕容姬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冰冷的寒意,再不似先前的寵愛,她不由得後悔這樣做,可是想到表哥關押着雲國的皇後,她便又大了膽子,她不能看着他毀掉燕國和他自已。
“表哥,我真的很想嫁給你,所以才會對你下藥的。”
慕容姬整個人貼了過來,現在她就像一個厚顔無恥的女子,其實她不想的,如若表哥藏起來的不是雲國的皇後,而是任何一個尋常的女子,她一定幫助他勸說那人嫁給他,可是那女子不是,不是他能碰觸到的,他隻是癡心枉想,所以她唯有用自已阻止他犯下錯來。
關湛感受到當慕容姬貼上來的時候,他身子十分的舒服,喉頭忍不住滾動起來,大手一伸便粗魯的拽了慕容姬,把她往床上一抛,然後毫不客氣的把她壓在了床上,大手狠狠的一扯她身上的束縛,冷冷陰骜無比的說道:“你這麽迫切的想爬上我的床,好,我成全你,但是你永遠别想得到我一絲一毫的愛。”
他雖然用力的扯着慕容姬的衣服,可是卻不願意親她,隻是粗魯的扯衣服,眼看着慕容姬的衣服被扯掉了,他卻并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因爲他的腦海裏此刻湧出來一個人影,望向床上的人時,他便感覺是透過床上的女子望到了那個女子,而他此刻所做的事情,就是對她的一種亵渎,如此一想,他飛快的抽身站了起來,痛苦的望着慕容煙,嘶吼。
“不是我不想娶你,是因爲我無法碰觸别的女人,因爲我會透過她們的身影看到我心中想要看到的女子,如果我對那些女子做出什麽,便是對她做出了什麽,這是一種亵渎,我無法忍受這些,你理解這種痛苦嗎?”
他吼完轉身便沖了出去,直奔皇宮後面的一處冰潭,跳進了冰潭,既然他沒辦法碰觸别的女人,他唯有用冰潭的水來解身上的**。
關湛的寝宮裏,慕容煙也痛苦的哭了起來。
一直哭了有一個多時辰才起身,因爲先前自已的衣服被扯壞了,所以她便找了一件關湛的衣服穿上,她知道了她和關湛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不是她和關湛再不可能,而是表哥再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了,他的心裏隻有雲國皇後的身影,這種求不而不得,卻又不忍亵渎的痛苦,她是知道的,他一定很痛很痛。
如若表哥鄙卑自私一點,那麽他完全可以娶别的女人,把那些女人當成雲國的皇後,可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