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莫邪才醒過來,她一醒過來,便知道自已中了**,不由得臉色難看,飛快的望了一眼房内的大床,然後朝外面急切的喚人。
“芙蓉姑姑,芙蓉姑姑。”
芙蓉姑姑等人正在殿外候着,本來還正正奇怪,皇後娘娘和清平郡主今日睡得似乎有些遲了,但兩個主子沒喚人,她也不急着進來,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娘娘昨天與皇上吵架了,沒睡好也是正常事,現在一聽寝宮裏莫邪的尖叫聲,芙蓉女官臉色不由得變了,飛快的領着兩名婢女沖進來,然後看到清平郡主坐在榻上揉腦袋,一看到她們進來,便心急的詢問:“皇後娘娘呢?她是否起床了?”
這下芙蓉女官臉色大變,飛快的說道:“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沒看到皇後娘娘出去啊。”
她說着一擡眼便看到窗戶打開了,不由得臉色陰骜無比的開口:“你看窗戶被打開了,娘娘不會是不會是?”
芙蓉女官說不下去了,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最後莫邪最先清醒過來,立刻起身,然後命令芙蓉:“走,我們趕快去上書房禀報皇上。”
現在早朝差不多下了,皇上應該在上書房内。
芙蓉女官應聲,跟着莫邪的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内,太監一看到清平郡主和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過來了,不由得迎了過來,笑着開口:“小的見過清平郡主,不知道郡主過來所爲何事?”
不會是爲了皇上和皇後娘娘吵架的事情吧,其實小太監心知肚明,皇上和皇後娘娘吵架,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昨夜皇上可是一夜沒睡好,翻來覆去的,他可是聽見的。
莫邪擺了擺手吩咐:“立刻去禀報皇上,就說皇後娘娘出事了?”
“皇後娘娘出事了?”
這下小太監臉色變了,不知道娘娘是生病了,還是怎麽了,看來這會子皇上惹毛了娘娘,娘娘一氣氣病了,皇上也真是的,幹嘛要去招惹皇後娘娘,待會兒若是知道,恐怕心疼的又是他自個兒。
小太監飛快的閃進了上書房,禀報軒轅玥:“皇上,清平郡主過來,說皇後娘娘出事了?”
軒轅玥本來一夜沒睡好,想到昨日和雪兒嘔氣的事情,心情正不好,一聽到小太監所說的事情,不由得着急的起身,一揮手命令:“宣進來。”
不知道雪兒這是怎麽了,難道她生病了,還沒确定他便先心疼起來了,等到莫邪從門外進來,還沒有行禮,他便心急的揮手:“皇後怎麽了?”
“皇後娘娘不見了。”
芙蓉女官飛快的說道,軒轅玥有些不能反應,不見了是什麽意思?難道因爲自已和她賭氣,所以雪兒一氣離開了,那也不至于啊,她和莫邪的感情很要好,若說要走的話,也該帶着莫邪和孩子們一起離宮出走才是啊。
軒轅玥想到這兒總算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一瞬間周身的殺氣,嗜冷的瞪視着莫邪:“究竟怎麽回事?”
“夜裏我被人用**給迷昏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寝宮裏并沒有姐姐的影子,芙蓉姑姑也沒有看到姐姐出寝宮,那麽她是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了?”
軒轅玥的臉色别提多陰骜難看了,黑沉沉的好似攏上了烏雲,瞳眸一瞬間,殺氣盡現:“什麽人竟然能在我雲國宮中帶走她。”
雪兒的武功十分的厲害,若說能在宮中輕易帶走她的,一來是她防不勝防,二來是此人對宮中十分熟悉,再一個,那人武功十分的厲害。
符合這三樣條件,再加上先前明端所交待的事情,軒轅玥很快得出了結論。
“朕知道是什麽人帶走她了?”
“誰?”
莫邪的臉色也很冷,沉聲詢問,軒轅玥陰骜的說道:“燕國的元帝。”
這一次莫邪不再質疑皇上的話,說實在的,若說有一個人能在雲國宮中把人随便帶走的,除了這位元帝,再沒有别人了,因爲他武功很高深,又對宮中十分的熟悉,再加上主子對他的不防備,所以才會輕易把人帶走。
想到雪兒被關湛帶走了,軒轅玥直覺上先松了一口氣,至少她現在是沒事的,這好過被别的什麽不知名的人帶走。
關湛之所以帶走她,也是因爲想得到她吧。
想到自已的女人被别人心念念的惦記着,軒轅玥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朕要立刻追去燕國,一定可以把雪兒帶回來的。”
軒轅玥一揮手命令莫邪和芙蓉女官二人退出去,兩個人領着人回到了明月宮,便見到軒轅霓裳和三個小家夥全都過來了,她們是先前過來請安的,卻聽明月宮裏的宮女禀報說,早起便沒有看到皇後娘娘,所以幾個人心急的等候着。
莫邪和芙蓉等人一出現,軒轅霓裳和绾绾等小家夥便圍了過來,心急的開口詢問:“皇**哪去了?”
“回公主的話,皇後娘娘她?”
芙蓉女官遲疑起來,然後莫邪一招手,示意幾個人先進大殿再說,這件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若是傳出皇後娘娘被燕國的元帝帶走的消息,總歸是不太好的,。
等到進了宮殿,莫邪才告訴軒轅霓裳和三個小家夥。
“姐姐是被燕國的元帝帶走了?”
“關湛,他竟然帶走了皇**。”
軒轅霓裳的臉色黑了,虧了她昨天還幫助他說話了,說自個的皇兄不好了,沒想到這男人竟真的如此鄙卑無恥,實在是太可恨了。
三個小家夥一聽是幹爹帶走了母後,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陰沉沉的生起氣來,幹爹做得太過份了,爲什麽要帶走母後啊,他怎麽能這麽做呢。
“母後被幹爹帶走了,現在怎麽辦?”
绾绾問莫邪,莫邪安撫他們:“你們别急了,皇上說了要立刻趕往燕國去,一定會很快便接了姐姐回來的,對了你們千萬别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們知道了。”
軒轅霓裳和三個小家夥同時的應聲。
雲國通往燕國的官道上,此時行駛着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裏十分的寬敞,半邊鋪着軟榻,另一邊擺設着案幾,案幾上應有盡有的東西,十分的舒服,花疏雪斜靠在榻上,狠狠的瞪視着對面的男子,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沒想到關湛竟然真的不顧她的意願,而把她囚在此,因爲她的内力被她封住了,所以要想逃開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路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理也不理他,不過關湛既不心急也不生氣,細心的照顧着她,這一走足足走二十天的路程,總算進入了燕國的都城,一路前往皇宮而去。
燕國的大街上十分的熱鬧,比起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花疏雪湊近馬車的窗戶前,掀簾往外張望,風吹過臉頰,心情稍微好受一些了,掉首望着坐在馬車内的關湛,想和關湛好好的談一談,他這樣把她帶來燕國,玥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燕國和雲國之間可就不平穩了。
“關湛,你真的要這樣嗎?我是雲國的皇後,你把我帶來燕國算什麽意思啊?若是被你的臣民知道了,你在他們的眼裏成了什麽樣的人了?還有燕國和雲國剛剛和平下來,難道你想兩國再起峰煙戰火嗎?”
花疏雪說到最後惱怒的瞪視着關湛/。
關湛卻是一臉的不以爲意:“雪兒,你别擔心這些,我會處理好的,我隻想你留在燕國陪我,将來我會給你改一個身份,留你在燕國的。”
花疏雪有些無語了,翻着白眼:“你以爲我稀憾你的什麽身份,你還是把我放了吧,不要搞得我們最後朋友都做不成。”
雖然她如此說,其實心知肚明,即便關湛放了她,以後他們之間的朋友也做不成了,何況是關湛根本就不可能放她的。
果然關湛什麽都沒有說,微微斂上眼睛,好似老僧入定一般,理也不理花疏雪。
不過那臉上卻是詳和,安甯。
馬車一路進宮去了,關湛親自給花疏雪安排了住的地方,還給她安排了侍候的人,并在她所住的地方施了陣法,遠遠的望去,别人根本看清住在這裏的女子,因爲陣法施出來的幻像,這裏是明淨的碧湖,湖堤岸邊,桃紅柳綠,十分的美麗,唯獨看不出人住的痕迹/
而花疏雪住的院子前面确實也有一座碧湖,關湛便是用這碧湖的水施的陣法,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才是布陣的最高境界,若是全然的用死物布陣,稍微有些慧根的人便會看出端睨,而關湛深知,軒轅玥對于陣法是十分精通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做。
花疏雪住的地方名碧湖小築,十分的美麗。
不過花疏雪卻沒有住下來的心思,她看着關湛把她安置在這裏,然後又命人侍候她,不由得憤怒的叫起來:“關湛,你竟然如此的對我,記着,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吃東西,你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想讓我餓死。”
她說完果然一口東西都不吃,一天後的傍晚。
關湛過來,見桌上的東西一動也不動,臉色如常,淡淡的命令身後的兩名侍衛:“把侍候的兩個婢子給拉出去打,一個人都侍候不了,還有什麽用處?”
“是,皇上。”
兩名侍衛領命,拉了兩個丫鬟下去,那兩個丫鬟在屋子外面被打得忍不住求起饒來,那叫聲撕心裂肺的傳到屋子裏,一聲聲凄慘不已。
“皇上饒命啊,饒過奴婢們吧,奴婢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你饒過奴婢們吧。”
“皇上,奴婢不想死啊,你饒過奴婢一次,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的侍候花主子。”
花疏雪在房裏聽着外面的求饒聲,那個心裏氣啊,這男人分明是命侍衛打給他聽的,他就是要讓她聽着,讓她忍受不了,從而開口救了這些宮女。
花疏雪想狠下心假裝聽不見,可是想想若是自已不開口,這兩個人說不定真的能被他命人打死,一想到這個,她再忍受不住了,沉聲喝道:“好了,放了她們,我吃。”
關湛聽了她的話,才淡淡的開口不緊不慢的朝外面吩咐:“放了她們。”
兩個宮女被拽進來的時候,屁股上全都滴血了,很顯見的絕對不是做假動靜,而是實打實的闆子落下去的,若是她再不開口估計她們的命都沒有了。
花疏雪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兩個人下去上藥換衣服,她一伸手把桌子上的飯菜拽了過來,張嘴便想吃,誰知道卻被關湛給阻止了。
“别吃。”
花疏雪擡眼翻了一下白,他什麽意思啊,先前打宮女威脅她讓她吃,這會子又不讓她吃了。
關湛伸手把她面前的飯菜端走,站起身柔聲說道:“這些都冷了,你等我去給你重新準備一些飯菜。”
他說着轉身便走了出去,房内的花疏雪愣愣的望着他。
等到他走了,再又往後面的床上一躺,心情郁悶的數起了手指頭,直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她才又爬起身坐着,便看到關湛一身優雅,手中端着一個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托盤中放着一碗肉菜粥,還有一盤核桃酥,另有兩樣菜,新新嫩嫩的一看便是十分好吃的樣子,既然答應了吃飯,她便感覺到肚子很餓,所以動作俐落的把關湛手裏的托盤端了過來,飛快的吃了起來。
關湛坐在她對面,看到她一點都不虛僞做作的樣子,癡癡的望着她,似乎隻要望着便心滿意足了,眼看着花疏雪把碗裏的東西差不多吃光了,他才柔聲細問。
“怎麽樣?可好吃?”
花疏雪挑了挑眉,她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吃什麽都是香的,自然是好吃的,點了點頭,那關湛見她點頭,眉眼越發的璀璨,柔聲說道:“既然喜歡吃,以後我再給你做。”
花疏雪一聽他的話,滿臉驚疑,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是你做的?”
關湛點了點頭,花疏雪氣得一擲手中的筷子,指着關湛的鼻子:“你怎麽不早說。”
她才不要吃他做的東西,感覺氣勢都弱了,現在吃下去了怎麽辦,花疏雪心急的恨不得掐自已的脖子,把裏面的東西給吐出來,不過她心知肚明就算掐也吐不出來了,不由得惱怒的開口:“吐不出來了怎麽辦?”
關湛聽了她的話,一點也不生氣,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
雪兒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覺得身心愉悅呢。
“那就不吐了,回頭再給你做。”
他說完站起身,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下去,花疏雪在後面朝着他叫:“關湛,以後可别給我做了,再給我做我也不吃。”
“随你,”關湛了搖頭,微微有些受傷,掉首望了過來,那深邃幽暗的眸子好似燃燒着一團火焰,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特地爲你學做的飯,既然你不想吃了,以後我再不會爲任何人做飯,。”
他說完便走了出去,房間裏花疏雪張大了嘴巴,有沒有這麽誇張啊,他竟然爲了她連飯都做了,這個男人現在可算是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上得了床打得過狼,完美新好男人一個啊,到哪裏都是女人夢魁以求的夫君啊,爲什麽偏偏看中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了,難道她真有這麽大的魅力,比她美的女人應該很多才是啊。
花疏雪走到房間去取了一面鸾鏡過來,照了又照,說實在的,她必須承認自已确實是個美女,可也不至于讓這男人如此心心念念吧,竟然爲了她還專門的去學了廚藝,這實在讓她有些無法承受啊。
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