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竟然膽敢訓練死士。”
花疏雪伸出手握着軒轅玥的手,然後飛快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聽聽他倒底怎麽說的?”
軒轅玥不再說話,命令外面的侍衛:“立刻去刑部。”
“是,皇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安陵城,那些受傷的大臣全都回府去召大夫治傷了,至于沒有受傷的大臣,則是随了皇上和皇後娘娘一起進了刑部,審明端。
這些昔日和明王一起的同僚,對于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詭異,明端一直以來都是安份守已的人,怎麽今日忽然刺殺起皇上來了,還有一批死士在手上,。
大臣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人人知道這是一宗死罪,明家從此将被盡數除去。
一衆人剛到了刑部門前,便看到門前哭天喊地的明家人,一個個的叫着冤喊着屈,傷心痛哭,有些人甚至睡在地上打滾,不肯起來,可惜沒人理會他們,兵将走過來不客氣的拽着他們,一個個往牢房裏送。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一從辇轎中下來,其中有一部分明家人便撲到了帝皇帝後的腳步,哭叫着哀求:“皇上,你要明查啊,我們明家人一向以來安份守已,絕不會做不忠不孝之事的,皇上啊。”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臉色黑沉,誰也沒有說話,現在證據确鑿,隻有死路一條。
也許這些人有不少是不知情的,可那又怎麽樣,就算不知情,他們也脫不了身。
很快有兵将過來把這些哭喊着的人抓了進去,軒轅玥和花疏雪領着人進了刑部,進入了刑部的後堂,然後吩咐人把明端給提了出來。
大堂上,明端跪在正中,此刻的他武功已經被軒轅玥給廢了,手上上了手鏈,腳上上了腳鏈,想逃也逃不掉,嘴裏塞了東西,讓他想咬舌自盡都不成。
此時望堂上一跪,望着上首的皇帝和皇後娘娘,還有兩側的朝中同僚,個個以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望着他們,皇上一直重視明家,明端卻要自找死路,他究竟想幹什麽,難不成想謀朝奪位不成。
大殿上首,軒轅玥陰骜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明端,朕問你,你爲何要拳養死士,難道是早有蓄謀,想刺殺于朕,。”
明端擡首,想起了過往的種種,不禁老淚擒在瞳眸中。
事實上,這件事說起來要追朔到一百多年前,一百多年明家和軒轅家的祖先,本是很要好的朋友,當時兩個人都是亂世中的英雄,義結金蘭,一起謀天下,後來終于謀得一處安身立命之地,便是當時小小的雲國,可是這雲國隻有一個,卻有兩家人,于是兩個好朋友便決定了抽簽決定,誰抽到上上簽,誰便是雲國的主子,另一家稱王拜臣,後來不出意外,軒轅家的祖先抽到了上上簽,于是軒轅家的人成了雲國的皇上,明家稱王拜臣,本來這事也沒什麽了風波,一切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可是誰知道,後來明王先祖和軒轅先祖二人有一次喝酒的時候,因爲兩個人都有些醉了,所以軒轅皇的先祖竟然說起了那次抽簽的事情,原來他竟然讓做簽的使了手腳,這才使得軒轅家的人成了雲國的皇帝,這件事從此成了明王先祖的心病。
他沒想到自已最相信的兄弟,最相信的弟弟,竟然給他使這種手段,原來爲了江山什麽都可以犧牲,包括兄弟情誼。
所以這位明王先祖臨死的時候,立下了一道遺言。
凡明家的繼承人,有生之年必拳養一批死士,如若有一朝一日,明家的後代中有一代智慧超常的,便可殺掉軒轅家的人取而代之,然後诏告天下,軒轅家曾經所做的卑鄙之事。
明面上,明家的人對于皇室十分的忠心,不敢出半點的差池,實則上,他們一直在遵先祖的遺訓,籌謀劃策,等待時機反擊,隻是這軒轅家的人每一代都很聰明,明家一直沒有後代超越他們家,所以明家才會一直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等到了明王明端這一代,他依照先祖的遺訓也訓養了一批死士,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刺殺現任皇帝的打算,因爲現任的這個皇帝,比以往雲國任何一個皇帝都要聰明絕頂,不是尋常人可以對付的,
他又如何會去招惹他,而讓明家覆滅呢,隻是他沒想到,自已拳養死士的事情,竟然被一個人知道了,所以他們明家萬劫不複的日子到了,他隻能奉命行事,刺殺這雲國的皇帝,如若不然,那人便會把他們明王府拳養死士的事洩露出去,這件事若是洩露出去,毫無疑問,明王府的人隻有一個死字,所以他隻能冒險而行。
可是沒想到到最後,他們明王府依舊是一個死字啊。
他有罪啊,明端眼淚流下來,軒轅玥命手下把明端嘴裏塞的布取下來,然後望着他,陰沉冰冷的說道:“明端,你若是咬舌自盡了,朕就會下令把你們明王府的一幹女眷全都送到軍營去充當軍妓。”
此言一出,使得那本來正打算咬舌自盡的明端停住了動靜,再不敢亂動/
“明端,你爲何非要刺殺朕,難道我們軒轅家待你們明家不好嗎?”
“好?”
明端滄然的笑了起來,然後望着軒轅玥,最後又望了望大殿兩側的臣子,不再說話。
軒轅玥一看他的神情,分明是有話要說的,然後一揮手下了命令:“你們都退出去。”
大臣們一看,不由得擔心起來,眼下明端可是個危險的人物,若是再傷害皇上怎麽辦,不過皇上冷冽的神情使得他們不敢不離開,隻得緩緩退出去,最後連杜驚鴻等人都退了出去。
内堂的堂上再沒有别人,隻有下首跪着的明端和上首坐着的軒轅玥和花疏雪三人。
“說吧,爲何要刺殺朕?”
明端見堂上沒人,凄慘的笑起來:“你知道我們明家的先祖和軒轅家的先祖乃是結義的好朋友們嗎?”
軒轅玥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明端忽然大笑了起來,然後望着他:“你們軒轅家的後輩可能都不知道其實這雲國最初的江山乃是我們明王府的先祖和軒轅家的先祖一起打下來的,那時候他們是好朋友,義結金蘭,我明家的先祖爲長,你們軒轅家的先祖次,兩個人同生共死,一起吃一起睡,總算謀得了雲國這麽一個安身之地,可是雲國隻有一個,但是卻有兩個主子,怎麽辦啊,最後他們決定抓簽決定,誰抓到上字的簽,便來做雲國的主子,後來軒轅家的人做了雲國的主子。”
明端說到這裏停住了,軒轅玥挑高了眉,幽然的說道:“既然你明家的人沒有抓到這簽,就說明一切都是天意,何必耿耿于懷。”
對于這事關先祖的事情,軒轅玥還真是不知道,現在聽明端一說,他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先祖與明王府的先祖乃是義結金蘭的兄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明王府的先祖又有什麽怨言呢,萬不該是你們軒轅家的先祖竟然串通了做簽的人,兩支簽都是上上簽,然後他先抽了那簽,便是上字,既然軒轅家的人抽了上字簽,我們明家還用抽嗎?所以便讓你們軒轅家的人做了雲國的皇帝,可是誰知道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軒轅家的先祖後來在一次喝酒的時候,竟然說出了當初的秘密,原來兩支簽都是上上簽,我們明王府的先祖臨死的時候都咽不下這口氣,最後留下了遺言,每一代的明王都要訓養死士,若是有朝一日,明家有後人超越了軒轅家的後人,便要取而代之,然後把此事诏告天下。”
明端的話一落,軒轅玥驚出了一身的汗,沒想到他們的身邊養着這麽一頭狼,若不是今日抓住了明端,他還真是無法相信,若是有一日,軒轅家的帝位會不會被明家的人奪了去。
不過對于先祖所做的事情,軒轅玥無法評議,雖然鄙卑無恥了點,可是身爲帝皇,本來就該有手腕的。
花疏雪望向了下首的明端:“一念之差誤人啊,你們明王府的先祖爲何不認識到,你們明王府的人愚忠,隻能爲臣,若是爲帝,有這個能力嗎?天下詭異之人衆多,若是這雲國的江山在明家的手裏,你說今日還有雲國的存在嗎?他當初輸在軒轅家先祖手裏,雖然說手段有些鄙卑了,可是明王有沒有想過,這手段也是一個帝皇該具備的,若不是軒轅家的先祖說出了這件事,你們明家的先祖到死也不會知道的,他的心智如此的狹隘,真的具備爲一國的帝皇嗎?”
花疏雪嘴裏雖然如此說,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歎息,喝酒果然是誤事啊,若是當日軒轅家的先祖沒有喝酒,也斷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因爲他的無心醉言,所以埋下了今日的禍根。
下首的明端聽了花疏雪的話,傷痛的歎氣。
“這件事臣早就想明白了,臣也認了,但是訓養死士是每一任王爺必須做的事情。”
明端無力的說道。
“你先前說,明家的先祖遺訓,若是有軒轅家的後代不如明王府後代,便可殺而代之,難道你認爲朕不如你們明家的人,不如你明端?”
明端搖頭,其實他是不敢挑釁眼前的這位主子的,可是?明端擡首望了望上首的花疏雪,張嘴然後欲言又止。
花疏雪不由得奇怪了:“明端,你望本宮幹什麽?難不成本宮讓你去刺殺皇上的不成,有什麽難以開口的。”
“臣不想說。”
明端跪着,一副什麽都不說的樣子,軒轅玥陰沉的笑着,然後冷冷的警告明端:“别挑站朕的底線,若是你現在不說,信不信朕會立刻命人把你明王府裏最漂亮的一朵花送到軍營中去。”
明端臉色煞白,瞬間不敢再抗議,連連的磕頭:“皇上啊,若是你殺了臣,臣無話可說,隻是但願你饒過明家的婦儒,别讓她們遭受這種**之罪了。”
明端心知肚明,自已刺殺帝皇的事情,罪可滅族,男子要想留有活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隻能保全住這些女子了。
“朕會考慮的。”
軒轅玥陰沉着臉說道,明端總算一咬牙沉聲說道。
“其實是臣培養死士的事情被一人查到了,所以他威脅臣,若不聽命行事,便把臣培養死士的事情派人禀報給皇上,明王府的人一個都别想留,臣隻得聽他之命行事,先前讓刑部尚書大人放了慕容風也是臣的主意,當日臣前往林府去探望林大人,因爲落下了東西,所以返回去取,本想從正門而進,但是因爲那東西乃是隐秘之物,便是臣訓養死士的哨子,臣不想讓人知道這個東西,所以便悄然的從側門而進,誰知道發現了林大人竟然幹出了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不過臣并沒有打算把那件事說出去,一直隐藏在心裏,誰知道前一陣子,那人要我把慕容風救出來,我便想到了林大人的事情,最後拿這件事情威脅他,林大人果然不敢反抗,放了慕容風。”
明端的話一落,軒轅玥和花疏雪滿臉的驚憾,沒想到慕容風後面牽扯出一個明端和明王府來,現在明王府的後面又有一個人,原來最大的黑手竟然還在明王府之後。
“那人是誰?”
明端再次的擡首望了花疏雪一眼,他知道那人之所以對付雲國的皇帝,全都是因爲雲國的皇後,他喜歡的人是雲國的皇後,聽說他的後宮到現在一個妃嫔都沒有。
“他是燕國的元帝關湛。”
明端的話一落,大堂内尤如一陣風吹過似的,鴉雀無聲,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同時的開口:“你說是何人?”
“燕國的元帝關湛。”
明端再次的重複了一句,然後望向了上首的皇帝和皇後。
隻見皇帝的臉色十分的陰沉冷寒,皇後娘娘的臉色卻是難以置信,急急的站起身來,瞪着明端:“你胡說,本宮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燕國的元帝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呢,他一直以來都是本宮和皇上的好朋友。”
軒轅玥先還是有些認同花疏雪的話,因爲一直以來關湛都沒有任何對付他的勢頭,現在怎麽忽然出現對付起他來了,不但如此,還連番算計到他的頭上,慕容風,明端都是他命令下來對付他的,這怎麽可能。
可是軒轅玥本來就生氣,一看雪兒如此的激動,十分的關心關湛的樣子,這使得他一下子吃味起來,不是滋味的開口。
“雪兒,既然明端交代了是燕國的元帝關湛,難道還有假嗎?這種時候他還撒這個謊幹什麽?”
花疏雪一聽軒轅玥和話,十分的不滿,掉頭盯着他。
他怎麽能說這種話呢,關湛是他們的朋友,一直以來他是什麽樣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嗎?他怎麽能相信明端也不相信關湛呢。
若是關湛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隻怕對他這個朋友要失望了,花疏雪臉色有些冷,語氣也有些冷。
“皇上别忘了,這明王一直想對付我們軒轅家,若是他能挑動了你和關湛兩下相鬥,那麽即便他死,他也有臉去見明家的祖先了。”
明端一聽花疏雪的話,不由得心急起來:“臣沒有,皇上,臣是實話實說,真的是燕國的皇帝指使臣如此做的,臣拳養死士的事情,一直以來很隐蔽,不知道元帝是如何查到這件事的,所以拿這件事來威脅臣,最後臣隻得服從他的命令行事。”
花疏雪實在不願意相信明端的話,可以說她和軒轅玥相識的時候,也與關湛相識了,他是什麽樣的人,她會不知道嗎?所以冷瞪了明端一眼,然後起身甩手走人。
身後的軒轅玥盯着她離去的背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