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巨大的身形陡的一縱往軒轅洛櫻的身上撲去,軒轅洛櫻身側的刑部和兵部的官員齊齊的叫起來:“公主,小心啊。”
軒轅洛櫻一看到來勢洶猛的黃毛金獅,不由得臉色大變,哪裏還敢去理會杜家的人,身形往後一退,身手俐落的避了開去,然後閃身便走,動作特别的快,眨眼間便逃了,刑部和兵官的官員等一看公主逃了,那黃毛金獅對準了他們,不由得吓得臉色都變了,抖抖簌簌的站不住腳,幾個人相互拽着還是跪到了地上,連連的叫起來:“獅子啊,獅子,你别咬死我們啊,不是我們要殺杜大人的,是皇上下的旨意啊,我們不得不奉旨行事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的,你饒過我們吧。”
此時菜市場門前,百姓們全都不見了,那些軒轅洛櫻派出來的西璃軍,也因爲自已的箭反折回去而傷了不少的人,青鳥和火鳳二靈獸已載着杜家的人展翅離去了。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帶着莫邪和宸宸二人離開,迅速的向金獅和天上的銀蛟下令:“将軍,受受,走。”
二獸一聽她的話,閃身便走,速度奇快無比,一瞬間**無雲,天空晴好。
将軍縮成了一個黃毛小獅子,眨眼不見了,而銀蛟變成了小小的盤成花疏雪手上的靈獸。
菜市場門前的西璃軍和刑部兵部的官員看着這奇特的一幕,忍不住跪地祈禱:“老天開眼啊,杜家人可是雲國的大忠臣啊,天降奇獸來救他們了啊。”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安陵城,人們議論紛紛的說着這件事,一直以來死氣沉沉的安陵城又恢複了不少的活力,甚至有些人還猜測,說不定這是雲國的轉機呢。
向府。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從菜市場回來,坐在廳堂内休息。
“隻怕安陵城現在全城戒備了,一定會搜查到這裏,我們還是離開這裏。”
軒轅玥想了一下,雖然這裏有密室什麽的,但是還是保留這麽一個地方在京裏打探情況的好,所以他們暫時還是先離開的好。
“好,那我們先離開安陵城吧。”花疏雪也同意離開。
軒轅玥望向堂前的向諾:“你們小心些,别讓人發現這裏,另外随時注意這京裏的動靜。”
“是,殿下放心吧。”
向諾沉穩的應聲,軒轅玥起身帶着花疏雪還有宸宸以及莫邪等,從側門悄悄的離開了向府,坐馬車一路出安陵城去了。
城門前盤查比起先前更嚴了,每一個進城了出城的都要盤查清楚。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的馬車更是被人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個遍,然後把人仔細的對着畫像比較,最後才算放他們出去。
馬車一離開安陵城,便如離弦的箭般的疾駛了出去,足足行駛了五十裏地方停下來,隻見半空中,青鳥和火鳳二獸鳴叫着,花疏雪示意莫邪跟着她們一路往裏,走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才停下來。
不遠處,正是被他們救下來的杜家人,此時正端坐着休息,一看到有馬車過來,趕緊小心的聚到一起。
隻有杜驚鴻已猜出馬車裏的是何人,所以飛快的帶領幾名手下走了過來,恭敬的對着馬車裏的人施禮。
“屬下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起來吧,”軒轅玥淡淡的開口,這聲音一起,不遠處的杜涯和杜家的次子全都湧了過來,飛快的撲倒在地磕頭:“老臣等見過殿下,謝過殿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今日他們杜家一門幾十口人必死無疑啊,老天保佑他們啊,既沒讓他們死,又保全了他們杜家的聲譽。
軒轅玥從馬車上下來,伸手扶了杜涯一把,在這種時候,杜涯父子的忠心是難能可貴了,他們确實是雲國的忠臣良将。
軒轅玥扶起了杜涯,等到杜家人全都起身了,然後示意高空之上的青鳥和火鳳下來,繼續背着他們,一路往玉蓮山而去。
玉蓮山中的有一個小村子,他們可以在小村子裏先住下來。
另外爲防被人發現,可以在小村子外面設下陣法霧障,就不必擔心有人進去了。
玉蓮山,外圍被軒轅玥設下了陣法,内裏衆人暫時先在這裏住下。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住在居中的一戶人家,低矮房屋,裏外三間,這房子裏的東西應有盡有,外面是竹籬圍着。
此時莫邪帶着宸宸和幾個小獸出去玩,杜驚鴻和杜涯父子二人在正廳上向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禀報事情。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已經除掉了臉上的易容,恢複了兩個人絕色的風彩,端坐在草堂之上,舉手投足自有一派尊貴之氣,杜涯和杜驚鴻二人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發自内心的高興。
雖然他們杜家差點一門滅絕,但因爲這件事,反而讓他們更靠近殿下的心了。
不過眼下要做的是如何讓太子殿下順利登上皇位才是重要的,若是一直讓那宣王把持着朝政,隻怕雲國很快就會敗壞了。
“殿下,老臣懷疑皇上還沒有死,因爲新帝說皇上病重,一直深居在内宮之中,但是卻不準任何人探視,若是殿下想廢掉新帝,就必須找到皇上,拿到皇上的聖旨,才可以廢新帝,然後登位,要不然即便強行登位,日後也定然會被人诟語。”
軒轅玥自然知道這個理,而且眼下一時間雲國也不會出什麽大事,他最挂心的便是霓裳和父皇,不知道軒轅昱那個家夥把他們怎麽樣了?
“軒轅昱好好的怎麽回安陵了,另外你是怎麽被發現的?”
軒轅玥沉聲問杜驚鴻。
杜驚鴻站起身回話:“殿下離京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有一日公主軒轅洛櫻忽然登門,屬下生怕露出破綻,所以拒絕見她,但是公主強行闖了進來,屬下小心以對,當時她并沒有說什麽,然後走了,可是幾日後的半夜,公主忽然帶着人闖進了太子府,指責我謀害太子,是個假太子,所以命人把我抓了起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她還抓了我們杜家所有人,第二日便傳出皇上下旨讓宣王登基的事情。”
“看來軒轅洛櫻識出了你的破綻,你言行之間,肯定對她有些恭敬之處被她發現了,要知道若是真正的我,斷然不會對她有似毫的恭敬之處的,而且他們早有預謀啊。”
軒轅玥的眼神深邃而漆黑,潋潋冷芒,他的話落,杜驚鴻仔細的想想,還真是這樣子,因爲他隻是一個屬下,公主乃是皇室千金,就算他假扮了太子殿下,骨子裏依然有着對公主的恭敬,所以才會被軒轅洛櫻發現破綻。
“你和洛櫻公主接觸過,你發現公主有什麽異常沒有?”
軒轅玥想起軒轅洛櫻的異常來,詢問杜驚鴻,杜驚鴻聽了軒轅玥的話,有些不解,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開口:“屬下發現她周身的氣勢很強大,完全不像之前的洛櫻公主,而且從最近所聽到的謠言來看,她還很聰明。”
杜驚鴻說完,花疏雪忽然唇角一勾,飛快的開口。
“看到這個女人,我倒想到一個人來,這個人一直消失不見了,我還在想她去了哪裏了?”
她如此一說,軒轅玥便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雪兒說的可是慕容岚。”
軒轅玥話落,杜涯和杜驚鴻二人全都叫起來:“你們說洛櫻公主是那個慕容家的大夫人和下人生的慕容岚?”
這一次軒轅玥倒是沒有說話,花疏雪接口:“沒錯,這洛櫻公主很可能便是慕容岚,我們大家應該知道真正的洛櫻公主就是個沒腦子的人,怎麽可能如此的聰明呢,一個人再改變,至多就是衣着或者處事方式,無論如何不會腦子變得如此聰明的,而且軒轅洛櫻雖然狠,但是絕對沒有慕容岚狠。”
此次宣王登位,他們可是殺了不少朝堂上的人的,至于杜家爲什麽遲遲未殺,也是因爲軒轅昱和軒轅洛櫻想要他手中的兵符,所以才會遲遲的沒有處死杜家的人。
杜涯聽了花疏雪的話,臉色别提多難看了,如若是真正的公主要殺死杜家人,倒也罷了,必竟她是皇室的人,可若是這女人真的是慕容家的那個賤種,她憑什麽耀武揚威的活着啊,還威風八面的要殺死杜家人,太可恨了。
“那真正的公主呢?”
杜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若那女人是慕容岚,那真正的公主呢,哪裏去了?
這話使得廳堂内的幾人臉色都冷了,花疏雪無奈的說道:“想必軒轅洛櫻已經遭到慕容岚的毒手了,因爲洛櫻公主的臉被毀掉了,所以慕容岚殺掉她進了宮。”
“可是現在她的臉确實是毀了容的,如果她真是慕容岚,還真是心狠手辣。”
杜驚鴻飛快的開口,先前他可是見到那個公主的,所以知道她的臉确實是毀掉的,如若她真是慕容岚的話,她的手段真的太叫人害怕了,竟然自殘。
軒轅玥和花疏雪沒有理會杜驚鴻的話,而是凝眉沉思,然後一人詢問:“那你們知道懷王軒轅錦的下落嗎?”
“懷王不是在懷王府嗎?”
杜驚鴻驚奇的問,然後十分氣惱的說道:“那軒轅錦實在不是個東西,枉殿下以前對他那麽好,他竟然聽了軒轅昱的話,除了他,皇室中還有一個四皇子沒事,現在五皇子和六皇子還在大牢裏呢?”
花疏雪聽了杜驚鴻氣憤的話,忍不住開口:“懷王府裏那個人是假的,這是軒轅昱虛虛實實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我們差點還上了當呢,幸好臨門一腳小心些,才沒有上了他的當,否則現在他們都知道我們回來了,懷王是假的。”
“這?”
杜驚鴻父子有些瞠目結舌了,說實在的,這布局實在是太讓人防不勝防了,明着抓了五皇子和六皇子,沒有抓三皇子,還讓人以爲三皇子沒事呢,沒想到暗地裏卻調包了。
“眼下我們需要先找到父王和這些被抓住的人,”軒轅玥最心急的便是找到父皇和霓裳,他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出事。
“我們還可以使他們内部亂起來。”
花疏雪忽然想到一個計謀,眼睛灼亮起來:“我想韓姬一定不知道這宮裏的洛櫻公主是假的,所以我們隻要讓她知道這件事,她肯定不會放過慕容岚,二人相鬥,肯定兩敗俱傷,于我們卻是有利的。”
軒轅玥聽了她的話,眼睛也亮了:“這主意不錯,好,晚上的時候我們進宮走一趟,正好進宮打探一下,看看霓裳會不會被他們藏在宮裏?”
“好,就這麽決定了。”
花疏雪點頭,軒轅玥命令了杜驚鴻。
“你立刻悄悄的潛進安陵城外,把南禦軍調派了一千人過來奮用。”
“是,殿下。”
杜驚鴻站起身來領命而去,等到他走了,軒轅玥望向杜涯:“杜大人去休息吧,這些日子在牢中,想必很勞累了,去吧,這些事有我們呢。”
“是,殿下,”杜涯退了出去,軒轅玥伸手握着花疏雪的手,溫聲細語的說道:“雪兒,我們也休息一會兒,今天夜裏我們還要前往皇宮一趟呢。”
花疏雪但笑不語,任憑他拉着她進屋子裏去休息,兩個人摟靠在一起,不再想眼前煩亂的事情。
軒轅玥的大手緊緊的握着花疏雪的小手,柔聲開口:“睡吧,雪兒,什麽都不要想,什麽事都不會有,我會登上雲國皇帝的寶座,而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後。”
花疏雪閉上眼睛唇角勾出甜美的笑意,緩緩的睡着了。
南禦軍的人很快被杜驚鴻給秘密調了一千人過來,他們一聽說殿下回來了,每個人都很高興。
“參見殿下。”
夜色下,衆人向軒轅玥請安,軒轅玥點頭,示意他們起身,然後望向杜驚鴻:“你安排一下他們,從現在開始分布人手四處巡邏,務必要保護好住在這裏的人,後面會越來越多的人住到這裏來。”
“屬下知道了。”
杜驚鴻立刻一招手示意一千南禦軍過去,然後分派任務讓他們在玉蓮山四周巡邏,另外又留下五百人聽候調遣。
亥時一刻,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帶着杜驚鴻和另外一名手下離開玉蓮山,前往雲國的宮中,一行人隻帶了一頭靈獸,便是将軍。
等到進了皇宮,夜已經很深了。
四周一片沉寂,宮中死氣沉沉的,這皇宮内宛,軒轅玥可是最熟悉的,七繞八彎的先去了軒轅霓裳先前住的宮殿走了一圈,發現裏面黑漆漆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軒轅玥領着花疏雪進去檢查了一遍,确定宮裏是真的沒人,霓裳也沒有被藏身在這裏。
幾個人正想離開,忽地聽到外面有侍衛的聲音響起來:“有刺客啊,有刺客。”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開口:“難道我們被人發現了?”
不太可能啊,憑他們的身手怎麽會被人發現呢,還是說今晚又有别人進宮了,被人發現了。
“走,出去看看,究竟是什麽人也和我們一樣進宮了。”
軒轅玥說完,花疏雪一揮手領先往外閃去,軒轅玥緊随着她的身後,一步不離的保護着她,雖然現在的雪兒武功厲害,還有靈獸護身,根本不用他保護,但是他保護她的心可沒改變。
一行四人外加将軍,尋着那聲音,七轉八拐的很快潛伏在宮中一處。
看到不少的侍衛在宮中各處搜查,看來真有人如他們一般進了皇宮,不知道這人是誰?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正想着,便看到前面的一隊侍衛叫起來:“快,在哪邊,在哪邊?”
這一次不但是侍衛,連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也看到了不遠處若隐若現的幾道身影。
“走,去幫他們一把。”
這些進宮來的人很顯然的對雲國的皇宮不熟悉,所以才會輕易的露出破綻,如若他們不幫他們,隻怕他們很快就會被人抓住。
幾個人從僻靜的角落迎上去,很快便阻住了那幾個人的去路。
對面爲首的一人飛快的持劍撲了過來,随之還命令身後的幾名手下:“上,和他們拼了。”
軒轅玥一伸手阻住了那人的動作,沉聲說道:“我們不是抓你們的,跟我們來。”
那幾人總算停住了動作,狐疑的看了軒轅玥一眼,因爲此時一行人都在黑暗的地方,雖然有着隐隐綽綽的影子,卻不是十分的清楚,但對面的幾人相視了一眼,倒也沒有懷疑他們,閃身便跟着他們的身後,一路避開那些侍衛,飛快的閃到一處宮殿處,拭身進去躲進了僻靜的後花園的一棵大樹上。
月色清明,透過斑駁的枝葉,灑照在幾人身上,彼此一對面,總算發現對方是誰了。
這夜探雲國皇宮的人竟然是闌國的前太子百裏潭,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詫異的望了一眼,百裏潭不該在闌國報仇嗎?怎麽跑到雲國皇宮來了,而且花疏雪記得霓裳說過,百裏潭忘了她的,這會子他這麽出現是什麽意思?
“百裏潭,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百裏潭自然也看到了軒轅玥和花疏雪,沒想到幫他們的人竟然是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
百裏潭聽到花疏雪的問話,臉色微微的不自在,一時間沒有開口,花疏雪卻飛快的想到一些頭緒:“你不會是根本沒有忘了霓裳吧,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因爲知道雲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擔心霓裳出問題,所以才會前來雲國吧。”
這一次百裏潭倒是沒有抗拒,飛快的說道:“我擔心她出了什麽事。”
自從聽說了雲國發生的事情,他忽然發現,什麽江山,什麽報仇都不重要,他要的僅僅是她平安快樂的活着,每天像個小傻瓜似的圍繞着他,這些已經足夠了,想到她有可能出事了,他的心比刀絞的還疼,此刻的他好害怕惶恐,若是她出了什麽事,他不會原諒自已的。
以前雖然自已失去記憶了,還每天靠乞讨爲生,卻發現她像個開心果似的,她要的那麽少,可是他卻隻顧着報仇。
“如若她還活着,我一定告訴她,此生,隻求與她相守。”
此時此刻,聽到百裏潭忽然說出口的話,花疏雪竟覺得分外的感動,心中默念,霓裳,你聽到了嗎?你終于守得雲開霧散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與你相愛的人在一起。
衆人正沉默無聲,忽地又聽到不遠處的聲音響起來。
侍衛的聲音依然在叫:“剛才我看到有人往那邊閃去了,快點追。”
這下軒轅玥更驚奇了,伸手緊握了雪兒的手一下。
除了百裏潭,難道還有人今夜進宮了,是誰呢?
“杜驚鴻,去,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麽人進宮了?”
“是,殿下。”
杜驚鴻閃身離去,軒轅玥則是望向了百裏潭:“你們在這裏稍微等一下,我們去辦點事情。”
這座宮殿乃是韓姬娘娘住的香蝶宮,正因爲知道這裏是香蝶宮,所以軒轅玥才知道這裏是最安全的,才會把百裏潭等人領進這座宮殿。
百裏潭沒說什麽,點頭示意軒轅玥自去做事。
他相信現在軒轅玥和他是一路人,他絕對不會害他的。
不過他的手下卻不這樣想,等到軒轅玥和花疏雪離開,小聲的說道:“主子,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若是那太子殿下有起什麽心思,那我們不是倒黴了。”
“本宮相信他不會的。”
百裏潭的話說完,身後的幾名手下不再說話,四周一片安靜。
香蝶宮的大殿前面,姬妃娘娘,不現在她是當朝的太後娘娘了,正在大發雷霆之火。
“這些混帳東西,搜人竟然搜到本宮這裏來了,本宮這裏能有什麽刺客,讓他們滾。”
太後的話落,小太監趕緊的退出去。
殿外的侍衛先前已經聽到了太後的話,所以哪裏還敢進來,個個滿臉無奈的退了出去,繼續到别處去搜查。
等到侍衛離開了,姬太後的貼身侍女趙女官趕緊幫助她順氣,并安撫她:“太後娘娘何必生氣傷了自已的身子,他們也是盡忠職守,絕對不會是爲難太後。”
“哼。”
“娘娘,你說什麽人會深夜進宮啊?”
趙女官一臉的擔心,她是以前一直侍候姬妃的丫頭,現在姬妃成了太後,她也理所當然的升了一級,成了女官,所以自然不希望自已這剛剛到手還沒有捂熱的女官位置不見了,滿臉的擔心。
“誰知道什麽人深夜進宮啊,這事自有皇上和公主去查呢,你操什麽心啊。”
姬太後沒好氣的說道,然後搭着趙女官的手,一路往寝宮而去,她先前本來睡了的,是被那些侍衛驚醒的,心裏十分的火大。
趙女官不敢再多說什麽,一路把姬太後扶進了寝宮裏面去,侍候她休息,柔聲的安撫她。
“娘娘,别煩心,還是早點息着吧。”
“嗯,這些渾帳東西,若是再來本宮的香蝶宮,絕對饒不了他們。”
寝宮外面潛伏着的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聽了姬太後的話,瞳眸一閃而過的喜色,因爲這姬太後自稱自已是本宮,而不是哀家,這說明皇上還沒有死,若是死了,這姬太後自然是知道的,她就會自稱自已是哀家,而不是本宮。
兩個人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的笑了起來。
軒轅玥手一伸手,扔出了晚上在玉蓮山小村子裏早就準備好的紙條,然後閃身便走。
寝宮裏,姬太後本來閉眼休息了,忽然聽到響聲,飛快的望向響動的地方,見地上有一個紙團,不由得臉色變了,連那侍候她的趙女官臉也變了,顫抖的說道。
“娘娘,刺客真的在香蝶宮裏,奴婢立刻出去讓侍衛進來抓人。”
姬太後本來沒說什麽,可是一看到地上的紙團,便喚住了趙女官。
若是刺客想殺她,又如何會扔紙團進來呢,所以說這背後的人不是想殺她,而是想送什麽東西給她。
“把那個東西撿過來讓本宮看看?”
“是,娘娘。”
趙女官應了一聲,然後上前把紙團給撿了起來,遞到太後的手裏,韓姬飛快的看了幾眼,然後臉色白了,手指也顫抖了起來,好半天平靜不了心神,啊的一聲往床上倒去,嘴裏直念叨,我的兒啊。
趙女官一看太後的神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緊張害怕的追問:“娘娘,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了?”
姬太後躺在床上半天不動,然後起身抖抖簌簌的穿衣服,顫抖得連話都說不周全了,趙女官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看太後娘娘臉都變了,不敢多問,上前去侍候她,一路陪着她往外走,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裏。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個人給姬太後送了信,回到先前的地方,發現除了百裏潭等人,竟然還多了幾個人,這幾個人是杜驚鴻先前去帶了過來的,幾人爲首的人竟是納蘭悠。
花疏雪幾乎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納蘭悠竟然現身于雲國宮中。
“納蘭,你怎麽來這裏了?”
“我不知道宮中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所以擔心你,便帶了幾個人日夜兼程的趕到了這裏,今晚進宮來打探情況的。”
聽到納蘭悠的話,花疏雪想不感動都不行,納蘭悠真的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了,完全不顧自身的危險,一心挂念的便是她這個妹妹。
想到這,花疏雪忍不住叫了一聲:“哥哥。”
雖然他們之間經曆過不少的誤會,還針鋒相對過很久,但親人之間的心是不變的,何況花疏雪在這世上沒有親人了,現在多了一個納蘭悠這樣的哥哥也沒什麽不好。
納蘭悠一聽她的話,激動得都快掉眼淚了,然後欣喜的朝身側的人叫起來:“聽到了嗎?我妹妹叫我了,她原諒我了,她原諒我了。”
若是爹娘在天有靈也會高興的,納蘭悠在心中加了一句。
他激動的再顧不得别人,沖了過來便抱着花疏雪。
“妹妹,謝謝你原諒了你。”
軒轅玥一看他的動作,可就不樂意了,雖然在納蘭悠的眼裏,雪兒是他的妹妹,可就算是妹妹,也輪不到他抱她,心裏想着,手下的動作很快,一下子把雪兒從納蘭悠的懷裏拽了出來,然後自已狠狠的摟着,警告似的瞪着納蘭悠。
“就算是妹妹也不能摟,這可是我的專利。”
納蘭悠看他霸道又占有的動作,相當的無語,可是雪兒喚他哥哥的事情讓他很激動,他懶得去計較軒轅玥的霸道了,他再次朝身邊的手下說道:“妹妹叫我哥哥了,你聽到了嗎?你們聽到了嗎?”
這下身邊的所有人都無語了,大家又沒耳聾,自是聽到了,有沒有這樣激動啊。
闌國太子百裏潭忍不住催促起來:“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别讓人家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這話軒轅玥贊同,立刻點頭放開了雪兒,不過依然很霸道的牽着她的手,在前面帶路,一路出了香蝶宮,往偏僻的冷宮方向而去,很快出了雲國的皇宮,前往安陵城外五十裏地的玉蓮山。
雲國皇宮。
儀嘉宮,乃是當朝公主,新帝的親妹妹軒轅洛櫻所住的地方,此時公主已經休息了,但是卻被人叫醒了,滿臉的陰骜。
“什麽事喚醒本宮?”
公主的侍婢宛如抖簌了一下,小聲的禀報:“是太後娘娘有事要見公主?”
“母後?這麽晚了她有什麽事要見本宮啊。”
軒轅洛櫻并沒有因爲來的人是太後便有所舒展,相反的眉不自覺的蹙了起來,她的面容本就被毀掉了,現在再蹙起眉,更充滿了煞氣,宛如看了一眼心驚膽顫,趕緊垂首禀報:“公主,不知道太後娘娘有什麽事,但是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是嗎?”
軒轅洛櫻沒說什麽,揮手示意宛如:“去把母後請進寝宮裏來。”
“是,公主。”
宛如走了出去,很快請了太後娘娘進了寝宮,韓姬先前在自已的宮殿時,非常的憤怒,但是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她走進寝宮的時候,已經臉色如常,隻是眼裏布着微微的惱怒,看到軒轅洛櫻的時候眼眶便紅了。
“洛櫻,母後聽到外面說抓刺客,所以母後有些害怕,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好嗎?”
軒轅洛櫻瞳眸微微的閃了一下,母後什麽樣的人她豈會不知道,她不該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啊。
軒轅洛櫻一邊應着一邊揮手示意寝宮内侍候的人下去。
宛如和侍候韓姬的趙女官退到門外守着,以免主子們需要些什麽。
寝宮中,洛櫻公主親熱的拉着韓姬的手**休息,兩個人剛躺**,韓姬唇角勾出了笑意,飛快的一拉軒轅洛櫻的手臂,然後把她的衣袖往上拉,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來,韓姬的臉色立刻變了,指着軒轅洛櫻尖叫起來:“你不是我女兒,不是洛櫻,你究竟是誰?”
她的女兒手臂上有胎痣,韓姬身子往床裏一滾,尖銳的叫起來。
寝宮門外的宛如和趙女官立刻聽到了韓姬所說的話,不由得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
寝宮内,軒轅洛櫻臉色别提多難看了,飛快的望向韓姬,希望給她一個機會。
“母後胡說什麽,我是洛櫻啊,你莫要亂說。”
韓姬并不知道自已此刻的危險,她一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是她的女兒,她就快瘋了,如若這女人不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哪裏去了,還有這女人是誰,竟然對女兒的事情如此的熟悉,韓姬的腦子飛快的思索着,然後想起了什麽似的指着軒轅洛櫻。
“本宮知道你是何人了,你是慕容家的那個賤人,你一個賤人竟然冒充本宮的女兒,你快說把本宮的女兒怎麽樣了?”
韓姬說完,飛快的從床上躍下來,朝寝宮門外跑去:“本宮要去告訴昱兒,你根本不是他的妹妹,你是慕容家的那個賤種,竟然膽敢冒充皇家的公主,你等着被殺頭吧。”
身後的軒轅洛櫻陡的一聲冷笑,陰骜冰冷的望着往寝宮之外奔跑的韓姬,身形一動,便撲了過去,一把拽了這女人進來,雖然她的武功先前被人廢了,可是手腳依舊比尋常人厲害幾分。
韓姬一看慕容岚猙獰的面容,眼裏更是閃爍着冷光,不由得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說我想幹什麽?”
慕容岚陰骜的笑起來,随之一把把韓姬給拽到床上,扯了被子便捂住了她的臉,用力的捂了下去,韓姬痛苦的掙紮起來,嘴裏也哀求起來:“放過我吧,我不說了,什麽都不說了。”
可惜晚了,慕容岚絕不會留了這樣于自已無利的活口下來,她不相信任何人,她隻相信死人是不會說出任何事情的。
寝宮外面的趙女官和宛如,先還聽見裏面的人說話聲,後一點聲響都沒有了,兩個人滿臉的驚疑,不知道内裏究竟是什麽情況。
一柱香的功夫,寝宮裏,慕容岚已經捂死了韓姬,一伸手扯掉了床上的薄被,隻見那被捂死的女人死不瞑目的大睜着眼睛,慕容岚并不害怕,伸手幫助韓姬閉上了眼睛,冷冷的說道。
“隻怪你多事,若是假裝不知道,又何苦送了一條性命。”
慕容岚念叨完了,朝門外命令:“進來。”
門外宛如和趙女官一聽這冷冰冰的聲音,兩個人都吓了一跳,又不敢不進來,小心翼翼的進了寝宮,便看到床上一動不動的韓姬,趙女官第一直覺反映便是撲到床上哭了起來:“太後娘娘,你怎麽了?”
她搖晃了幾下,攸的明白這太後是被公主給殺了,不對,她記得先前聽到的是慕容岚,沒想到公主竟然是慕容岚那個賤種。
不過趙女官在宮中生活了多長的時間,既然知道自已現在的危險,一反應過來,便撲通撲通的磕頭:“公主,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求公主饒過奴婢一條賤命。”
頭頂上方沒有人理會她,待到趙女官擡頭,慕容岚已經快速的抽出一把寶劍刺進了趙女官的身體裏,她掙紮了一下,嚅動唇:“你真是心狠手辣。”
慕容岚一抽寶劍,侍候她的宛如看着眼前兇狠的公主,身子抖簌個沒完,不過慕容岚倒是沒有急于殺宛如,而是收起了寶劍,陰森的說道。
“你若不想死就知道該如何做?”
“奴婢知道怎麽做,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宛若點頭如搗蒜,沒想到公主竟然會放過她一命,她哪裏還有膽子再說她的事情啊。
慕容岚立刻命令宛如:“還不過來幫忙,立刻把這兩個女人弄進香蝶宮的寝宮去,然後等明日有人發現的時候,定然會以爲她們兩個是被今夜的刺客殺死的,後面的事情便是皇上的事情了,不**我的事了。”
“是,公主。”
宛如連連點頭,雖然很害怕寝宮裏面的兩個死人,但是迫于淫威,隻得依令行事,要不然她也會被公主一劍殺死的。
隻是宛如做夢也沒有想到,等到她幫助公主做完了這些事後,兩個人回儀嘉宮的時候,經過一座枯井,慕容岚動作迅速的把她給推進了枯井裏,她慕容岚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人,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任何事情。
第二日,香蝶宮裏,宮女發現了死在寝宮裏的趙女官和太後娘娘,立刻大驚失色的禀報給皇上。
皇上軒轅昱大怒,下令全城搜捕刺客,然後全城禁止喜事,爲自已的母後辦喪事。
這件事很快便有人送進了玉蓮山,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聽說了這件事,不由得爲韓姬娘娘同情一把,由此他們也肯定了,宮中的人真的是慕容岚,因爲韓姬的沉不住氣,所以才會使得自已被害。
沒想到慕容岚竟然冒充公主生活在宮中,這女人因爲先前一直跟在阮後的身邊,心計學了不少,所以才會讓軒轅昱順利的登上了皇帝的寶座,說不定這件事從頭到尾還是她策劃的,要不然遠在封地之外的軒轅昱又如何會知道京中的情況呢?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膽敢如此算謀皇室之人,本宮饒不了她。”
軒轅玥大怒,臉色陰骜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