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外有人冷嗤,随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正是坐在将軍身上趕過來的花疏雪,她沒想到這歐陽和雅竟然脫光了衣服勾引自已的男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看到她如此不要臉,她忽然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此刻臉色越發的冷若冰玉,負手立于廟堂之上。
身後緊随着莫邪,連同四靈獸也走了進來,四靈獸一走進來,便覺得廟堂内氣息難聞,銀蛟用力的一吹氣,氣流如風吹開了廟堂前後的窗戶,那催情散很快消散了。
歐陽索和王宮中的侍衛,自然沒臉走進來,全都候在外面了。
歐陽和雅沒想到花疏雪等人忽然出現,還狠狠的譏諷她,先是有些呆愣,然後一反應過來,飛快的撲到地上,把抹胸抓到手裏,然後捂住了自已的胸,眼裏一下子溢出了眼淚。
四靈獸之一将軍啧啧稱贊:“果然有勾引人的本錢啊,本将看了都心動。”
“是啊,本受向來不喜歡雌的的,看了也春心蕩漾了。”
禦姐和鳳美人二靈獸直接呸了一聲:“你們兩個色獸,死滾出去,美女蛇敢不敢上,弄死你們。”
歐陽和雅一聽這邊幾隻靈獸的話,不由得得氣憤的叫起來:“軒轅玥,你竟然把他們都帶來了,我說了讓你一個人過來的,你不想要你兒子活命了。”
這一次她再也叫不出玥哥哥三個字了,滿臉狠毒的光芒,眼神更是如美女蛇的瞳眸一樣狠戾。
花疏雪唇角一勾冷笑:“歐陽和雅,你不裝了嗎?确定不裝了,今日總算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其實你就是個蛇蠍心腸,心狠手辣的女人,那可愛單純隻不過是你的僞裝罷了,當日我進宮的時候,其實你已經認出我來了,偏偏把我帶進宮中去,無非是要挑撥我和玥的關系,後來我們出宮住在烏篷城的客棧,你更是派人放火燒客棧,目的就是想燒死我和宸宸,更甚至于後來,你還挑撥了完顔離,讓他和那虎尾門的門主赫連雲一起出現對付我們,對了,先前在霧台山上的那些放毒煙的人,恐怕也是你的人吧。”
花疏雪一連串的說出一堆事情。
軒轅玥的臉黑得像鍋底似的,冷冷的瞪視着歐陽和雅,難道這些全是她所爲嗎?
歐陽和雅忽然笑了起來,陰狠的接了話:“沒錯,就是我所爲怎麽樣?我喜歡軒轅玥有什麽錯,本來我以爲你死了的,沒想到竟然活着,所以我自然要除掉你了,隻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聰明,我沒有害到你,倒是害到了自已。”
歐陽和雅苦笑,然後陡的一擡眉:“不過我若不好過,你們也不會好過的,因爲你那兒子你們别想見了。”
這次輪到花疏雪笑了:“你還是太自信了,我的兒子誰能傷得了。”
她語氣狂傲,不分的不屑,擺明了相信自已的兒子可以脫困,她話落果然從廟像後面轉出一個小家夥來,正是宸宸,宸宸歡快的開口:“娘親,我沒事,我沒事。”
他之所以假裝被這些人抓住,就是要讓娘親揭穿這女人的真面貌,省得爹爹還以爲這女人有多好呢?哼,十足的壞女人一個。
宸宸一出現,歐陽和雅臉色難看極了,此時的她顧不得自已衣不遮體,指着宸宸叫了起來:“你,怎麽出來了,他們呢?”
她口中的他們正是南甯王府的手下,先前她命人進王宮裏,把宸宸給抓了來,命那些手下把宸宸押解在廟像後面的院子裏,卻不知道,宸宸根本就是故意被抓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大家看看這壞女人的真面貌。
宸宸笑眯眯的說道:“我讓他們統統的睡覺去了、。”
說得可愛又頑皮,可是話裏卻滿是血腥味。
歐陽和雅一聽,臉色黑了,身子陡的向宸宸奔去,她打算抓住宸宸,軒轅玥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她要了他兒子的命,看他以後後不後悔。
歐陽和雅會武功,所以身手十分的俐落。
花疏雪雖然知道兒子機靈,但還是擔心的叫起來:“宸宸小心些。”
宸宸應了一聲:“是,娘親。”
他小身子飛快的一避讓了開來,然後揚起一把粉末對準了歐陽和雅的臉便灑了下去,那粉末一撒到歐陽和雅的臉上,衆人便聽哧哧的聲響,歐陽和雅的臉以衆人看得見的速度開始潰爛,然後空氣中籠罩上了難聞的臭味兒,很快便開始化濃水,恐怖極了。
她顧不得去捂胸,這一次捂住的是自已的臉,同時蹲了下來,慘叫起來。
“啊,你對我做了什麽?”
“毀容,看你這臭八怪,以後還怎麽勾引我爹爹。”
宸宸冷哼一聲,轉身便跑到了花疏雪的身邊,滿臉得意的笑容。
花疏雪并沒有責怪他,兒子可都是爲了給她出氣,這時候,廟外的歐陽索領着兩個人進來,一走進來便沉着臉冷喝:“和雅,還不立刻把衣服穿起來。”
歐陽和雅沒想到王上竟然也來了,顧不得去想自已的臉,飛快的抓起衣服,然後躲到了靈娘像後面去,很快穿好了衣服再走出來,這一次她的眼裏滿是痛苦,望着軒轅玥。
“你爲什麽這麽對待我,要知道當初救了你,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我甯願讓你淹死也不會救你的。”
她如此一說,軒轅玥挑起了眉,默言不語,花疏雪卻冷冷的提醒她。
“救人難道就是爲了讓别人報答你嗎?還讓别人以身相許,那你的目的還真是讓不齒。”
歐陽索沒想到自已眼裏一向單純可愛的歐陽和雅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不由得臉色微微的黑了,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把和雅郡主抓起來。”
“是,王上。”
兩名侍衛走過去抓人,可是沒靠到和雅郡主的身邊時便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臭味,忍不住用力的憋着氣,再看到和雅郡主的臉,更是駭人,兩個侍衛都不敢看了,盡量不看她。
這一次和雅并沒有動,她知道落入王叔的手裏,她還不會死,若是落入花疏雪這個毒女人的手裏,她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歐陽索望着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心情沉重的說道。
“一切都是孽緣啊,爲了一個愛,竟然把人變成這樣了,看在她以前救了你一場,又毀了容的份上,讓我把她交到南甯王的手上,相信他定然會好好的管教她的。”
花疏雪沒有說什麽,看着對面女人眼裏的狠毒光芒,忍不住歎息一聲,就怕這女人毒心再起啊,不過這些都不關他們的事了,因爲明日他們便回雲國去了,若說以後有什麽事,也是歐陽索的事了。
“我認爲王上還是當心些的好,别成了東郭先生救狼的那個可憐的東郭先生,最後反而被惡狼所傷。”
花疏雪自從歐陽索算計她後,她不再叫他外祖父,現在直接稱他爲王上,歐陽索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宸宸現在還沒有理他呢,一切都是他自作孽,此時聽着花疏雪的話有些不解其意,嚅動唇正想說話,不過花疏雪已經懶得理會她了,直接一伸手牽了自已兒子的手,然後笑望着軒轅玥。
“我們走吧。”
歐陽索沒有說什麽,一揮手命令手下把和雅帶回去,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回烏篷國的王宮。
歐陽和雅也被歐陽索命手下的侍衛把人送到了南甯親王府去了。
王宮的珊瑚宮裏,歐陽绮羅也知道了宸宸被擄走的消息,此時正焦急的等候着消息,一聽到手下的婢女禀報說宸宸找到了,她總算松了一口氣,此時她的精神已經恢複得不錯了,起身領着女官迎了出去、。
很快看到殿門外走進來的一幹人,爲首的軒轅玥和花疏雪臉色有些不好看,自已的父王十分的不自在,歐陽绮羅歎了一口氣,她已經知道父皇所做的錯事了,這老頭子越老越不省心了,孩子們的事情摻合什麽,再一個玥兒有雲國要整頓呢,哪裏會留在烏篷國啊,他真是異想天開了,不過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做爲女兒的歐陽绮羅自然不好受,看來她要和玥兒雪兒好好的談談,原諒了他們的外祖父,他已經老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一想到這個,歐陽绮羅的心沉甸甸的,不過看到衆人已經走到了面前,換上了笑臉,一把抱起了朝着她奔過來的宸宸。
“宸宸,怎麽樣,有沒有出事,是誰如此膽大妄爲的竟然抓了你啊?告訴皇奶奶,皇奶奶一定饒不過這個人。”
宸宸一聽歐陽绮羅的話,嘟起了嘴巴兒:“皇奶奶,是南甯王府的小郡主,她不但讓人抓了宸宸,還脫衣服勾引爹爹呢,這個女人太壞了。”
歐陽绮羅對于這歐陽和雅可沒有什麽感情,再說她離開烏篷國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女人呢,所以此刻一聽臉色不由得冷了。
“父王,這南甯王府的人好歹也是王室的貴親,怎麽教育出這般不知禮節的東西出來?當真是丢了王室的臉面。”
歐陽索歎了一口氣,以前他是看着和雅長大的,一直以爲她可愛溫柔,誰知道今夜他才發現,原來私下裏和雅竟然如此的自私,不但自私而且很有手段,可是說來說去她是南甯親王府的小郡主,自已本來還打算培養這位小郡主成爲烏篷國的太女殿下呢,沒想到現在才發現她如此不擇手段的一面,這樣的人又如何擔當烏篷國的女皇,幸好現在女兒醒過來了。
歐陽索心中一半欣喜一半郁悶,沉悶的說道。
“本王也沒有想到和雅竟然是這樣的,以前一直以爲她很單純可愛。”
“那她抓了宸宸就這麽算了?”
歐陽绮羅的聲音有些高,漂亮的大眼睛冷睨着自已的父王。
歐陽索緩聲開口:“和雅現在傷得不輕,整張臉都被宸宸給下藥毀掉了,女人的臉可比性命重要,她不死也等于去了一大半的命,何況她還是南甯親王府的小郡主,總不能當真要了她的命吧。”
“她做的那些事,就算要了她的命又如何?”
歐陽绮羅冷哼一聲,不過現在人都被父王放了,總不好再命令侍衛去抓進宮裏來吧,那麽南甯親王府一定會和王宮裏的人動手,她一回來便發生這種事總歸是不大好的,不過既然她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這歐陽和雅。
歐陽绮羅想到這,望向了軒轅玥和花疏雪。
“你們兩個先放心回去,她交給母後了。”
“是,母後。”
聽到母後先前給他們出頭的話,花疏雪心中一暖,同時應聲:“我們知道了母後。”
歐陽绮羅抱着宸宸往大殿一側走去,衆人尾随着她的身後走過去,不過衆人還沒有坐下來,便見到大殿外面有一名侍衛奔進來,急切的禀報:“王上,不好了,南甯王帶了不少的人進宮來了,說讓王上給他南甯王府一個交待,爲什麽要欺負他的女兒。”
侍衛的話一落,歐陽索的整張臉都氣綠了,他好心好意救了歐陽和雅一命,還把她給送回去了,怎麽叫讓他給個交待啊,他女兒所做的那些事叫人事嗎?歐陽索正想發作,大殿上的歐陽绮羅薄怒頓起:“他南甯王府是不是當他是烏篷國的王上了,竟然帶兵來王宮來**,荒唐。”
歐陽绮羅心中算是明白了父王的苦楚,父王一生隻生了兩個女兒,她和妹妹,後來妹妹被她一怒給殺了,就剩下她這麽一個女兒了,後來她離開了烏篷國,這麽些年來,母後也去世了,所以父王才會容忍這些人欺到頭上,但今日她回來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歐陽绮羅一面想着一面望向門前禀報的侍衛:“立刻去調侍衛過來護駕。”
那侍衛聽了歐陽绮羅的話,沒有動,因爲他不知道這說話的人是誰?
歐陽索怒罵了他一句:“混帳東西,這是太女殿下,還不聽命去辦事。”
“是,王上,太女殿下,”侍衛一反應過來,便應聲退出去調侍衛過來護駕。
大殿中,歐陽索看女兒一身的飒爽風姿,從善如流的華貴之态,不由得心裏高興,看來他要向烏篷國的國民宣布,他的女兒回來了,他們的太女殿下回來了。
大殿内,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的臉色别提多冷了,這南甯王府看來真不是個什麽好主,難怪生出歐陽和雅這樣表裏不一的女人,明明是自已女兒做錯了,竟然還如此嚣張霸道的讓别人給一個交待,若不是先前歐陽索的求情,他們一定不放過歐陽和雅,誰讓她動他們的兒子。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同時喚了一聲:“母後。”
“沒事,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你們頭上的。”
此刻的歐陽绮羅就像一個老母雞,護着自已的孩子,軒轅玥聽着她的話,心裏湧起暖流,母後做什麽事永遠都把他放在前面的,以前他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殿内正在說話,殿外響起了說話聲,而且火把明亮,把珊瑚宮給圍得水洩不通。
歐陽绮羅放下懷中的宸宸,率先往殿外走去,歐陽索緊随着她的身後往外走,她背影挺直如松柏,一身的傲骨淩厲,不折不彎,那種由内至外延伸出來的霸氣,渲染在周身,似乎是天生的王者。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忍不住感歎,如若當初父皇放開了心中的心結和母後共同打理雲國,隻怕現在的雲國不可同日而語,她是真的有能力的那種人。
二個人一邊想一邊往外走,花疏雪伸手牽着兒子,不讓這家夥再離開自已的範圍,以免他再搗亂,今晚大人們都在,不準這小家夥私自惹事。
一行人走出了大殿,珊瑚宮門外,南甯王爺歐陽明日一身華麗的衣袍,高大魁悟,五官也是十分的英俊,不過此刻怒容滿面,殺氣騰騰,他的身後緊随着的乃是南甯王府的親随,黑壓壓的圍在了珊瑚宮的門外。
歐陽绮羅等人站在大殿門前的白玉高階之上,冷冷的對視着對面的歐陽明月,冷薄的聲音響起來。
“原來是大堂兄?真是失敬了。”
歐陽明日一聽這冷冽異常的說話聲,先前并沒有注意,此刻一看,不由得心中輕顫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這歐陽绮羅在當時的一輩人中,可是人人敬畏的人物,雖然她是一介女兒身,但因爲被王上從小着男子教養,所以騎馬獵射,文韬武略樣樣精通,是下一任烏篷國最理想的女皇陛下,沒有人質疑這樣的事情,可是二十多年前,她忽然失去了蹤影,沒想到今日竟然出現在這裏。
“原來是绮羅回來了,真是難得啊。”
歐陽明日瞳眸滿是冷芒,先前他聽說了王上有一個外孫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這孩子定是绮羅的孩子了。
雖然歐陽明日不敢挑釁歐陽绮羅,現在她回來了,依舊是烏篷國的太女殿下,而且随着她的回來,恐怕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以前烏篷國朝政上的事情都是他和國師兩人把持着,歐陽索隻顧着傷心,追查自已女兒的下落,并不太理會,但這位太女殿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她的回歸,隻怕會使得他們的大權被架空,再想想自已女兒被毀徹底的一張臉,歐陽明日胸中的火氣越發的旺盛了,隻是在歐陽绮羅的面前卻不好發作。
“不知道大堂兄今日帶着這麽多人是逼宮呢還是造反?”
歐陽绮羅冷冷的責問聲一起,身後呼啦一下擁出近千名的宮中侍衛來,團團的包圍着南甯親王府的人。
歐陽明日一聽歐陽绮羅的責問,心裏有些微的發怵,對于這位堂妹,他以前便吃了很多的悶虧,今日他帶人進宮,根本沒想到會見到這女人,所以才會想也不想便進宮來了,因爲歐陽索不會計較這件事,但現在到了堂妹的嘴裏,他可就成了謀逆反上的人了,這如何是好,歐陽明日臉色飛快的轉換了神色,傷痛的開口。
“回太女殿下的話,本王回府看到和雅被毀容的臉,本王立刻心痛極了,所以想也沒想便領着人進宮了,從未想過逼宮或者造反。”
歐陽绮羅冷笑一聲,今日歐陽明日帶人進宮,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南甯親王府分明是有謀逆之心的,既然他們今日送上門來找事,何不一舉除掉他,省得他日後再連同他人謀逆,想到這,面色陡的一沉,厲喝:“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她一言落,嗜血的命令下去:“給我把謀逆之賊拿下。”
宮中的這些侍衛早就看不慣南甯王府耀武揚威的樣子了,此時一聽太女殿下的命令,個個像打了雞血的鬥雞似的沖了上去,問也不問上面的歐陽索了。
歐陽明日一看歐陽绮羅的動作,不由是大急起來:“太女殿下,請聽本王一言,本王真的沒有想造反。”
現在他是反抗就坐實了自已謀逆的罪名,若是不反抗,隻怕也落不得好。
眼看着身邊南甯王府手下被砍傷了,身側的手下飛快的說道:“王爺,不如反了。”
南甯王本就在心急惱火,一聽這手下的話,擡起一隻手便扇了他一記耳光:“放你娘的臭屁,給老子打。”
他總不能坐視不動,任人抓捕吧,但是這做和說是兩回事,可以打,卻不可以說。
南甯王爺一聲令下,珊瑚宮門外打成了一團,花疏雪一掃身側的将軍心癢癢的樣子,不由得下令:“将軍,去把南甯王府人好好的收拾了。”
“是,主子,”将軍得令,身子一搖便成了一頭巨大無比的獅子,然後撲向南甯王府的人。
南甯王府的人本就心虧吃勁,沒想到還撲進來一頭靈獸,更不是宮中侍衛的對手了。
歐陽绮羅眯眼望着南甯王府的人,然後朝身側的婢女命令:“去取本宮的弓箭來。”
“是,太女殿下。”
宮女小跑步的跑進了珊瑚宮,這裏原就是歐陽绮羅的宮殿,裏面什麽兵器都有。
歐陽绮羅身側的歐陽索一聽女兒的話,不由得大驚失色:“绮羅,你想幹什麽?”
“殺雞儆猴,這南甯王府的人太張狂了,今日他們膽敢進宮,便是他們的死期。”
歐陽绮羅嗜血萬分的說道,一側的歐陽索頭皮發麻:“绮羅啊,你剛回來,要收拾他們也不急在這一時啊,若是現在收拾他們,恐怕朝堂上的人要鬧起來。”
“這水本來就渾,鬧就鬧呗,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歐陽绮羅并不理會歐陽索,今日是除掉南甯王府的一個機會,若是錯過今日,歐陽明日這個渾蛋定然小心隐藏起自已來,所以他們再想找機會,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歐陽绮羅的話音一落,殿内小宮女拿了一把兩端鑲金嵌玉的玄鐵黑木弓來,她一接過來,瞄了一下,拉弓搭箭,嗖的一聲,箭奇快無比的射了出去,直接射到了南甯親王的身上,一箭穿胸而過,血色飛濺,南甯親王歐陽明日身子往後墜落,睜着一雙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歐陽绮羅,沒想到這女人和從前一樣狠,全無一點機會給别人。
“你?”
歐陽明日隻來得及說出這麽一個字,再說不出任何的字來。
南甯親王府的人一看王爺被射死了,哪裏還敢打鬥,紛紛的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被宮中的侍衛給押住了。
歐陽绮羅面色冷冷,如冬日的寒冰一般下命令。
“殺,一個都不留。”
這些人活着可就是活口,她可不會讓這些人落到别人手上,到時候拿出來做事,可是會毀掉他們的。
她話音一落,宮中的侍衛個個手起刀落,把南甯王府的這些手下全都給殺了。
這些人平日跟着南甯王爺,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壞事兒,今日他們也算是替那些冤屈的人報了仇了,所以根本就沒人同情他們。
珊瑚宮門前,南甯王府的人無一活口。
歐陽索看着眼前的情況,想阻止也沒用了,最後隻得由着女兒了。
歐陽绮羅命令下去:“來人,立刻禀報刑部,就說南甯王歐陽明日領兵進宮造反,被全數斬殺,另,立刻帶人去南甯親王府查抄,所有的财物全數充入國庫,所有人全都下入大牢。”
“是,太女殿下。”
有人領命而去辦事,另有人開始打掃殿門前的死屍,。
歐陽绮羅命令完了又轉身進入了大殿,身後跟着一衆人,誰也沒有說話。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震憾于母後的雷霆手段,她辦事果然幹脆俐落,決不拖泥帶水,若是今日她依舊是雲國的皇後,那雲國上下,誰敢亂動,若是皇上真的放權給她,隻怕更是威震四方。
珊瑚宮的大殿上,歐陽绮羅處理完了這些事,依舊像沒事人似的,伸出手抱了宸宸坐到自已的腿上,然後望向軒轅玥和花疏雪。
“你們準備何時回雲國去。”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相視一眼,他們本來準備明日一早回雲國的,可是眼下烏篷國似乎有事了,既然如此,他們要不要留下來幫助母後一把呢?
歐陽绮羅一看他們的神情,便知道他們想什麽,飛快的說道。
“你們不必擔心烏篷國的情況,母後自會處理這些事,你們還是盡快回去吧,這樣吧,明日便回雲國去,眼下雲國可比烏篷國的事情要多得多。”
軒轅玥想想确實如此,憑母後的能力處理烏篷國的這些事,定然不在話下,所以明日他們回雲國去。
“是,兒臣遵旨。”
“既然決定明日回去,那就早點去休息吧。”
歐陽绮羅揮手示意他們讓他們下去休息,不過她倒是沒有放開宸宸:“宸宸今晚陪皇奶奶一起睡怎麽樣?”
“好,宸宸今晚留下來陪皇奶奶。”
宸宸立刻點頭答應了,軒轅玥和花疏雪笑着起身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他們聽到消息,昨夜南甯王府被抄查,财物被下入了國庫,滿府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可是獨獨少了南甯王府的小郡主歐陽和雅,這個女人可是包藏禍心的,因爲這南甯王府的歐陽和雅沒有被抓起來,所以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十分的擔心,想再停留幾日,等到母後找到歐陽和雅再離開。
不過歐陽绮羅阻止了他們,示意他們立刻啓程回雲國去,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們準備好了。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隻得和歐陽绮羅告别,臨離開的時候,歐陽绮羅伸手抓着軒轅玥和花疏雪的手,把他們的手握在一起,另一隻手抓住歐陽索的手,放在他們的手上,柔聲說道。
“你們原諒你外祖父吧,他隻是一個可憐的老頭子,因爲一無所有的才會對雪兒做出了那樣的事兒。”
眼看着要離開了,又是母後提出來的這件事,若是堅決不原諒歐陽索,似乎說不過去,所以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總算點了點頭:“好吧。”
兩人應聲後,望向歐陽索,同時的叫了一聲:“外祖父。”
歐陽索立刻眼裏溢出淚來,哭了起來,像個老小孩子一樣。
宸宸見爹娘已經原諒了歐陽索,他也就原諒了歐陽索,像個小大人似的伸手拉着歐陽索的另一隻手。
“太爺爺,以後可不許再做這種事了,這次确實是你做錯了。”
“我知道了?”
歐陽索半垂着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宸宸又接着說道:“宸宸也原諒你了,以後咱們還是好朋友。”
他這話聽得大人們一頭汗,那有和太爺爺是好朋友的,不過偏偏歐陽索聽得高興,飛快的擡頭笑着點頭:“好,宸宸,我們還是好朋友。”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相當的無語,花疏雪擡首望向了歐陽绮羅,細心的叮咛着:“母後,你一定記得小心些那歐陽和雅,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世上難防的不是那些君子,而是小人,因爲她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你們放心吧。”
軒轅玥接了花疏雪的口:“如若你們有什麽事,立刻派人通知我們。”
雖然烏篷國和雲國遠隔**,但是隻要他們有事,他們一定會盡快趕過來的。
“我們知道了,你們别擔心了。”
歐陽绮羅依依不舍的和兒子媳女告别,親自把他們一家子送上了馬車,目送着他們一路離開,直到他們遠遠的走了,他們兩個人還沒有離去,歐陽索伸出手拍了拍女兒的肩,他知道女兒其實是不舍兒子和兒媳婦的,若是她開口挽留他們,說不定玥兒可以留在烏篷國。
“既然不舍,爲什麽不留玥兒下來。”
“他的根在雲國,他心裏有責任,若是我開口,便是讓他爲難,我不想讓我的兒子爲難。”
歐陽绮羅轉身走進了大殿,身後的歐陽索跟了進去,雖然有些爲女兒心痛難過,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宮中以後不是他一個人了,還有女兒,歐陽索便又開心了起來。
這一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來時十幾個人,回去的時候隻剩下他們幾個人了,其他的侍衛都葬身熱河了,軒轅玥和花疏雪的心裏十分的不好受。
這次回去,不比來的時候,來的時候他們在海上遇到襲擊他們的魚群,乃是箭魚,這種魚最喜歡襲擊人,回去的時候,他們手中有四靈獸之一的銀蛟,銀蛟一直在小船四周護航,聽說先前主子們遇到危險,便是傷在這箭魚的手中,銀蛟惱怒了,蛟尾一甩,啪啪的拍着水面,隻見一路下去,那箭魚死傷了一大群,被銀蛟強大的力道拍碎了魚骨,白肚子漂浮了一層,别的箭魚便去争食那死了的魚肉,反而顧不得理會他們了,所以衆人平安無事的過了烏篷國的霧障。
船頭上,坐着歡快的宸宸,不時的和水中的受受不時的說着話。
“受受,你真的很厲害啊。”
“那是,咱是一隻蛟龍,就是龍的意思,能對付不了這些魚。”
半空中的禦姐和鳳美人二人不耐聽了:“你少吹一點會死啊,可怕的雄性,動不動便誇大自已的本事。”
“什麽,你們說什麽,難道本受有說錯嗎,本蛟上可騰雲駕霧鬥鳳凰,下可入海戲箭魚。”
鳳美人一聽他提到自已的糗事,不由得臉冷了,呸的吐了下方一口,然後望向青鳥:“禦姐,我們走,不理這娘娘腔的家夥。”
“我們走。”
兩隻靈鳥飛快的扔下他們,一路往前方飛去,受受一看他們不理會自已,忍不住掉頭委屈的望着宸宸身邊的将軍:“将軍哥哥,他們竟然說人家娘娘腔,人家是娘娘腔嗎?人家一點都不娘娘腔好不好?”
将軍抖簌着跑進了船艙,從裏面吼起來:“受受,你比娘娘腔還娘娘腔。”
宸宸好笑的望着滿臉委屈的銀蛟:“受受,就算是娘娘腔,你也是一個英俊迷人,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的美受受,而且本領大,他們都是在嫉妒你,所以才會攻擊你的。”
宸宸安慰受受,受受一聽,又傲嬌起來:“沒錯,他們是嫉妒本受受。”
一句話說完遊于前方,嘴裏忍不住哼起歌來:“哥哥在前面走,妹妹你跟後頭啊……”
船上所有人臉都黑了,無語至極的望着那得意洋洋的一隻受。
這一次的回程,因爲多數是順風,所以隻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便靠岸了,他們選擇在夏國的邊境上岸,既然帶回了四靈,他們首當其沖的便是把諸葛枭捉住,送進靈雀台,然後再再回雲國去。
夏國的都城,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易了容都是很尋常的人,走在人堆裏絕對是不起眼的幾個人,連宸宸也被花疏雪給扮醜了,要不然以他可愛的樣貌,定然會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一行人去了軒轅玥在夏國的落腳點,景湖宛。
景湖宛裏有軒轅玥的手下暗樁,他們一直留在這裏打探夏國的消息。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一現身,景湖宛裏的屬人都驚呆了,還沒有等到軒轅玥和花疏雪坐下來,那手下便迫不急待的開了口:“殿下,你怎麽還在這裏啊,雲國那邊出事了啊?”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愣住了,他們剛從烏篷國回來,沒有打聽雲國那邊的情況,直接就來了夏國,想先抓住夏國的皇帝諸葛枭的,哪裏知道雲國竟然出事了,軒轅玥的臉色嗖的一下黑了。
“雲國出什麽事了?”
話一出口,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不會是父皇的身體不好了吧。
“殿下,宣王軒轅昱回京了,說皇上病重下旨傳位給宣王,現在宣王已經在雲國登基稱帝了,改年号宣元年,自稱宣武帝。”
“什麽?”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想過幾種雲國可能發生的事情,想過文順帝病重,想過夏國太子諸葛枭到雲國去殺人了,唯一沒想到的便是眼前這種可能,宣王軒轅昱竟然在雲國稱帝了。
父皇一直沒想過廢太子,又如何會讓軒轅昱接帝位呢,這裏面肯定是有謀逆的野心在裏面,所以他們必須盡快趕到雲國去。
軒轅玥周身的怒火狂烈的燃燒起來,現在不但是皇位的關系,他更多的是擔心雲國會被搞成一團糟,父皇現在怎麽樣了?霓裳現在怎麽樣了?軒轅玥想到這些,恨不得立刻飛到雲國去,可是眼下天色已經晚了,要回去還是明日回去吧,他們這一路連番的趕路,就是他撐得住,雪兒也是極累的了。
“我們明日回雲國。”
眼下已經顧不得管諸葛枭了,先理清雲國的事情才是真的:“好。”
花疏雪答應了下來,既然雲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當然要回到雲國去處理這些事情了,不過諸葛枭的事情也不能不問。
“不如我們今晚進宮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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