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不但是那些江湖英雄們激動,就是花疏雪也十分的激動,從來沒有看過一隻會說話的獅子,這感覺十分的驚奇。
雖然她到烏篷國才幾天的時間,其中還昏睡了兩天,但已經從含笑的嘴裏知道,即便是在烏篷國,像這種會說話的靈性動物也是十分少見的,大部分的動物并不是靈物,都是些平常的動物,所以金獅的出現才叫人瘋狂,完顔離才會下了重金廣召天下能人異士,就爲了降服這隻金獅。
不過金獅并不是那麽好降服的,它不但神容威武,脾氣也十分的暴燥,尤其是它有人的思想,和人一樣有了恥辱感,此刻看衆人望着它的神情更是惱怒,不時的晃着腦袋咆哮起來。
它一吼,殿内幾乎要晃動了起來,不少人臉上布上了害怕,不過更多的人摩肩擦掌,大有要上前馴服一番的架勢。
花疏雪冷眼看着這些人,唇角勾出譏諷的笑。
她敢說,若是他們就這樣上去馴服,隻有自讨苦吃,這金獅明顯的很生氣,誰若是進去,隻怕都沒有好下場,要想馴服這隻金獅,首先便是要把它當**一般對待,朋友一樣,等它安靜下來,說不定還容易馴服一些。
不過已經有人站起了身子,滿臉激動的開口:“完顔公子,請讓本公子試試。”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長相不俗,看上去應該也有些本事,不過神色間有些自負。
大殿上首的完顔離一聽有人願意上去馴服金獅,自然同意,一揮手命令護衛。
“打開籠門,讓許公子進去。”
“是,公子,”有護衛打開了籠門,那籠門隻有一米大小,以金獅的身子根本出不來,所以它越發的憤怒了,再加上聽了許公子的話,仰頭咆哮起來,等到它咆哮夠了,便怒罵起來。
“老子是你們這些人能馴服的,你們這一群陰險狡詐的小人,竟然妄想馴服老子,老子要把你們一個個給生吞活吃了,看你們還膽敢說馴服老子。”
此時那許公子已經走到了鐵門前,聽到金獅說要把他們一個個生吞活吃了,眼神明顯的有些怯弱,心中後悔不該第一個逞能,可是大廳内此時數百雙眼睛盯着他,他又不能回頭,所以隻得硬着頭皮進去了。
金獅一看它進去,身形一縱便飛撲過來,許公子立刻一抽背後的寶劍,朝着金獅砍了過去,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顧不得去害怕了,隻能全力以赴,想着朝金獅怒罵。
“畜生,乖乖受降,免你受罪。”
金獅一聽許公子的話,怒了,仰頭朝天的再次怒吼大罵:“老子是獅王,獅王,不是什麽畜生,你才是畜生,你們一家子全是畜生。”
花疏雪一聽這金獅的話,不由得笑起來,好家夥,雖然脾氣爆燥,性子狂傲,不過她喜歡啊,就對了她的胃口。
同樣的她十分的鄙視那許公子,最好把他給咬死了,讓這些人知道知道,這金獅不是好招惹的,花疏雪想着,便想起了自已的龍魂來,忙擡首望向了高處,發現碧桃正望向她,還沖着她使眼色,示意她出去。
花疏雪本來想易容成碧桃的樣子,正愁找不到機會呢,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示意她出去,當然她知道她示意她出去,是想算計她,可惜她既知道她的爲人,又怎麽會上當呢。
此時大殿内衆人的注意力全在鐵籠子裏的許公子和金獅身上,沒人注意她們,就是第一莊的莊主完顔離也沒有注意到别的人,神情激動的盯着籠子裏的金獅。
碧桃先和完顔離打了招呼,離開了大廳,花疏雪也緊随其後的離開了大廳,大廳内不但别人沒有注意到她,就是侍候她的婢女含笑都沒有注意到她離開,因爲鐵籠子裏正發生着血腥殘忍的一幕,許公子被金獅給咬住了,然後用力的往鐵籠子上空一抛,狠狠的撞擊了下去,許公子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來,那金獅不但不理會,再次撲過去,把他給咬住了,對準鐵籠子狠狠的抛了過去,如此這番,鐵公子早成了肉餅。
大殿内,不少的女人尖叫,驚呼連連,可是偏偏忍不住不看,鐵籠中的金獅玩死了許公子,一邊用鼻子噴氣,一邊狂傲的開口:“老子不吃葷隻吃素,否則定然把他給飽餐了。”
花疏雪走出好遠,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實在是太喜歡這金獅了,怎麽辦?一定要馴服它,絕對不能讓别人得手,如此一想,更着急的想拿到那龍魂。
隻是碧桃夫人這是要把她帶到哪兒去啊,花疏雪停住腳步,朝前面的碧桃叫起來。
“好了,碧桃夫人,有什麽招使出來吧,這裏又沒有外人,用不着一直往沒人的地方走了。”
碧桃停住身子,一揮手,暗夜下竟然有幾名黑衣人出現了,攔住了花疏雪的去路。
“今天晚上,本夫人要把你打包送到赫連門主的床上,相信過了今晚公子就不會再喜歡你了。”
原來碧桃打的是這個主意,讓這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抓住她,然後把她打包送到那什麽虎尾門門主的床上,這太過份了,花疏的臉色陡黑,身形一動,快速的朝攔住她的黑衣人出手。
下手又狠又快,她的輕功本就厲害,再加上修練成功了一杖魔天,就算沒有龍魂,也是個身手厲害的人物,所以碧桃是打錯算盤了。
花疏雪一出手,快如旋風,左穿右拐,一柱香的功夫,便把幾個黑衣人給解決了,個個栽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碧桃愣住了,沒想到第一莊内幾名武功不凡的高手,竟然不是這女人的對手,她的武功原來如此的厲害,想到這,頭皮一麻,便待閃身離開,不過卻慢了一步,花疏雪身形一竄,快速的點住了她的穴道,然後冷寒的朝着碧桃的耳朵吹氣:“若是我把你打包送上赫連門主的床上,不知道你家公子會不會很心疼。”
“不要啊,花小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千萬不要把我送給赫連門主,求求你了。”
碧桃哀求起來,她喜歡的人是她們家的公子,不是赫連門主,她不想上赫連門主的床啊,若是花疏雪把她打包送上赫連門主的床,隻怕公子再不會要她了,如此一想,她大顆的眼淚便流下來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花疏雪望着這女人梨花帶雨的神情,可沒有同情之心,今晚她之所以不把她打包送到赫連門的床上,實在是因爲她要易容成這女人的樣子,拿回龍魂,然後降服金獅,現在已經沒時間把她送上赫連雲的床了。等到降服了金獅,她立刻離開水塔城,前往烏篷國的國都松葉城去,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玥和邪兒她們。
不過碧桃很害怕,仍然使勁的求饒,花疏雪一伸手點了她的啞穴,讓這個女人說不出話來,然後拽着她,施展了輕功,朝海棠軒走去,她要易容成碧桃的樣子拿到龍魂。
海棠軒裏一個人也沒有,花疏雪扒了碧桃的衣服,把自已的衣服和她對調了,然後又把頭上的發式盤成碧桃的樣子,事實上她不太會盤發,所以有些淩亂,再加上現在身邊并沒有易容的東西,隻能用簡單的胭脂水粉上色,初初的看上去,有些像碧桃,但是細看下去,卻并不十分的想像,不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花疏雪不想再耽擱下去了,今晚完顔離的注意力都在那隻金獅的身上,根本沒有多少的時間注意身邊的碧桃,所以她隻要靠近他的身邊,第一時間出手**他,便可以順利的拿到龍魂。
房間裏,花疏雪收拾妥當了,檢查一遍後,确認不會發生什麽事,她連自已身上的味道都改得和碧桃一模一樣了,所以應該不會讓完顔離第一時間發現。
房内的碧桃被花疏雪換上了她的衣服,然後還好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笑着開口:“碧桃夫人,你安心待在這裏睡覺,本姑娘先去辦事了,委屈你一會兒了。”
說完她閃身便出了房間,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誰知等她前腳離開,後腳便有一道影子閃身進了她的房間,然後房内很快響起了男子激動的亢備聲,還有的女子低低哀鳴聲,
第一莊的大廳内,滿廳的激動,低吼,尖叫,廳内情緒高漲,達到前所未有的**,人人盯着籠中,此時籠中正有一個人和金獅博鬥,這是一個道士,頗有些實力,所以和金獅已經博鬥了不短的時間,不過金獅并沒有屈服,依舊和這道士一來一往的相鬥着。
花疏雪掃視了一眼,然後望向了大廳正中的位置,完顔離正全神貫注的盯着鐵籠子,明顯的沒有注意她,花疏雪松了一口氣,然後微垂首飛快的往完顔離的身邊走去。
她剛靠到完顔離的身邊,便聽到他不悅的聲音響起來:“幹什麽去了?”
花疏雪一驚,飛快的擡頭望去,卻發現完顔并沒有看她,依舊盯着鐵籠子觀看,花雪一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身形陡的欺近完顔離,待到他驚覺的時候,她的一隻手已經狠狠的點上了他的穴,完顔離掉首望着她,沒有半點的驚慌,不過眼神卻很冷。
“原來是花小姐,你在幹什麽?”
完顔離一眼便看出眼前的碧桃是個假的,她根本就是花疏雪,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點了他的穴道。
好,真是太好了,完顔離瞳眸中一瞬間的嗜血。
花疏唇角擒着笑意,淡淡的開口:“我不會殺你的,不過是爲了拿到我的笛子,我說了那是我父母的東西,又豈會被你霸占着。”
她說着伸出手拉過完顔離的手臂,從他的衣袖中取出了龍魂。
龍魂一回到她的手上,她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完顔離看她的動作,聽着她的話,心裏多少松了一口氣,本來他以爲她是大公子派來的人,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她真是爲了拿回這支破笛子,隻是沒想到有一天他完顔離竟然被一個女人嵌制住,這若是傳出去,還真是丢臉呢。
“我若叫一聲,你以爲以你的能力今晚能順利離開這大廳。”
花疏雪璀然的一笑,輕觸着自已的龍魂,慢慢的開口:“我賭完顔公子不會這麽做,因爲如若你這麽做了,這大廳内的人全都知道了你被一個女人制住的事情,這種事情會使得你的聲名一瀉三千裏。”
“你很聰明。”
完顔離沒有反駁她的話,沒錯,他是不會拿自已的聲名來抓住這個女人的,等過了今晚,他有的是時間收拾這女人。
“完顔公子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這穴道隻要一個時辰便會解開。”
花疏雪說着站起身來,既然完顔離的穴道隻有一個時辰解開,那麽她便要在一個時辰内降服金獅,然後帶它離開第一莊,離開水塔城。
完顔離看她站起來,不由得感興趣的開口:“那麽花小姐是想離開第一莊嗎?”
“不是,我是想幫你降服金獅。”
花疏雪說完,完顔離有些震驚,盯着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雖說這女人武功厲害,又聰明絕頂,但是降服金獅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忽然間他有些不安起來,生怕她遭遇什麽不測,所以叫起來。
“你瘋了,那金獅豈是你降服得了的。”
花疏雪卻不再理會他,伸手用衣袖抹掉了自已臉上的胭脂水粉,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然後緩緩的起身,朝着大殿内拍起了手,先前鐵籠中的道士,已經再次被金獅給摔死了,這已經是第四個人了,所以大殿内,衆人一時間誰也不敢動。
此時花疏雪一拍手,所有人都望了過來,看着上首水靈動人,卻氣勢清冽的女子,不知道這女子要幹什麽。
花疏勾唇而笑,悅耳的聲音響起來:“各位稍安勿燥,接下來讓我和金獅較量一番。”
她的說詞使得籠中的金獅心裏舒服一些,她說的是較量一番,而不是馴服他,奶奶的,憑這些小人還想馴服他,做夢吧。
金獅在牢中狠狠的吐槽。
大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反應過來,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馴服金獅可是男人們的事情,這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被金獅咬死了,那多可惜啊,所以很多人站起身來反對。
“這位姑娘,你還是别進去了,若是被金獅咬死了,我們會心疼的。”
“是啊,你别進去了,光是想到便心疼死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花疏雪卻面不改色,淡然的望着大殿内的人。
虎尾門的赫連門主也憐香惜玉起來,忍不住朝上首的完顔離發火:“完顔兄,怎麽能同意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去馴服金獅呢,若是她被咬死了怎麽辦?”
完顔離滿心苦楚,這女人哪裏是他指揮得了的,不過聽了虎尾門門主的話,他還是開口了:“疏雪,我看你還是不要試了,那太危險了。”
“是啊,太危險了。”
不過花疏雪卻沒有理會别人,徑直的走下了高台,一步步的往鐵籠面前走去。
大殿内所有人都沉寂了,望着眼前的一幕,男人們全都緊張極了,女人們則是嫉妒加眼紅,心裏懊惱,她們怎麽沒想到呢,若是先前她們這樣一站出來,使個欲擒故縱的招術,不是也讓這些男人刮目相看了嗎?到時候男人們一阻止,正好退回來,反而落得一個美名佳話,現在卻被這女人搶了先機,看殿内的男人們,個個都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她,似乎她是什麽天仙降世似的。
花疏雪不理會别人,現在她滿心是降服金獅的意念。
不過她還沒有走到金獅的面前,便聽到金獅打着噴氣,不滿的哼着:“姑娘,老子看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你還是不要進來較量了,老子不想傷了你。”
花疏雪走近鐵籠,平視着那金獅,她的眼神中是清明的光澤,極能安撫人心,不,獅心。
金獅很快安靜了一些,不再那麽爆燥了,看到它安定了下來,花疏雪溫婉的開口:“我吹一首曲子給你聽,你可願意。”
“聽曲子?”
這下不但是金獅愣住了,就是殿内的人也都愣住了,不是說較量嗎?怎麽成了吹曲子了,一時搞不懂花疏雪想幹什麽,不過金獅倒是同意了,因爲先前的連番争鬥,使得他有些累了,現在聽聽小曲倒是不錯的,所以他抖抖身上的黃毛,趴在了籠子裏。
花疏雪立刻執龍魂到唇邊,緩緩的吹奏起牧魂曲來。
袅柔溫和的笛音在大殿内響起來。
憂怨,輕慢,斷腸,催人淚下的笛聲,彌漫在整個大殿内,久久不息。
殿内所有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心中酸澀,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了。
不但是這些人,連金獅也覺得自已的眼睛濕漉漉的十分想流淚,他想到了自已的親人朋友不知道哪裏去了,想到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可是現在他隻是一個被關在籠子裏的獅子,還被人戲耍,實在是太難過了。
花疏雪一曲終了,滿殿鴉雀無聲,隻除了偶爾聽到一些啜泣聲。
金獅最先反應過來,想到自已一隻獅子竟然聽曲聽出了眼淚,這實在是太丢臉了,所以忍不住站起身晃動着頭,誇張的開口:“姑娘,你的曲子吹得不錯,老子很喜歡聽。”
它的大嗓門一起,滿廳的人回過神來,不少人詫異不已,他們聽着聽着怎麽好像控制不了情緒似的,都哭了起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殿上首的完顔離眼睛眯了起來,盯着花疏雪手中的笛子,想像着先前她急切想得到那笛子的樣子,看來這笛子有些竅門啊,并不單純是她父母的遺物那麽簡單啊。
此時花疏雪已經命第一莊的下人打開了籠門,她毫不猶豫的拭身進了那巨大的鐵籠子。
一看到她走進鐵籠子,大廳内不少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生怕下一刻金獅便撲了過來,撒碎了她,那他們一定會心疼死的。
不過事情并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金獅隻是瞪着大眼睛,盯着對面花疏雪,冷冷的警告着。
“你别以爲吹個笛子,便想降服老子,老子不是那麽容易上當的。”
花疏雪挑眉,沉穩的開口:“我來隻是和你談交易的,并不是想馴服你的。”
她如此一說,金獅總算閉住了嘴巴,一動不動的望着花疏雪。
花疏雪飛快的開口:“你别動不動咆哮了,若是不想繼續被人關在這裏,就什麽都别說,聽我說,若是我們達成了協議,我就想辦法把你救出去,若是你不答應呢,也可以繼續待在這裏。”
大廳的地方很寬大,所以花疏說的話,别人根本聽不清楚,隻要金獅不咆哮,别的人就不會知道她在說什麽。
這一次,難得的金獅什麽都沒有說,望着花疏雪。
“我來自于長洲**靈雀台,此番前來烏篷國,是要找到鎮守靈雀台的四樣靈獸,你便是我看中的第一個靈獸,若是你願意跟我走,那麽從此後,我會把你當成朋友親人一樣對待,而不是一個野獸,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若是你不願意,那麽我也不勉強你,我馬上便離開這裏,但是我想你不會願意讓人把你當成一隻畜生吧。”
金獅因爲花疏雪的話,有些怔神,朋友親人,他多久沒有朋友親人了,現在聽着這詞,真是美好啊,可是這女娃紙真的會把它當成朋友親人嗎?不會是騙他的吧,然後又像完顔離那些小人一樣,把他騙到另外一個地方再關起來吧。
花疏雪一看金獅有些心動,再接再厲的說道:“難道你真的想被人一輩子關在這裏嗎?一輩子被人馴服嗎?今日完顔離能找來這些人,明日就有可能找來别的人,如此下去,你真的熬得住嗎?”
金獅臉色黑了,陡的仰天長嘯:“老子不怕他們。”
“好了,好了,你别吼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那我走了,你就留在這裏繼續當人家的野獸,讓人家馴服吧,我要要離開水塔城,前往松葉城去了。”
花疏雪以退爲進,她已經看出金獅有些心動了,對于一隻會話的獅子來說,它也是渴望有朋友的,所以她相信,這金獅一定會跟她走的。
果然她一走,身後的金獅有些着急了,緊走了幾步跟上花疏雪的身子,神情溫順了很多,不再亂發脾氣了。
大殿内,那些人不知道是計,以爲金獅要襲擊花疏雪,所以忍不住叫起來:“小心身後啊。”
他們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金獅便咆哮了,然後怒罵:“你們以爲老子跟你們一樣,專幹偷襲人的壞事嗎?老子要鬥是光明正大的鬥,不像你們這些小人。”
花疏雪極力的忍住笑,緩緩轉身望着金獅:“你是想跟我離開嗎?”
金獅點頭,花疏雪心裏一喜,十分的高興,但是回頭一看那籠門,便有些爲難了:“可是你這麽大的身子,根本出不了這籠門,怎麽辦?要不然我以内力把籠門揮開,然後你和我一起出去。”
金獅噴着氣,然後悶哼:“用不着如此費事,我和你以血契約,契約之後我的身子便可以**調控了。”
“和我契約。”
花疏雪有些愣住了,沒想到金獅竟然願意和她契約,契約後她可就是它的主子了,本來她隻想當它是朋友的。
不過金獅又加了一句:“你若是對我不好,我就一頭撞死自已,要知道你和我契約後,我們就是一體的,我死你就死。”
金獅威脅起花疏雪來,花疏雪好氣又好笑,她是真心實意的把金獅當成朋友的,并沒有任何不軌的念頭,如此一想,沉聲應了:“好,我條應你了。”
金獅一聽,總算最後的放了心,這女娃紙有良心,那就認了她做主子,如此一想,利爪陡的往鐵籠子上一抓,鮮血流了出來。
大殿内,衆人一看金獅的動作,以爲他發怒了,不少人忍不住叫起來:“姑娘快跑,快跑,金獅發怒了。”
花疏雪才懶得理會這些白癡,一伸手咬破了自已手指,然後血滴出來,她飛快的一伸手按到了金獅的利爪之上。
金獅宏亮的聲音響徹在大殿内。
“吾今日和吾家主子以血契約,終身效忠于吾家的主子,永生不背叛她。”
金獅話一落,身形慢慢的縮小,最後竟然成了隻可愛的黃毛小獅子,到花疏雪的腿邊,惹人憐愛極了,花疏雪一伸手把它抱起來走出了鐵籠子。
籠子外面的人看着眼前驚奇的一幕,沒想到金獅竟然與這姑娘契約了,還成了姑娘的靈獸,當真是令人羨慕啊,不過這可是完顔公子幸苦捉回來的,沒想到竟然被這姑娘得了去,先前他們還擔心呢,看來這姑娘很厲害,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降服這金獅的。
大殿上首完顔離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他一心想馴服這隻金獅,沒想到最終卻讓别人得了手,如何不郁悶。
不過現在他被花疏點了穴道,根本不能動彈,又不想人發現,所以隻得忍着怒火。
下首端坐着的虎尾門的門主,看完顔離雖然臉色難看,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不由得張揚的笑起來:“完顔兄果然是大方啊,竟然把這麽一隻厲害的靈獸送給了這位姑娘,看來是真喜歡這姑娘啊。”
虎尾門的門主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沒惹惱完顔離,倒是惹惱了金獅。
它怒吼一聲,身形陡的爆漲,眨眼間和先前一樣,然後朝大殿上首的完顔離和赫連門主怒吼:“我跟着我家主子,**們什麽事,他大方個屁啊,老子是自已願意的,你們這些小人敗類,今日老子要撕了你們。”
金獅話音一落,飛速的朝赫連門主撲去,他的動作一起,掀起了強勁的狂風,完顔離臉色難看,瞳眸中一閃而過的不安,他現在可是被點了穴道的,若是金獅撲過來,他可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大殿内,金獅一動,尖叫聲連連,先前金獅摔死了幾個人,他們可都是看見的,血腥味還彌漫在殿内呢,此時再看它龐大的身子在殿内四處亂逛,不少人臉色都白了,那些江湖女俠們,更是誇張的尖叫,你推我搡的亂成一團。
花疏雪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好笑,不過她想到了完顔離穴道被制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若是再留下,未必讨得了好,她可沒忘了他會使一門隐身術,是很厲害的武功,所以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爲妙,如此一想便朝金獅發号施令。
“金獅,回來。”
金獅雖然很想咬死赫連門主,不過聽到主子的命令,還是依令回身,這靈獸一旦與人契約,那是絕對忠心的。
金獅閃回花疏雪的身邊,還不忘警告完顔離和赫連門主。
“老子今天就先放過你們,若是哪天再敢惹到老子,老子一定把你們一口口的撕碎了。”
花疏雪聽着金獅一口一聲老子,頗有些頭疼,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柔聲糾正金獅的口頭禅:“你能不能别一口一聲老子老子的,實在是太粗魯了。”
金獅一聽委屈了:“那老子不叫老子叫什麽?”
“這樣吧,我給你起個威武的名字怎麽樣?”
金獅一聽來了興趣:“主子請講。”
花疏雪想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開口:“這樣吧,以後你就叫将軍,若是與人說話,你就說本将軍,怎以樣?是不是比老子文雅氣派多了。”
“将軍,以後我叫将軍了,”這名字确實華麗氣派啊,老子喜歡啊,不對,本将軍喜歡啊,金獅掉頭朝一殿的人發威:“本将軍今日饒過爾等,若是下次再落到本将軍的手裏,絕對饒不過你們。”
将軍說完,還掉首谄媚的望着花疏雪:“主子,你看這樣行嗎?”
“嗯,不錯,有前途,将軍,我們走吧,立刻離開水塔城。”
“是,主子,”
金獅一聲應,微彎半個身子,花疏雪閃身躍上他的後背,一人一獅一陣風似的眨眼消失第一莊的大廳上。
此時再看大廳内的衆人,全都石化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直到完顔離的穴道自解了,他陡的沉聲命令下去:“來人,給我追,一定要攔住花疏雪和将軍。”
“是,公子。”
手下領命,飛快的閃身離去,大殿内,完顔離眼裏閃爍着摯在必得,不但是那金獅将軍,就是那女人他也要定了,不管她是何方神聖,他都要娶了她來做第一莊的夫人。
大殿内,除了完顔離,另外一個男人的眼裏也閃着誓在必得,那女人夠味道夠意思,他赫連雲要了。
烏篷國國都松葉城,繁華熱鬧,街道邊的房屋古色古香,大街上的人,哪怕就是一個小販都十分的秀逸,臉上帶着微笑,似毫沒有爲生活所困頓的愁苦,一派和樂。
整個松葉城都顯得和樂融融,城池上方陽光明媚,祥雲繞頂,盡顯靈氣。
松葉城的皇宮占了松葉城的小半個城池,十分的繁華美麗。
此時宮中老國王居住的長宵殿内正發生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一幕。
大殿的上首坐着烏篷國的老國王歐陽索,歐陽索穿着一身明黃的龍袍,明顯的比起從前在雲國的他要沉穩得多,他激動的望着大殿下首給他施禮的人,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直到身邊的太監提醒他。
“王上,你快讓軒轅太子起來吧。”
歐陽索的貼身太監曾跟着他一起出過烏篷國,到過雲國,所以自然認識王上的外孫軒轅玥,所以才會出聲提醒王上。
歐陽索回過神來,飛快的開口:“玥兒,快起來,沒想到你竟然來了烏篷國,本王真是開心啊。”
軒轅玥起身,望向上首的外祖父,想到他派人進雲國太子府,把他的兒子給偷了出來,心裏十分的生氣,臉色也不好看,再加上此番來烏篷國,雪兒失蹤不見,他在熱河邊一邊找了一天一夜沒合眼,所以從上到下都罩着冷意,便因爲歐陽索是他的外祖父,所以他不好朝他發作,隻得沉聲開口。
“讓外祖父惦記了。”
“嗯,沒事沒事,快坐下來。”
歐陽索從大殿上首走下來,一直走到軒轅玥的面前,拉着他走到大殿一側坐下來,看着如此耀眼出色的外孫,歐陽索隻覺得滿心的開心,绮羅的孩子果然和她一般出色。
“你怎麽來了烏篷國?”
歐陽索關心的詢問,然後想起自已派人帶走宸宸的事情,這個外孫不會是因爲宸宸不見了,所以才會一直追到烏篷國吧,歐陽索想到這件事,便有些不自在,摸了一下自已的頭:“難道玥兒來這裏是爲了宸宸,其實宸宸在這裏很安全的,本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的。”
軒轅玥一聽歐陽索的話,臉色别提多難看了:“外祖父是不是該問問我們的意見呢,宸宸是否想來烏篷國,你有問過他的意見嗎?”
雖然歐陽索是他的外祖父,可是他所做的事情實在讓人不敢苟同,就因爲他喜歡宸宸,所以便不顧别人意願而把他和雪兒的孩子給擄來烏篷國嗎,他的這種行徑,可比闌國的隽陽帝百裏冰好不到哪裏去。
大殿内,眼看着氣氛有些僵,忽地一道清悅的聲音打斷了歐陽索和軒轅玥,。
“王上真是偏心啊,和雅都來了這麽長的時間也沒有理和雅,和雅真是傷心啊。”
這撒嬌的話使得殿内總算緩和了一些,歐陽索望向了身側不遠的和雅郡主,她是南甯親王府最小的小郡主,長得不但讨人喜歡,還慣會撒嬌,平時很讨歐陽索的喜歡,此時一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是本王的錯,竟然忘了我們和雅,該打。”
歐陽索示意和雅郡主坐下來,然後關心的問:“和雅怎麽和玥兒一起進宮來了。”
歐陽和雅一聽歐陽索問,唇角的笑意就像一朵璀璨奪目的花朵:“王上,你要好好的獎賞和雅才是,玥哥哥可是和雅救上來的,和雅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前兩天她去香寒山上香,途經熱河的時候,看到有人漂流到河邊,所以她命人救了軒轅玥,還有他手下的一個婢女,沒想到這玥哥哥不但人長得出色,竟然還是王上的外孫,所以今日她便把玥哥哥給帶進宮裏來了,好讓他和王上團聚。
歐陽索一聽和雅的話,立刻笑了:“原來是這樣,和雅真是玥兒的福星呢,好,你說想讓本王獎賞你什麽,隻要和雅想要的,本王一定會賞你的。”
歐陽和雅聽了歐陽索的話,不由得拿眼瞄向了一側的軒轅玥,她好喜歡玥哥哥啊,王上可以讓她嫁給玥哥哥嗎?不過先前看玥哥哥瘋了似的在熱河找了一天一夜,直到自已昏迷過去才做罷,聽說他找的乃是他的夫人,不過想來那女人已經死了,所以她一定要捂熱玥哥哥的心。
歐陽索看着歐陽和雅嬌羞的神情,立刻會心,原來和雅喜歡玥兒這個孩子,隻是他記得玥兒是有太子妃的,還是一個絕色的美人兒,和玥兒很恩愛呢,所以和雅若想嫁玥兒,恐怕不可能。
但是看着如此出色的外孫,歐陽索不由得動起了心思,若是能讓玥兒喜歡上和雅,那麽玥兒會不會留在烏篷國呢,這樣他就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擔,讓玥兒繼承他的王位。
歐陽索雖然如此想,但沒有露出似毫的神情,回頭他還是先探探玥兒的口氣,不過眼下他可不會答應和雅什麽事:“等和雅想到要什麽東西的時候,就跟王上說,王上一定會賞你的。”
歐陽和雅微微有些失望,心裏埋怨,王上真是不解風情,人家都表現得這樣明顯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她想嫁給玥哥哥嗎?
大殿下首,莫邪看着眼前的一切,差點沒氣得**,恨不得上前去扇這不要臉的女人兩個巴掌,太子殿下可是有主的人了,她竟然宵想殿下,真是太過份了,還一臉嬌羞的樣子,她真想踢她幾腳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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