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花疏雪冷着臉吃了些東西,雖然吃得依舊不多,不過諸葛枭倒也沒有再勉強她,和绾绾兩個人一唱一合的陪着花疏雪,這兩個人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所以她越看越郁悶。
晚飯後,立刻冷了臉色攆諸葛枭離開。
“我累了,今晚讓女兒陪陪我。”
“好,我就在隔壁的院子裏,你若是有什麽事就叫我。”
諸葛枭今晚的心情十分的好,因爲他從來沒想過有一日可以和素素一起吃飯,還有一個很像他們女兒的小丫頭在身邊,這根本就是他許多年前所想的那樣幸福畫面。
諸葛枭走了出去,留了绾绾在房間裏。
等到他一走,花疏雪便拉了绾绾坐下來,然後很認真的望着小丫頭:“绾绾,娘親有話要問你?”
“是,娘親,你說吧。”
绾绾笑眯眯的開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葡萄似的望着花疏雪,對于花疏雪先前打她的事情一點都不記着,因爲确實是她不好了,怎麽能把自已的娘親忘了呢,可是她很認真的想着,還是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绾绾,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绾绾搖頭,滿臉的迷茫:“怎麽了?娘親。”
花疏雪搖頭,本來她想直接把從前的事情告訴绾绾的,告訴她諸葛枭不是她的爹爹,可是想到她現在和諸葛枭那麽親熱了,若是自已一說,搞不好會反彈,反而引起諸葛枭的警覺,所以她要慢慢的幫助她恢複記憶。
“沒什麽,以後沒事多陪陪娘親好嗎?”
“好啊,娘親你放心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爹爹經常有事,以前我都沒人玩,春雨她們都不敢和我玩,所以我以後陪娘親一起玩。”
“好。”
花疏雪點頭,正想繼續說話,門外春雨走了進來,她是諸葛枭的四大婢女之一,一走進來便恭敬的說道:“白小姐,夜深了,奴婢要帶小郡主下去休息了。”
春雨十分的不解爲何太子殿下要讓任何人喚這位雲國太子妃做白小姐,不過對于主子做的事情,她可不敢有半點的質疑,主子可是嗜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人。
花疏雪搖頭:“今晚讓她和我睡吧。”
“這?”春雨爲難了,她可做不了這個主,不過绾绾卻開口了:“春雨,今晚我陪我娘親睡,沒事的,爹爹不會怪你的。”
小郡主都開口了,春雨不敢違抗,恭敬的領命:“是,小郡主。”
說完退了出去,不過并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守在門外,她的責任便是負責保護好小郡主,所以小郡主沒事,她就不會有事,若是小郡主出事了,或者不見了,她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所以她絕不會大意的。
太子殿下可是十分在意這個小郡主的。
房間裏,花疏雪開始給绾绾講故事,故事是從三胞胎的孩子開始的,绾绾聽得十分的有趣,不過因爲夜已經深了,她聽着聽着便睡了,花疏雪望了女兒一眼,把她放在床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了軒轅玥來,玥,你還好嗎?我一定會盡快把绾绾帶回雲國的,并讓她重新恢複過來。
夜深了,花疏雪也**睡覺了,房裏,莫邪睡在一側的榻上,以防半夜有人偷襲主子,她一定要保護主子的安全,若是那殺人不眨眼的諸葛枭半夜闖進來怎麽辦,所以她不能不防。
半夜,果然有人闖了進來,不過闖進來的不是諸葛枭,而是夏國前太子諸葛瀛。
燈光之下,前太子諸葛瀛一身悠閑的端坐在桌前,自已倒了一杯茶喝着。
床上花疏雪睜着眼睛,冷冷的睨着諸葛瀛,不知道這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覺闖進來幹什麽,不過看他輕松的進了她的房間,應該是對這憶素園了如指掌。
“諸葛瀛,你半夜不睡覺的跑來這裏幹什麽?”
諸葛瀛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望着床上的花疏雪,慢慢的說道:“你想離開這裏嗎?”
他一問,花疏雪便防備了,蹙眉看着他,不會是諸葛枭派他來試探她的吧,想想又不可能,諸葛枭再無聊也不會半夜讓另外一個男人跑來她的房間試探這樣的事情。
“我想不想離開關你什麽事啊。”
花疏雪不滿的開口,然後冷哼:“你快走,要不然我喊人了,你應該知道這憶素園外面隐藏了很多的高手,若是我一叫,驚動了諸葛枭,你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諸葛瀛之所以活着,可全是靠諸葛枭的渡氣,如若沒有他的渡氣,他根本就活不過來。
花疏雪的話一落,諸葛瀛的臉色果然暗了,不過他很快出聲:“我來是爲了幫助你離開這裏的。”
“幫我離開這裏?”花疏雪像聽到了天方夜潭似的笑了起來,指着諸葛瀛,雖說諸葛枭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這諸葛瀛也不是什麽好人,從前的他可是惡劣得很呢,這會子竟然想幫助她,可能嗎?
花疏雪沒開口說話,諸葛瀛卻說道:“我幫你就是在幫助自已,因爲我知道隻有你才可以有辦法對付諸葛枭。”
如若能收拾了諸葛枭,他說不定就可以不用死了,所以他幫助花疏雪就是幫助自個兒。
聽他說得很認真,而且确實如此,花疏雪不再懷疑他,隻是他現在有辦法幫助她離開嗎?
“你有辦法讓我離開嗎?”
諸葛瀛站起了身子,飛快的往外走去,冷沉的說着:“你别急,諸葛枭十分的警戒,若是被他發現,隻怕你就走不掉了,我現在就在憶素園裏,我會想到辦法放你離開的。”
“好,我等你。”
花疏雪沉着的應聲,目送着諸葛瀛離開。
房裏,莫邪湊到花疏雪的身邊:“主子,你說他的話可信嗎?”
花疏雪點頭,看來諸葛瀛是真的想幫助她離開,他之所以如此做,也正如他自已說的那樣,隻有她才可以對付諸葛枭,他這是在幫助他自已。
“我們睡吧。”
第二日一早,花疏雪便起來了,绾绾還在睡,她起身領着莫邪出了房間,打量着自已所處的這個地方,昨日沒有好好的觀看,今日一看,竟發現這裏真是一個好地方,遠山近水,湖光山色,美不勝收,而她腳下的這處地方竟然建在一塊湖泊之上,此時正是盛夏,那沁涼的湖水從腳底下竄起來,使得人感受不到似毫的熱氣,身輕氣爽,十分的舒服。
可惜了這樣的好地方,竟是諸葛枭的地方,若是别人的,她還有好心情逛一逛,她現在想的便是如何離開這裏。
一目望去,遠山近景,隐于山霧之中,那暗處隐藏的氣息,顯示出諸葛枭派了不少的人在這座憶素園裏,若想從這裏逃出去,不說難如登天,實在非易事,不過想到昨晚諸葛瀛的話,她心裏又有了些底氣,前太子諸葛瀛也不是浪得虛名之人,他既然想幫她,肯定會想辦法讓她離開這裏的。
花疏雪凝望着遠方的景色,腦海裏飛快的思考着。
身後想起了沉穩的腳步聲,她不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素素,昨晚睡得還好嗎?”
諸葛枭走近她的身後,溫聲細語的開口,關心的望着花疏雪,花疏雪微微的點頭,并沒有多說話。
“這裏漂亮嗎?”
諸葛枭再開口,花疏雪難得的附和一句:“不錯,挺漂亮的,沒想到你竟能找到這樣漂亮的地方。”
“我這是特地爲你建的。”
諸葛枭溫潤的聲音中幾乎可以掐出水來,他走近花疏雪的身邊,與她并肩站在湖欄邊望着遠處清澄如碧的湖面,霧氣輕撩在湖心之上,一朦胧婉約,十分的美麗。
“素素,你看,是不是很美?”
花疏雪側首望着身邊的男人,俊顔如玉,那狹長的丹鳳眼裏,閃爍着熾熱的火焰,熱情奔放,唇角更是勾出了無法抑止的喜悅,這光芒暈染着他整個人,玉樹臨風的遙立在這碧湖之中,仿若一個丹青高手素描出來的一幅畫作,實在讓人生不出一絲的惡念。
可是偏這樣的人,卻是殺不眨眼的魔眼,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指的便是他這樣的人吧。
花疏雪打量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不打算再理會他,因爲她可沒忘了他所做出來的事情。
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再有人走過來,遠遠的沒有靠近,恭近的禀報:“殿下,闌國的隽陽帝和百裏溪公主來我們夏國了?”
“他們來幹什麽?”
諸葛枭一掃先前的柔潤如水,冷酷的開口。
“闌國有意和我們夏國聯手,對付,對付?”
這手下不再說話,望向了花疏雪,諸葛枭又豈會不知道這手下話裏的意思,闌國想與他們聯手對付的自然是雲國的人,所以他才不好開口。
諸葛枭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那手下離開,他又恢複了如玉的容顔,笑意溫柔,輕聲說道:“素素,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安心待在這憶素園靜養,若是有什麽需要,讓他們給你辦。”
“我知道了。”
花疏雪難得爽快的揮手,她是巴不得他離開呢,她正好幫助自已的女兒恢複記憶。
諸葛枭轉身離去,不過走了兩步便又停住了腳步,不放心的叮咛着:“素素,記着吃早點,你最近的臉色有些蒼白,千萬别餓壞了身子,若是不喜難那廚子所做的東西,我再給你換一批。”
一聽到他提這件事,花疏雪不由自主的想起先前被殺掉的一批廚子,直覺上認爲,若是自已再說這點心不好吃,隻怕這一批的廚子也等着被砍頭了,所以趕緊的應聲:“我知道了,用不着再換了。”
諸葛枭總算離開了,花疏雪松了一口氣,感覺還真是累啊,這男人随時便可以殺人,讓人防不勝防,總是擔心自已的一個喜怒哀樂,便害得别人丢掉了性命,這讓她覺得罪孽深重。
等到諸葛枭一走,莫邪便走到了花疏雪的身後:“主子,沒想到闌國人竟然跑到夏國來,要和夏國聯手,這些不要臉的東西。”
花疏雪沒說話,轉身往屋子裏走去,對于這闌國和夏國聯手的事情,她不感興趣,現在她就想讓绾绾恢複記憶,然後帶她離開夏國,花疏雪一路往房裏走去,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邪兒,其實我們不用急着讓绾绾恢複記憶,隻要離開這裏,我們回靈雀台,把绾绾留在靈雀台,幾位長老定然有辦法幫助她恢複記憶。”
此言一出,莫邪也高興了起來:“沒錯。”
她們先前看绾绾失去記憶,總是糾結這件事,所以才會心亂如麻,但現在想來,隻要她們能出了這憶素園,便不愁绾绾不恢複記憶,隻要把她送上陰瞳山,便會恢複過來的。
“走,進去吃東西。”
一想通了這個,花疏雪的心情好了起來,現在她是不擔心離不開這憶素園了,也不擔心绾绾記不得她們了,現在她們就是等,等着離開這裏。
夏國宮中。
老皇帝諸葛凜正在大殿招待闌國的隽陽帝和闌國的使臣。
殿内一片歡欣,老皇帝渾濁的眼神望着一側坐着的兒子諸葛枭,滿意的笑着,這個兒子比起前太子諸葛瀛來,還讓他滿意,因爲他十分的懂得投自已的所好。
諸葛凜身爲夏國的老皇帝,好色如命,雖然宮中三千佳麗,但是還是喜歡覓女人進宮。
前太子諸葛瀛對于這件事,總是谏言,所以使得老皇帝有些不喜他,卻因爲他的能力而有所忌撣,更不敢過份張揚,但自從諸葛瀛去世,諸葛枭成了夏國的太子,他不但不阻止他弄女人進宮,還總是三**時的送絕色美人進宮,這讓諸葛凜很開心。
“枭兒,你看此事如何處理?”
國事上,老皇帝大多數是讓諸葛枭做主,所以夏國的太子諸葛枭雖然還不是皇帝,但和皇帝一般無二。
諸葛枭擡眉望向了對面隽陽帝,對于百裏冰這個人,他不是十分的了解,了解的也僅是耳聞,是個鄙卑陰險的小人,不過他諸葛枭可不怕小人,闌國與夏國聯手,可是有益無害的,所以諸葛枭點了點頭。
“好,既然隽陽帝特意前來我夏國,說明是一心想和我夏國聯手的,那麽我們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日後我們兩家若是一統了天下,平分天下而治。”
諸葛枭的話一落,百裏冰笑了起來,本來他還擔心這夏國的諸葛枭不樂意和他們闌國合作呢,那他的臉可就丢大了,沒想到諸葛枭倒是沒有拒絕,不過百裏冰同樣的知道這諸葛枭可是個極度危險難纏的人物,所以他們要當心些才是。
“希望我們兩家合作愉快。”
百裏冰豪氣幹雲的開口,大殿内,氣氛熱烈。
夏國的臣子和闌國的使臣都很開心,彼此說着恭諱着,殿外一陣風吹來,闌國公主百裏溪臉上的輕紗滑落,露出她一張千嬌百媚的容顔來,殿内一下子安靜下來,闌國的使臣倒是不以爲意,雖然公主長得美豔動人,可是他們早已看習慣了,但是夏國的朝臣一看到百裏溪的美貌,便習慣性的望向了上首的老皇帝。
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皇上諸葛凜雙瞳閃着貪婪的光芒,緊盯着百裏溪,明顯的看上了這個美人。
諸葛枭一看父皇的眼神,便心裏有所明白,唇角勾出笑意,優雅的開口:“沒想到闌國的公主竟然如此的貌美如花,既然我們兩家聯手,爲顯彼此的誠意,不如讓闌國公主嫁到我們夏國來如何?”
百裏冰一聽,正有此意,因爲這諸葛枭十分的陰險,若是妹妹能留在夏國,随時監視着他們的夏國的動靜,稍有什麽動靜,便可以快馬傳書的送回去,讓他們有所防備。
“好。”
百裏冰一口答應了,完全不理會妹妹黑了的一張臉,百裏溪飛快的攏上臉上的面紗,然後迎上那一雙貪婪渾濁的眼神兒,渾身的不自在,她忽然感到害怕起來,這老皇帝不會是看中她了吧,那諸葛枭想說的兩國聯姻,不會是讓她嫁給這夏國的老皇帝吧,如此一想,汗毛一根一根的倒豎起來,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
百裏冰因爲高興,并沒有注意到殿内的氣氛,所以很有興趣的問:“不知道夏國太子打算讓我妹妹嫁給夏國的哪一位皇子?”
諸葛枭優雅的璨然而笑,溫和的說道:“百裏公主身份高貴,若是配皇室的皇子們,恐辱沒了她。”
他此言一出,百裏冰愣住了,殿内很多人愣住了。
隻有上首的夏國老皇帝卻高興了起來,飛快的開口:“不如朕納百裏公主爲妃如何?”
諸葛凜話音一落,百裏溪便抗拒的尖叫起來:“不,本宮不嫁。”
她話音一落,諸葛枭的臉色便黑了,望向百裏溪:“百裏公主是嫌我父皇年老了嗎?你們千裏遙遙的來夏國,難道不是爲了兩國聯手嗎?還有公主親自來夏國,難道不是打算和夏國聯姻的嗎?爲何現在卻又抗拒于此,既然百裏公主不願意,還請回去吧。”
百裏冰由先前的震憾中回過神來,望了望自個的妹妹,妹妹如此的美麗動人,一向心高氣傲,卻要她嫁糟老頭子,她肯定是不樂意的,可是現在卻因爲她的出現,吸引了夏國皇上的注意力,若是她不嫁,他們闌國和夏國聯手可就失敗了,那日後,雲國和燕國可是很輕易的便會滅了他們闌國的,所以一個妹妹和一個國家相比,敦輕敦重,百裏冰還是分得清的,要怪就怪這妹妹太任性妄爲了,誰讓她堅持要跟他出來的,以前給她指了幾次婚,她都不願意嫁,所以說這也是她的命。’
百裏冰想到這裏,沉聲開口:“好,就讓公主嫁與夏國皇上,以示我闌國的誠心。”
他們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吧。
百裏溪一聽自已皇兄的話,早憤怒了,尖叫起來:“皇兄,我不嫁,我要回闌國去。”
若是嫁給夏國的一個皇子,或者是百裏枭這樣的人中龍鳳,那她倒也無話可說,現在竟然讓她嫁給夏國的老皇帝諸葛凜,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不過百裏冰卻由不得她了,沉下了臉:“妹妹,這可是事關兩國之大事,這是你的使命。”
百裏溪狠狠的瞪着自已的皇兄:“他們如此做,分明是欺人太甚,皇兄竟然置自已的親妹妹于水火之中。”
百裏冰還想勸說自已的妹妹幾句,那諸葛枭卻已不容他開口,強勢的命令殿内的宮女:“還不扶娘娘進去。”
“是,殿下。”
這夏國宮中的人都很怕諸葛枭這個太子,太子一聲令下,幾名宮女早閃身沖了過來,直撲到百裏溪的身邊,把她連拖帶拽的往後面帶去,雖然百裏溪有武功,可是大殿内,幾名宮女中,自有武功厲害的人,乃是諸葛枭用來監視老皇帝的,那宮女豈會讓百裏溪逃了,早暗中動了手腳點了百裏溪的穴道,使得她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幾個人很快把百裏溪給帶到後面去了。
大殿内,百裏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裏十分的不自在,夏國當面如此做,确實是欺人太甚,可是現在他若是反彈,一來惹惱了諸葛枭,很可能遭到他的出手,夏國人可不是雲國人,雲國人有誠信,夏國可沒有,諸葛枭暗下殺手都有可能,再一個他們可就白跑一趟了,和夏國決裂了,雲國和燕國聯手,他若不和夏國聯手,可就擺明了吃虧的。
所以想來想去,百裏冰決定犧牲一個妹妹,換來和夏國的聯手也沒什麽不好的,最後什麽都不說了。
皇上不說話,那些闌國的使臣自然更不說話了,公主雖然長得美貌,但氣焰太高,平時在闌國并不讨喜,現在事關兩國之事,誰敢出這個頭啊,雖然想想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可誰讓這是她的命呢。
大殿内,再次熱鬧起來,老皇帝諸葛凜因爲惦記着後面如花似玉的美人百裏溪,所以也無心招待闌國的來使,便讓諸葛枭招待闌國的來使。
諸葛枭領命,帶着百裏冰等人離開夏國宮中,安排到夏國的驿宮去。
夏國老皇帝的寝宮内,此時,百裏溪被洗幹淨了,然後穿上了透明的紅色紗衣,綁在了大床上,讓她動彈不得半分,内裏的玲珑曲線清晰可見,百裏溪何時見過這種陣仗,她雖然年紀不小了,可倒底是閨閣女子,所以一張臉上滿是驚吓,掙紮着朝寝宮之中的四名宮女尖叫。
“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
四名婢女面不改色,理也不理她。
直到寝宮門外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四人才緩緩的退到門前,然後恭敬的開口:“皇上,百裏公主已經準備好了。”
“好,好。”
老皇帝諸葛凜欣喜的聲音響起來,然後走進了寝宮,一步步的往大床上走去。
諸葛凜望着床上穿着紅豔紗衣的女子,眼神不自覺的渾濁了,整個人激動起來,喘氣聲也不自不覺的重了。
百裏溪一看這老男人的神色,隻覺得惡心,胃裏排江倒海似的翻騰着,忍不住掙紮了起來:“皇上,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眼下隻能哄這男人先放開她,要不然她定然會被他**的,百裏溪的聲音不自覺的柔軟下來,心裏都快要嘔死了。
不過諸葛凜雖然好色,卻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女人嫌他老,不想嫁給他,又如何會上當呢,理也不理百裏溪,不但不理會百裏溪,下手卻是十分的狠,一伸手便狠狠的揉搓上了百裏溪ru房,帶着蓄意的報複,誰讓百裏溪嫌他老了,他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諸葛凜心裏想着,臉上挂着貪婪的笑,下手更用力,百裏溪疼得叫出聲來。
“皇上。”
諸葛凜聽着她的叫聲,總算滿足了一些,手下的力道更大,動作更粗魯,引得百裏溪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百裏溪的周身上下很快起了一塊塊的青淤之痕,疼得倒抽氣,忍不住哀求起來:“皇上,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寝宮門外幾名宮女聽着寝宮之中的叫聲,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神情,先前還表現得像貞節烈女似的,現在還不是在皇上的身上求饒了,其實沒人知道,夏國的老皇帝諸葛凜雖然後宮美女如雲,卻因爲他常年累月的淫穢,所以現在再展不了雄風,可是他的心中卻不甘心,更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不行了,所以每每有美人進宮,他便百般折磨,把她們當成了一件滿足他心頭欲望的工具,每次用各種的道具來滿足他心頭的**。
寝宮之中,百裏溪陡的疼得尖叫起來,因爲諸葛凜竟然用一根圓棍來幫她破身,他一邊喘息還一邊饒有興味的追問:“小美人,可是舒服了?”
百裏溪被他手裏的動作折騰得差點沒有一口氣過去,她頭上溢出汗珠子,瞳眸中滿是死灰,心裏更是溢滿了絕望。
沒想到這夏國的老皇帝竟然是個**,他是性無能,所以才會如此的折騰她。
皇兄,你爲什麽要陷我于這種水火中,爲什麽?
百裏溪臉上的眼淚稀咧嘩啦的流出來,不過很快疼得昏了過去。
老皇帝諸葛凜也滿足了,起身把寝宮之中的東西收拾了起來,然後朝門外命令:“來人。”
四名宮婢應聲走了進來,一看大床上的淩亂和昏迷了過去的百裏溪,不由得暗自佩服皇上的雄風不倒,竟然能把年輕輕的闌國公主給弄昏了過去,果然是老當益壯啊。
“把溪妃帶下去好好的洗盥一番,賜她住鳴鳳殿。”
“是,皇上。”
四人上前扶起了百裏溪出了寝宮一路往鳴鳳殿而去。
憶素園,一片安靜,湖水潋滟,輕波蕩漾。
時間一眨眼過去了三日,這三日的功夫,花疏雪除了陪女兒玩鬧,便是修練一杖魔天,女兒绾绾雖然記不得從前的事情,但是卻分外的粘她,很少再提到諸葛枭,這讓花疏雪很高興。
這三日的功夫,諸葛枭一直沒有出現,花疏雪倒也樂得清閑。
她知道諸葛枭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爲眼下百裏冰正在夏國做客,諸葛枭要招待百裏冰,所以沒時間來憶素園,這倒讓她十分的開心。
不過一次她聽到小丫鬟議論,說闌國的公主百裏溪竟然嫁給了夏國的老皇帝諸葛凜,這還真是一件新鮮事。
百裏溪可是眼光十分高的,怎麽就願意嫁給一個糟老頭子了,聽說這夏國的皇帝十分的好色,百裏溪恐怕不是自願的,想想她還真是可憐。
花疏雪想着笑了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已如籠中鳥一般待在這憶素園裏,哪裏還有心情同情别人,她現在和百裏溪比,可好不到哪裏去,此時天已近黃昏,西去的斜陽,灑了一湖的光芒。
花疏雪的心中不由得思念起遠在千裏之外的軒轅玥,不知道玥現在怎麽樣了?
身後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花疏雪回頭望去,便看到諸葛枭踩着一地金色的暈黃走了過來,輕慢的步伐,優雅高貴,不卑不亢,那銀色的長發,被風卷起,好似白浪一般,映襯得五官越發的立體清晰,唇角的笑意深邃。
三日的功夫沒見,此時一見到花疏雪,他隻覺得滿心的愉悅,忍不住關心的詢問:“素素,這幾日還好嗎?”
花疏雪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反駁:“如若我說不好,難道你便要放我離開這裏了。”
一聽到她說要離開,諸葛枭的瞳眸陡的深邃淩厲起來,一掃之前的儒雅溫柔,周身上下閃爍着騰騰的怒火,霸道強勢的低吼:“不準離開。”
看來他要想個辦法留住素素,徹底的留住她。
諸葛枭這念頭一起便揮之不去,眼神愈來愈烈,好似發酵的美酒佳釀一般,透着濃香,手指一伸霸道的拉住花疏雪的手,兩個人往回走。
花疏雪愣了一下,直到手上傳來的滾燙灼熱,她才蓦然的回神,然後用力的一抽手,瞪了諸葛枭一眼,罵了一句:“無恥。”
轉身便跑走了,理也不理身後的諸葛枭。
身後諸葛枭唇齒生香,滿目熾熱的火焰,幾乎快燃燒成一片燎原,癡癡的望着那跑走了的身影。
晚飯的時候,花疏雪本來以爲諸葛枭會出現,沒想到他竟然一直沒有出現,想到先前他那熾熱的眼神,好似隐藏着一頭小獸似的,恨不得吞了她,令她十分的不安,現在他不出現,她倒是放了心,和女兒绾绾用了晚飯,準備沐浴了休息。
浴房,一個圓形的大木桶,裏面盛滿了七八分的熱水,水面上飄浮着花瓣兒,香氣撩人,花疏雪輕靠在浴桶裏,閉目想心事,這幾天她一邊修練一杖魔天,一邊四處打探憶素園,就希望能找到突破口離開這裏,一直等諸葛瀛想主意也不是辦法,隻是幾日的功夫,她算是認清了這憶素園的高明之處,設計得跟迷宮似的,若沒有人帶領,根本出不去。
浴房寂靜無聲,莫邪守在門邊,一動不動守護着,忽地暗處隐有波動,兩個人第一時間驚醒了,花疏雪臉色一暗,白玉似的身子陡的從浴桶中竄了出來,手一伸從屏風之上快速的取了浴袍套上自已的身子,隻是剛套好衣服,便覺得周身的酥軟無力,不由得臉色大變,眼神淩厲異常。
這是怎麽回事?
門外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竟是一身白衣的諸葛枭,一掃之前所見到的尊貴高雅,此刻的他周身的擄奪氣息,步伐沉穩,好似草原中擄食的獅王,每一步都帶着危險的氣息,從門外一步步的走進來。
莫邪一看他的神情,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夏國太子想做什麽?”
她話一落,身形一躍便沖了過來,想擋住這個色心已起的男人,不過她根本就沒有碰到諸葛枭,已被他強大的勁風掃過,好似扔一件破衣裳似的被他給扔了出去,随之聽到他霸氣強勢的命令:“全都退下,不準任何人過來打擾。”
“是,殿下。”
外面的手下應聲,有人順帶把莫邪給帶了下去。
房間裏,花疏雪心中響起了警鈴,這男人想幹什麽?今晚的他危險極了,一點不同于以前所見的樣子,像一頭野獸,随時準備吞噬食物的野獸,那眼瞳中是最原始的欲望,濃烈而熾熱,而她便是他眼裏的食物。
花疏雪的眼神冷冽,周身藥蓄意待發的寒氣,并沒有因爲這男人的進攻便有所折服慌亂,野獸看到慌亂的獵物時,更會引起他的征服欲,所以她要保持冷靜。
“爲什麽我動不了,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在水中下了綿筋散,使人周身無力的,不傷身體,”諸葛枭說着再往前走了兩步,雙瞳赤一裸裸的熾熱火焰,緊盯着花疏雪,此時花疏雪因爲剛沐浴過,膚白如雪,透着淡淡的暈紅,還微微散發着潮氣,那瞳眸被水一蒸,帶着醉人的氤氲,此刻的她是融合了女人的妩媚,女孩的清靈,媚态如畫,浴袍前襟隻簡單的攏了一下,所以微微的敞開,露出曲線優美,如玉的大腿,勾人心魂。
夏國太子諸葛枭并不是好色之徒,但是面對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再加上眼面前的女子是自已喜歡的女子,哪裏還克制得住,周身緊繃起來,一步一步的往花疏雪的身邊走去。
花疏雪因爲被下了軟筋散,所以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看着這男人危險的眼光,一步步的朝她走過來,不由得心裏大急起來,難道今晚她要失身,不行,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如此一想,飛快的開口。
“等等,難道你想強逼我不成?”
“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會化身成野獸的。”
諸葛枭喘息着,此時的他周身的狂野,就像一頭燃燒欲望的野獸,直往花疏雪的身前撲去,今夜他一定要牢牢的占有她,她是他的,不是軒轅玥那個男人的,以往他一直想等她慢慢的接受他,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花疏雪雖然中了軟筋散,但是因爲功力深厚,所以并不是一點都動不了,眼看着諸葛枭這個瘋狂的男人撲了過來,内力陡的爆發出來,身子一轉往房間一側的梳妝台前閃去,手一伸先前她放在妝櫃上的玉簪被她抓到了手上,玉簪一到手,她想也不想對準自已的大腿用力的狠狠的一刺,頓時間鮮血直流,好似一朵盛開得荼绯的鮮紅花朵。
但因爲她這用力一刺,先前還神智不清,無法掌控的頭腦,瞬間清明起來,那痛使得綿筋散失去了一些功效,讓她可以**的活動。
房裏諸葛枭徹底的石化了,欲望一下子被澆滅了,呆呆的盯着花疏雪還在流血的大腿,變質的叫起來:“素素,你瘋了。”
他說完再次往花疏雪的身邊閃去,這一次自然是不帶欲望的,可是先前他的欲念使得花疏雪對他厭惡至極,所以眼看着他沖了過來,身形陡的避了開來,然後手一伸,龍魂飛躍到她的手中,她周身的煞氣,想到前一刻,自已差點遭到這男人的強一暴,那鋪天蓋地的暴戾渲染着周身,使得她整個人充滿了魔性,龍魂揮了出去,竟然帶着重重的煞氣,從未有過的殺傷力,整個浴房瞬間爆裂了。
房内所有的東西都被掀飛了出去,而她身形騰空而起,人與龍魂融爲一體,成了一隻騰空而起的黑龍,龍尾橫掃,直擊向對面的諸葛枭,諸葛枭一看那巨大的黑色龍尾,臉色大變,飛快的閃避出去,但還是慢了一步,身子被掀飛了出去,像抛物體似的以直線狀态抛出了數十米開外,然後墜落到地上,倒退兩三步方站定,臉色陰骜至極,緊抿着雙唇上盯着花疏雪,沒想到她的一杖魔天竟然突破了,那他可就要小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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