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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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傍晚,軒轅玥和花疏雪正在廳裏用晚飯,杜驚鴻一臉嚴肅的走進來禀報:“殿下,宮中傳出消息來,今晚,宮裏的侍衛不少人被換崗了,都是一些眼生的人。”

軒轅玥一聽眼神幽暗深邃,想到了将要親手逮住自已的母後,他的心煎熬萬分,但他是不允許母後動搖雲國的國基的,對于父皇,他和母後一樣對他很失望,但動了他,便會使得雲國陷入混亂,所以他不允許母後如此做。

軒轅玥一邊想一邊望向廳内的杜驚鴻:“命令宮中的人,準備好一切。”

“是,太子殿下。”

杜驚鴻走出去安排這件事,廳堂上,軒轅玥已經沒有胃口再吃什麽東西了,花疏雪也停住了動作,緩緩的開口:“今夜我陪你一起進宮。”

以她的能力,肯定可以幫助他,所以她想陪着他一起進宮。

“好,不過你當心些。”

到時候宮中混亂,他一定無暇顧及她,所以不能不擔心她。

花疏雪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正說着話,門外,軒轅霓裳走了進來,她先前去和孩子們玩了,一走進來,并沒有發現廳堂上的冷肅,笑着開口:“皇兄,皇**,你們在說什麽呢,如此的熱鬧。”

花疏雪搖了搖頭:“談一些家常話,孩子們怎麽樣?他們都睡了嗎?”

軒轅霓裳一提到那三個小家夥,便忘了别的事情。

“三個太能瘋了,根本就是個小瘋子。”

“你還不是大瘋子,肯定陪着他們一起瘋了,”花疏雪好笑的提醒她,軒轅霓裳立刻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頭發,然後朝門外吩咐:“如意,給本公主準備一副碗筷。”

“是,公主。”

如意應聲飛快的去給公主準備碗筷,廳堂内,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相視一眼,彼此都不打算讓軒轅霓裳知道今夜宮中發生的事情。

花疏雪笑望向軒轅霓裳,柔聲開口:“霓裳,你是不是累了,待會兒早點休息,别累着了。”

“謝謝你皇**。”

軒轅霓裳應聲,花疏雪松了一口氣,兩個人陪着軒轅霓裳用晚飯,好在軒轅霓裳因爲今晚和三個小孩子玩,有些興備,所以并沒有察察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的心不在焉,飯後她便去盥洗休息了。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領着各自的手下,一路進宮去了。

他們先潛伏在君臨宮外,隻要宮中動靜一起,他們便舉兵圍巢,定要抓慕容家的人一個現行,竟然膽敢追随皇後的主意行逆反之事,此事一徑抓獲,慕容府滿門抄斬。

斬了慕容铿這個混蛋爲堯國人報仇,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已是初夏,輕風拂曉月,諾大的皇宮中,攏上了一片輕輝,那翻翹如雲的屋檐下,不時的有鳥兒掠過。

整個宮中一片沉寂,軒轅玥握着花疏雪的手,靜靜的等候着,其實他們并不希望慕容府的人出現,他們不造反,他們可以用别的方法逮住他,他們實不想此事牽扯到母後的身上。

不過夢想總是容易毀滅的,子夜一到,君臨宮四周湧來了不少的兵将,人人手執長矛,直撲向君臨宮的殿門外,守着殿門的太監被眼前突如其來撲到的人給殺掉了,手起刀落,幹脆俐落,眨眼的功夫,數十人的倒地而亡。

黑壓壓的人逼進了君臨宮,吵雜的腳步聲,早驚動了宮中的文順帝,他領着貼身侍候的太監飛快的起身迎了出來,一踏進大殿,便被迎面而來的數道身影給震住了,呆呆的望着衆人之首的阮後和他身邊虎視眈眈,如狼似豹的慕容铿。

文順帝怒指着阮後和慕容铿:“你們想幹什麽?”

不但深夜闖宮,還帶來了大批的兵将,一眼便看出他們意欲謀反。

阮後唇角擒着淺笑,但是她的臉色驚人的白,眼睛更是攏上妩媚妖治的光輝,定定的站在那裏并沒有說話。

慕容铿見阮後不說話,沉聲喝語。

“皇上,現在君臨宮已經被我們的人給包圍了,皇上還是不要反抗的好,皇上現在請下旨,廢太子立湘王爲新帝。”

“什麽?”

文順帝眼睛睜大,對于聽到的話有些難以置信,擡起一隻手指着阮後:“阮芷,你瘋了,太子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竟然要廢他,立湘王,湘王有什麽能耐可爲雲國的皇帝啊。”

文順帝說完,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實在是氣極了的。

雖然太子一再的忤逆他,他都沒有想過廢他,她一個做母親的竟然要廢她。

“阮芷,你真的瘋了。”

這句話文順帝十分的肯定,若沒有瘋了,她爲何要如此做呢,想到她現在竟然逼宮,文順帝滄然的一笑:“阮芷,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情份。”

文順帝的話一落,阮後的臉色一變,她的雙唇透着鮮豔欲滴的紅,仿似被血染過一般,她俯身往下,竟然吐了起來,那口中吐出來的,不是别物,竟然是鮮豔奪目的血。

殿上,不但是文順帝,還有她身後的慕容铿,多少人失聲叫了起來。

“阮芷。”

“皇後娘娘。”

阮後吐了一會兒,緩緩起身,她唇角溢出一點紅豔,擡眸,眸中如雲似霧,盯着文順帝:“你認爲我們之間還有情份嗎?我阮芷今日在此宣誓,從此後與你恩斷義絕。”

文順帝先是震憾于阮後的**,現在又震憾于阮後的恩斷義決,他呆愣在大殿一側,心中的痛慢慢的漫延到周身,其實他知道自已的心裏一直有阮芷,一直在意着她,年少時在櫻花樹下看到她的畫面,從來就沒有離去過,隻是沒想到到最後他們竟然走到了恩斷義決的地步。

這一次不是阮後,文順帝隻覺得胸中疼痛難忍,如萬根小針刺心,承受不住的輕顫,他緊握着手,才得以支撐着自已的身體。

“阮芷,當日是你做錯了事,爲何卻要恨朕。”

文順帝一提到當年的事情,阮後身側的慕容铿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皇上,還是快點下旨吧,要不然老臣等無禮了。”

慕容铿話音一落,身後追随他,想榮華富貴的兵将,齊齊的開口:“皇上請下旨吧。”

文順帝望向阮芷:“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你想讓湘王當雲國的皇帝。”

阮後卻不再說話,慕容铿心急的催促:“皇後娘娘,你是怎麽了?這不是你的主意嗎?”

慕容铿心頭湧起不安,今晚的阮後完全不像往日的阮後,先前她還吐了好幾口的鮮血,這究竟是怎麽了?

阮後沒有看慕容铿,而是望向了對面的文順帝:“本宮記得當日你說過,讓我親手殺掉慕容铿,今日我把他送來了。”

“皇後娘娘,你這是幹什麽?”慕容铿心急,飛快的倒退一步,然後醒悟過來,飛身便撲向了阮後,擒住了她。

正在這時,大殿外響起了喊殺聲,鋪天蓋地的撲了過來,殿内的數人臉色皆變,紛紛往外看。

隻見殿門外,有兵将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慕容铿的面前:“将軍,太子殿下領兵過來救駕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慕容铿一伸手點了阮後的穴道,然後拽着她,朝外面急急的退去,這時候,有人從殿外進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殿内的兵将紛紛舉刀,準備厮殺,隻見來人狠戾的開口:“今日你們若是膽敢動一下,滅門九族。”

此言一出,這在場的兵将誰也不敢動了,因爲他們的背後都有全家老小,若是一動,滅門九族,自已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這些兵将紛紛的扔掉手中的兵器,撲通撲通的跪了下來,黑壓壓的一片。

最後隻剩下慕容铿和身邊的幾名忠心的部下僵站着,慕容铿緊拽着阮後,沉聲開口:“爲什麽,你爲什麽要如此做,這麽些年難道我不夠忠心嗎?我們慕容府一家可是都聽命于你的,爲什麽最後卻要陷害我?”

慕容铿像一隻負傷的狼一般,正因爲太過于相信阮後和她的能力了,所以他才會義不容辭的追随她,沒想到她在最後卻擺了他一道。

阮後悶聲笑了起來,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被慕容铿一晃,整個人像柔軟無力的破娃娃一般,不過她的話依然那般的尖銳。

“難道你沒聽說過十年布一局嗎?當年你跑到皇上跟前說是本宮下旨命令你滅掉堯國人,可笑我的枕邊人,竟然真的相信了這句話,本宮是不是該還你一禮呢?”

“你,你真的太狠了?”

慕容铿手指顫抖起來,他一直以爲阮後是真心待他的,她又是要讓他的女兒爲太子妃,又是要把自個的女兒嫁給他的兒子,原來她終究無法原諒他當初所做的事情,可笑他竟然以爲她忘記了。

“是,我從來沒忘,皇上讓我親手殺了你,今日我便把你送到他的面前,現在你逆反皇室,論罪當死,不但是你,隻怕你們慕容府也逃不掉。”

阮後的話一落,慕容铿仰**吼起來:“阮芷,爲什麽,爲什麽要如此的陷害我。”

他頻臨瘋狂了,使命的搖晃着阮後,阮後嘴裏的血溢出來,越來越多,而慕容铿竟然還在大吼:“阮芷,我沒辦法活,你也沒辦法活。”

大殿内,文順帝和軒轅玥望着慕容铿手裏的皇後,發現她的不對勁了。

文順帝大叫:“阮芷,你究竟怎麽了?”

軒轅玥更是失聲叫了起來:“母後,你怎麽了?”

花疏雪飛快的開口:“快,救下她,她病了,若是再讓慕容铿如此搖晃,她會沒命的。”

花疏雪的話落,大殿外面,跌跌撞撞的兩道身影撲了進來,一沖進來,便跪下哭起來:“太子殿下,快救救皇後娘娘,娘娘她病了,她病得很重,你快救救她。”

芙蓉女官的話一落,軒轅玥的身形爆漲,陡的騰空直向慕容铿撲了過去,快若閃電,慕容铿一發應過來,便擊向手中的阮芷,他若死,阮芷也别想活,都是她害的他。

不過他的手指卻無法動彈,因爲軒轅玥強大的能力,好像一張大網似的困住了他,使得他舉手困難,而他快速的疾射了過來,一掌直撲向他的後背,使得他受了重重的一擊,撲通一聲彈飛了出去,手中的阮芷被軒轅玥一個旋轉接了過去。

軒轅玥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來人,把慕容铿個老賊給本宮拿下。”

“是,殿下。”

杜驚鴻等人飛撲了過去。

軒轅玥抱着阮芷,小心的放她在地上,看她臉色如紙一般蒼白,唇角邊的鮮血溢紅得得觸目驚心,忍不住害怕的失聲叫起來:“母後,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了?”

他一言落,望向跪在大殿一側的芙蓉和玉簪:“母後究竟怎麽了?”

“回殿下的話,娘娘其實很早就病了,隻是她既不吃藥,也不召禦醫診脈,奴婢不知道她生了什麽病,隻是她總是**,所以奴婢們很害怕,隻知道她病得很重。”

軒轅玥眼睛都紅了,暴吼:“來人,立刻宣禦醫。”

“是,”太監退了下去去請禦醫,軒轅玥一把抱起阮後,往大殿一側的軟榻走去,他抱起了母後,才發現母後竟然如此的輕,如此的柔軟,從前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抱過母後一次,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無力。

阮後望着兒子的臉,唇角緩緩的勾出笑意,兒子終究是心疼她的。

“玥兒,你忘了母後是懂醫的嗎?母後大限将至了,玥兒别太傷心了。”

“不,母後,爲什麽會這樣?”

文順帝和花疏雪也跟着軒轅玥的身後,走到大殿的一側,三個人都圍在了阮後的身邊。

軒轅玥緊摟着阮後,文順帝站在阮後的面前,心痛莫名,此刻的他好害怕,一直以來阮芷在他的心裏總是那麽的厲害,他以爲她會像青松一般屹立不倒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那麽輕易的便倒下了。

“阮芷,爲什麽,既然當日的不是你下的旨意,爲何你要承認?”

若不是因爲她承認了是她下的旨意,他們兩個人之間就不會走到今天的這步田地。

阮後擡首望向了文順帝,淡淡的笑了:“皇上真是健忘,當日我說過不是我下的旨意,可是皇上不相信我,一口認定了是我的旨意,還說若沒有我的旨意,慕容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滅掉堯國人,你是認定了這個道理,所以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既然不相信,我承認與不承認又有何差别呢?”

阮後苦笑起來,其實這麽多年她已經想得很明白了,因爲自已的能力太強,一直輔助皇上,她一心以爲,既然愛一個人,就要付出自已的所有,全心全力的幫助他,可是她忘了,沒有一個皇帝喜歡别人越俎代疱,其實從那個時候,他便對她分心了,可笑她竟然不知道,這麽多年來一直忙碌着,想讓他相信她的誠意。

“一切都過去了,今日慕容铿逆反,罪證确鑿,可以定他的罪,爲堯國人的報仇了。”

阮後說到這裏,眼神有些煥散,她唇角的血溢出來,軒轅玥害怕極了,緊摟着她,大叫着:“母後,母後,你千萬别吓我。”

花疏雪也叫了起來:“母後,你千萬别有事,玥會受不了的。”

阮後又恢複了一些清醒,不過她說話已有些斷斷索索的了,伸出手緊握着軒轅玥:“玥兒,别怪母後,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雖然有一陣子對你很不好,那時候你父皇和母後分開了,母後因此而失了肚子裏的一個孩子,所以母後很痛苦,你别恨母後。”

“母後,兒臣不怪你,隻要你沒事就好。”

軒轅玥拼命的搖頭,身後文順帝受不了打擊倒退一步,阮芷竟然懷過第三個孩子,這是他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原來他在無意中殺了自已的孩子,眼看着阮芷的神智越來越迷糊,她很可能就這麽死了,文順帝一下子老了幾歲,身形跄踉着倒退。

阮後伸手摸索着花疏雪的手,掙紮着好久才說出口:“雪兒,對不起,我因爲知道愛人是痛苦的,所以不希望玥兒愛上任何人,因爲愛可以毀掉一個人,我不是針對你的,隻是不想讓他去愛。”

她說完緩緩的閉上眼睛,花疏雪的眼睛也潮濕了,此時她完全可以理解阮後所做的一切,她隻是不想讓人傷害到自已的兒子,并不是針對她。

“母後,母後。”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同時失聲叫起來,阮後伸出手在半空抓着,痛苦的叫着:“霓裳,霓裳。”

花疏雪一看,便知道她想自已的女兒了,朝身後的如意大叫:“快,去太子府把公主帶過來。”

如意領命而去,花疏雪掉轉身子望着阮後:“母後,你等等,公主就在太子府裏,她很快就會來看你的,你等等她。”

她的話落,大殿外卻響起了軒轅霓裳尖銳的叫聲:“母後,母後。”

先前她本來已經睡了的,忽然想起先前皇兄和皇**二人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定然是發生什麽事了,他們兩個人瞞着她的事情,定然和宮中的父皇母後有關,所以她便乘夜進宮了,先去了春闌宮,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可是一進君臨宮便知道出事了,正好聽到花疏雪的命令,她便知道母後出事了,所以沖了進來。

軒轅霓裳撲到阮後的身邊,伸手拉着她的手,傷心的哭起來。

“母後,兒臣不孝,母後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阮後一聽到女兒的聲音,用力的想抓住她,她的唇嚅動着,然後好久才開口:“對不起,裳兒。”

她說完雙手滑落,再也沒有呼吸了。

大殿内,響起了軒轅玥如雷咆哮聲,文順帝朝殿外吼叫:“禦醫呢,禦醫呢?”

因爲是半夜,禦醫們早早的睡了,所以爬起來再收拾一番,所以才會來得遲,此時正到了大殿外面,一聽皇上的怒吼,身子先抖索了一下,然後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直撲到殿前:“皇上。”

“快,立刻給皇後娘娘診脈,查查她究竟是怎麽了?”

“是,皇上。”

兩名年長的禦醫顫抖着走過去給阮後診脈,軒轅玥一直緊抱着阮後的身子,現在他已經明了,爲何母後一直以來和他針鋒相對了,因爲她這是在培養他的處事能力,若沒有她一步步的爲營爲棋,又哪來他今日的一切成就,他終其量也不過和别的皇子一樣庸庸碌碌。

“你們快點給母後檢查,看看她究竟是怎麽了?一定不要讓她有事。”

想到這十多年來,母後所過的日子,得不到父皇的關愛,還得不到他和妹妹的體諒,她過得該有多苦啊。

母後,請你一定要活過來,兒臣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侍奉你的,兒臣再不做和你作對的事情了,隻求你醒過來。

禦醫診了一會兒脈,臉色變了幾番,然後兩人輪流診了一下,最後起身禀報。

“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的心脈盡斷,她這是郁結過重,強行以内力壓抑心中的暴戾煩燥,而使得心脈寸寸斷裂,人之心脈跳動,方是活力的象征,娘娘的心脈盡裂,她已回天無術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最先受不了打擊的便是文順帝,他撲通一聲往殿上栽去,容公公等太監臉色大變,又去忙碌起皇上來了。

衆人七手八腳的把皇上擡進了寝宮,一名禦醫尾随而去,給皇上診脈。

軒轅玥和軒轅霓裳二人卻抱着阮後傷心不已,誰也沒有說話,殿内跪了一地的人。

下剩的一名禦醫小心的開口:“禀太子殿下,老臣剛才診脈,還發現另外一件事。”

“說。”

軒轅玥陰骜無比的話響起,禦醫吞咽了一下唾液,不敢有所怠慢,飛快的開口:“回太子殿下的話,娘娘還被人下毒了?”

“什麽?”

這下軒轅玥整個人都頻臨瘋狂了,直接朝大殿内的芙蓉和玉簪二位女官開口:“你們兩個立刻給本宮進春闌宮查,是誰竟然膽敢給皇後下毒。”

“是,奴婢這就去。”

二婢閃身離去,軒轅玥望向大殿一側跪着的數名兵将,大吼下令:“把這些人全都抓進刑部的大牢,查抄慕容府的所有人。”

“是,屬下領命。”

南禦軍的人立刻領命把大殿上的人全都押了下去,其餘的人前往慕容府抓捕慕容家的所有人,下入刑部的大牢。

軒轅玥抱起阮後往春闌宮而去,花疏雪和軒轅霓裳跟着他的身後,一路往春闌宮而去。

此時暗夜一片濃重霧幕,先前還是曉月清風,現在卻是暗淡無光,鋪天蓋地的黑暗重重而來。

花疏雪擡頭望去,凝神感受,忽地的暗叫一聲不好,命令軒轅玥:“快,立刻把母後送進春闌宮,然後給她腳底點一盞油燈,我施法護住她的魂靈,這樣她暫時還不會有事,今晚鬼差已出來,若是被他們抓住了母後的靈魂,那麽再想救她就是回天無術了。”

以前開天燈還能救人,現在就算進了靈雀燈開了天燈也沒有用,因爲靈雀台的高度已傾斜,天燈所示的方向已不是地府了。

一聽花疏雪的話,軒轅玥和軒轅霓裳不由得心驚,腳步飛快,一路沖進春闌宮的寝宮,然後命令下去。

“立刻點一盞油燈來。”

“是,”有宮女領命去準備油燈來,軒轅玥已經把阮後的身體放到大床上,聽到雪兒說暫時可保母後沒事,他的一顆心才略放松一些。

油燈點了過來,放在阮後的腳底,花疏雪立刻示意軒轅玥和軒轅霓裳出去,她要施法放出結界罩住阮後整個人,除了留下邪兒一人助她,再沒有任何人。

“邪兒,我們開始吧。”

“好,”莫邪點頭,花疏雪立刻雙手合什,開始施法,星魂戒中幾個白色的小紙人脫身而出,然後化成一道白色的光芒,花疏雪陡的一翻手腕,往上一頂,命令莫邪:“邪兒,往上頂。”

莫邪應聲,雙手凝内力,助花疏雪一臂之力,兩個人合力往上一頂,隻見一道白色的如鍋一般的器皿籠罩在阮後的身上,這正是鬼冥結界,鬼差看不到這結界中的魂靈,所以阮後暫時不會有事。

花疏雪施完法朝外面叫喚了一聲:“你們進來吧。”

軒轅家的兄妹二人走了進來,便看到母後安靜的睡在一道白茫茫的結界中。

“母後她沒事吧。”

軒轅霓裳紅腫着一雙眼睛,不舍的望着床上的阮後。

花疏雪點了點頭,肯定的開口:“隻要油燈不熄,結界便不會毀掉,那麽她就不會有事,結界可護住她的靈魂,我記得隻要靈體不滅,這人就不算死,她現在心脈俱裂,我曾看過祖師爺的一本手紮,記載着這世上有一種花草可修複人的心脈,隻要修複了她的心脈,她就會活過來,隻是手紮中并沒有寫出來,這修複人心脈的花草叫什麽名字,所以我們眼下要找的便是這修複心脈的東西。”

“好,我一定要盡快找到這個東西。”

軒轅玥嗜血的開口,一側的軒轅霓裳也開了口:“我來護住這油燈,絕不會讓燈滅的。”

她一定要救自已的母後。

寝宮之中,三個人相互對視,然後同時的點頭,花疏雪開口:“我和玥負責找到這種花草,公主留下來負責守護這油燈,記着,如若油燈沒油了,你千萬記得要添油,另外不能讓别人随便進來。”

“是,皇**放心吧。”

花疏雪點頭,又喚出門外的阿湖進來:“你守護着公主,不讓人傷害到她,也不讓人毀掉這油燈。”

“是,屬下領旨。”

阿湖沉穩的開口。

寝宮内安排妥當,寝宮門外,芙蓉和玉簪二女官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禀報:“太子殿下,屬下已查明皇後娘娘之所以中毒,是春闌宮的一個宮女下的毒手,這個宮女是受了天竺宮的柔妃娘娘**,所以才會動的手腳。”

“鳳玄舞,這個該死的混蛋。”

軒轅玥大步走了出去,眼睛紅紅的,嗜血的命令太子府的幾名手下:“立刻去天竺宮把鳳玄舞給本宮帶過來。”

“是,殿下,”幾名手下應聲而去,直奔天竺宮而去。

天竺宮裏,柔妃因爲失去了武功,此時形同廢人,整日氣死沉沉的發着愣,心中又恨又怒,今晚宮中發生了事情,無人顧及柔妃的天竺宮,所以天竺宮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溫雅如玉的納蘭悠,納蘭悠知道了柔妃便是鳳玄舞,心裏終是不忍,所以想乘夜晚混亂之時,把鳳玄舞帶出皇宮。

可是鳳玄舞此時同樣的恨着納蘭悠,正是因爲他顧念花疏雪那個賤人妹妹,所以才會使得她們的計劃全都失敗了,還害得她失去了自已的武功,形同廢人,她不甘心。

“納蘭悠,如若你還是堯國人,你就殺掉花疏雪那個賤人,她不是我們堯國人,如若她是堯國人,她就不會心安理得的做着雲國的太子妃。”

納蘭悠臉上攏上了溫和,心疼的望着鳳玄舞,他從小與鳳玄舞一起長大,一直當她是妹妹,他甚至把對雪兒的愛都給了她,所以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

“舞兒,你别固執了,其實當日滅堯國的人并不是雲國的帝皇帝後,是慕容铿,今晚慕容铿被抓住了,整個慕容府也會被處斬,我們堯國人的仇已經得報了。”

“你個混蛋,他們随随便便的幾句話你便相信了,若沒有他們的旨意,憑那慕容铿有幾個膽子敢率軍滅我們堯國,再說就算不是他們下的又怎麽樣,若不是文順帝修書給皇叔,他會答應讓雲國人經過嗎?難道這後果不該文順帝承擔嗎?”

“舞兒,我帶你離開這裏吧,以後我們好好的生活。”

納蘭悠看鳳玄舞徹底的陷入了仇恨中,忍不住柔聲勸她。

可惜鳳玄舞根本不理會他,她狠狠的瞪視着他:“你滾吧,我就算死,也是爲堯國死的,你這個敗類,你忘了皇叔和皇**最後是如何死的了,他們可是把自已吊在城牆上數日啊,你做爲他們的兒子,難道忘了嗎?”

鳳玄舞一提到這個,納蘭悠的心也痛了起來,可是他沒辦法再對雲國的皇帝下手,因爲他答應了雪兒的。

“舞兒?”

納蘭悠還想勸鳳玄舞,忽地,天竺宮的門外沖進來幾個人,一進來便冷喝:“什麽人?”

來人飛身便躍了上來,納蘭悠一看來人竟是太子府的人,這種時候,太子府竟然來人,肯定是對舞兒不利的,所以趕緊的伸出手去拉鳳玄舞:“舞兒,我們走吧。”

鳳玄舞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然後直撲向太子府的人,她就是死也不要承納蘭悠的情,他不是堯國人。

“我就算死,也是爲堯國死的,我就算下了黃泉地府,我也有臉面對納蘭一族的人,不是你。”

太子府的數人一伸手抓住了鳳玄舞,此時的鳳玄舞根本沒有内力,任憑他們處置,納蘭悠一看鳳玄舞被押,再想救她,已非易事,所以閃身便離開了。

太子府的人因爲房内的燈光昏暗,并沒有看到納蘭悠的模樣兒,有人想出手去追他,另外有人阻止。

“好了,太子要我們帶柔妃娘娘過去,你别壞事了。”

“是,”幾個人帶着鳳玄舞離開了,一路直奔春闌宮的大殿。

大殿内,高首端坐着軒轅玥,軒轅玥一臉的鐵青,眼裏騰騰的冒着怒火,一看到鳳玄舞進來,便大喝:“鳳玄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指使春闌宮的宮女給皇後娘娘下毒。”

鳳玄舞一聽軒轅玥的話,并沒有反駁軒轅玥,哈哈笑了起來:“她死了沒有。”

若是這阮後死了倒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可是她如此一說,軒轅玥周身的狂怒濃烈的彌漫開來,身形陡的一躍,大掌凝着強大的内力,直拍向鳳玄舞的前胸,鳳玄舞現在全然沒有内力,所以哪裏承受得住他如此一掌,一掌擊過之後,她的身子被打飛了出去,直接撞擊到大殿一側的銅柱之上,然後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她掙紮着靠在銅柱之上,望着自已的身下流下來的一灘血,心裏一點不難過是假的,雖然她一直當這個孩子是可利用的工具,可是真的看到這一幕,還是感覺到心中的痛,不過此時她顧不得那麽多了,擡首望着大殿上面的軒轅玥:“你殺了我的孩子,皇上不會饒過你的。”

雖然皇上不喜歡她,可是她肚子裏的可是皇上的孩子,軒轅玥如此血腥殘忍皇上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鳳玄舞狠狠的盯着大殿上首的兩道身影,軒轅玥花疏雪,尤其是花疏雪,若沒有她,今日一切都不同了,花疏雪,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一定要回來找你報仇的。

殿内一片安靜,鳳玄舞用力的喘氣,她感覺到自已的氣息慢慢的消失了,忽然殿外響起了腳步聲,鳳玄舞歪過身子望過去,隻見從殿外走進來的人正是文順帝,她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朝着文順帝挪去,叫了起來:“皇上,皇上,太子他殺了我和我的孩子。”

可惜她的聲音并沒有引起文順帝的注意力,他腳步蹒跚的往大殿前面走去,一直走到軒轅玥的身邊,心痛的叫起來:“阮芷呢,她怎麽樣了?她究竟怎麽樣了?”

軒轅玥滿臉的冷怒,陰沉森冷的瞪視着自已的父皇:“你還來,你還有什麽臉來,爲什麽當日不相信她的話,爲什麽?她明明說了不是她下的旨意,你爲什麽選擇相信慕容铿卻不相信她,逼得她承認是她下的旨意,你才心裏安甯是嗎?那麽今日你還來幹什麽?”

軒轅玥的一聲聲逼問,好似一道魔咒直擊向文順帝,每一下都重重的敲打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忍不住嘶吼起來:“是朕的錯,一切都是朕的錯,行了吧,朕以爲,沒有她的命令,憑慕容铿無論如何也不敢如此做,朕是太糊塗了。”

文順帝失聲痛哭,完全顧不了往日的形像。

此刻的他害怕外露,他一直以爲阮芷會活得比他長,會活得比他好,他甚至想過,就算他死了,她也不會有事的,她在他的心中一直那麽強大,可是現在她就這麽無力的倒下來了,他才感覺到害怕,就好像心中沒有了支撐,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若沒有阮芷,根本就沒有今日的江山和他,雖然這是他一直以來不願承認的,但今日他是清清楚楚的認識到了這個。

大殿内濃濃的悲戚,一家人全都沉靜在傷心中。

而大殿一側的銅柱邊,鳳玄舞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她先前被軒轅玥一掌震裂了心髒,所以她是沒辦法活了,她隻是沒想到,皇上竟然對她視而不見,更别提替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報仇了,此刻的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就是個外人,一想到這個,鳳玄舞便恨得閉不上眼睛,她不甘心,不甘心啊,花疏雪,我一定一要找你報仇,她心裏想着,陡的一睜眼睛,在最後的一瞬間,憋住了一口氣,然後咽回腹腔,聽說人死後,最後一口氣出不來,魂靈便不會滅,她就是做鬼也不要放過花疏雪。

鳳玄舞終于閉上了眼睛,死了。

大殿内,誰也沒有注意她,春闌宮一直侍候着阮後的芙蓉和玉簪二女官,飛快的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封信,恭敬的開口。

“太子殿下,娘娘之前留下了一封信,說等她大限至的時候,把此信交給殿下。”

軒轅玥一聽是母後留下的信,飛快的接了過來,然後打開。

花疏雪靠近他的身邊,就着他手一起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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