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回了太子府,軒轅玥因爲多日沒有回安陵城,所以送了花疏雪**四人回府後,便又出府去找自已的近臣了解朝黨之上的事情,務必要在最斷的時間内,把朝堂上的事情摸清楚,還有這宇文柔究竟是什麽來曆,他并不相信父皇的話,如若宇文柔是别有目的的,又如何會輕易露出破綻呢,所以他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
花疏雪告别了軒轅玥,領着孩子們進太子府,孩子們都累了,她命人帶他們下去休息,自已也在百花閣裏吃了一些點心,休息了一會兒,等她起來後,便吩咐如意去通知吉詳,明日太子府要宴請安陵城内的各家诰命婦。
整個太子府便熱鬧起來,管家命令一下,各處開始布置,花疏雪坐在百花閣裏統籌分派任務,以前她是對雲國的這些事不上心,但是現在她是全心全意的當自已是雲國的太子妃,所以自然要和這雲國的诰命婦打交道,因爲以後這就是她的責任,所以此次招待诰命婦的事情,她十分的重視。
上至飲食,下至歌舞的安排,都是精心的策劃了的,飲食中不但選用了古代的食材,還大膽的開創了現代的食材,例如命令府内的下人壓出了很多的果汁,雖然比較繁雜,但是太子府别的沒有,下人還是很多的,所以做起來得心應手,再是歌舞表演,古代的歌舞雖然唯美,但是對于看慣了這些歌舞的大家貴婦們,隻怕早就看厭倦了,所以花疏雪命人現排練了兩支舞,因爲時間緊迫,所以隻編了兩支簡單的舞。
這一忙,太子府裏的人足足忙到了傍明,大緻上的事情都準備好了,花疏雪命令管家給安陵城上三品的大員内眷送請貼,明日午時,她在太子府恭候各家夫人。
傍晚,軒轅玥回府,看到整個太子府像變了一個模樣,各處裝點一新,雖然新年已過了,但府内各處燈籠都換上新的,門亭欄杆之間,刷了一些新的色彩,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可是認真的細看,卻又和以前差不多,隻是令人耳目一新,喜氣洋洋。
他一路踩着荼色之光,走回了百花閣,滿府的喜氣,令他的心頭也攏上了暖意,深邃的瞳眸中,色彩翩然,好似兩顆最耀眼的寶石,唇角邪魅的笑意,勾出優美的弧度,一路上下人都看出了殿下的心情極好,所以人人開心,整個府邸都揚溢着歡天喜地的說話聲。
遠遠的人還沒有走到百花閣正廳,便聽到從裏面飛揚出來孩子們稚嫩的聲音。
“娘親,你知道嗎?爹爹的書房裏好多的好玩的東西啊。”
“是啊,真的好多啊。”
小孩子們都很開心,花疏雪淡淡的聲音響起:“别胡亂搞壞了你爹爹的東西。”
“娘親不是說,爹爹的東西便是我們的嗎?”
皓皓滿臉的疑惑,門外,軒轅玥唇齒間的笑意更深,磁性的聲音響起來:“沒錯,爹爹的東西便是你們的。”
他說完大踏步的走進去,看到堂上坐着的幾個人,一聽到他的說話聲,便一起擡頭望過來,幾人的瞳眸中都滿是深深的眷念之情,這讓他覺得四肢百駭中,每一根毛孔都是熾熱的,喜悅的,人剛一進去,三個小家夥便從椅子上滑下來,飛奔過來,圍在他的身邊,一人一句問。
“爹爹你說那些東西是我們的嗎?”
“那如果我們喜歡是不是可以拿來玩?”
“若是弄壞了,爹爹會不會生氣呢?”
花疏雪看着那三個小身影,纏着軒轅玥,而玥不氣不惱,蹲下身子雙臂一伸便圈住了三個小身子,然後滿面溫融疼愛的開口。
“這太子府裏所有東西都是你們的,所以喜歡什麽都可以拿,這是爹爹準許的。”
“謝謝爹爹,”三個小家夥同時開口,然後搶着親軒轅玥的臉,和他鬧騰了一會兒,便自去太子府的書房中找好東西了。
百花閣的正廳裏總算安靜了下來,軒轅玥走到花疏雪的身邊,伸出手握着她,坐在她的身邊,溫聲開口:“今日太子府幾乎變了一個模樣,雪兒受累了?”
花疏雪唇角輕瀉笑意,聲音細軟:“是不是太誇張了,并沒有改變多少啊,對了,我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明日宴請安陵城的诰命婦們。”
“嗯,别太累着,記着,你可是我的太子妃,若是那些人有不敬之意,一定要狠狠的重懲她們,膽敢對堂堂太子妃不敬,分明是找死。”
說到後面,軒轅玥攏緊了手臂,語氣森冷,臉色也籠罩了一層冷風飕雨。
花疏雪笑着晃了晃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放心吧,明日我宴請了安陵城的诰命婦們,後日我們前往宮中藏書殿,查找關于那四樣靈物的下落,你看可好?”
她是十分心急那四樣東西的,恨不得立刻就可以抓了大魔靈夜冥回靈雀台,這樣她的心思也就了了。
軒轅玥笑點頭:“好,後日進宮查那四樣靈物的下落。”
“但願那藏書閣有這樣的消息。”
若是沒有,她還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這四樣東西,軒轅玥伸出大手用力的握了一下花疏雪的小手,柔聲寬慰她:“你放心吧,一定會找到那四樣東西的下落。”
“但願如此吧。”
花疏雪點頭,然後想起此時天色已晚了,軒轅玥恐怕還沒有用晚膳呢,不由得朝外面吩咐:“如意,立刻給殿下準備晚膳上來。”
“是,娘娘。”
如意應聲而去命人準備了殿下喜歡吃的幾樣東西。
廳堂上,花疏雪想起下午現準備的果汁,還有果酒,望向一側的小東邪:“你去把我下午準備的果汁和果酒各取一杯來,讓殿下嘗嘗。”
“是,主子,”小東邪應聲退下去,看殿下和主子幸福恩愛的樣子,她十分的開心,心裏暖洋洋的。
正廳上,軒轅玥稀奇的挑眉,對于雪兒說的什麽果汁果酒,他是連聽都沒聽過的,笑着問:“那是什麽東西?”
“我明日拿來招待安陵城的诰命婦們的,所以先讓你嘗嘗,看看怎麽樣?”
花疏雪笑眯眯的開口,然後一臉的神秘,越發的勾動得軒轅玥的興趣,很好奇那是什麽東西,不過前面都有個果字,應該是水果瓜蔬之類的東西。
門外,小東邪端着托盤走進來,上面兩隻琉璃杯,一杯是紫色的,一杯是透明中有些淡淡的青色,還有些紅色。
那琉璃杯在燈光的映襯下,栩栩輕輝,再映襯得着那杯中好看的色彩,越發流光溢彩。
花疏雪等到小東邪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了托盤,擺放在自已身邊的桌子上,笑眯眯的望向軒轅玥:“請殿下先猜猜這是什麽東西?”
小東邪看他們二人情意綿綿,你濃我濃,便慢慢退了出去。
軒轅玥興趣大起,輕輕的閉上眼睛,聞了一下,然後勾唇而笑。
“這裏面似乎有酒味,還有葡萄的味道,還有青梅的味道。”
花疏雪沒想到他一猜便猜了出來,不由得推了軒轅玥一下:“真是難不倒你啊。”
沒錯,一杯紫色的是葡萄汁,至于那青色的透明液體,乃是青梅酒,古有青梅煮酒,所以今兒個她也來試試,确實不錯,不但是青梅煮酒,她還在酒中加了紅棗,所以味道更好一些,不過這些果蔬可是極難得的,聽說是從南方遠途運來的,除了太子府和宮中,别家還沒有這種東西。
花疏雪端了一杯葡萄汁遞到軒轅玥的手裏:“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軒轅玥接了過去,先聞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品嘗,旋即放開來,滿臉的驚奇:“雪兒,這味道不錯,濃烈清甜。”
一直以來還不知道葡萄竟然可以變成汁水來喝,真是别出一格。
花疏雪但笑不語,其實這在現代是十分正常的,但古人并沒有這方面的嘗試,所以才會如此的驚訝吧,不過說實在的,現代的葡萄遠沒有古代的葡萄來得原汁原味,聽說這葡萄都是原生原長的。
“除了葡萄我還加了梨子汁,梨子汁清甜去火的,加在葡萄裏,融和了他的酸澀。”
花疏雪笑着說完,便又端起另一杯的青梅酒,遞到軒轅玥的手上:“這是青梅煮酒,你嘗一口便好,因爲沒吃飯呢,千萬别喝多了。”
她話沒說完,軒轅玥便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然後慢慢的品味了一會兒,滿足的點頭贊稱:“雪兒,真不錯,你怎麽想出這些點子來的。”
花疏雪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是她想出來的啊,隻不過照搬硬套罷了,不過她暫時沒打算和軒轅說這些。
“你肚子是不是餓了,”說完朝門外喚人:“如意,晚膳好了沒有?”
如意應聲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名女婢,先前她已經把晚飯傳了過來,誰知道小東邪攔住了她,所以她們在外面候着了。
等到花疏雪一喚,她便走了進來,把晚飯擺在桌上,一揮手讓人退下去,她自已留在廳堂上禀報事情:“娘娘,各家的請貼已經送出去了。”
“嗯,那就好。”
花疏雪點頭,回首見軒轅玥已經開始用飯了,他一邊用飯一邊不忘關心的詢問:“雪兒,你呢?晚上可是吃了東西。”
“我下午的時候和如意她們準備這些東西,然後每人都嘗遍了,所以大家都不餓。”
她說完,身後的如意和小東邪二人都笑了起來,她們都沒嘗過這些東西,所以娘娘每做一樣出來,她們便都嘗嘗,結果兩個人頭都有些暈暈的,好在還能堅持着,倒是花疏雪是隻嘗了一點的果酒,她可是牢記着自已不能喝酒的事了。
晚飯後,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在百花閣裏散了一會兒步,又去看了三個孩子,三個小家夥從書房裏取了不少的好東西出來玩,全都累得倒在大床上睡着了,手裏還牢牢的握着那些好東西。
花疏雪是好氣又好笑,這樣的年紀正是貪玩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先前進宮的時候,文順帝所說的話,準備指兩個老師進太子府教導皓皓宸宸他們學習,這倒是好事。
“玥,你看父皇會指什麽人進太子府來教導皓皓他們學習呢?”
軒轅玥挑眉,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話,白家的人肯定會被指一人進太子府。
白家乃是安陵城有名的名門大族,清貴之流,他們家是書香之家,家族裏的**全都是飽讀詩書的,他小時候的老師便是白太傅,如若不出意外,這白家的人定會進太子府教導皓皓他們。
花疏雪見軒轅玥不說話,又開口叮咛了一句:“你别忘了好好挑選,這些人可是平日接觸皓兒他們的,不能讓那些有狼子野心家夥靠近他們。”
眼下安陵城内波光詭異,雖然表面上一派和平,其實私下裏不知道多少刀光劍影,所以她不能讓自已的孩子出半點的事。
軒轅玥身爲雲國精明睿智的東宮太子,自然深知雲國内裏的情況,也知道雪兒此話是什麽意思,所以點了頭。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這件事情的。”
花疏雪聽他如此說,總算放下心來,兩個人拉着手一起回百花閣的房間裏睡覺去了。
第二日一早,軒轅玥去上早朝,花疏雪等他走了,又睡了一會兒,雖然今日太子府裏有宴席,但是該準備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所跳的舞,小東邪也一大早便又讓那些女人排練了兩遍,确認沒有出什麽事,才讓那些人先下去休息。
花疏雪起床後,天色已不早了,三個小家夥全都起來了,齊聚在她的房間裏,叽叽喳喳的說得熱鬧。
“娘親,今天早上皇爺爺派人進我們家了,說要教我們識字念書?”
宸宸興奮的開口,對于學習,三個家夥倒是不排斥。
绾绾也是小臉蛋紅豔豔的,因爲她們認的字太少了,所以平時好多東西都認不得,雖然陰瞳山上,喬叔叔有教過他們,可是好少喔。
花疏雪一聽孩子們的話,便望向了房内的如意,如意立刻禀報:“回娘娘的話,皇上确實指派了兩個人進府,一人是太傅大人的長孫白炀,他是教殿下們識字的,另外一人乃是國公府的公子裴宥,他是教殿下們武功的。”
“白炀和裴宥。”
花疏雪對這兩人還是有些印像的,都是不錯的青年才俊,隻是他們究竟能不能當皓皓他們的老師,不是因爲他們的能力,而是他們是否有忠心,所以她不能随便同意什麽人教她的兒子,所以要好好的考考他們,想着挑眉計上心頭,淡淡的吩咐下去。
“你讓他們兩人先回去,今日府内招待客人,明日再來吧。”
“是,娘娘,”如意退了出去,房裏花疏雪讓人帶了三個小家夥下去玩,小東邪給花疏雪挑選了一套華麗的衣服,今日乃是主子招待客人,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别人壓過她的風頭,自然要盛裝出席,不過說實在的,主子衣櫃裏的衣服,全都是獨一無二的,太子殿下果然寵愛她。
小東邪一邊給花疏雪穿衣,整理着裝,一邊不忘詢問她:“主子,你爲什麽要讓那白炀和裴宥二人回去啊。”
“我要看看他們是否值得當皓皓他們的老師,如果連這點耐心都沒有的話,那他們可以滾了。”
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當她兒子老師的,若是别有用心的人,那皓皓他們可就危險了,他們再聰明也是小孩子,所以她不能不防。
現在先讓白炀和裴宥二人回去,等回頭玥回來再說。
花疏雪穿了豔麗無雙的長裙,搖曳如花,頭上墨發輕挽,挽成了時下安陵城最時興的飛鳳髻,端端正正的挺了金鳳簪,流蘇輕搖,說不出的風華,今時今日的她和三年前相比,更多了女人的妩媚和豐韻,舉手投足的靈氣不減,卻多了雍擁華貴,悠然大氣。
門外,如意走了進來:“娘娘,有客人過來了。”
“嗯,”花疏雪勾唇輕笑,并沒有接着往外走,而是仔細的再檢查了一遍。
這安陵城内的情況,以及朝堂上的事情,她昨天從如意嘴裏,已大緻了解得很清楚了。
安陵城有六大家族,這六家都是百年建樹的人家,根基不但深,而且牽扯的頗大,但凡朝堂上的人物,多少和這些人家有些牽扯。
六大家族,第一家便是谷王府,依次而下的是明王府,慕容府,韓家,裴家,還有白家。
這些家族中,不少的人都涉及到朝堂上,所以朝堂上皇帝除了看重這六家之外,還進行互相抵制,以平衡朝中的勢力。
這六家中谷王府和明王府,還有裴家白家一直低調行事,韬光隐晦,但并不表示他們無能力,相反的他們都是很有實力的人家。
至于慕容府和韓家,比起這些人家,要高調一些,因爲慕容府從祖上開始,便出現過不少的将軍,其中不少人還是護國将軍,再到現在,除了慕容铿是大将軍之外,還有慕容風,也是雲國的少将軍。
他們還是皇後背後的勢力,阮後本就是厲害的人物,再和慕容家連在一起,自然沒人動得了皇後的主意,就是文順帝多少還是有些忌撣她的,。
至于韓家,也是有百年傳承的人家,他們家祖上出了不少朝廷上三品的大員,到韓家這一輩,更是厲害,竟然有了一位皇上寵幸的妃子,還生了宣王軒轅昱,不過自從軒轅昱被貶往封地去,韓家的人不敢再有過份的動作,都是低調行事的。
不但是他們,連宮中的韓姬娘娘也低調行事了,因爲受兒子的事情牽連,所以韓姬由妃降成了昭儀,雖然她百般的打主意想讓皇上再注意她,可惜文順帝目前的心力全都放在那宇文柔身上,對于她根本就不聞不問。
安陵城内的六大家便是目前的情況,花疏雪心中已了解,所以行事自然有數。
至于别家,大緻上會和這些人家有些牽扯,所以表面上看無關連,事實上,這内裏的情況,牽一而動百,但正因爲如此,所以皇上的位置才坐得穩。
門外,小丫鬟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請示。
“禀太子妃娘娘,管家派人前來禀報,說客人陸續已經過來了,請太子妃娘娘移駕鴻永園。”
“知道了,”花疏雪點頭,等到小丫鬟出去,便望了望身側的如意和小東邪,還有百花閣門外,軒轅玥撥給她的侍衛,現在她是如魚得水了,所以倒要好好的會會這些安陵城的诰命婦了,長長的雲袖傾瀉而下,光華潋滟。
一衆人出了百花閣,前往太子府的鴻永園,之所以在鴻永園裏設宴,是因爲這座院子的空地比較大,花疏雪不打算在室内舉行宴席,有些死氣沉沉的,所以便把宴席設在外面,而且清一色的自助餐形式,一邊設瓜果盆蔬,杯盤酒盎,還有各式的點心菜肴,紅木案幾之上,一眼望去,色香味俱全,而院子的另一邊搭建了很多的遮陽傘,下面設了五六個人可圍坐的圓桌子,圓桌正中擺放着名貴的花瓶,花瓶中挺滿了時興的花朵,不遠處設了高台,正是用來讓别人欣賞歌舞的地方。
花疏雪一到鴻永園,門前的下人便恭敬的禀報:“太子妃娘娘,客人全到了。”
此時天已近中午了,若是再不到,隻怕這诰命婦也是不把她瞧在眼裏的,花疏雪領着人走進了鴻永園,人還沒有到走到宴席的空地上,便隐約聽到宴席的方向傳來一聲聲的驚呼之音,不少人在評價宴席上的東西,以及宴席的驚奇之處。
等到花疏雪走到近前,早有眼尖的下人叫了起來:“太子妃娘娘駕到。”
本來說得熱鬧的女人們,一聽到太子妃娘娘到了,立刻停止了說話,然後紛紛迎了上來,一下子便把花疏雪圍住了。
這其中不少人花疏雪是很熟悉的,其中以谷王妃和明王妃爲最,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拉着花疏雪,便往裏讓,客氣熟稔,溫和親切。
花疏雪看在眼裏,臉上是得體的微笑,朝着身邊熱絡拉攏她的人一一的點頭,不管怎麽樣,爲了幫助玥,她都要和這些人好好的打交道,這些人可也是事關重要的人物。
花疏雪一到,宴席便可以開始了,衆人三個一群,五個**的圍坐在各個圓桌前,然後谷王妃和明王妃二人率先開口問花疏雪:“太子妃娘娘,那個是什麽意思?”
先前她們一直在猜那些擺得跟花似的吃食和點心是幹什麽的,不少人猜測是吃的,可是看着又不像,所以衆人才會猜測。
花疏雪笑了一下,望向身側的兩個王妃:“今日的宴席以自助爲題,大家喜歡吃什麽便可以取什麽,不必拒泥,本宮今日設宴,便是想和大家親近的相處,若是像以往一般形式,大家都很拒謹,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方式。”
花疏雪話落,身側的如意便招呼各家夫人身邊的小丫鬟們:“各位姐妹們随我來,我們取些吃物給我們家的主子。”
那些小丫鬟們一聽,便紛紛走過去給各家的主子取吃的東西,這些丫鬟,平時都侍候着自家的主子,所以深知自已的主子們吃什麽,走過去很快便挑選自家主子喜歡吃的東西裝了一盤過來,不過其中不少菜肴也是沒有見過的。
宴席上,從未有過的熱鬧,談天說地的,十分的自在。
谷王妃和明王妃二人一邊吃一邊熱切的詢問花疏雪:“太子妃娘娘,回頭我們可以派人請教太子妃娘娘這些菜肴以及點心的做法嗎?”
其中有不少與她們平時的吃食做法不一樣,她們嘗過以後,覺得十分的與衆不同。
花疏雪笑着點頭,如意走過來請示:“娘娘,是否讓歌舞上來表演。”
“好,讓她們上來表演吧。”
雲國太子府裏沒有歌姬,所以這表演歌舞的都是太子府裏長得不錯的丫鬟們,經過昨日花疏雪的**,此時輕裝上陣,她們一上台,下首便安靜了下來,一起望着上面的數名女子,不知道她們想表演什麽節目。
這雲國太子府裏沒有養歌姬,這是人人知道的事情,現在太子妃娘娘不知道表演什麽樣的歌舞。
如意一聲令下,那些上台的女子便開始表演,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交際舞,本來是一男一女對着跳的,可是台上表演的卻是兩個女人對着跳的,長長的雲袖瀉下來,随着她們彼此間的轉動,輕盈得好似天邊的紅雲,不時的旋轉,飄逸好看。
花疏雪一目看去,當中竟然有人踩了别人的腳,不過因爲身邊的這些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所以也沒有發現,不但如此,竟然還看得津津有味,一邊看,一邊點頭,有人張口請教花疏雪。
“太子妃娘娘,這是什麽舞啊,真不錯。”
雖然和她們府上歌姬跳出來的舞比,有些怪怪的,不過勝在新穎,她們府上表演的歌舞都看戾了,但太子府人表演的這個,宴席上人人看得有趣,不時的發出笑聲來。
花疏雪淡淡的開口:“這是交際舞。”
“交際舞?從來沒聽說過。”
谷王妃和明王妃二人忍不住搖頭,身邊的诰命婦們也搖起頭來,花疏雪忍不住笑起來:“這是本宮自創出來,供大家開心的。”
她此話一落,那些吹捧的話便響了起來:“太子妃娘娘真是聰慧絕頂。”
“是啊,不但才貌雙全,還聰慧無比,我們殿下真是好福氣啊。”
七嘴八舌的聲音一落,台上的歌舞停了,花疏雪端了手裏的一杯果汁起身,笑望着宴席上的衆人,緩緩的開口:“今日請大家前來太子府吃宴,希望大家盡興而歸。”
“謝太子妃娘娘了。”
大家全都站了起來,人人端起了手中的或果汁,或果酒,群情**,氣氛熱切。
衆人一起幹了杯中之果汁,或果酒,等到果汁入口,便又一番的熱切讨論,這太子府裏可真是好多新穎的東西啊,不少人熱切的請教起花疏雪,下次府上辦事的時候,可否請教太子妃娘娘一二。
這種事花疏雪自然不會拒絕,她今日舉辦宴席的目的就是想和這些安陵城的诰命婦們打成一片,多多拉攏這些人,爲軒轅日後繼承皇位之事拉關系。
第二首的歌舞,乃是小東邪和如意二人表演的,她們二人都有武功,所以花疏雪令她們二人表演了一段劍舞,劍舞之中,又加了幾個現代的動作,所以越發的輕逸柔美,台上表演得忘我,台下的人看得激動,整個宴席上鴉雀無聲,人人全神貫注的盯着這高台上的表演,忽地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宴席的表演。
“喲,這裏好熱鬧啊?”
一道不屑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不遠處響了起來,衆人飛快的望過去,隻見一道曼妙豐滿的身影娉婷的立在陽光之下,豔麗的紅衣襯得她妖調異常,可是那略顯平凡的面容之上,卻挂着滿不在乎的笑意,眼裏更是一點點的火光,她左手邊摟着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右手邊扶着一個清俊的男人,身後還跟着數名婢女侍從,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便站在宴席不遠處。
宴席上方高台上,本來正表演舞蹈的小東邪和如意二人立刻一收手站在高台之上,冷冷的注視着不遠處的數人。
那紅衣女子一看台上的人停了下來,一臉笑的開口:“跳啊,不錯,很有意思,怎麽不跳了?”
花疏雪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緩緩的起身,領着人走了過去。
這來的人竟然是雲國皇室的公主軒轅洛櫻,今日花疏雪設宴請客,并沒有請這位洛櫻公主,因爲她和她不對盤,所以何必請她,但現在她竟然不請自來了,而且似乎是強行闖了進來的。
太子府的幾名手下,臉上都露出惱怒,一看到花疏雪望向他們,齊齊的開口:“禀太子妃娘娘,屬下等攔了,公主帶着人強行闖了進來。”
軒轅洛櫻身爲雲國皇室的公主,他們哪裏敢和她動手啊,所以阻止不了她,隻能由着她闖了進來。
那下人的話一落,軒轅洛櫻挪谕的聲音響起:“太子妃皇**是不是忘了本宮這個皇妹了,皇妹可是時時刻刻,沒有一刻不在想着皇**啊?”
說到最後她的眼裏有很深的恨意,不過很快便隐了下去。
她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花疏雪才造成的,所以昨日聽說她回雲國來了,她一夜都沒有睡着,更令人憎恨的是,今日她太子府請客,整個安陵城的人都請了,卻獨獨的忘了請她,這女人實在太讓人憎恨了,她若不報仇,誓不爲人。
軒轅洛櫻在心中發誓,不過臉上卻不表現出來,但她說出口的話,有耳朵的人都知道她是什麽意思,花疏雪的臉上籠罩上冷霜,微眯眼盯着對面的軒轅洛櫻。
其實她先前已經聽說了軒轅洛櫻的事情,她嫁給蘇承影之後,并沒有安份守已的過日子,聽說半年後,蘇承影竟然**而亡了,當時蘇家的人還報了官,不過刑部并沒有查出蘇承影有被謀害的現象,他隻是自然死亡,此事便不了了之。
後來文順帝爲了勉補這位公主,竟然給她建了一座公主府,這女人自從建府後,言行舉止越發的放浪,聽說公主府裏男寵無數,這位公主殿下更是整日醉生夢死的,所以安陵城内的人封她爲安陵第一浪女。
花疏雪對于軒轅洛櫻是不屑于理會的,沒想到她今日竟然是鬧上門來了,看她此刻的舉動,分明是找碴來了,花疏雪的眼裏一閃而過的冷光,直截了當的開口:“不知道公主閣下來太子府意欲何爲?難道是來表示對本宮的不忘之情。”
花疏雪冷語,她與軒轅洛櫻壓根就不是一路人,何況她此刻的心中定然是記恨她的,所以她也用不着拐彎抹角,而且現在這宴席上不少人知道她們之間的縫隙,她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而且大家對于這位公主閣下可是十分惱怒憎恨的,聽說公主經常勾引别人家的男人,男人哪有不吃腥的,所以這其中不少女人的男人都和這位公主閣下有一腿,所以她們看到公主豈能有好感,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軒轅洛櫻一瞬間錯愕,她以爲花疏雪多少還是會給她此面子的,沒想到三年後,她比之前更變本加厲了,當着衆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想着唇角勾起。
“皇**這是不歡迎皇妹嗎?”
“是,本宮和洛櫻公主不是一路人,所以還是少接觸爲好。”
花疏雪沉聲開口,她看到軒轅洛櫻的瞳眸中騰騰的冒着怒火,等到她說完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直接叫了起來:“花疏雪,當日是你害本宮失身的,若不是你,本宮一定會嫁給慕容風的,沒想到因爲你,毀掉了本宮的一切,這筆帳如何算?”
軒轅洛櫻的話一停,宴席上所有的女眷都望向了慕容府的夫人,她并不是慕容風的親娘,而是原來二夫人提上來的平妻,雖沒有诰命,但現在身份是擺在哪裏的,一聽到公主提到慕容風,這位二夫人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被安陵第一浪女看上,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實在是丢臉的事情,可是礙于對方是公主,這位慕容夫人又不好說什麽,所以隻能垂着頭,一句話都沒說。
花疏雪不以爲意的開口:“公主想如何算?”
“花疏雪,你給本宮等着,本宮不會善罷幹休的。”
軒轅洛櫻大叫,一隻手忍無可忍的指着花疏雪,花疏雪一擡手打掉她指着她的手,肅殺的開口:“公主最好三思而後行,若是你真的做了什麽對我不利的事情,我不會饒過你的。”
她瞳眸中陡的摒射出嗜人的寒氣,軒轅洛櫻忍不住倒退一步,對于眼面前的這個女人,她心底是有些懼意的,可是想到自已堂堂的公主,失去了一切,現在還成了安陵城的浪女,這一切都是花疏雪給她的,軒轅洛櫻的眼睛紅了。
花疏雪理也不理她,直接命令身後的如意:“如意,送客,以後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人随便進太子府,如若再發生今日的事,有人強闖進來,給我狠狠的打,打傷了打殘了,本宮擔着。”
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軒轅洛櫻本就平凡的臉,此刻紅白交錯,猙獰扭曲得可怕。
不過沒人怕她,如意面容冷冷的走上前,淡然的開口:“公主,請吧。”
軒轅洛櫻沒想到自已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被人當成狗一般的給攆出了太子府,心裏恨得那個滴血啊,本來今日她是過來鬧場的,現在卻哪裏是鬧别人,根本是鬧自個兒,看宴席上滿是看熱鬧的眼神兒,隻怕明日整個安陵城便傳遍了她被太子妃攆出太子府的事情,軒轅洛櫻那個恨啊,可是卻無計可施,隻得一甩手領着帶來的人離去。
如意領着幾名婢女,一路把這公主送出太子府。
花疏雪轉身走回宴席,宴席上,那些诰命婦紛紛圍了過來,關心的叮咛花疏雪:“太子妃,你要小心些,公主現在整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千萬别吃了虧。”
“是啊,她現在整日便跟那些男人混在一起,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而且她的報複心很強,太子妃還是小心爲好啊。”
“我知道了,大家别擔心了,繼續用膳吧。”
公主鬧宴席的事情,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不少朝中大臣的千金小姐上台表演了才藝,就連谷王府和明王府也有人上台去表演,宴席一直持續到下午方休,衆人心滿意足的告辭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