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正是一路追蹤花疏雪的軒轅玥等人,一路上細心的追查,竟然沒有找到花疏雪的下落,衆人不免奇怪,一身白色錦衫的軒轅玥,五官攏上了若有所思,雖然是沉寂的,可是那光華卻源源的散發出來,令人不敢直視。
他挑高眉,面容璀璨而肆意,緩緩的開口:“難道她們易容而行了。”
這話不大不小,恰好讓花疏雪和小東邪聽到,花疏雪正喝湯,一聽此言差點沒嗆到,小東邪緊張的開口:“婆婆,你沒事吧。”
聲音雖然小,但是還是傳到了軒轅玥的耳邊,他掉頭望過來,便看到角落裏一個白發蒼蒼,形容枯瘦的老婆婆正吃飯,旁邊陪着的很顯然是她的孫女兒,别的也沒有什麽,軒轅玥慢慢的收回了視線,花疏雪卻分外的緊張,見他沒有發現破綻,總算松了一口氣。
此時客棧的店小二給軒轅玥等人上了一桌子菜,然後退了下去,軒轅玥示意手下快點吃:“接下來我們當心點,她們很可能易容了,所以我們才會沒找到她們。”
幾個手下不敢說話,安靜的用膳。
客棧大廳内,很多人先是被這幾人震憾住了,所以沒人說話,慢慢的見這些人沒有多說話,膽子便大了起來,接着前面的話題繼續聊着。
“你們說那老妖婆真是缺德了,竟然傷害人家十七八歲的美少年。”
“确實是可恨,若是逮到她,一定要千刀萬剮了。”
這些人說着便又望向了角落裏的花疏雪和小東邪,似乎認定了花疏雪便是那傳說中的老妖婆,。
花疏雪心裏暗叫倒黴,怎麽偏偏出了這麽一個敗類,連累她呢,但願軒轅玥不會發現她的易容才好,心中想着也知道自已該走了,想着起身望向身側的小東邪,主仆二人一起往外走去。
花疏雪還拄了一個龍頭拐仗,看上去倒是和一個垂暮年老的人無差别。
隻是二人剛走到了兩步,客棧裏有人起哄了:“别讓她們跑了,抓住她們送官府。”
“對,抓住她們送官府。”
不少人叫了起來,不過誰也不敢動手,若她們真的是妖女,那定然武功高強的,他們上前不是找死嗎?所以個個叫嚷,卻無一人膽敢出手攔住花疏雪二人,小東邪臉色難看的狠瞪了一圈,正想發作,花疏雪卻一伸手攔住了小東邪的動作,因爲這裏可有個軒轅玥呢,如若她們發作,定然會被軒轅玥發現破綻的。
二人不理會那些叫嚣的人,慢騰騰的一步步的往外走去,眼看着越過了軒轅玥等人的桌子,忽地聽到一道冷沉暗磁的聲音響起:“站住。”
花疏雪心下一驚,還以爲軒轅玥發現了破綻,不過看他冷霜遍布的俊顔,并沒有任何的情緒,很顯然的并沒有發現她便是花疏雪,如此一想,總算放下心,尖細着嗓子開口:“這位公子可是叫老身?”
“請問閣下是什麽人?”
軒轅玥緩緩的掉頭,一雙漆黑如子夜蒼穹的瞳眸,隐着懾人的寒芒,緊盯着花疏雪。
先前聽了客棧裏這些人所說的話,他已經明白大概的意思了,看别人不敢阻止此二人的離去,所以他才會喝止這二人停住。
花疏雪緩緩的勾唇而笑,一笑那臉上的人皮面具,皺紋更多了,她尖細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老身人稱烏婆婆,這位乃是老身的孫女,不知道這位俊公子喚住老身何事?”
軒轅玥身形一欺,陡的便向花疏雪的命脈探來,花疏雪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試探一下她是否有内力,若是讓他試出自已有内力,隻怕這事更麻煩了,所以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念頭,眼看着軒轅玥的一手襲了過來,搶先一步俐落的迎着那手抓了過去,然後一把握着軒轅玥的的手,那張滿是皺折的臉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
“公子是喜歡上了老身嗎?直說何防,何必當着别人的面調戲婆婆我,婆婆我雖然老了,但是仍然春心蕩漾着呢,若是公子真的相中了婆婆,婆婆不會推卻的。”
她說完一隻握着軒轅玥的手還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笑容中也帶了猥瑣的味道,軒轅玥沒想到自已這樣一個人竟然被人調戲了,還是一個年老的妖婦,一瞬間倒是怔住了,不但是他,就是太子府的手下也呆住了,這叫什麽情況。
花疏雪一看這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再遲恐怕就走不了,立刻放開軒轅玥的手閃身便走了出去。
小東邪跟着她,二人一路出了客棧。
大廳内,軒轅玥已經回過神來,美奂俊倫的五官上攏上了暴風雨,陡的朝身側的幾名手下命令:“去,立刻把人抓回來。”
“是,公子。”
幾人閃身便沖了出去,可是門前的大街上哪裏還有那老婆子的身影,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恐怕這兩人真的不是什麽善類。
幾名手下回到客棧中禀報:“公子,她們竟然一眨眼便不見了。”
軒轅玥臉色陰沉,淩寒的端坐在桌前,想到自已被一個老妖婦調戲了,他心裏便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不過随着手下的禀報,他的思緒已經冷靜了很多,忽然想到一件事,先前那摸着自已大手的小手,根本就不是一個雞皮粗燥的手,而是一隻嫩滑無雙的手,再想她臉上的皮膚,分明是一張假的人皮面具,先前調戲自已時,瞳眸中隐有一些戲谑的,而且那光芒還令他有些熟悉,如此一想,唇角一瞬間勾出誘人的笑意,心情竟無端變好起來。
手下奇怪的望着他,以爲主子是受到刺激了,面面相觑,誰也不敢開口。
直到軒轅玥的聲音響起來:“其實此人并不是什麽烏婆婆,她是易容的。”
幾人中有聰慧的,看爺的心情是幾天來最開心的時候,不由得猜測出一些結果:“爺,難道那是夫人易容的。”
“沒錯。”
軒轅玥點頭,示意這幾人坐下來,幾個人一聽剛才的人便是太子妃娘娘,不由得激動了,隻要知道太子妃的下落便好了,也不枉他們一路追蹤。
“隻是夫人她又失去了蹤影。”
“放心,我有辦法捉住她。”
軒轅玥輪廊鮮明的五官,攏了日月光華一般,耀眼至極,輕易可看出他的心情好極了,示意幾個手下用膳。
客棧裏,衆人見這霸氣内斂的公子先被調戲了,十分的暴怒,這會子竟然又好了,不由得暗自嘀咕。
“這公子不會是氣糊塗了吧。”
“恐怕是。”
如此俊美的一人,竟然被鶴發雞皮的老妖婆調戲,換誰誰受傷啊。
太子府的手下,有一人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冷冷的開口:“住口,剛才的婆婆根本就不是什麽老妖婆,她是我們家夫人易容的,所以才膽敢調戲公子。”
“他們家夫人。”
“如此俊美的公子竟然有夫人了,那夫人定然也是長得傾國傾城了。”
“可是剛才的是個老妖婆啊。”
客棧中一人一句說得分外的熱鬧,軒轅玥的眉間慢慢的攏上了寒氣,陰骜的冷掃下去,很有效的制止了這些人的胡言亂語,很快衆人頗覺壓力,然後紛紛起身離開了客棧,最後隻剩下軒轅玥主仆幾個。
幾人用完膳,便在這家客棧内開了兩間房住了下來,手下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麽打算也不敢細問。
這一住竟然住了三日,每日不是吃就是睡的,幾名手下心急了,可是身爲主子的軒轅玥一點都不急,其中一名手下忍不住追問:“爺,我們就這麽等着,夫人也不會送上門來。”
軒轅玥邪魅的一笑,挑高眉開口:“今晚她便會送上門的。”
晚膳後幾人開始行動,潛伏在旌峰鎮一戶人家的院子裏靜靜的等候着,軒轅玥的手下不明白殿下爲何要守在這裏,他們不該是去追太子妃娘娘嗎?
子夜時分,院子裏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身手十分的厲害,快速的滑過屋檐,穿過亭台樓閣,然後落到一戶窗子的外面,很快打開這窗戶閃了進去,軒轅玥一看來人,眼裏閃過暴風雨一樣的寒芒,冷冷的瞪視着這進去的身影,很快便聽到房内起了掙紮之聲。
幾名手下一看此等光景,恍然明白,原來主子是來捉那個傳說中采陽補陰的老妖婆的,既然如此,怎麽還不進去捉呢,想着便催促起來:“爺,快進去吧,要不然這少年恐怕便被沾辱了。”
軒轅玥一舉手噓了一聲,他來這裏可不是爲了幫這少年,是爲了逮人,如若他猜得不錯,雪兒一定會現身捉這老妖婆,這可是他的一個好機會,所以豈會白白的浪費了。
想着壓低聲音:“太子妃會出現的。”
身後的幾人睜大眼睛,然後想到上次的事情,蓦然明白爲何太子殿下如此肯定了,原來是早就猜出了太子妃定然要捉住這老妖婆,而殿下便在此穩坐釣魚台,幾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笑意,一起靜靜的等候着。
果然一會兒的功夫,暗處再次滑過來兩個身影,十分的輕盈,眨眼便落到先前的窗戶外面,此時裏面的掙紮聲已不再了,隻剩下痛苦的嗚咽聲,窗外的花疏雪再忍不住了,一揮手命令小東邪踢開窗戶,二人閃身便進了房間。
先前她之所以沒有出現,就是怕軒轅玥這個狐狸潛伏在這裏,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那家夥現身,若是她再不現身,房内的人便慘遭**了,所以她隻得出現。
房間裏,燈光明亮,一張大床上,一個鶴發雞皮面容枯槁塗脂抹口紅的老妖婦,正強壓着一個少年的身上,這少年還不大,此刻滿臉的屈辱,眼裏擒着淚水,卻一點也動彈不了,很顯然的是被點了穴道的,所以任憑這老妖婦爲所欲爲,上下其手。
那老妖婦一聽窗外的動靜,飛快的擡頭望過來,看到從窗外閃進來的花疏雪和小東邪二人,不由得嘿嘿的淫笑了起來,尖細變質的聲音響起來:“沒想到又來兩個雄的,今兒個老身可是有豔福了。”
她一說完也不顧床上的少年了,直接一閃身便朝花疏雪和小東邪二人撲了過來,這一次,花疏雪還沒有來得及命令小東邪對付這老妖婆,便聽到門外響起一道沉穩魅惑的冷喝:“把這妖婦給本宮拿下。”
“是,爺。”
太子府的人閃身從外面撲了進來,直撲向那個老妖婆,而同一時間,軒轅玥的身子動了,流星一般從外面閃進來,然後大刺刺的抱住花疏雪的身子,放也不放,緊摟在懷裏看熱鬧。
花疏雪先前聽到外面的說話聲,便頭皮發麻了,現在竟然被這家夥誇張的摟在懷裏,臉色不由得微暗,冷冷的喝止:“放開。”
軒轅玥才不理會她,依然緊摟着她,随之還有堅定的聲音響起來。
“不放,若是再放,你又跑給本宮追。”
太子府的幾人很快把房内的老妖婆擒住押了過來,那老妖婆一看軒轅玥摟着花疏雪,隻道此人也看中了這年輕俊俏的公子,趕緊尖細着嗓子大叫:“公子,老身不和你搶了,老身不和你搶了,我們一人得一個,各幹其事吧。”
軒轅玥臉色一沉,命令手下:“給我狠狠的掌嘴。”
“是,爺。”
一人上前,掄起巴掌對準那老妖婦的半邊臉狠狠的扇了下去,很快便聽到這妖婦鬼哭狼嚎的,隻顧着哀求了,其實這老妖婦的武功十分的厲害,隻是碰上了軒轅玥等人,否則根本沒人捉得了她,就是官府出動了不少的人也沒有抓住她,所以她才會有恃無築的三天出來采一次陽,可惜這一次她算是碰到了煞星,落到了軒轅玥等人的手裏。
軒轅玥見手下打得差不多了,命令下去:“廢了她的武功,然後送到此地的官府去。”
“是,殿下。”
手下領命,立刻過去廢這老妖婆的武功,隻聽得房間裏響起一道絕望的尖叫聲,那妖婦很快倦縮在地上,失去了那武功,她可就什麽都不是了。
床上的少年已被人解開了穴道,此時一看老妖婆武功被廢,心頭狠意頓起,立刻沖了過來,對着她拳打腳踢的好一頓發洩,軒轅玥眼看着那老妖婦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趕緊的喝止了那少年,命令人把這老妖婦送進官府去。
而他緊抱着花疏雪的身子閃身出了這戶人家,一路回客棧而去。
路上,花疏雪冷冷的發飙:“軒轅玥你這是什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又摟又抱的是什麽意思?”
軒轅玥睨向懷中的家夥,陰沉沉的開口:“你說什麽意思,本宮摟的不是别人,本宮摟的是本宮的媳婦兒,難道摟不得?”
“你?”
“不摟着你,你就跑了,看來本宮不對你用點硬的是沒用了。”
軒轅玥狠狠的摟着,恨不得把懷中的人摟進血液裏去,讓她跑。
一行人回到了客棧,軒轅玥依舊沒有放開花疏雪,摟着她便進了房間,随之還狠狠的吩咐門外的人:“都給爺在外面守着,爺要征服這隻小野貓。”
花疏雪的臉黑了一半,她怎麽又換名字了,從雪雪變成小野貓了。
不過看這男人的架勢,是真的準備收拾她了,她想不服軟都不行,隻得溫軟的求饒:“軒轅,你究竟想幹什麽?”
“帶你回雲國,你别忘了自個的身份,你現在是什麽人?”
房門啪的一聲被軒轅玥一腳給踢上了,摟着花疏雪坐在房間的榻上冷睨着她,然後繼續開口:“當初是誰同意嫁的,可是後來又逃婚了,害得本宮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難道這就是當初本宮救了你的報答。”
其實花疏雪逃婚,軒轅玥并不生氣,因爲她的舉動早在他意料之中,但現在不讓這家夥愧疚,她就不會心甘情願的跟着他回雲國。
果然他說出這些話時,花疏雪是相當愧疚的,嚅動唇好久才開口:“其實我不是想讓你難堪的,隻是還沒有想好要嫁你。”
“既然沒有想好,爲什麽又要答應,既答應便要言而有信,現在又東躲**的算怎麽回事?本宮一直以爲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所以才會相信你,可是結果呢,你做出了這麽傷害本宮的事情,真是枉費了本宮的一片心,你在闌國的時候,本宮多次的幫助了你,你不說感恩圖報吧,竟然如此的對待本宮,難道這是一個人該做的嗎?”
軒轅玥的臉色越發的嚴肅了,瞳眸更是深邃一片,而坐在他腿上的花疏雪此時頭已經垂到了胸前,說實在的,聽着他義憤填膺的聲音,她真的好羞愧,自已做得确實過了,這個男人幫了她無數次,更甚至于還放血救了她,正因爲他的血的,所以現在她的内力大增,修練起玉縷心經更是事半功倍,可是自已呢,竟然讓他如此丢臉,确實是該死,虧自已還一向自喻,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可是自已是這樣報恩的嗎?如此一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軒轅玥看着懷中的小腦袋越垂越低,心裏滿意極了,整張臉都攏着笑意,璀璨奪目,光華逼人,不過懷中的人不知道罷了,還在心中愧疚呢。
花疏雪是實實在在的愧疚了的,此刻把臉垂得很低,輕聲的開口:“難道我真的要嫁往雲國去。”
軒轅玥一聽這話,唇角的笑越發的深了,不過話裏卻依舊很嚴肅:“你現在便是我雲國太子妃,你别忘了當日你可是大張旗鼓的嫁過去的,本宮領了朝中的大臣,還有皇室的衆皇子一起到城門口去迎接你的,誰知道你竟然給本宮逃婚了,知道嗎?本宮當場便被人當成笑柄了,那宣王軒轅昱一向與本宮不和,還不逮着這種機會嘲笑本宮啊,還有一些朝中的大臣,也因爲你的逃婚,所以對本宮産生了不滿,認爲本宮無能,竟然連婦人都擺不平,以後如何執掌雲國的江山。”
軒轅玥的話高亢有力,一字一頓都透着不可摧毀的執着。
事實上當時雖然朝臣有些微詞,但多是對這位太子妃娘娘,誰會對太子殿下表示不滿啊,又不是找死,至于宣王軒轅昱等皇室的皇子,大都是表面上安慰他的。
花疏雪聽了軒轅玥的話,心中左右的衡量,一直以來軒轅玥都在幫助自已,自已不說幫助他,竟然還陷他于此種境地,真正是該死,何況她也不讨厭他,其實心中是喜歡他的,隻是因爲眼下雲國的内亂,再加上她剛從肅王府出來,所以現在不想嫁人,但現在她是不得不嫁了,雲國的水再深又怎麽樣,她理該幫助他才是,想到這頭擡了一些,堅定的開口了。
“那麽我便嫁吧。”
軒轅玥一聽她親口說嫁了,一雙深黑的瞳眸瞬間籠上了喜悅的光芒,潮起潮落的湧動起來,不過他可沒有忘了這家夥的善變,所以絕對要穩妥妥的才行,想着便歎氣開口:“你這會子說嫁,下回子不想嫁了,然後便偷偷的逃了,到時候本宮便再一次成爲雲國的笑話了,真不知道本宮是做了什麽孽,竟然遭受到這種的對待。”
語氣無比的沉痛,傷心,花疏雪聽在耳中,同樣的不好受,立刻認真的開口:“這次我是認真的,以前我從來沒有親口說嫁,這一次我是嫁定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
隻要她說嫁,他什麽都答應,軒轅玥沉穩的應聲了,花疏雪總算擡頭望着他了,這一次她的表情很嚴肅:“我們以一年爲期,若是一年中,我在雲國過得很開心,你對我也是真心實意的,那麽以後我便不提離開的事,但是如若你傷了我,或者是背信棄義了,便别指望我再留下。”
她不是那種受了委屈還能留下若無其事過日子的人,這件事便先說在前面。
軒轅玥看她如此認真的樣子,不由得寵溺的笑起來,伸出修長白晰的大掌輕撫她的臉頰,同樣認真的點頭:“好,本宮答應你。”
“另外,在這一年内,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強迫我和你做夫妻之間的事情。”
若是她們最後走不到一起,卻有了孩子怎麽辦,這一點是很重要的,就像許多的現代人一樣,離婚了,卻使得孩子孤苦無依了,被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當然她是不可能做那種不負責任的母親的,但是沒有完整家庭的孩子,終歸是缺陷的,而她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花疏雪的話一落,軒轅玥的眼神便暗了,這種事他按捺得住嗎?不過她的話可是沒有經過她的允許,若是她到時候情難自禁,自已便同意了呢,如此一想,也不覺得此話有何不妥,他也不是強迫别人的人。
“好,就這麽說定了。”
“那我便嫁你吧。”
花疏雪總算下定了決心,以一年爲期,交付于他,對于以往的一切也有了一個了斷,若是一年後,他們依然真心相愛,她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若是其中發生了什麽事,她便是用一年來對彼此做一個了斷。
軒轅玥聽到她親口應允了嫁他,自然很高興,眉眼如畫:“好,本宮立刻傳令回雲國,我們回到雲國便大婚。”
花疏雪沒有說什麽,不過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已一直坐在軒轅玥的大腿上,不由得面頰燒燙起來,掙紮着坐到一邊去,然後認真的開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動手動腳的。”
軒轅玥沒說什麽,這如何能答應呢,他還要勾引她的,要不然如何讓她長久的留下呢,想着朝門外命令:“來人。”
幾名太子府的手下閃了進來,最後面的小東邪也跟了進來,立在房間裏。
軒轅玥愉悅低魅的的聲音響起來:“立刻快馬加鞭的趕回雲國去禀報皇上和皇後娘娘,本宮接太子妃娘娘回去了,一回到雲國便舉行大婚儀式,把太子府的一切準備好了。”
“是,太子殿下。”
幾名手下立刻喜氣洋洋的向軒轅玥道喜,其中有人退了出去,趕回雲國去送信。
房裏小東邪驚訝的望着主子,先前可沒聽到主子說嫁啊,現在怎麽便要嫁往雲國去了,不過主子如此做,定然有主子的道理,說實在的她嫁與雲國太子也沒有什麽不好,兩個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是她擔心她到雲國去會受到那阮皇後的排擠,聽說這阮皇後喜歡的兒媳婦,可是慕容家的女兒慕容岚,現在平空降了主子過去,那阮皇後難道不生氣嗎?此人可是心狠手辣的,詭計多端的。
小東邪的臉色變了幾變,花疏雪自然知道她的擔心,柔柔的開口:“邪兒,你回去吧,讓紅栾和綠栾帶了九兒過來。”
她嫁往雲國太子府,九兒總不好一直留在陰瞳山脈中,那家夥非鬧騰死她們不可。
小東邪點了一下頭:“好,屬下立刻回去,讓紅栾和綠栾帶九兒過來,主子若有什麽事便通知屬下。”
“知道了,你小心些。”
花疏雪叮咛,小東邪出了房間,有些依依不舍,最後一狠心轉身離開了。
房裏,軒轅玥望着小東邪離開的方向,玩笑着開口:“若不是這家夥是個女的,本宮倒要以爲她喜歡我們家的雪兒呢?”
“她喜歡我有什麽奇怪的,我們像姐妹一樣互相愛護着不好嗎?”
花疏雪翻了翻白眼,然後站起身望向軒轅玥:“我累了,給我開間房吧。”
軒雷玥揮手讓房内的幾名手下下去,然後一臉笑意的開口:“你就在這房間裏睡吧,本宮害怕你半夜突然又改了主意,然後離開了,那本宮到哪裏去再找你,。”
說到最後,軒轅玥略顯委屈,聲音也落寞了,情緒微微的低沉,花疏雪臉一暗,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難道真是做了一回壞事,便永遠被定格了,不過讓她睡在他的房裏,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爬上她的床啊,想着堅決的搖頭:“若是你半夜爬上我的床,吃虧的可就是我。”
一說到爬床的事情,軒轅玥便想起了上次元湛爬上花疏雪床的事了,漆黑的瞳眸跳躍着熾熱炎焰,咬牙切齒的開口:“上次元湛可是爬上你的床了,本宮還一次沒有爬過呢,要不然今晚我們一起睡了。”
這樣他心裏才算平衡,花疏雪一張臉瞬間成了菜色,陰森森的瞪向軒轅玥。
“上次我是女扮男裝的好不好,現在可是女的。”
軒轅玥不依不饒的接話:“本來本宮還以爲元湛不知道你的身份,但那次在密室中,他分明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的,竟然還敢爬床,這死小子,下次再見到他,本宮絕對饒不過他。”
花疏雪黑了一張臉,這秋後算帳是不是太快了,想着轉身便往床上走去,一邊走一邊開口:“今晚你就睡榻上吧,我睡床,不許說不,如若試圖惹毛我,你大可以試試。”
花疏雪狠狠的警告着,軒轅玥無語了,直到那嬌俏玲珑的小身影倒進大床上,再不說一句話,他才嘟嚷出一句。
“本宮睡榻嗎?”
這是他雲國太子的待遇嗎?難道以後他要經常睡榻嗎?這可如何是好,看來要盡快誘拐了她才是,生吞活吃後,難道還需要睡榻嗎?眼下先委屈一些吧,想着再望了望榻,然後望了望自個兒的身材,當真是無語之極了。
不過誰讓自已喜歡這家夥呢,隻能委屈自已了,若是現在惹毛她,一個不嫁,他又要忙着千裏追妻了。
第二日一早,房間裏堆滿了五顔六色的衣服,都是各式華麗的衣裙,花疏雪一睜開眼,整個人便泡在繁瑣層層疊疊的各式衣服裏,這些衣服做工用料并不是太好,但旌峰鎮乃是一個小鎮子,沒有更上等的衣服,這已是鎮上最好的店鋪拿出來的好衣服了。
“這是幹什麽?”
花疏雪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映不過來,望着床上堆滿的衣服,問房間一側正坐着喝茶的軒轅玥,軒轅玥一聽她開口,知道她醒了過來,笑着起身走過來。
“這一路上,本宮總不好親熱的帶着一個公子吧,惹人閑話,所以本宮便命人送了些衣服過來,不過料子卻不是很好,做工也不精良,但這也是此地最好的衣服了,等到了安陵本宮命人給你重新添置衣服,這些隻是眼下先将就些穿穿。”
花疏雪張着嘴,好半天合不攏,就算如此也用不着讓人送這麽多過來吧,足有十套左右,她哪裏穿得了這麽多啊,真是個敗家子。
“太多了,你隻需要讓人準備兩套就行。”
“那怎以行,以後你可是本宮的太子妃,時刻都要準備最好的。”
軒轅玥說完伸手便拉花疏雪起來,他真的很想看看身着女兒裝的雪兒是什麽樣子,雖然身着男兒裝的她俊逸不凡,美若翩竹,光是沖着這個就不難想像女裝的她是如何的傾城絕色,但他真的想看看女兒裝的她是如何的驚豔。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可沒忘了示意軒轅玥出去:“那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好。”
這一次軒轅玥倒是沒有爲難她,點頭轉身往外走,這時房門被人敲了兩下,軒轅玥走到門前開門,并沒有讓人進來,高大的身軀擋着門口,不讓裏面的光景外洩。
門外敲門的是雲國太子府的手下,正捧了一盒珠環钗寶的禀報:“爺,這是旌旗最好的首飾了。”
雖是最好的,也和安陵的首飾差了很大的一截,更是和宮中能工巧匠所做的差了一個天翻地覆的境地,不過眼下隻能将就了。
軒轅玥沒說話,點了一下頭,然後捧了錦盒走進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雪兒,這是各種首飾,你看可有能戴的,先将就着戴,等到回安陵,本宮再給你添置新的可好。”
軒轅玥打開手中的錦盒,隻見盒中數枝钗環,還有珠花等首飾,雖然做工不精良,不夠完美,不過說實在的确實是太多了,花疏雪無語了,軒轅玥放下了錦盒,轉身走出了房間,還不忘叮咛花疏雪。
“雪兒,快點起來,我們用完早膳,便回雲國了。”
房間裏花疏雪挑選了一套胭脂紅的長裙,裙擺用銀絲勾勒出數道銀浪,旋轉間,好似浪花飛騰一般,撲面而來的涼爽氣息,三千青絲如墨雲一般高挽成髻,隻在鬃間插兩朵珠花,然後觀望了一下銅鏡,滿意的點頭,唇角勾出了淺笑,一笑精緻的面容好似花開一般,光華四射,耀眼至極,那漆黑如蒼穹的瞳眸,閃爍着靈動狡诘的光輝,長長的睫毛,好似一把小小的扇子,眨動間風情萬種,胭脂紅色彩襯得她的肌膚如雪一般白,整個人嬌豔動人,娉婷玉立間,幽香撲鼻而來,舉手投足的優雅更添風彩,似蘭似梅,更似一朵怒放着的空谷幽蘭。
一樓的大廳裏,軒轅玥和手下的幾人正在用早膳,聽到二樓的腳步聲,幾人緩緩的擡頭望過去,便看到一道曼紗的身影,緩緩的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就好似九天仙女降落凡塵一般,不但有其傲人的嬌豔,還有着高貴優雅,與生俱來讓人望之怯步不敢亵渎的靈氣。
客棧一樓的大廳裏,幾桌吃早膳的人早看呆了眼睛,有人甚至于把碗往鼻孔裏塞,還有人直接歪着碗灑了一地的膳食,人人反應不過來。
軒轅玥也看呆了眼睛,雖說先前知道雪兒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光是扮成公子便是一個俊美不可方物的俊俏美少年,可是此刻的女子裝扮卻把她身上所有的美好都烘托了出來,當真是令人驚豔,這世間的女子又有幾人能及她,那些女子也許夠美,卻總是缺少了那麽一點,要嘛美豔卻靈氣不足,要嘛是嬌麗卻刁蠻成性,而她周身優雅,舉止大方,不卑不亢的舉動更給她的美麗加了分數。
太子府的幾個手下嚅動着唇,一人總算發出了感歎。
“太子妃娘娘好美啊,這天下間又有幾人及得上她啊。”
“沒錯,以後若是有人跟我說她不夠美或者不夠出彩,我一定打瞎那個人的眼睛。”
軒轅玥已經站起來迎了過去,此刻他的俊美五官上,一派雍擁清華,唇角擒着笑意,心底忍不住歎息,雪兒啊,沒想到你随随便便的一裝扮便如此的出彩,本宮都後悔讓你穿女裝了,現在都擔心有人窺視你了,怎麽辦呢?心裏想着,瞳眸卻滿是深邃寵溺,一伸手握了花疏雪的手,溫和的開口。
“雪兒,餓了沒,吃點早膳。”
花疏雪點頭,先前看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她還以爲自已的衣着有問題呢,這會子見軒轅玥恢複如常了,才算放心了。
不過軒轅玥卻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雪兒,本宮真想把你藏起來。”
說完擡眸狠狠的瞪視着客棧裏看呆了眼的那些客人,那些人迫于軒轅玥的淫一威,個個都低下了頭,不過人人心中贊歎,這兩人可真是珠聯壁合的一對啊。
------題外話------
有人說女主不夠美,今兒個女主美嗎?親愛的們投票繼續了,明天成親了,麽麽,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