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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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花疏雪一臉的若有所思,小九現在頂着的是花家唯一的男丁,本來她按排好的計劃是讓小九和連錦悄悄的離開花家,然後在城門口和她們集合,一起離開樊城,但沒想到此次護送她離京的使臣中竟然有花莊,這樣一來,小九若是在城門口出現,即不是讓花莊發現了,難道要他們一直躲在暗處不成。

紅栾見主子臉色不好,趕緊的追問:“主子怎麽了?”

“沒想到此次花莊竟然一路護送我們前往雲國和闌國邊境,這樣一來九兒和連錦二人隻能一直隐身在暗處,這可是苦了他們。”

花莊若是知道小九随了她離開闌國,前往雲國,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房間裏,小九稚嫩綿軟的聲音響起來:“姐姐,沒事,我們會暗中跟着你們的,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房内的人都望着小九,這家夥可愛起來真的能甜到别人的心裏,花疏雪更是當他是開心果,聽他如此一說,便笑了起來,伸出手摟着他入懷,柔柔的開口:“好,我們家九兒是最乖的一個了。”

房内正說着話,門外有說話聲響起來:“小姐,老爺使了人過來,說時間差不多了,請小姐前往花家門外,衆人正候着呢。”

“知道了。”

花疏雪應了一聲,然後放開小九的身子,示意連錦:“好好保護好小九。”

“是。”

連錦應聲,伸出手牽了小九的手,兩人從窗戶躍出去,小東邪也閃身離開,自去按排人手,一路保護好主子,此番前往雲國,隻怕暗裏多的是人阻止他們,那納蘭悠便算一個,還有闌國百裏臻的人,另外夏國的人未必放過主子,這樣一番算來,竟有好幾幫人算計她們,好在也有不少保護他們的人,一是她們自已人,二是雲國太子的人,再加上闌國明面上派了一千兵将保護着,所以要想對付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

花疏雪起身,領着紅栾和青栾二婢一路出了暖雪閣,門外,暖雪閣這邊的幾個小丫鬟和兩個廚房的老媽子一起候着,看到花疏雪出來,一起跪下來:“恭送郡主離開。”

花疏雪回首望了一眼院子,還有這麽幾個人,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愁怅的,今日一别從此和花家再無瓜葛,這一點不但是她,恐怕連花莊和花老夫人也知道。

“起來吧。”

花疏雪的聲音難得的柔和,然後領着紅栾和青栾二婢往外走,一路出暖雪閣,前往花府前面,不過在經過槐院的時候,意外的看着老夫人竟然讓大丫鬟伊珠扶着站在門前,一看到花疏雪出現,老夫人趨前兩步便走了過來,喚了一聲:“雪丫頭。”

花疏雪站住了,雖然從前老夫人待前身不好,但自從她回府後,她待她也沒有那麽讨厭,所以此刻見她喚自個兒,便站住了身子望着迎面走來的老夫人。

老夫人一走過來便拉着花疏雪的手,顫抖着開口:“從前是花家的人對不起你了,你别放在心裏。”

花疏雪心知,這一刻老夫人心中多少有些真心忏悔的吧,不過那又怎麽樣,從此後,她與花家将路歸路橋歸橋,想着揚眉而笑:“老夫人保重。”

說完抽出了手轉身離開,一路出花府。

背後的花老夫人,看着遠方那勢如傲竹的身影,心多少是真有些疼的,緊握着伊珠的手,無力的開口:“扶我回去吧。”

“是,老夫人。”

伊珠應聲,扶了老夫人回槐院,從此後,花家又恢複安甯了,隻是經曆了大夫人和三夫人的死,現在的花府十分的肅條,再也恢複不了從前的熱鬧。

花府門外,豪華的馬車停靠着,馬車兩側用鮮豔奪目的紅綢紮成花朵,馬車圍屏也是鮮豔的大紅色,馬車前面長長的一隊兵将開道,馬車後面緊随着的是花家和皇室爲郡主準備的嫁妝,不管東西多少,但是長長的隊伍倒是顯示了隆重,再後面是幾名闌國朝中的文官武将,最後又是一隊兵将,一路從街頭延伸到街尾,十分的豪華。

花疏雪一出現在花府的門前,所有的兵将大臣全都跪了下來:“臣(屬下)等恭請郡主登馬車。”

花疏雪并不理會這些人,領着紅栾和青栾二婢上了馬車,然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啓程吧。”

“是,郡主,”爲首的闌國大将楚寒一揮手,所有的兵将翻身上馬,文臣上了馬車,一路浩浩蕩蕩的離開樊城,前往闌國城門。

街道邊,很多看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的說得十分的熱鬧。

隐約有說話聲傳進來,一字不漏的落到花疏雪和紅栾青栾的耳中。

“你說晶蘭郡主嫁往雲國去會不會讨了那雲國皇後的歡心?”

“不知道,聽說雲國皇後心中有自已喜歡的兒媳婦。”

“那這樣的話,晶蘭郡主不是要受氣嗎?”

馬車之中,花疏雪心情極好,唇角勾出笑來,伸手接過紅栾遞過來的茶盎,輕捧在手中,細細的品嘗着,一路往城門口而去。

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城門,忽然竟停下來了,前面有說話聲傳進來。

“屬下等見過太子殿下。”

花疏雪挑眉,百裏潭,他怎麽會出現在城門口,忙伸手把手中的茶盎遞到紅栾的手上,示意青栾掀簾,簾外高據馬上的男子正是闌國太子百裏潭,百裏潭一身明黃的錦衣,外罩着黑色的披風,那黑色映襯得他如華玉一般,竟不似從前的溫文爾雅,周身上下多了一抹深沉,眉宇更是攏着峰芒畢露的霸氣,他經曆過肅王百裏冰逼宮一事之後,似乎成熟了很多,花疏雪勾唇而笑,對于百裏潭,她不似别人那般讨厭,可是因爲他生于皇室,又姓百裏,所以她心中也沒什麽好感,一邊想一邊緩緩而笑。

“有勞太子了。”

百裏潭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馬車中的人,一身粉紅的長裙,眉若纖柳,眼若星月,雖然有一枚青色的胎痣,可是似毫不影響她眉宇間的靈氣,那一身粉色的衣衫襯得她越發的嬌媚,看着這樣子出色的她,心中很疼,其實他是真心實意想娶她的,隻是終究錯手而過,而現在他能做的,隻是将她平安的送到軒轅玥的手中。

“保重,郡主。”

“保重,太子,”花疏雪點頭,一側的青栾放下了車簾,馬車再次的行駛起來,浩浩蕩蕩的人馬一路離開樊城,前往雲國而去。

背後,百裏潭久久的高據在馬上,幾乎成了石雕,手下忍不住開口:“太子,我們回去吧。”

“好,回吧。”

聲音帶着難以抑制的肅條,令聽了人的心酸,原來太子竟也如此喜歡這晶蘭郡主了,沒想到卻被雲國太子捷足先登了。

一連五天趕路,都平安無事,白日坐馬車,晚上留宿在各處的驿站内,闌國内的一千兵将小心翼翼的守護着,不敢出半點的差池,此次太子可是特别的吩咐了,務必保護好晶蘭郡主,若是出事,他們提頭來見,所以這些人一個都不敢大意。

花疏雪本來以爲納蘭悠會出現阻止她嫁往雲國去,誰知道一連五天都沒有動靜,不過她猜估着,此人定然不會就這麽放手的,他一定會出現的。

馬車裏,紅栾和青栾二婢忍不住的嘀咕起來:“你說那納蘭公子怎麽一直沒有出現啊?”

自從知道那納蘭神棍是主子的哥哥,紅栾對他的稱呼改變了,不再喚他納蘭神棍了。

青栾也是一臉的奇怪,二人一起望着花疏雪,花疏雪凝眉想了一下,慢慢的開口:“我想他恐怕很快便要行動了,五天的時間是他的極限了。”

花疏雪一言成真,晚上,衆人留宿驿站的時候,半夜有數名蒙頭蒙臉的黑衣人出現,一出現便大開殺戒,直撲闌國的一千兵将,這些來的人兇狠無比,一出手便是往死裏整,闌國的兵将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先開始花疏雪以爲是納蘭悠帶人過來了,本想阻止他痛下殺手,可是後來發現,根本就不是納蘭悠的人,而是另外一批心狠手辣的人,從這些人出手的招數,花疏雪判斷來的是夏國的人,諸葛瀛的手下,沒想到諸葛瀛竟然對她痛下殺手。

房間裏,花疏雪臉色陰冷難看,外面的院落裏,喊殺聲一片,她端坐在房内,一動也不動,紅栾不時的把外面的情況禀報進來。

“主子,又有人出現了,竟是闌國錦衣司的人。”

一聽元湛出現,花疏雪倒是松了一口氣,至少那些闌國兵将不用全部死光光,那些人終究是無辜的,夏國要動的人定然是她,花疏雪一時想不明白,夏國太子爲何命人殺自已,難道因爲自已曾幾次對付過夏國太子,還是因爲他們也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事。

花疏雪正想得入神,忽地碰的一聲響,窗戶應聲而裂,竟然有人從窗外破窗而出,一出現便直逼花疏雪。

燈光之下,一人快如流星,手指一伸便打算點花疏雪的穴道,花疏雪何許人也,窗戶一響,她便有所警覺,身子往後一退避了開來,然後身子一躍,便直撲向來人,手下似毫不客氣,和進來的人對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冷哼。

“納蘭悠,你想幹什麽?”

“我要阻止你嫁往雲國,我要帶你走。”

“你做夢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最好離我遠點。”

二人一邊嘴上交鋒,一邊相互打起來,納蘭悠雖然武功厲害,但是花疏雪也不弱,一來二往的竟然一時間難分勝負,而暗處的小東邪早閃身竄了出來,沉聲開口:“主子,退下,我來。”

此時,窗外又躍進來幾個人,正是納蘭悠帶來的手下,那些人一出現,便加入了打鬥,紅栾和青栾二婢立刻出手,房内也打鬥成了一一團。

外面夏國人和闌國的人交上了手,暗中雲國保護花疏雪的甯程等人也出現了,如此一來,夏國的人哪裏是對手,最後數十人全都陣亡,無一活口。

房間裏,小東邪眼見着一時勝不了納蘭悠,忽然來了注意,手一伸竟然撒出一把迷一香,這迷一香乃是靈雀台特制的,一般人根本抵擋不了,納蘭悠一個不及防,便頭昏昏起來,眼看着要被生擒了,趕緊的往後撤。

花疏雪沒忘了警告他:“納蘭悠,你最好離我遠點。”

納蘭悠身子一晃,不過不敢再停下,趕緊領着人離開,房間裏,小東邪正想追,花疏雪一伸手阻止了他,說到底這納蘭悠也是她這具身子的哥哥,暫時饒過他一次。

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郡主,郡主,你沒事吧。”

來人正是楚寒将軍,先前在外面打鬥的時候,聽到樓上也有動靜,所以一殺了夏國的人後,便趕緊的領人上來詢問,他的身邊緊随着闌國錦衣司的人元湛。

花疏雪挑眉,示意小東邪先下去,然後才緩緩的開口:“進來吧,楚大人。”

楚寒和元湛從門外走了進來,見房内的幾人完好無損,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不過元湛一走進來便發現不對勁,濃眉一蹙:“迷一香,這是怎麽回事?”

花疏雪緩緩開口:“先前有人闖了進來,因爲來人很厲害,我一時不敵,所以便用了迷香,總算吓跑了那些人。”

元湛沒有說什麽,望了望楚寒,然後望向花疏雪,眼裏一閃而過的幽光,看到她沒事,他便松了一口氣。

“我們來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程,這些人既然把主意打到郡主身上,恐怕接下來未必收手,所以我們必須重新布署一下。”

花疏雪一聽,知道元湛說得沒錯,點頭,示意兩人坐下來,然後紅栾和青栾二婢上了茶水,退到門外守着,房間裏隻有三個人坐着商議事情。

元湛挑起劍眉,往日清徹透明的瞳眸,此時一片暗沉,精緻的五官也染上了嗜血的戾氣,周身冷骜,緩緩的開口。

“現在我們兵分兩路,我領着錦衣司的人帶郡主從小路出發,另外楚将軍一路,從軍中挑選一名将士假扮成郡主,坐在馬車内,從官道出發,我想那些人若是發現楚将軍手中的郡主是假的,定然不會趕盡殺絕,而我們也脫圍了。”

花疏雪知道元湛此舉是爲了她好,所以沒有否決,楚将軍自然也不會阻止這樣的安排,最後三人一緻認定了這條方案。

乘夜,元湛帶着花疏雪從暗處離開,衆人騎馬而行,離開了驿站,而楚将軍另外派了一名身材矮小的兵将假扮成花疏雪待在驿站裏。

這些事連花莊等人都不知道,還以爲郡主一直在樓上休息呢,卻不知道此時的花疏雪早和元湛等人騎馬離開了驿站,一路往闌國和雲國的邊關而去。

早晨,天邊露出青白的光芒,一行數人停下來整頓盥洗一番。

遠處是霧茫茫的山林,近處是冒着寒氣的湖水,氤氲得好似升騰的輕煙,四周微微有些枯黃的野草,一些紫色的野花夾雜在其中,一行數人在湖邊洗盥,竟難得的安逸,花疏雪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胸中十分的舒爽,遠離了京城,遠離了那些陰謀算計的人,連空氣也是新鮮的。

離她幾步之遙的元湛,正伏身在湖邊洗臉,一襲白色錦衫,外罩白色的錦袍,袍擺繡着幾縷輕雲,不經意的灑落在岸邊的青草地上,長長的墨發披散在肩上,優雅撩人,那微側的面容,下巴傲挺,線條優美,長睫上沾了點點水珠,竟使得他溫融得好似早晨的露珠,清新奪目,花疏雪愣愣的望着他,隻到元湛感受到她的視線望過來,才收回了視線,笑了笑。

元湛接觸到她的眸光,一瞬間臉色微燙,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了,走了過來,清逸的開口:“怎麽了?郡主是否餓了?”

他一說完也不待花疏雪說話,便揮手讓身後的手下準備幹糧上來,然後打開遞到花疏雪的面前,緩緩的開口:“先将就些吧,等到了雲國和闌國的邊境,就會好多了。”

他說完心中竟然微微的輕顫,十分的刺痛,想到她此番去雲國可是嫁給那軒轅玥的,一瞬間周身攏上了冷意,轉身不自在的走了,遠遠的坐着,拿出幹糧來吃。

那背影十分的落寞,花疏雪有些莫名其妙,前一刻還好好的人,這會子怎麽就又變了,不過說實在的,她對元湛比對别人有好感,他是她第一個願意交的朋友,想着便拿着東西走了過去,在元湛的身邊坐下來。

“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一會兒功夫心情便不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你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花疏雪好心的開口,然後咬了一口手中的幹糧,好硬啊,一點也不好吃,不過她不是嬌生慣養的人,眼下隻能如此了。

元湛側首看她,見她咬幹糧時,一時咬不動,但偏偏眉頭皺都不皺一下,眼裏更是閃着堅定的光芒,不由得心越發的軟了,無奈的歎息一聲,胸中有着他都覺察不到的柔情,伸手便拿了自已随身所帶的水,遞到她的身邊。

“來,喝口水,明明咽不下去,還硬撐着。”

清透的話裏,有着難以掩蓋的關心,花疏雪唇角勾出一抹笑,然後俏皮的伸手接了過來喝一口,然後再吃,元湛便坐在她的身邊陪着她。

四周的人自覺的的退到一邊去,花疏雪吃了幾口,又喝了一點水,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最後終于決定不自找罪受了,不吃了,一擡首便看到元湛正望着她,深黑的瞳眸攏上了一抹氤氲迷離,還有點點的寵溺,花疏雪看着如此精緻侬麗的他,忽然心中便湧起一抹期盼,要是元湛是她的兄長該多好啊,她真的一點都不讨厭他。

“元湛,先前你是爲了什麽而煩心呢?”

花疏雪關心的問,元湛的臉色微微變暗,他是因爲她要嫁到雲國去,所以才會煩惱,難道這也要告訴她嗎?何況她對于他就像朋友一般,他能破壞這份友誼嗎?想着搖了搖頭,什麽都不說,開始收拾身邊的東西。

花疏雪一動不動的坐在元湛身後的草地上,幽幽的開口:“是不是闌國的惠帝讓你殺了我。”

元湛一驚,蓦然的回首,眼裏閃過錯愕,她竟然知道,好聰慧的丫頭啊,不過元湛不想讓她知道。

“不是。”

花疏雪知道元湛沒有說實話,一雙瞳眸直直的盯着他:“你會對我下手嗎?”

她是肯定他不會對她下手的,若是對她下手也不會等到今日了,既然以往幾次都放過了她,那麽這種時候他斷然不會對她下手的。

“其實百裏太子另外下了一道聖旨給我,讓我不要傷了你,保護你平安到達雲國。”

“百裏潭?”花疏雪有些意外,一直以來她對百裏潭都沒有什麽好感,而且這隻狐狸總是算計她,他在她心目中就沒有好影響,沒想到這最後的關頭,他竟然下了這樣一道聖旨,這令花疏雪很意外,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元湛望着身後花疏雪的若有所思,心中不由得微微的苦澀,自嘲的笑笑,他這是做什麽,明明他也不想動她,偏偏把功勞落到了别人的頭上,現在心中又百般不是滋味,當真是矛盾。

元湛正想着,花疏雪已經躍身而起,放開了百裏潭,笑眯眯的望着元湛:“總之,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動手的,我們走吧。”

陽光燦爛的笑容,俏皮可愛的神情,靈動得如山澗的一隻野兔子,令人看了心顫,元湛好半天方平息心頭的輕顫,轉身跟上她的身影,前面大踏步走過去的人,忽地停住腳步等候他,等到他走到近前的時候,花疏雪一伸手摟他的肩,可惜個子的差别,隻能搭他的手臂,然後滿臉神秘的開口:“元湛,既然你不想殺我,那麽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元湛自知她若是開口,自已斷然不忍心拒絕,所以才會問,花疏雪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嘀咕:“我其實并不想嫁給雲國太子,所以等過了雲國和闌國的邊界,我會設法逃婚,到時你可不可以幫助我一下。”

有元湛的相幫,她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不但可以離開雲國,還可以甩掉了連錦那個家夥,現在她知道了他的身份,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帶着他的,徒惹麻煩上身。

元湛愣住了,鼻間聞着花疏雪身上清新的氣息,一瞬間的喜悅竟讓他有些錯愕,他幾乎懷疑自已聽錯了,她說不想嫁給雲國太子,這是真的嗎?真懷疑自已聽錯了。

“爲何不嫁?”

雲國太子那樣的人,天下哪個女人不想嫁,爲何她不想嫁呢,元湛心中疑惑,他記得軒轅玥還救了她一命呢,按理她更該嫁給軒轅玥了。

“難道你不知道雲國的水很深,我這種時候嫁過去不是自找死路嗎?所以我不打算嫁。”

元湛對于雲國的事自然要比花疏雪知道得多,所以她一開口,他便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全放松了,恢複了清透溫融,翩翩風彩,唇角難得的擒着笑意。

“好,我會幫你的。”

“一言爲定。”

花疏雪高興的笑起來,她就知道元湛定然會幫助他的,不過爲防他變卦,竟示意元湛舉起手來,她要與他擊掌爲誓,元湛好笑的伸出手與她對擊了一掌。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十分輕松,一行幾人騎馬而行,一路上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元湛細心的照顧着花疏雪,再沒有先前的冷若冰霜,就像一塊光華四射的暖玉,唇間有潋滟的笑意,如輕波水漾。

花疏雪不止一次的說過,他笑起來的時候連月亮都失色了,元湛也不生氣,依舊是心情極好。由此花疏雪還斷定了他的脾氣也是極好的,卻不知道他心情好是因爲花疏雪先前要逃婚的事情,想到花疏雪并不想嫁給軒轅玥,元湛的心情如藍天白雲一般清逸,所以一路上說不出的好,連帶的錦衣司的手下都感到了主子的心情,而難得的放松了心情。

三日後,他們到達了闌國和雲國的邊城渭城,楚寒等人還沒有到,元湛領着花疏雪和錦衣司的手下進了渭城,一路前往府衙,亮出腰牌後,倒把府衙門外守着的兵将吓了一跳,立刻禀報進去,知府領着地方的官員一直在候着,先前他們接到了消息,準備迎接前往雲國和親的晶蘭郡主,隻是他們沒想到,來得如此快,還是錦衣司的人親自護送過來的。

渭城知府姚霖親自領着渭城上下官員迎了出來,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錦衣司的統領大人乃是皇上身邊的第一等紅人,現在竟然親自送晶蘭郡主前來雲國和親,可見皇上是十分重視這件事的,所以他們哪裏敢大意,元湛命謂城的一幹官員起身,吩咐他們立刻安排郡主休息,二來前往對面的雲國邊城送信,通知雲國的兵将,晶蘭郡主已到,做好迎接的準備。

此事隻宜盡快辦妥,因爲若是被那些暗中刺殺的人知道,必然還會找麻煩。

姚霖領命,立刻吩咐手下給花疏雪等人按排住的地方,然後又另派了一路人馬,前往對面雲國的邊關澄關送信。

夜晚,滿天星月,閃閃爍爍,花疏雪趴在二樓的欄杆上和元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明日便要進入雲國了,看來我要精心布置一下了,别到時候逃不了。”

她可是真的沒想過現在這種時候嫁給軒轅玥,若是逃不掉,難道她真的要嫁到雲國去,所以她一定要盡心布署好,不出一點的差錯。

“别擔心,我會幫你的。”

元湛清潤如水的聲音在夜幕之下響起,花疏雪心中一暖,唇角勾出了笑意,沒錯,有錦衣司的人幫忙,定然可以逃出來,想着朝元湛莞爾一笑,璀璨耀眼。

“謝謝你,那你早點睡吧,明日我們就該上路了。”

“好,你也早點睡,”元湛從那璀璨一笑中回神,目送着花疏雪走進了房間,這三日的相處,使得他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愉悅,從前在普光寺裏随師傅習藝,一直是心中平靜如水的,後來出山幫助惠帝,也一直很安甯,但是現在他心中竟泛起陣陣的漣漪。

花疏雪住的房間裏,紅栾和青栾二婢望了一眼心情極好的主子,然後一人小聲的嘀咕。

“主子,你是不是喜歡元大人啊?”

她們兩個人可是看出元大人對她們主子是不一樣的,明明是冷酷無情的人,這幾日卻難得的溫和和細心,這說明他是喜歡她們主子的啊,隻是不知道主子是什麽意思。

花疏雪有些錯愕,然後瞪了紅栾和青栾一眼:“你們兩個胡說什麽呢,元大人是我的朋友,記着,眼下我們要想的是如何從雲國順利逃婚,然後回靈雀台去。”

“是,主子。”

二婢一聽花疏雪的話,便知道是個理兒,忙收斂了心中的好奇,望着自個的主子。

花疏雪臉上罩着凝重,詢問紅栾和青栾:“小東邪他們是否一路跟着了。”

紅栾和青栾二婢點頭:“奴婢先前已經留意了,他們都跟來了,除了他們,雲國太子的手下似乎也跟來了,這件事元大人應該也知道。”

憑元湛的武功修爲,暗處有人跟着,他定然是知道的,但他知道這暗中的人肯定是花疏雪的人,所以隻作不知,由着他們跟着了。

“你讓小東邪過來,我要見他。”

“是。”

紅栾閃身離去,很快便帶着小東邪從窗外閃了進來,除了小東邪,并沒有别的人跟着,連錦和九兒依舊隐身在暗處。

“明日便進入了雲國,我們需要布署一下何時何地離開?”

花疏雪開口,小東邪點了一下頭,然後坐到花疏雪的對面,兩人開始商讨接下來的計劃,紅栾和青栾二婢一人站在門口,一人站在窗前,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動靜,這一次她們絕對要順利離開,回靈雀台。

“我打算進雲國的時候,暫時先不行動,等到要到雲國的都城再離開,你看如何?”

花疏雪問小東邪,小東邪點頭認同她的主意。

“現在我們手裏的人不少,要想離開并不是什麽難事,要到雲國都城的時候,我用鬼宗之術,以假幻真術,用一個白色的小紙人幻成一個假像的我,留在轎中,而我會讓元湛找麻煩,到時候我乘亂離開。”

“好,那就這麽辦。”

小東邪唇角擒着笑,他發現經過最近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主子現在比從前沉穩冷靜得多。

“不過我們離開後,還有一件事要做。”

“什麽事?”小東邪漂亮的眼睛望着花疏雪,瞳眸中滿是敬重,花疏雪唇角勾出妖治的笑:“把元湛和連錦二人甩掉。”

他們此番是回靈雀台的,如何能讓此二人跟着呢,所以這件事卻是很重要的,小東邪一聽,笑着建議:“可以用我們陰瞳山特制的迷香,把二人迷昏,然後我們乘機離開。”

花疏雪想想唯有如此了,不過對于連錦和元湛二人心中終是有些愧意的,他們可是真心實意的幫助她的,隻是她也沒辦法把他們帶回靈雀台啊,看來隻能如此了,元湛,連錦,日後再相遇,若是你們有什麽需要我花疏雪的地方,我一定盡力相幫。

“就這麽辦吧,我睡了。”

“好,”小東邪退了下去布置人手,現在絕對不能大意,雖說楚将軍領着另外一路人馬假裝她們,可是誰知道暗處的人有沒有發現。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衆人早早便起身了,今日送晶蘭郡主前往雲國的澄關,自然不敢大意,房間裏,花疏雪也早早的起來了,穿了一襲大紅的嫁衣,那鮮豔奪目的紅,襯得她肌膚如雪似玉,眉宇清豔逼人,雖然臉上有一枚青色胎痣,卻因爲她用紅紗覆面,所以看不出來,從上到下,都是一片妖治的紅豔,身材袅娜風流,舉手投足優雅逼人,娉娉婷婷間光華四射,當她從二樓走下來的時候,樓下一**的人都看呆了眼,人人心中詫異,不是說這晶蘭郡主乃是闌國有名的醜女嗎,現在看來卻是美豔逼人的,那紅紗覆面,使得她越發的神秘莫測。

元湛也看呆了眼睛,心中升騰起一股的酸澀,雖然知道花疏雪不是真的嫁給軒轅玥,可是看她此刻的神情,他還是心中刺痛,不過精緻的五官上,卻分毫未顯,走上前去,伸手扶了花疏雪,親自送她上馬車,紅栾和青栾二婢随後而上。

“郡主,請。”

“有勞元大人了。”

花疏雪悅耳清冷的聲音響起,渭城的官員總算清醒過來,衆人紛紛高呼:“送郡主前往澄關。”

“走吧。”

一聲令下,衆人浩浩蕩蕩的往城門口而去。

雲國和闌國的邊界,乃是有名的澄關,此時澄關城門大開,門前黑壓壓的兵将,除了澄關的守将兵将外,還有太子派出來的兩名大臣,另有南禦軍數千人,甯程和手下數十名的侍衛也在其中,所有人都翹首盼望,想看看這闌國的晶蘭郡主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他們雲國的太子如此的重視,不但命朝中的大臣過來的迎接,還調動了手下最得力的兵将,南禦軍前來迎接這位太子妃娘娘。

傳聞這位太子妃娘娘乃是闌國有名的醜女,小小兵部尚書府的庶女,現在竟然能嫁得他們雲國的太子,當真是得了天福了,很多人心中不屑,不過誰也不敢大意,他們可以不懼這位太子妃娘娘,卻不敢不懼太子殿下。

渭城的城門慢慢的打開,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行駛過來,後面跟着大批的兵将,一路護送着過來。

雲國的兵将守在城門前,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倒是太子府的侍衛甯程領着手下的數十名的侍衛近前,恭敬的開口:“甯程恭請太子妃娘娘聖安。”

“屬下等恭請太子妃娘娘聖安。”

太子府的人一開口,其他的守将,雲國朝中的大臣還有南禦軍所有的人,都不得不開口:“臣等恭請太子妃娘娘聖安。”

響亮的聲音連成一片,花疏雪蹙眉,慢慢的開口:“都起來吧。”

雖然她沒有掀簾往外看,但心知肚明,這些雲國人恐怕未必真心實意的迎接她的,他們懼的隻是雲國太子軒轅玥的威儀,所以不得不來接她,不過她對于雲國太子妃娘娘的位置并不感興趣,隻想盡快遠離這一切,想着,冷冷的開口:“起程吧。”

這聲音冷酷冰寒,沒有一點的溫度,身爲雲國的守将,南禦軍的人,聽到馬車内傳來的聲音,倒底還是詫異了一下,沒想到此女單是一個聲音便讓人覺得不敢小觑,看來太子殿下娶她,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衆人前一刻的不屑稍微收斂了一些,衆人紛紛的起身,南禦軍的人翻身上馬,雲國朝中的大臣也上了馬車,一路進澄關。

至于闌國的兵将便送到澄關門外,止住腳步,拜别了花疏雪,目送着豪華的馬車一路進澄關。

雲國的南禦軍乃是太子軒轅玥盡心培養出來的兵将,明面上是三萬兵将,實質上是五萬兵馬,這些人唯軒轅玥的話是從,對于别人根本不理會,此次被太子派來接太子妃娘娘,雖然不少人心中不以爲意,但對于太子交待下來的事情一絲不苟,不容許出半點的差池,所以一路上十分的小心。

一路上平安無事,花疏雪知道暗中除了有小東邪連錦等人,還有元湛隐身在暗處,所以心中很踏實,并不慌張,路上吃得好睡得好,倒将養得自已水水嫩嫩的。

不過這一晚,她們夜宿客棧之時,竟然有刺客闖了進來,這些刺客不但心狠手辣,身手還十分的厲害,而且十分的聰明,先一部分人在外圍調虎離山,把雲國的兵将吸引過去,另外一小股的人卻闖進了花疏雪住的地方。

他們一出現,一動手,花疏雪以爲他們是夏國人,因爲隻有夏國的人手段才會如此的狠辣,後來發現這些人并不是夏國人,他們竟是闌國錦衣司的人,因爲元湛一出現便認出了這些人,冷冷的叫起來。

“秦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刺殺郡主。”

秦舟乃是闌國錦衣司的第二管事,一向看元湛不順眼,不過因爲元湛乃是百裏臻身邊的紅人,所以他即便心有嫉妒也不敢表現出來,沒想到他竟等來了機會,皇上疑元湛不忠心,所以暗中下了密旨給他,另調一千人前來雲國的路上刺殺花疏雪,沒想到竟真的讓他查出元湛的不忠事實,不但不刺殺這花疏雪,竟然還一路護送她前往雲國。

“呸,元湛,你竟然背主棄義,皇上下令讓你殺人,你不但不殺人,現在竟然還暗中保護這女人,等我回闌國去,定然要向皇上參你一本。”

秦舟狠狠的說着,眼泛狼光,雖然皇上昏迷了,但是他相信,皇上乃是真龍天子,一定不會有大礙的,所以此次是他的一次機會,他要乘機扳倒元湛,執掌錦衣司。

秦舟一邊說一邊和元湛對打起來,房内另外一部分聽命于元湛的錦衣司手下,與秦舟帶來的錦衣司手下打成了一團,現在完全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元湛的臉上一瞬間罩上了嗜血的冷寒,瞳眸更是布滿了殺氣,這秦舟是留不得的。

想着手下殺氣大漲,招招緻命,直迫向秦舟,秦舟臉色難看起來,雖然他一直想對付元湛,卻深知元湛的功夫比他厲害,但他做夢沒想到,元湛竟然膽敢痛下殺手,此刻不由得後怕起來,顫抖着聲音吃起來:“元湛,你膽敢殺我嗎?”

他話音一落,人頭便碎然落地,鮮血噴灑了了整個衣衫,睜着的一雙圓目還眨動着,顯得十分的猙獰,元湛不看這挑釁他的人,倒是望向房間内的另外一些錦衣衛手下。

“大膽,還不住手,我是奉了太子之命保護郡主的,你們想找死不成。”

此言一出,那些錦衣衛的人,望了望地上的秦舟,再望了元湛一眼,然後統統的扔掉手中的兵器,跪了下來。

“元大人饒命啊。”

眼下闌國,太子才是正經的主子,皇上昏迷不醒,誰知道以後是什麽情況。

元湛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房間外面的廊道裏響起了錯亂的腳步聲,眨眼便到了門外。

甯程驚慌的聲音響起來:“太子妃,太子妃你沒事吧。”

花疏雪自然是沒事的,因爲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動手,這些闌國錦衣司的人一出現,元湛便閃了出來護住了她,所以說她一點事都沒有,不過房内地上倒是死了好幾個人,實在太惡心了,花疏雪望向元湛,一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元湛點頭,一揮手,領着身後的數名手下退出去,房門外,甯程自然輕易便聽出房内有動靜,伸手用力的推門,花疏雪示意紅栾:“去把門打開。”

“是。”

紅栾應聲而去,打開了門,門外甯程等人湧了進來,房間裏濃烈的血腥之氣充斥着,還有秦舟滾落在房間裏的頭,屍首兩分,甚是恐怖,花疏雪陰沉着臉,冷冷的開口:“甯程,若不是我帶了人來,今日你帶回雲國的恐怕就是我的屍體。”

甯程臉色驟變,撲通一聲跪下,他身後的南禦軍将領也跪了下來,直到此刻,他心裏才算認了這太子妃娘娘,這女人看來确實很厲害,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竟然面不改色,就是換成他們這些走南闖北征站沙場的男人,很多人還暗中變了臉色呢,所以說太子選她,自然有太子的道理。

整齊的聲音在房内響起來:“屬下等該死。”

花疏雪也懶得懲罰這些人,揮了揮手:“起來吧,把房間裏的屍首擡出去。”

“是,屬下立刻做。”

甯程松了一口氣,趕緊的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把房内的屍體全部擡出去,然後又領着人親自打來了水,把房内的血迹清洗幹淨,方領着人退了出去,這一次,他又加派了人手守在四周,不能再出半點差池了,先前若不是太子妃娘娘自已有本事,隻怕他們就真的帶着一具屍首回雲國了,甯程光用想的,便周身汗毛倒豎,太子豈會饒得了他們,到時候這一路所有人都要爲太子妃娘娘陪葬。

折騰了半宿,花疏雪也是累了,倒頭便又睡了,第二日繼續趕路,接下來的幾天再沒有出一丁點的事情,不知道是那些想殺她的人心知肚明,要在雲國太子府的人手中殺人恐怕不容易,還是因爲知道花疏雪不是那麽容易便殺掉的,總之一連幾天都沒有再發生任何一點的事情,如此安靜的一路行走着,眼看着便要到雲國的都城,這一日乃是十二月初五,花疏雪算算時間喚了甯程過來問話。

“甯程,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到啊?”

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内響起,甯程恭敬的回話:“回太子妃娘娘的話,明日響午便會到雲國的都城安陵,屬下已快馬加鞭的派人送信回安陵給太子殿下,殿下明日午時定會在安陵城門外迎接太子妃娘娘。”

此刻甯程總算放松了一些心境,不但是他,就算是南禦軍的人也放松了很多,爲什麽呢,因爲明日便到安陵了,他們用不着再小心翼翼的了,先前甯程還和他們說,以防太子妃娘娘使詐,中途逃婚,所以讓他們每人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務必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可是這一路行來,他們看太子妃娘娘吃得好,睡得好,哪裏有半點逃婚的樣子啊,所以說根本就是甯程想多了,再一個,他們太子乃是人中龍鳳,天下間少有的男人,這太子妃有什麽理由要逃婚呢,根本就是甯程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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