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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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栾和青栾從暗影裏慢慢的摸索着随了主子的身後離開,不過這動作如何逃得過軒轅玥的眼睛,他再次晃着手中的白玉蘭花,狡詐的笑出聲來,雪雪,你是逃不掉的,等到花疏雪和紅栾青栾二婢離開後,軒轅玥周身籠上了沉穩,冰冷的開口。

“甯程。”

甯程應聲而出,身後立着幾名手下,一起聽命。

軒轅玥一雙幽深的眸子緩緩掃過幾名屬下:“從今日開始你留在暖雪閣四周,一來保護太子妃娘娘,二來不要讓太子妃娘娘離開,直到安全的護送她前往雲國。”

“是,屬下領旨。”

甯程和身後的手下應聲領命,軒轅玥起身欲離開,想起什麽似的再次開口:“從杜驚鴻的手中多調些人過來。”

“是。”

他是怕甯程和這幾名手下無法保護好花疏雪,所以才會命他多調些人過來。

軒轅玥分布好了人手,閃身便如一道白光似的離去了,很快沒入暗夜中,甯程吩咐幾名手下留在暗處保護未來的太子妃娘娘,自已回去再調派些人手過來。

暖雪閣裏,幾個人聚在花疏雪的房間裏,誰也沒有說話,一起望着花疏雪,等待她的指示。

花疏雪臉色幽暗,然後長長的歎口氣:“軒轅玥說得沒錯,若是我現在離開了,闌國皇帝爲了給雲國一個交待,定然爲難花家,若是花家一門因爲我而入獄,甚至被斬我良心會不安的。”

小九聽了嘟嚷一句:“他們對姐姐都不好,就算被斬了也活該。”

花疏雪伸出手摟了小九的身子,然後搖了搖頭:“大夫人顔氏已死了,一切都過去了。”

若是真的考究起來,不對的應該是前身的親人,是他先陷害了花家的人,所以才使得她遭受到這種對待,現在顔氏已死一切都過去了,雖然她和花莊還有花老夫人沒有關系了,但至少不能再連累他們了,還有花家的這些下人,雖然不多,也有好幾十個人,如若真的因爲自已逃婚而受到牽連,那她的良心會不安的。

“我們再另想辦法吧,暫時先留下來。”

“好。”

連錦和紅栾青栾二婢點頭同意了,此時夜深了,花疏雪哄小九讓他去睡覺,連錦陪他一起下去,二人便手拉手的一起離開了,花疏雪也盥洗一番便休息了。

雲國别院。

軒轅玥回來剛盥洗過,準備休息,便聽到門外有人說話聲,隐約可聽出是他的妹妹霓裳,軒轅玥挑了一下眉開口:“進來吧。”

對于這個同胞的妹妹,軒轅玥還是很疼愛的,所以才在她幾次挑釁花疏雪的時候饒過了她,若是别人,他早就命人收拾她了,不過現在雪雪是他的太子妃,這霓裳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必須讓霓裳正視這件事。

門外守着的侍衛聽到裏面太子的聲音,便恭敬的請了公主進來。

軒轅霓裳一走進來,便看到皇兄着中衣,披散着墨發歪靠在床上,此時整個人顯得懶散而清華,和平常的霸道冷酷有些不一樣,一些竟愣住了,原來皇兄也可以如此的随意,竟是她一直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爲他是冷酷霸道的。

軒轅玥擡眸望向軒轅霓裳,緩緩開口:“怎麽了?”

軒轅霓裳總算驚醒了,勾唇笑了笑,想起她過來的正事,小臉蛋立刻布上了嚴肅,這一次她來可不是爲了針對花疏雪,而是爲了皇兄好。

“皇兄,聽說今兒個你參加闌國的宮宴,竟然決定了和闌國聯姻,要娶花疏雪爲雲國太子妃?”

軒轅霓裳想起了自已的母後,不禁頭皮發麻,母後那個人一向強勢,最讨厭人忤逆她的意思,皇兄雖然一直和她對着幹,但大部分的事情還都是暗中進行的,所以母後有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現在皇兄竟然自做主張要和闌國聯姻,娶花疏雪爲太子妃,母後如何能允許,她心目中的好媳婦人選,可是雲國大将慕容铿的女兒,母後爲什麽選慕容铿的女兒爲太子妃,是因爲慕容铿一直以來信奉的并不是皇上,而是這位阮皇後,他真正聽命的人是阮皇後,所以阮皇後才會從小便留了這位慕容岚在身邊,不但把她當媳婦教養,還把自已很寶貝的一隻七彩鳳頭镯送給了慕容岚,那隻镯子乃是很厲害的兵器,先前她要了好幾次都沒要到,所以說母後心目中,唯有對她有利的,親情根本不算什麽。

軒轅玥點了點頭,表示軒轅霓裳所說的事情沒錯。

“可是你忘了母後嗎?她是不會允許的。”

相較于阮皇後,霓裳更喜歡的是這個皇兄,她不希望皇兄受到傷害。

“那又怎麽樣,這是本宮的事,本宮要娶的人,她若是喜歡慕容岚,可以一輩子留着她,不過别想本宮會娶她。”

慕容岚這個人他是深深了解的,雖然才貌雙全,但是心狠手辣,而且善于僞裝,不知道她是母後教養的,還是骨子裏便是如此,有時候,軒轅玥倒覺得慕容岚應該才是母後的孩子,因爲她們兩個人很多地方實在是太像了。

不過讓他娶這樣的女子,他甯願一生不娶。

“可是?”

“好了,霓裳你别擔心了,這事皇兄會處理的,隻是皇兄要叮咛你一件事,以後花疏雪是你的皇**,你不許再找她的麻煩,否則皇兄會生氣的。”

軒轅霓裳聽了軒轅玥的話,雖然心中郁悶,但還是點了頭。

“霓裳知道了。”

一邊應着一邊還伸出手摸了摸自已的臉頰,唇角勾出無奈的笑,想不到她堂堂的公主竟然被人打了,最後還要叫人家皇**,這是什麽事啊,不過自從發現慕容岚的刁鑽心思後,她倒是甯願花疏雪嫁給她的太子皇兄,而不樂意慕容岚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嫁給皇兄,她平時都遷就着她,卻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使了套子給她,這種人才是可怕的吧。

“好了,下去休息吧。”

軒轅玥開口,霓裳起身往外走去,可是心裏還是很擔心,母後是什麽樣的人她不知道嗎?現在她都替花疏雪擔心了,真是好可憐,會被她皇兄看中,母後一定會折磨她的。

房間裏,軒轅玥周身的冰冷,眼瞳更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母後,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退讓分毫,本宮絕對不是你手中的傀偶,父皇做了你十年的傀偶,你現在竟然還想讓自已的兒子成爲一個傀偶,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想着緩緩的閉上眼睛休息。

翌日,花府門前挂起了白燈籠,滿府都籠罩着白色,一片死氣沉沉的。

大夫人顔氏的死不同于三夫人的死,三夫人乃是一個小妾,妾死從簡,妻死卻是要報喪的,所以午時過後花家門前,人來人往的各種熱鬧,朝中的大員,還有花家的親戚,顔氏的親戚全都來了,整座府邸都響着哀哭之聲。

花疏雪雖然待在暖雪閣裏,但是受到這份悲戚影響,心情也十分的沉重,一直待在房間裏看書。

大夫人顔氏仍是花莊的嫡妻,要在府上停靈三天,然後送往花家的廟堂去誦經念佛超度,誦經三七二十一天後下葬,這事才算完滿的結束。

肅王側妃花疏雨頂着花家嫡女的身份,聽人報了喪自然也趕了回來,難得的是肅王百裏冰也陪着她一起回來了。

大夫人顔氏對花疏雨一向不薄,當她是親女教養的,何況她并不知道顔氏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所以此時顔氏死,花疏雨隻哭得肝腸寸斷,死去活來,靈堂之上無人不傷心無人不悲戚,就是肅王百裏冰也有些憐惜這側妃來,扶了她起來好聲安撫着。

中間,花疏雨去了顔氏生前住的秋院,又是一番傷心痛哭,顔氏生前的丫鬟牡丹曾挨了打,所以心頭有怨氣,乘人不備的時候,悄悄的把顔氏是被大小姐氣死的話告訴了花疏雨,這下就像捅了馬蜂窩似的,花疏雨周身的怒火,殺氣騰騰的直闖進花家的暖雪閣,此時此刻,就算花疏雪是晶蘭郡主也沒用,她一定要替母親讨個公道。

暖雪閣裏,花疏雪正在看書,門外響起了吵鬧聲,還伴随着叫罵聲,隐約傳進暖雪閣的房間來。

花疏雪臉色一沉,冷冷的朝外望了一眼,微敞開的窗外,花疏雨領着幾個丫鬟怒氣沖沖的在院門前的空地上叫罵,這女人一身的白缟,倒襯得她有那麽一股子飄逸,隻是此刻的破口大罵,破壞了她的形像。

“花疏雪,你給我出來,你個死女人,竟然膽敢氣我娘親,生生把我娘親死了。”

花疏雪眉一挑,犀利攏在眼底,看來是有人告訴花疏雨什麽不好聽的話了,所以這花疏雨才會如此的神經質,花疏雪緩緩起身,走了出去,此時,暖雪閣院子裏站了不少的丫頭,一看到花疏雪出來,忙齊齊的開口:“郡主。”

花疏雨一聽小丫鬟的喚聲,不由得周身的怒火,又嫉又妒,想起死去的顔氏,便是被這個女人氣死的,所以眼淚便出來了,指着花疏雪哭罵:“花疏雪你竟然氣死了我娘,今兒個我和你拼命,别以爲你是什麽晶蘭郡主,我就怕你。”

花疏雨說着便朝花疏雪撲了過來,暖雪閣内侍候着的丫鬟全都叫了起來:“郡主,郡主。”

花疏雪身子一閃避開了花疏雨撲過來的身子,随之眼神陡冷,擡腳便朝花疏雨踢了過去,一點顔面都不留,最近以來發生的事情,使得她充分的了解一件事,在這個峰煙将起的年代,不管是家裏還是外面,都要強悍,否則隻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從此後,她絕不會對那些攻擊自已,陷害自已,诽謗自已的人有一分的同情之心。

花疏雪雖未使出内力,卻是用足了力道的,所以一腳下去把花疏雨直踢出三米開外,叭的一聲摔在地上成了狗啃泥,滿臉的灰塵,這女人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掙紮着指着花疏雪,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眼淚大顆的往下落,是實實在在疼哭了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花疏雨帶來的小丫鬟,全都驚恐的望着花疏雪,然後奔到自家的主子面前攙扶她,好不容易才把花疏雨給扶起來。

此時的花疏雨十分的狼狽,指着花疏雪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花疏雪微眯起眼睛,眼裏射出懾人的冷芒,緩緩的下了石階,然後走到花疏雨的面前,陰沉沉的開口:“花疏雨,你再膽敢噴一個髒字看看,看我如何拔了你的牙齒,還有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你以爲你是那顔氏的女兒嗎?别做夢了,去問問你父親,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顔氏的種?”

花疏雨完全的被花疏雪的兇狠給吓住了,指着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神閃爍不已,花疏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不是顔氏的種,那她是誰的孩子啊。

暖雪閣的門外,此時湧了一群人過來,爲首的正是肅王百裏冰和花莊二人,身後跟着肅王府的下人和花府的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花疏雨一看到百裏冰,胸前又疼又痛,再加上剛剛聽到的消息,委屈得直掉眼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百裏冰挑眉掃了一眼花疏雪,望向花疏雨時柔聲開口:“這是怎麽了?”

“花疏雪踢我一腳。”

百裏冰擡頭望向花疏雪,隻見這女人一臉的悠然,并沒有似毫的害怕或者不安,看到百裏冰擡眸望她,唇角勾出冷笑:“肅王爺是打算替你的側妃出頭嗎?記着,這裏是暖雪閣,不是别處,她膽敢跑到這裏來**,這一腳算是很輕的了,若是以後再敢招惹我,就不是一腳的事了。”

花疏雪說完擡眸望向百裏冰身後的花莊,花莊一言不發,眼裏卻有很深的祈求,他是祈求花疏雪不要把這事鬧大,現在外面還有客人呢,事情鬧大了,顔氏的事全都抖出來,花家丢臉丢到家了。

花疏雪冷哼一聲,倒是無意把事情鬧大,因爲顔氏剛死,現在滿府賓客,死者爲大,她就等顔氏靈樞離開花家再來計較這件事,不過,她的瞳眸陡的一暗,今兒個花疏雨之所以過來找麻煩,定然是有人在中間拾撺的,這個人她可就容不得她了,想着望向花疏雨:“花疏雨,你說,是誰跟你說是我氣死了夫人的?”

花疏雨一驚,不想交出牡丹來,看花疏雪的樣子,若是她交待出牡丹來,她一定會倒黴的。

不過花疏雪涼涼的開口:“花疏雨你最好說出來,不要再讓我重複一遍,因爲若是我再重複,就不在乎把這件事鬧大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話一出,花疏雨忍不住抖簌起來,這花疏雪真的是魔鬼,先前她爲什麽要來找她的麻煩啊,以後一定要離這女人遠遠的,不過眼前怎麽辦,看來她隻能說出牡丹保全自身了,她不想讓肅王百裏冰知道她不是花家嫡女的事情,那樣她還有可能成爲肅王妃嗎?

花疏雨一想清楚,立刻飛快的開口:“是牡丹告訴我的。”

“好,你們可以走了,現在外面滿府賓客,還是别驚動别人了。”

花疏雪揮了揮手,花莊算是松了一口氣,花疏雨也松了一口氣,肅王百裏冰卻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花疏雨,又望了望花疏雪,最後随着花莊的身後往暖雪閣門外走去,暖雪閣門前的空地上,花疏雪的臉色陡的變了,牡丹是嗎?她本來想放過她的,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再次的心懷不軌,那就别怪她狠狠的懲罰她,想着命令紅栾。

“帶兩個丫頭,給我去把那牡丹帶過來,。”

“是,主子。”

紅栾臉色冷冽,沉聲應了,一招手便喚了小蕊和初兒兩個跟着她的身後去大夫人的秋院拿人,很快把小丫鬟牡丹給帶了過來,牡丹沒想到自已随口的一句話竟然遭受這種罪,此時後知後覺的害怕了,跪在暖雪閣門前的空地上,撲通撲通的磕頭。

“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啊。”

她的傷還沒有大好,現在竟然再次被小姐拿了過來,她好害怕啊,整張臉都白了。

花疏雪可沒有半點的同情心,上次雖然她命人打了這牡丹,但是至少還是給她留一點機會的,這第二次,她可沒有機會留給她,臉色一沉,命令紅栾:“這丫頭心眼太壞了,竟然算計起我來了,既然如此有心計,把她給我賣到窯子裏去,那地方最是需要會算計的人。”

“是,主子。”

牡丹愣住了,窯子裏,她是真的後悔了啊,眼淚鼻涕的流下來。

“郡主,饒命啊,牡丹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若是再有一次,我就該去自刎了,”花雪冷冷的開口,一揮手,紅栾便拉着牡丹往外去,暖雪閣門前,幾個小丫鬟隻覺得頭皮發麻,冷氣從腳心竄起來,郡主好冷啊,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她們還是小心些爲好,幾個小丫鬟想着便福了身子:“奴婢們下去做事了。”

花疏雪點頭,那些丫鬟飛快的閃了下去。

夏國别院,一封密信送到了夏太子諸葛瀛的手上,竟是夏國國師送來的密信,國師夜觀天像,發現星像變幻,有鳳主臨世,這鳳星所布的位置,正是闌國的位置,所以讓諸葛瀛務必要多加留心。

諸葛瀛接了密信,一瞬間呆愣住了,鳳星臨世,若得鳳主之人,将來必可助他一臂之力,一統江山。

此人究竟是誰?諸葛瀛心中想着,便想到了樊城内最近的謠傳,一隻金色的火鳳凰盤旋在大将軍上官暮的府邸,謠傳那上官如夢乃是命定的闌國太子妃,此人究是不是國師密信中所說的鳳主呢?

諸葛瀛想了一會兒不能肯定,忽地想到了軒轅玥,不由得眉宇一沉,軒轅玥一向比别人精明,這鳳星臨世,他不會不知道,再想想他最近的所爲,似乎都圍繞着花疏雪所做,還有先前竟然拿出自已做得好好的事情,來與他合謀而做,卻是爲了得一個他不與花疏雪爲難的機會,這種種迹像表明,花疏雪才有可能是那個鳳主,究竟哪一個才是呢?

諸葛瀛難住了,然後仔細的盤衡,他倒覺得花疏雪有些像鳳主,那上官如夢他是見過的,隻是個盛氣淩人的官家千金罷了,雖然有鳳凰落府邸的傳言,誰知道那是不是人爲謠傳出來的。

房間裏,諸葛桐挑高眉犀利的開口:“皇兄,你認爲何人是?”

諸葛瀛微眯眼,揮了手阻止諸葛桐往下說:“這事本宮來處理。”

“是,皇兄(太子殿下)。”

房内的人都起了身往門外退,夏國太子的心狠手辣,身爲夏國人既然是知道的,所以很少人敢違逆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花府,月色籠罩着整座府邸,夜風中花家各處的白蕃好似層層白浪,飄飄逸逸的,使人無端的感到壓仰和恐慌。

最近,花家一連死了兩個人,大夫人和三夫人,府裏的下人不少并了解其中的詳情,所以七嘴八舌的越說越離譜,最後連走夜路都害怕,能不走的都不走,整個府邸,除了前面的熱鬧一些,後面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暖雪閣這邊,更是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花疏雪用了晚膳後早早的睡了,白日的事情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以後誰再招惹她,她絕對不會再放過的。

子夜,花疏雪睡得正香,忽地暗處一道冷寒的氣流湧來,使得她周身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竟然醒過來了,自從服了軒轅玥的血後,她身上的内力漲了不少,尋常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感覺,這來的人明顯的是個很冷的人,所以遠遠的冷氣便撲來了,此人不但冷,而且還帶着一股莫名的戾殺之氣,如此重的戾氣是何人,意念一動,心中竟然有所悟,唇角忍不住勾出冷笑來,假意躺在床上不動,手一舉連帶的命令醒過來的紅栾和青栾不動,她倒要看看這夏國太子前來,意欲何爲?

一人破窗入室,停在了花疏雪的床前,眸光如冰一般寒,鋪天蓋地的籠罩着房間,冷沉的聲音忽地響了起來:“既然醒了何必假睡呢?”

此言一出,花疏雪便知道諸葛瀛已經知道她醒了事,也懶得再裝了,身形一動,翻身便離得諸葛瀛遠一些,然後唇角勾出冷冷的笑。

“不知道夏國太子夜闖花疏雪的閨房,意欲何爲?”

花疏雪一醒,紅栾和青栾二婢也不裝了,飛快的睜開眼睛,翻身下地,手中執着一柄長劍,冷冷的怒指着夏國的太子。

諸葛瀛不以爲意,轉身徑直走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坐下:“本宮來是想帶你離開的,如若本宮猜得不錯,你并不想嫁給雲國太子,所以隻要你想走,本宮定然可以帶你離開。”

花疏雪眯起了眼睛,望着諸葛瀛,這男人會有如此好心嗎?他又打着什麽目的,她不想嫁往雲國,不代表會認同他諸葛瀛。

諸葛瀛不等花疏雪開口,又接着開口:“如若本宮不出手,憑你想悄然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這花府的暗處,可潛伏着雲國太子的人,你想離開,很難。”

花疏雪唇角擒着笑意,嬌媚的開口:“謝謝夏國太子了,事實上我知道雲國派了人守在這四周,他們是爲了保護我,至于我想不想嫁給雲國太子,夏國太子又如何知道了,雲國太子先前在山崩之時救了我,我就算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所以夏國太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諸葛瀛一愣,沒想到花疏雪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再加上她此刻的俏麗柔媚,竟然讓他看得心癢癢的,這女人有意思,現在就是讓他用夏國太子妃之位騁娶,他也願意。

隻不過此女并不好對付,心中想着,陡的發現自已的呼吸有些急促,諸葛瀛一運力,竟然發現氣血受阻,不由得臉色變了,眼裏冷芒窄射,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花疏雪,你竟然如此歹毒。”

“那又怎麽樣,現在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所以我自然該防備着。”

花疏雪冷笑,陡的一揮手命令紅栾和青栾:“給我拿下。”

“是,主子。”

二婢應聲,同是手執劍往上躍去,直撲夏國太子的身邊,諸葛瀛臉色難看極了,沒想到竟然中了花疏雪一招,可恨,爲何他每次和這女人對上,都讨不了便宜呢,這女人太狡猾了,心中如此想着,掌下一點也不敢大意,飛身啪啪的拍出了兩掌,随之身形一退,便奪窗而出,紅栾和青栾二婢還想追,被花疏雪叫了回來。

“好了,窮寇莫追,府外定然有人,你們出去自找黴頭。”

說完她打了一個哈欠睡下了,唇角是盈盈如水的笑意,諸葛瀛,想算計我,做夢吧。

事實上,她在房内的金耳香爐中摻了類似于花草味的毒藥,她們事前服了解藥,所以并沒有大礙,但是諸葛瀛做夢沒想到,自已半夜前來見她,花疏雪竟然在房間裏動手腳,所以才會中了招,先前花疏雪讓紅栾和青栾二婢出手,就是想逼迫諸葛瀛運力抵擋,他一運力,毒入血液更重了,即便不會要他的命,也會讓他吃個大苦的。

雲國别院,天還蒙蒙亮,便聽到人急促的叫聲:“殿下,殿下。”

杜驚鴻的叫聲在門外響起,軒轅玥懶散的開口:“什麽事。”

“回殿下,銀蟾過來了。”

房間裏,軒轅玥的瞳眸陡的深暗下去,遍布着寒芒,聲音也不知覺的充滿了冷硬嗜血:“讓他進來。”

銀蟾乃是雲國皇後的暗衛,他這時候出現,必然是所指示的,所以才會出現。

門外,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跟着杜驚鴻的身後走了進來,一進來便撲通一聲給軒轅玥行禮:“銀蟾見過太子殿下。”

軒轅玥眯眼望着他,眼裏陰骜無比,銀蟾不免頭皮發麻,不過卻一動也不敢動。

“你來幹什麽?”

“奉皇後娘娘之命,讓太子立刻回國,”銀蟾沉穩的回話。

軒轅玥挑眉,冷酷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來:“爲何要本宮立刻回去。”

“皇上把手中的三萬東皇軍交給了姬妃娘娘,皇後心急如焚,讓太子立刻回轉。”

銀蟾話落,軒轅玥周身湧起強大的殺氣,眼神更是滴血似的陰骜,沉聲開口:“父皇真是糊塗。”

父皇一心對抗母後,所以擡姬妃來對付母後,可是他别忘了姬妃手中有宣王,這宣王可是野心極大的,現在他把三萬東皇軍交到姬妃手中,雲國可就亂了。

現在的雲國共分爲三派,一派以阮皇後爲首,一派以軒轅玥爲首,一派以姬妃爲首,雖然阮皇後是軒轅玥的生母,但是她個性太強,心狠手辣,她總想控制着軒轅玥,爲所欲爲,所以軒轅玥和她雖是**,卻不是一路人,另外一派的姬妃,背後有韓家人和朝堂上的一部分人做主,所以聲勢越來越強,沒想到現在父皇手中三萬東皇軍竟然也被她哄了過去,這下她的野心更足了,雲國當真是要亂了,軒轅玥想着凝眉深思了一會兒,然後揮手:“你先下去吧,本宮知道這件事了,不日啓程回雲國。”

“是,太子。”

銀蟾不敢多說,立刻領命往外退,雖說皇後讓人害怕,這太子也不是好招惹的,所以他還是小心些爲好。

房間裏,杜驚鴻望着太子,臉色同樣的不好看,身爲**一派的人,深知道皇上如此做,是把雲國置于水火之中,皇上太恨皇後了,所以處處與皇後對抗,反而搞得雲國很亂。

“殿下,我們是否要立刻啓程回國。”

杜驚鴻請示,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太子自然要回國,此時若是太子在雲國内,必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沒想到一離開,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本宮今日進宮向闌國皇帝辭行,然後回雲國去。”

軒轅玥開口,腦海中浮現了花疏雪的身影,不由得微微的不舍,一回到雲國他便要陷入種種的局中,他設局算計别人,别人設局算計他,這麽些年來的平衡,加上運籌,一直很平衡,看來現在有些傾斜了,所以他該回去調整一下才行。

“是,太子,”杜驚鴻應聲,然後走了出去。

軒轅玥立刻領着雲國的使臣一起進宮向闌國的皇帝百裏臻辭行。

闌國上書房裏,太監禀報過後,百裏臻命太監把雲國太子請進去。

軒轅玥一走進去便先對百裏臻施了禮,然後坐下向百裏臻辭行。

“玥出來也有段時間了,再加上現在和闌國聯姻了,玥準備回國準備大婚的一切事宜,務必做到盡善盡美,絕不會虧了晶蘭郡主的,還請惠帝放心。”

百裏臻先是聽說軒轅玥要回國了,心中十分的高興,後來又聽說他回去是準備大婚事宜的,心裏便有些憤怒,隻是一張臉上堆滿的卻是虛僞的笑容,不過軒轅玥還是從他的眉眼梢上看出了這惠帝的一絲不甘願,所以緩緩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

“希望本宮走了以後,闌國皇帝派兵保護好本宮的太子妃,若是太子妃生出了什麽意外,或是遭遇了不測,本宮不會善罷幹休的。”

說到最後一句,軒轅玥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俊美的五官瞬間攏上了冬日的冰霜,雙瞳射出稅利的寒芒,直擊向對面坐在皇位上的百裏臻,冷冷的警告他,若是花疏雪在闌國的境内遇到了什麽事,他是不會善罷幹休的,百裏臻不由瞳眸幽暗,不過最後總算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淡淡的開口。

“雲國太子放心吧,朕一定會派兵保護花府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晶蘭郡主的。”

“那就好,本宮先行回國,一個月後本宮派兵在闌國和雲國的邊境接人,希望我們兩國能永結友好。”

軒轅玥笑着起身,恢複了一慣的慵懶優雅,随意的開口:“那本宮在此向雲國皇帝辭行了,十二月初六乃是本宮和太子妃大婚之日,但願不要誤了良辰美景。”

“朕十一月十六會派使臣送郡主前往雲國邊境,雲國太子放心吧。”

事已至此,惠帝就算再有心阻止也沒有用了,他的心中已有了計劃,所以笑容滿面的應聲。

軒轅玥點頭,并沒有忽略了惠帝一閃而過算計的暗芒,唇角勾出冷笑,百裏臻,若是你傷了雪雪,本宮很快就會踏平你闌國。

上書房裏,軒轅玥和惠帝百裏臻辭行後,帶着使臣離開了闌國的皇宮,并命令雲國的使臣先行上路回國,他稍後會趕上他們的。

幾名使臣領命,帶着公主軒轅霓裳和慕容将軍的女兒慕容岚等先行離開了闌國,至于軒轅玥他還要去花府,向花疏雪辭行。

花家,早起後的花疏雪修練了一遍玉縷心經的内功心法後,正在廳堂上用早膳。

現在的她内力十分的充沛,不似之前的不堪,雖然沒有達到登峰造極,但已非昨日可比,服了軒轅玥的血後再修練玉縷心經,發現其中奧妙無窮,内力突發猛進。

花廳内,紅栾和青栾見主子心情不錯,她們兩人也高興了起來,說話愉悅得多。

“主子,奴婢得到消息,今兒個上官府要宴請賓客。”

“呃?”

花疏雪擡眸望向紅栾,見她難得的眉眼皆有笑意,不由得奇怪的等下話,那上官府請賓客又不關她們的事情,紅栾不會無緣無故的說的。

紅栾瞄了門外一眼,然後俯身湊到花疏雪的耳邊小聲的禀報:“奴婢聽小東邪派了人來說,今兒個會在上官府整一出戲,把上官如夢的身份推得更炫目一些,等到這件事做完,他便回來了。”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倒是稀奇,小東邪如何再把上官如夢的身份搞得炫目一些。

門外,丫鬟小蕊走了進來禀報:“小姐,雲國太子過來了,正在門外呢?”

花疏雪一挑眉,倒是有些詫異,軒轅玥這種時候過來幹什麽,難道是有事,一揮手命令小丫鬟:“去請了雲國太子進來。”

等到小蕊走出去,花疏雪便停住了手裏的動作,然後吩咐紅栾:“把東西撤下去吧。”

“是,主子。”

紅栾領命把東西撤了下去,然後走出去吩咐小丫鬟端下去,一擡頭便看到暖雪閣門外走進來的幾個人,爲首的正是雲國太子軒轅玥,雲國太子不管走到哪裏,都是很耀眼炫目的一人。

紅栾一福身子,恭敬的開口:“見過雲國太子,主子正在廳上候着您呢。”

軒軒玥點頭,然後踩着一地的光芒走進了花廳,花廳中花疏雪已經起身了,迎面見到軒轅玥,便有禮的請了軒轅玥坐下,然後命紅栾上茶,自已陪坐在軒轅玥的對面。

紅栾上了茶後便自動自發的退了下去,現在主子名義上可是雲國太子妃,所以他們兩個人見面是應當的。

花廳之中,軒轅玥輕捧茶盎,笑意氤然的品着茶,倒是不急着開口說話,花疏雪挑眉,緩緩的開口:“不知道雲國太子今日登門有何要事?”

軒轅玥撇了撇唇角,十分的不滿花疏雪此時的生疏稱呼,放下茶盎,一臉的不贊同。

“雪雪,你都答應了要嫁給本宮,怎麽還如此的生份的叫本宮雲國太子呢,你這樣外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我們的感情多不好呢?所以你還是叫本宮玥吧。”

花疏雪一臉的黑線條,雖說她和軒轅玥彼此親近了很多,而且她心中也是情絲微動,但是這玥字她可叫不出來,實在是太肉麻了。

“雲太子,疏雪不習慣這樣叫人。”

“那也不能那麽生份啊,本宮一聽你的叫喚,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軒轅玥堅持自已的觀點,無論如何要花疏雪改換一種稱呼,花疏雪挑眉,想了一下,憑她和軒轅玥的交情,倒還不至于一口一聲的雲國太子,想着便勾唇淺笑的開口:“那麽疏雪就叫雲太子名字吧。”

“啊,”軒轅玥相當不滿意這稱呼,竟然叫他的全名,他更願意聽雪雪叫他玥啊,不過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現在她能叫他軒轅玥,日後自然能叫他玥,想着唇角勾出了笑意:“好,就這麽說不定了。”

“軒轅玥你來花府,是不是有什麽事?”

花疏雪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喚軒轅玥的名字,軒轅玥聽到她的問話,倒也忘了計較名字的事,面容微微的攏上了冷霜,慢慢的開口:“雲國宮中遇到了點事情,所以本宮必須立刻回宮了。”

軒轅玥話一落,花疏雪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胸中卻有些空落落的,以往這個人總是纏着她,這會子蓦然的聽到他要走了,自已不是高興,反而是有一抹的失落,還真是矛盾。

軒轅玥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看花疏雪的神情,便高興的笑了:“雪雪是舍不得本宮離開嗎?”

花疏雪一聽這話,臉色立刻飛上了紅霞,就算心中真有些心思,也斷然不會承認的,所以瞪了軒轅玥一眼:“誰說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是一天到晚的祈禱你早點離開的。”

“雪雪,你這樣說,本宮心裏好涼啊。”

軒轅玥假裝按壓着自已的胸口,不過花疏雪早就知道他這人會耍計,也不上當,笑意潋潋的開口:“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走,你一走我可就清淨了。”

“今日便走。”

軒轅玥緩緩的開口,不過眼裏卻攏上了幾許柔情,慢慢的開口:“雪雪,朕已經和闌國皇帝說定了,十一月月十六闌國會送你前往雲國邊境,到時候本宮會派人在邊境接你,我們十二月初六大婚。”

先前花疏雪的心中還隐有不舍,但是一聽到有關于大婚的事情,她便清醒了很多,小臉上攏上了微惱,瞪向軒轅玥:“好了,你可以走了。”

“雪雪,你真狠心。”

軒轅玥嘟嚷,然後站起了身,時辰不早了,他該離開了,不過說實在的,他有些舍不得花疏雪,爲什麽呢,因爲隻有跟她在一起,他才能有歡樂,可是一回到雲國,他便陷入了永無止境的謀算中,永遠不會有自已的真面孔,她就像是他黑暗嗜血的人生中,最後的一道光明,所以他才會如此迫切的想抓住她,明知道前路兇險又艱難,他還是想抓着她的手一起走,所以才會一心一意的想娶她。

“難道你沒聽說過,天下最毒婦人心嗎?”

花疏雪得意的笑起來,張牙舞爪的像一個小獅子,軒轅玥無奈又寵溺的開口:“不過本宮知道雪雪的心地十分的善良。”

說完便轉身往外走,走了兩三步,想起什麽似的停住身子回望向花疏雪,臉上籠罩着一片的不舍和擔憂。

“雪雪,你要當心闌國的這些人,本宮已派了人在暗中保護你,你若是需要便叫甯程,他一定會幫助你的。”

他知道闌國的這老皇帝有些不安好心,可是眼下雲國内部也了事情,他不能不回去處理,否則雲國要内亂了,不過一來闌國還忌撣雲國,所以在闌國境内,雪雪是不可能有事的,那闌國的百裏臻還不想和他們雲國正面交鋒,所以在闌國境内,他是不可能動手的,何況他暗中留下了一多半的人給雪雪,至于入雲國境内,他再想動手,他絕對不會給他機會的,到時候,他會調他手中的南禦軍前往邊境接她,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軒轅玥說完,便大踏步的離開了,門外響起杜驚鴻等人的叫聲:“太子。”

“走,回國。”

暗磁慵懶的聲音忽爾便冷酷深沉起來,似乎完全不似一個人似的,不知道爲何,花廳上坐着的花疏雪竟然有些微的心疼,心疼他此番的轉變,她的内心裏,似乎那個慵懶随意會賣萌的軒轅玥才是真正的本性,至于傳聞中心性善變,随心所欲,詭異莫測的雲國太子,隻是他的一番僞裝。

門外,紅栾和青栾二人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見主子滿臉的若有所思,二婢一時不敢吭聲,直到花疏雪放松了神色,紅栾才敢悄聲的詢問。

門外,紅栾和青栾二人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見主子滿臉的若有所思,二婢一時不敢吭聲,直到花疏雪放松了神色,紅栾才敢悄聲的詢問。

“主子,雲國太子來有事嗎?”

花疏雪點頭:“他們雲國有點事情,他回國了。”

“回國了,那這聯姻之事?”

花疏雪雖然心中對軒轅玥有些情意,可是實在煩這聯姻的事情,她讨厭闌國皇帝百裏臻,讨厭百裏家的所有人,再加上她沒有做好成親的準備,所以如何嫁往雲國啊,想着便無奈的開口。

“十一月十六闌國會派使臣送我前往雲國和親。”

“那主子的意思是?”

紅栾等候花疏雪的指示,花疏雪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慢慢的心中有了主意:“我不會牽連花家,同樣的也不會嫁給雲國太子,這樣,我們到時候在踏上雲國之路後,逃婚,這樣既不牽連花家,也讓雲國和闌國的聯姻不能成功。”

“奴婢一切聽憑主子的決斷。”

紅栾和青栾二婢抱拳領命,花疏雪點了一下頭,眼裏竄起精光。

“不過在離開闌國之前,我定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闌國的皇帝百裏臻,你們知道他爲何賜我晶蘭郡主?”

二婢不知,搖了搖頭,花疏雪唇角陡的勾出銳利而嗜血的寒芒:“晶蘭,乃是一種花,全名水晶蘭,又名死亡之花,正是我們陰瞳山上最常見的花,這闌國的皇帝百裏臻對我動了殺機,他定然會在我們踏上雲國的路上,命人對我下殺手,我既然知道他的殘狠,又如何饒得過他呢?”

“主子準備如何做?”

紅栾自然也是知道水晶蘭這種花的,隻是她從來沒把這賜号和陰瞳山的山花聯系到一起,此時一定花疏雪所說,臉色十分的難看。

“我需要好好的規化規化,對了,回頭把小東邪調回來助我。”

“是,奴婢立刻去通知。”

紅栾退了出去,青栾扶了花疏雪走出去,屋外陽光燦爛,花草肅條,除了一些長青的植物外,那些花草多數敗謝了,再加上此時的花府,各處籠罩着白色,越發的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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