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照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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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封信是小九放進去的,隻是一封假信,裏面隻有一張宣紙,什麽東西都沒有,不過大夫人此時不知道,心頭一陣高興,趕緊的催促起牡丹。

“快走。”

主仆二人從房内往外退,不過花疏雪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她一面吩咐紅栾去請花莊過來,要速度快一些,一面和青栾飛快的閃了出來,拉住了房内主仆二人的去路:“站住。”

大夫人顔氏大驚,飛快的擡首望去,隻見月色下,與她照面的人竟是花疏雪,顔氏忍不住把手中的信往袖子裏藏,然後朝着花疏雪狠狠的開口:“你倒是命大啊。”

花疏雪不以爲意的搖頭:“死不了,不過我比較好奇,你這是在幹什麽?”

“你管我幹什麽?讓開。”

顔氏一伸手想撥開花疏雪主仆二人,不過哪裏推得開,花疏雪的和青栾二人可是武功很厲害的,所以二人穩如泰山的擋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的。

顔氏急了再推一下,沒推動,不由得惱羞成怒的叫起來:“花疏雪,你想做什麽,你以爲最近你父親和老夫人懼你三分,我就怕你不成。”

“沒想讓您怕,我就是想還三夫人一個公道?”

花疏雪說完,命令青栾:“把她們帶進去。”

青栾領命,一伸手一左一右的拽了顔氏和丫鬟牡丹進去,花疏雪跟着她們身後走進去,然後笑意盈盈的望着房内兀自傷心的三夫人,緩緩的開口。

“三夫人,你說是嗎?”

三夫**驚,左右的望了一眼,然後再揉揉眼,最後确認花疏雪竟然看得到她,不由得滿臉的驚駭,往旁邊躲去,一隻手更是顫抖的指着花疏雪:“你,你怎麽看得到我的?”

“整個樊城的人都知道我一隻眼睛可以看到鬼啊。”

花疏雪輕松的開口,三夫人好久才開口:“原來這是真的,你的一隻眼睛竟然是陰陽眼。”

“沒錯,不過我好奇的是三夫人爲何不去六道輪回,還逗留在這世上,這可不太好啊。”

有她在,絕對不允許有怨靈逗留在凡塵間,必須把她送進輪回道,方能功德**。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是她害死我,是她掐死我的,所以我死得實在太不甘心了,我的雲兒,我的竹兒怎麽辦?”三夫人尖銳的叫起來,連連的搖頭,現在她很害怕花疏雪,因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森氣息令她害怕,既然她的一隻眼睛可以看到她,很顯然的,她定是有辦法對付她,所以三夫人才會害怕。

花疏雪和三夫人在說話,一側的青栾是早就習慣了,可是大夫人顔氏卻叫了起來:“不,花疏雪你在搞什麽?”

顔氏害死了三夫人,所以她自是害怕的,此時聽花疏雪神神鬼鬼的樣子,心裏發顫,不過隻當花疏雪在裝神弄鬼的吓唬她,所以強自鎮定。

房間裏,青栾已經走過去掌上了燈,燈光一起,三夫人害怕的縮在光影裏,不敢再亂動。

其實她的怨靈氣息很低,所以遇到光亮的地方還有陽氣過重的人便會難受。

花疏雪笑望着顔氏,冷冷的撇她一眼,随之陰骜的開口:“你掐死了三夫人,然後把她扔進荷花池中,你以爲她會甘心去投胎輪回嗎?她現在便在這間屋子裏,你是想見見她嗎?”

顔氏一聽,臉色血色全無,還死命的搖頭:“你胡說,我沒有害她,你憑什麽說我掐死她,我好好的掐死她做什麽,難道就因爲她會升爲平妻我便害她嗎?”

花疏雪還沒有說話,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紅栾拉開了門,花莊和花家的老夫人走了進來,先前紅栾去找人,花莊竟然在老夫人哪裏,所以紅栾一并把老夫人給請了過來。

花莊和花老夫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走進去便看到被青栾扔在地上的大夫人顔氏和丫鬟牡丹二人,不由得奇怪的開口。

“顔氏,你這是做什麽呢?”

花疏雪淡淡的開口:“父親和老祖宗坐下來吧,很快便會知道她在幹什麽了?”

顔氏一看花莊和老夫人出現,便哭着朝花莊開口:“老爺救命啊,這大小姐抽風抓了我在這裏,我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麽?”

花疏雪冷笑一聲,懶得和這顔氏狡辯,直接命令青栾:“去,把她袖子裏的信取了來。”

青栾領命,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伸手拽了顔氏的手,然後從她的衣袖中取了信出來,顔氏臉色難看,她隻當這是一封三夫人留給花疏雪的信,所以心裏害怕。

花疏雪從青栾手中接過信,揚了揚然後望向花莊和老夫人:“顔氏便是爲了這封信,才會來的三夫人屋子,她爲什麽來三夫人的屋子呢,其實這件事還與我有關,先前我從肅王府回來,三夫人找過我,說我的身世和現在不一樣,她說如若我能幫助她拿到平妻之位,她便告訴我真實的身世,所以我才會出口幫她,她死的那一晚,本來是邀我在荷花池邊見面,告訴我關于我身世的,沒想到這件事先被顔氏給知道了,她怕三夫人洩露出去,所以便先掐死了三夫人,然後把三夫人扔進了荷花池,然後再嫁禍到我的頭上。”

花疏雪的一番話,房内所有人臉色都難看起來,花莊和老夫人相視一眼,然後齊齊的望着顔氏。

顔氏掙紮着開口:“我沒有。”

“沒有,這是什麽,這是竹兒和你說的,他娘的房裏有一封信,所以你擔心是他娘留給我的,所以便乘夜前來找信,是嗎?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花疏雪并沒有打開那封信,因爲裏面是空白的,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已的身世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現在隻不過爲了唬住大夫人。

不過大夫人并沒有被徹底的震住,隻是在驚慌過後再次掙紮起來:“你胡說,你胡說,什麽身世啊,我不懂,我什麽都不懂。”

花疏雪挑眉望向房内牆角一抹光影裏的三夫人,三夫人見花疏雪是爲了幫她申冤,胸中的怨氣總算淡化了不少,此刻見花疏雪望她,忙沉聲的開口。

“其實大小姐你乃是大夫人顔氏的親身女兒,你是花家嫡出的小姐,那二小姐花疏雨是小妾所生的,大夫人生了你大概有幾日的功夫,有一晚我剩人不備,偷偷的溜到你的房間裏去看你,那時候你臉上還沒有長黑色的胎痣,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兒,我便抱了你,看到你的手臂上方,有一枚并蒂蓮花的胎痣,後來我又溜出了大夫人的房間,所以沒人知道我那一晚曾進過夫人的房子裏,那時候府裏有個小妾早了兩日生了女孩子,那小妾乃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頭,因爲夫人不生養,所以跟了老爺被擡了妾,後來小妾生了花疏雨後便去世了,她就被顔氏抱到了身邊,然後你被換成了小妾的女兒,成了花家庶出的女兒,那時候你臉上長了胎痣,夫人可能便是嫌厭你這個,所以才會把你換成小妾的女兒的,她怕别人非議,開始的時候,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後來大概在你十歲的時候,一次你落水身上的衣服全潮濕了,我發現了你手臂上的并蒂蓮花,才知道原來你才是夫人的女兒,花府的嫡出小姐,花疏雨才是那小妾的女兒。”

三夫人說到這兒,花疏雪已經啞口無言了,她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算來算去,沒算到她其實是顔氏的親生女兒,這消息真是太震憾了,使得她好半天做聲不得,如果顔氏真是她的親生母親,那她現在對付顔氏又算什麽。

一時間做聲不得,三夫人知道花疏雪一時難以接受,繼續接着往下說。

“那天晚上,我本來打算告訴你這個的,誰知道顔氏竟然在半路上擋住了我的去路,問我你究竟爲什麽幫助我,也怪我自已一時口快,便說出了要告訴你關于你身世的事情,她一急便掐住我了,最後竟把我掐死了,後來還把我扔進荷花池裏。”

三夫人說完便低低的哭泣了起來,花疏雪沒說話,一雙懾人的冷瞳,緊緊的盯着大夫人顔氏,慢慢的問一句:“顔氏,你是我親生母親嗎?”

此言一出,顔氏臉色瞬間慘白,然後怪叫一聲,嗷,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的便昏了過去,小丫鬟牡丹急得直哭,一邊哭一邊叫:“夫人,夫人。”

花疏雪才懶得理會顔氏,雖然她可能是她的親生母親,可那又怎麽樣,這個女人太歹毒了吧,竟然要如此的害她,難道就因爲她臉上長了一枚黑色的胎痣嗎,就因爲這樣嗎?

花疏雪望向花莊和花老夫人沉聲的開口:“我是花家嫡出的女兒嗎?”

這一次花莊和花老夫人也啞口無言了,好久才看到花莊用力的點頭,然後沉重的開口:“沒錯,你是我們花家嫡出的女兒,花疏雨庶出的。”

花疏雪一聽花莊的話,直接便怒了,臉色陰沉沉的,涼飕飕的一指地上昏死過去的顔氏:“那她爲何如此恨心呢,”

如此恨心的對待自個的女兒,難道就因爲她臉上長了青胎嗎?長得太醜嗎?如果她好好的照顧花疏雪,說不定她不會死呢。

自已也不會成了命定的靈雀台的主子了,這一路走來,她并不容易,從什麽都不懂,到現在的慢慢學習,僅僅一年的時間,她不是神人,有時候也會無助,她不是那種生來便是殺手特工,也不是那些黑幫老大,遇到什麽事都信手拈來,她是一路慢慢的走過來的,沒想到到最後竟然知道一直害得前身如此不好的竟是她的母親,這無論如何都讓她難以置信。

花疏雪冷眼睨着地上的大夫人,并沒有似毫的同情,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如此的對待自個的女兒,又因爲害怕三夫人洩秘所以殺了三夫人,她根本就死有餘辜。

想着花疏雪臉色一沉,朝顔氏身側的牡丹開口:“說,三夫人是不是大夫人掐死的。”

牡丹沒想到大小姐竟然把矛頭對準了她,心中不由得害怕,可是還知道搖頭否認:“不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嗎?”

花疏雪嗜血冰冷的開口,然後望向一側的紅栾:“把她給我帶下去,亂棍打死,扔亂墳崗去,這該死的賤婢子,看她是嘴硬,還是闆子硬。”

紅栾一聲應便自走上去,一把拽起地上的牡丹,牡丹哪裏見過這陣仗,早叫了起來:“老爺,救我,老爺救我。”

花莊一看花疏雪的動作,隻怕牡丹真熬不住交了,現在府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終歸是不妥當,大夫人害死了三夫人,此時傳出去,他們花家可就蒙上了陰影,日後竹兒和花疏雲等人可就難有相與的人了。

想到這花莊出聲:“雪丫頭。”

花疏雪今兒個是實在太生氣了,完全被自個的身份給氣到了,她讨厭這樣的事實,倒情願自已是随便什麽人家抱養回來的,那還能心安理理一些,但現在顔氏所做的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

所以花莊一開口,花疏雪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大叫:“住嘴,父親别想求情,求情也沒有用。”

說完依舊命令紅栾:“還不拖出去,如若她交待了,便把她帶進來,如若不交待了,直接打死,膽敢和夫人一起做下這等龌龊的事情來,就該被打死。”

牡丹這下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哪裏還敢反抗,趕緊的尖叫起來:“大小姐,我說,我說。”

花疏雪一招手,紅栾便又把她提了進來,這丫頭整張臉都吓白了,老爺都救不了她,所以她哪裏還敢隐瞞,趕緊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是的,大小姐,其實夫人先前和三夫人遇上并沒有想掐死三夫人,後來是着急了,所以失手便把三夫人給掐死了,然後把她扔進了荷花池。”

至于别的她也不太懂,花疏雪一聽,整張臉便黑了,實在是太恨這顔氏了,你把人掐死了,你還扔進荷花池來陷害自個的女兒,這是人做出來的嗎?如此一想,心中半點情份也沒有,直接命令花莊。

“父親,立刻報官吧,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讓官府把她給抓起來給三夫人抵命。”

花疏雪話一落,一直待在房間某一角的三夫人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會一直逗留在花家沒有離去,現在若是大夫人伏法了,她便自行離去了。

不過花疏雪的話落,花莊遲疑了,沉聲的開口:“如若真的把顔氏抓進大牢,那麽我們花家可就完了,以後竹兒和雲兒的親事,隻怕就難堪了,雖然顔氏做出的事令我心痛,我也不會輕饒了她,但是現在就算把她伏法了,那三夫人也不會複活了,反而是更害得花家成了别人眼中家門敗壞的人家,以後花家的人還有辦法擡頭做人嗎?”

花莊的話落,花疏雪相當的不屑,殺人償命,天經地儀,這種時候還考慮這個,想得太多了。

花莊的話落,老夫人顫抖着身子站了起來,膝蓋一軟便往地上跪下去,她看出今兒個花疏雪是鐵了心的要把顔氏送進大牢了,如若真是這樣,花家可就完了,她如何能讓這種事發生呢,所以老夫人竟然當堂跪了下來。

“雪丫頭,你就給老祖宗一個情份吧,饒過這顔氏吧,我們定然嚴懲她,絕對不會輕饒了她的。”

花疏雪一看老太太都跪下來,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不過倒是伸出手拉了老太太起來。

“老祖宗起來吧。”

“雪丫頭,你就答應老祖宗吧。”

花疏雪的眼睛瞄向房間一側的三夫人,這事歸根究底還是三夫人的事情,三夫人當真能饒過顔氏嗎?誰知道那三夫人在聽了花莊的話後,認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尤其是她已經死了,死了後的她不能再爲兒女們做什麽,難道還要讓她們成爲樊城内的笑話嗎?想着竟然慢慢的走出來,撲通一聲跪下,幫助顔氏求起情來。

“大小姐,請你别把顔氏抓進大牢裏,老爺一定會重懲她的,如若她真的進大牢,花家就毀了,竹兒和雲兒怎麽辦?”

花疏雪望向三夫人,想着她的枉死,她留着就是一心報仇的,但是現在竟然爲了兒女們的幸福,甯願仇不報了,這說明天下最無私的愛便是母愛啊,可是大夫人顔氏爲何卻和别人不一樣呢?

現在不但是老太太,連三夫人都跪下來了,花疏雪還有什麽理由堅持把顔氏送進大牢中去,何況這女人還是她的生母,越想越覺得惱恨,最後沉着臉站起了身,望向花莊:“既然不送進大牢,父親打算如何處治她,如果處理得當,我就不堅持送她去大牢。”

花莊一聽花疏雪的話,伸手扶起老夫人,兩人松了一口氣,皆以爲花疏雪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放過了顔氏,其實卻不知道,花疏雪是因爲三夫人的下跪,所以才不堅持送顔氏去大牢,因爲顔氏名義上還頂着她親母的名聲,如若這件事傳出去,隻怕别人便罵她不孝了,但是對于這樣恨心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若是花莊處理得不好,她一樣不會放過。

花莊面容冷沉,朝門外大喝一聲:“來人,把顔氏給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闆,另外,從今日起把她囚在自個的院子,永遠不準再出她的院子一步。”

“是,”花家的護衛一聲應飛快的閃了進來,然後把大夫人顔氏拉了下去執刑。

雖然有近二十年的夫妻情份,花莊不忍心,可是花疏雪虎視眈眈的盯着呢,如若他不如此重懲顔氏,花疏雪定然要把她送進大牢,那花家便被人笑話了,所以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護衛把大夫人帶下去,花疏雪臉如冰霜的命令紅栾:“給我去監視着,這闆子必須狠狠的打。”

她這是給前身報仇,不管大夫人顔氏是不是前身的親母,這都是她該受着的,三十闆子可是去了顔氏的大半條命了,今兒個她暫時饒過她,這暫時的饒過還是因爲自已現在頂着顔氏親生女兒的事情,不過她是不信顔氏是她親生母親的,她會再查這件事的。

紅栾領命跟着護衛走了出去,花疏雪冷睨了那牡丹一眼,沒有半絲的同情,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想着朝外面再次命令:“來人,把這賤婢帶下去同樣打三十闆子。”

“是。”花府管家福海領命走了進來,把牡丹也拉了下去。

牡丹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手心手背全是冷汗,周身更是濕漉漉的,大小姐實在太叫人害怕了,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命人把她的親娘送進大牢裏,确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打她三十闆子算是輕的了,現在她連開口求饒都不敢,生怕她一怒再賜她一個死字,這奴才的命可是如草介一般不值錢的。

花莊和老夫人滿臉的驚悚,深受驚吓,卻也不敢多說什麽,惹惱了花疏雪,隻怕她什麽都做得出來,**二人相扶着退了出去,花疏雪留在最後,望着跪在地上的三夫人,緩緩的開口:“你當真甘心嗎?就這麽放過她。”

“隻要竹兒和雲兒好,我報不報仇又怎麽樣?”

三夫人凄然的笑起來,她留下本來就不應該,先前聽花莊的一席話,她蓦然驚醒,她可不能害了她的竹兒和雲兒。

花疏雪十分的同情三夫人,若是她知道竹兒其實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隻是小九,不知道她會如何的瘋狂,算了,還是讓這個女人安心點吧,想着便又思起另外一件事情來,詢問三夫人。

“你說先前進大夫人的房間抱過我,确定嗎?”

花疏雪實在無法相信,這大夫人竟是前身花疏雪的母親,怎麽可能有如此狠毒的母親呢,看看三夫人所做的,便知道何爲母親,而大夫人所做的,又何來母親二字?所以究竟是哪裏出了錯呢。

三夫人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大小姐,妾是很認真的看了的,因爲那并蒂蓮花的胎痣并不多見,所以妾還認真的看了呢?”

花疏雪的身上确實有一朵并蒂蓮花的胎痣,所以她一時默然無語,直到旁邊的紅栾提醒:“主子,夜深了。”

“嗯,”花疏雪點頭,然後望向三夫人:“現在你還有什麽心思,可以告訴我,我要把你收進我的戒子中,然後送走,到下一年的七月十五,送回輪回道重新投胎。”

三夫人自從知道花疏雪的眼睛可以看到她的時候起,便知道她定然異于常人,此時聽她說,也不驚訝,隻是淡淡的笑了:“如果大小姐的能力許可的範圍内,請幫幫竹兒和雲兒。”

她說完跪伏在地上,不再說話,花疏雪不再說話,手一伸按了星魂戒,一道輕光起,三夫人被收了進去,然後房間内一片黑暗,再沒有一點的聲響。

花疏雪主仆三人走了出去,一路回暖雪閣而去。

暖雪閣裏,花疏雪的房間裏,小九正坐在椅子上晃着雙腿捧着茶盎兒等候着,一看到花疏雪走進來,便放下茶盎撲了過來,抱着她的腰,先親熱了一會兒,然後才有空問:“姐姐,怎麽樣,是否抓住那顔氏了?”

一聽小九提到顔氏,花疏雪的臉色便有些幽暗了,一想到顔氏竟是她的親母,她實在提不起勁來,所以搖了搖頭:“不提那顔氏了,一提便心煩。”

小九一下子不說話了,眨着大眼睛望向一側的紅栾和青栾二婢,二婢趕緊的沖着他擠眼色,表示主子心情并不太好,所以讓他千萬别提主子的煩心事。

房間裏,花疏雪坐在椅子上,紅栾捧上了茶上來,然後關心的提醒:“主子早點睡吧,你昏迷了兩天,現在精神還沒有十分的好呢?”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然後喝茶,總之她不相信顔氏乃是她的親生母親,所以她一定要再查,也許當時三夫人看到的也是一個假像呢,要不然她實在解釋不了,顔氏爲何如此心狠手辣的對付自個的女兒,就算她臉上長了青胎,會讓她丢臉,也不至于招到這種對待啊,所以說不定還有别的隐情,隻是這事顔氏肯定是不說的,花莊先前承認了她是花家的嫡女,他究竟知不知道别的隐情,對了,還有個老夫人,一想到老夫人,花疏雪的眼睛亮了,然後招手示意小九走過來。

小九可是老夫人的心頭好,所以讓小九幫她去探老夫人的口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如此一想,花疏雪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小九,過來,幫姐姐一個忙好嗎?”

“好,姐姐你說。”

小九一聽花疏雪的話,早眉開顔笑的走過去偎在她的身邊了,花疏雪輕聲的開口:“沒事多去陪陪老太太,然後問問她,有關于姐姐身世事情,也許老太太不會說,但她神色肯定不對勁,隻要一不對勁便過來告訴姐姐,我想那顔氏絕不可能是我生母的,如若她是我的生母,怎麽可能十幾年來不聞不問,還讓管家下人的欺負自個的女兒呢,這實在太不正常了,所以說一定别有隐情。”

花疏雪說完,小九的眼睛便亮了,稚嫩的小臉蛋上攏上甜甜的笑意,連連的點頭:“好,姐姐,我會幫你的。”

若不是幫助姐姐,他才懶得去讨好那老太太呢,誰讓她們對姐姐不好呢。

“謝謝我們家小九了。”

花疏雪心情好起來,抱着小九便叭叽親了一口,小九還送上了另一半粉嫩的臉蛋:“姐姐,還有這邊呢?”

這下屋子裏的人都笑了起來,花疏雪再次親了他一下,這下小家夥心滿意足了,揮着手和花疏雪道晚安:“姐姐,再見,我回去睡覺了。”

“嗯,”花疏雪點頭,然後喚出連錦,示意他一定要牢牢的跟着小九,那顔氏現在沒有被抓進大牢,三十闆子未必讓她借住教訓,她會不會惱羞成怒的對付小九,不過有連錦跟着小九,憑大夫人顔氏想傷他,是不可能的,花疏雪的眼神一片冷芒,陰森森的命令連錦。

“如若她把主意打到小九的身上,給我狠狠的收拾她,讓她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夜很深了,花疏雪也累了,便盥洗休息了。

第二日整個花府的人便知道了昨夜大夫人被老爺命人打了三十闆子,聽說直打得皮開肉綻,昏過去幾次,現在隻剩下半條命了,還被老爺下令囚禁在自個的院子,永遠不準出院子一步。

花家人心惶惶,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不知道大夫人究竟犯了什麽錯,竟然讓老爺如此的重罰。

花疏雪早起後,收拾了一番便領着紅栾和青栾出府去了,前往闌國的驿宮,不知道雲國太子軒轅玥究竟怎麽樣了,她一直很憂心,所以一早起來後,便決定了前往闌國驿宮去探望他。

馬車行了半日便到了闌國的驿宮,驿宮很豪華氣派,花疏雪求見雲國太子。

雲國太子府的杜驚鴻一聽到人禀報,便領着雲國太子府的侍衛迎了過來,一看到花疏雪,幾人抱拳恭敬的開口:“見過花家小姐。”

花疏雪點頭,瞳眸中閃過一絲焦急,飛快的開口:“軒轅玥怎麽樣了?他醒過來沒有?”

杜驚鴻臉上浮起笑意:“花小姐别心急,昨夜太子已經醒過來了。”

先前太子之所以未醒,乃是因爲失血的原因,體内的真氣受到了阻滞所以才會一時昏迷,好在夜裏已經醒過來了,所以他們這些手下也松了一口氣。

現在看花家小姐如此心急的關心主子,看來她對主子與從前不一樣了,主子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如此一想,眉目舒展。

“花小姐,請。”

杜驚鴻恭敬的請了花疏雪主仆三人内入,驿宮内,占地極廣,院落衆多,若沒有人帶領,還真容易摸錯路,所以杜驚鴻才會過來領人。

一行人七轉八彎的往雲國所住的别院而去,路上,花疏雪的心有些不穩,不知道待會兒看到軒轅玥,兩個人如何相處,自從兩人墜落山洞,發生了軒轅玥救她,并以血喂她的事情後,她一直回避這樣的事情。

軒轅玥的血既然如此的珍貴,他爲何要犧牲自已而去救她,差點害到了自個兒,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多麽的貴重嗎?如若說他放血救她,便是愛她,她還真的難以置信,軒轅玥是何許人也,名滿天下的雲國太子,人人知道他的性情最是詭異莫測,更知道此人的心性是冷漠無情的,一生所做之事皆有利所圖,有其獨具匠心的目的,那麽他救她又是爲了什麽目的,如果說是愛,她是全然不信的。

前面一聲到了,花疏雪蓦然回神,擡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上的薄紗,然後望向面前雕梁畫棟的房屋,長廊下立着幾名侍衛和婢女,個個面無表情的立在門前,一看到杜驚鴻領了花疏雪過來,微微垂首:“見過花家的小姐。”

花疏雪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她可以輕易的看出這些雲國太子府的人,在經曆過此次的事件後,對她已明顯的不像之前的那般不屑了。

杜驚鴻恭敬的開口:“花小姐,你稍候一會兒,屬下進去禀報我家主子。”

“好,”花疏雪輕柔淡雅的聲音響起,杜驚鴻轉身進去禀報。

門前,主仆三人掉首打量雲國使臣所住的别院,豪華奢侈,院子占地很大,随處可見的假山碎石,小橋流水,遠處還有成排的翠竹,在風中輕搖,此别院果然不錯。

花疏雪正打量得入神,忽地聽到一道懊惱高昂的聲音響起來:“花疏雪,你來這裏做什麽?”

隻見廊外一道青石碎徑上,走來幾個袅娜可人的女子,前面的正是雲國公主軒轅霓裳,旁邊跟着的自然是慕容岚,後面跟着的是這兩人的婢女,一衆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軒轅霓裳一看到花疏雪便沒什麽好臉色,她在花疏雪的手上已經連連吃了幾次的癟,所以對此人一點好感都無,再加上皇兄竟然因爲她而受了傷,現在雖然醒過來了,可是她不樂意再看到皇兄和此女有糾纏。

沒想到現在花疏雪竟然過來找她皇兄,當真是可惡。

說話間,軒轅霓裳領着人走了過來,一雙嬌俏逼人的瞳眸中滿是陰骜,陰沉的瞪視着花疏雪。

花疏雪臉色微暗,瞳眸冷若冰霜,若非爲了探視軒轅玥,她以爲她願意來啊。

想着冷且淡的開口:“花疏雪自是前來探視雲國太子的,無論如何雲國太子救了我,我該來道聲謝。”

軒轅霓裳一看花疏雪的神态,竟比她還高傲,越發的氣惱,再加上聽了花疏雪的話,她實在忍不住怪叫起來:“花疏雪,你以爲你的謝字有多值錢啊,竟然來道聲謝,你還是離我皇兄遠點,我皇兄遇到你就沒有遇到過好事,你真是個黴人,誰遇到誰倒黴。”

“那公主一直纏着我,怎麽就不見倒黴呢,我倒願意把身上的黴氣全都轉到公主的身上。”

花疏雪不卑不亢的開口,似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軒轅霓裳因爲她的話,整張小臉蛋都氣得紅通通的,胸脯上下起伏,可見被氣得不輕,一側的丫鬟忍不住開口:“公主,你沒事吧。”

慕容岚也适時的開口:“公主,你别氣傷了身體,不值當。”

花疏雪冷眼看着慕容岚,這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可以随意的利用公主,而軒轅霓裳竟然傻傻的被她利用,而毫無察覺,可見她的手段有多厲害。

慕容岚的話好似點火折子一般,輕輕的一擦,軒轅霓裳的怒火便達到了極點,怒極了的她,手一伸便朝花疏雪的臉上扇去,花疏雪豈會讓她打到自個兒,手一伸握住了軒轅霓裳的手,手下力道陡增,軒轅霓裳疼得咧牙,不過身上的傲氣使得她疼死了也不會開口求饒的,倔傲的冷瞪向花疏雪,花疏雪陡的一松手,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揚手,一巴掌便朝軒轅霓裳的臉上扇去,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長廊下所有人都呆了,不但是慕容岚和雲國的宮女,就是軒轅玥的手下也都愣住了,這花家的小姐是不是太猛了,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扇了公主一耳光。

花疏雪不理會别人如何想她的,隻是陰骜嗜血的開口。

“以後理我遠點,上次比試時我就說了,若是再敢招惹我,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還有我不和蠢笨無知的女人說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還一臉的洋洋得意,隻不過是個可笑的傀偶罷了。”

軒轅霓裳從小到大沒被人打過,現在不但被人打了,還被說成蠢笨無知,她高傲的心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往軒轅玥的房間闖去。

侍衛們一個不察,竟然讓她沖了進去,不由得齊齊的變了臉,叫起來:“公主,公主。”

門裏,杜驚鴻走了出來,一臉難看的瞪了門前的數名侍衛,然後恭敬的請了花疏雪進去:“花小姐請。”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石階之下立着的慕容岚,慕容岚因爲先前花疏雪的話,所以臉色瞬間變了顔色,此時又恢複過來了,不過一雙瞳眸之中滿是深不可測的幽芒。

花疏雪轉身便跟着杜驚鴻走了進去,這一走進去才發現内裏别有洞天,并不單純的隻是一個卧房,外面是書房,裏面的是偏廳,然後再進去才是軒轅玥休息的卧房,花疏雪跟着杜驚鴻一路走進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耳邊還聽到軒轅霓裳正在向軒轅玥告狀,說她如何的欺負她,如何的打她,還說她罵她蠢笨什麽的。

花疏雪等人走到軒轅玥的門前時,正好聽到他懶散暗磁的聲音響起來。

“雪雪又沒有說錯,你是挺笨的啊,要不然爲什麽總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呢,再說她打你一耳光你便委屈了,你沒事找人麻煩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别人有多煩啊,她隻打了你一耳光的,是我可就不是一耳光,非打落你滿嘴牙不可。”

最後一句說得有點恨,房内好半天沒有聲音,杜驚鴻和花疏雪走進去的時候,軒轅霓裳驚醒了過來,一看花疏雪走進來,越發的惱怒,心知肚明皇兄是不可能幫助自已的,他要幫也是幫這個妖女,明明長得醜,竟然還讓皇兄如此的着迷,不是妖女是什麽,想到這,軒轅霓裳狠狠的一跺腳,轉身便奔出了軒轅玥的卧房。

花疏雪前面杜驚鴻恭敬的開口:“太子,花小姐請過來了。”

說完便退了出去,連帶的把紅栾和青栾二婢帶了下去,雖然二婢有些擔心,不過想想雲國太子都受傷了,也不能拿自家主子怎麽樣,所以便跟着杜驚鴻的身後走了出去。

房内,花疏雪站着未動,一雙靈動的美眸定定的落在床上軒轅玥的身上,意識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山崩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墜落在黑漆漆的山洞時,他背她時候的霸道,心微微的有些酥軟。

軒轅玥雖然昏迷了兩日,不過此時的精神不錯,俊美的五官微微有些蒼白,别的倒沒什麽變化,泛着淡淡紫芒的眼瞳因爲高興而染着氤氲,潋滟深邃,性命的唇角勾出懶散的輕撇,說不出的迷惑性感,他随意的歪靠在床邊,柔聲的開口:“雪雪,你個小沒良心的總算來看我了,沒枉了本宮救你一場。”

肆意随性,還隐透着玩味,他一開口,花疏雪便放松了下來,緩緩的走過去坐到他的床前,清悅的聲音響起。

“你沒事吧。”

她話一落,軒轅玥先前還好好的面容,眉忽然蹙了起來,唇緊抿着,然後手一伸按壓着胸前,很是痛苦的開口:“雪雪,這裏疼,這裏也疼。”

花疏雪一聽,臉色微微變了,飛快的起身上前:“要不要叫大夫?”

不過一看到軒轅玥的手胡亂的指一通,便知道他是故意裝了整她的,自已還真的上當了,不由得臉頰微燙起來,忍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這下是真的拍到了軒轅玥的痛肩,他的左肩,那天晚上兩人墜落山洞的時候,他的左肩撞在了石壁上,受了傷的,這會子被花疏雪一拍,疼得直呲牙,花疏雪隻當他又假裝,冷哼:“活該。”

不過等到細看,發現他的臉色竟然浮起了細密的汗珠子,似乎真的被她拍到了傷處,不由得臉色變了,趨身詢問:“怎麽樣,怎麽樣?”

軒轅玥忍着肩上的痛感,懶散的笑着搖頭:“沒事,逗你呢。”

不過這一次花疏雪還是知道他言不由衷的,看來自已一巴掌是真的拍到了他的傷處了,不由得微微地懊惱,一時沒有說話,軒轅玥伸出手一把拉着花疏雪的手,緊握在手中,感受着花疏雪指上傳來的細細熱量,慢慢的傳到他的周身上下,舒服極了,令他忍不住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了一會兒這樣的觸感。

花疏雪想抽回手,看他閉上眼睛,一時不忍心,便由着他握着,隻到軒轅玥再次的睜開眼睛,那雙濃郁如碧潭眸子裏滿是柔情,好似黑色的磁石似的,深深的吸引着别人,花疏雪望着他,心慢慢的跳得有些快,手心裏全是汗漬。

軒轅玥溫柔暗磁的聲音慢慢的在房内響起來。

“雪雪,你說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呢?”

他的話一落,花疏雪整個人好似被敲打了一下,蓦然的驚醒了,她在幹什麽,差點便陷進去了,别忘了她眼下最該做的事是如何讓自身的能力變強,然後保護好靈雀台,至于兒女情長的事,似乎不适合現在的時候,想着便抽回了手,整個人冷靜下來。

“疏雪欠雲太子一條命,這乃是生死之情,雲太子日後若是有需要疏雪的地方,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就算要疏雪的一條命,疏雪也不會皺半下眉頭。”

軒轅玥并沒有因爲花疏雪的話而高興,相反的望着自已空落落的手,十分的胸悶愁怅,雪雪這是怎麽了,之前明明看到她是有些心動的啊,爲什麽很快便翻臉無情,變了一個樣呢,女人心海底針啊,軒轅玥一邊想着還不忘用手按着胸口:“雪雪,你好冷酷,知道嗎?本宮這裏好難受。”

他邪魅無比的舒長眉,眯瞳眸,那一身的白衣映襯得整個人慵懶撩人,眼若碧湖般浮着潋漪,隻怕稍不留神便深陷進去了,花疏雪深呼吸控制自已的心神,然後笑意盈盈的起身,優雅的開口:“雲太子,既然你沒事了,那麽疏雪也該告辭了,日後若是需要疏雪的地方,請一定開口,疏雪自當盡力而爲。”

軒轅玥一看花疏雪要走,心情郁悶了,唇角忍不住勾起來,一抹委屈溢于俊容之上。

“雪雪,你真狠,本宮現在可是受傷了啊。”

“那雲太子需要我爲你做些什麽嗎?”

花疏雪挪揄地聲音響起來,她既不是大夫,也不是什麽靈丹妙藥,所以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而且現在她越和他待在一起,越覺得此人的危險,她的心神已受到了幹擾了,所以她不想也不願意再留下來。

不過軒轅玥才不理會她心中所想的,一聽花疏雪的話,便笑了起來,整張面容光華如玉。

“既然雪雪不以身相許,那留下來照顧本宮幾日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先慢慢的一寸寸的攻陷這丫頭的心,隻要她能留下就好,他就不信收服不了她。

軒轅玥在心中想着,臉上卻不顯出來,一雙深邃幽暗的瞳眸盯着花疏雪,瞳眸之中微微泛起氤氲,竟令人不忍拒絕,花疏雪一聽軒轅玥的話,頭皮隐隐的發麻,留下來照顧軒轅玥,她本來便不想和這男人太過接近,現在竟然還要留下來照顧他,可若是拒絕,确實顯得過于冷心寡情了,人家救了她,讓她照顧幾日,她竟然不樂意,這種事傳出去,隻怕是人都會說她不仁不義了,最後花疏雪一咬牙,認了。

“好,既然雲太子是因爲疏雪所受的傷,那疏雪便留下來照顧雲太子三日。”

她就不信三日的功夫,她和他能生出什麽枝節來,隻要自已把持得住,就不怕這男人的撩撥。

“本宮知道雪雪絕對不是狠心之人。”

軒轅玥笑了,眼梢隐有狡诘,跟一隻千年的白狐似的,老謀深算,他一言落,便心情愉悅的朝外面喚人。

“來人。”

門外杜驚鴻和紅栾等走了進來,軒轅玥笑意盈盈的吩咐下去:“去給花家小姐按排一個房間,她要留下來照顧本宮三日,這三日好好的侍候花小姐。”

“是,主子。”

杜驚鴻驚奇無比,沒想到這花家小姐竟然願意留下來照顧主子,這倒是随了主子的心意了,恭敬的應聲下去按排房間。

房裏,紅栾和青栾二婢一臉的驚奇,不知道主子爲何要留下來照顧這雲國的太子,這近身侍候可是最容易産生感情的啊。

不過二婢不敢說話,小心的立在一邊,軒轅玥懶散的聲音響起來:“雪雪,陪本宮下盤棋好嗎?本宮想下棋了。”

花疏雪無語的翻白眼,他不是受傷的人嗎?怎麽想起下棋了,現在自已是照顧他的人,所以哪裏能由着他,面容一沉便走過去,強勢的扶了他躺下。

“既讓我留下照顧你,就要按我說的辦,你昏迷不醒兩天了,夜裏才醒,元氣還沒有恢複,所以趕緊的休息,不準下棋,等好了再來下。”

花疏雪侍候着軒轅玥睡下,還順手給他蓋好了薄衾,那雲國太子也難得的聽話,一雙鳳眸滿是溫柔遣绻的望着花疏雪,柔融的開口:“雪雪,你真有小管家婆的味道,本宮喜歡。”

花疏雪瞪他,他立刻乖乖的閉上眼睛,其實他是真的累了,隻是因爲想與雪雪多相處所以一直撐着,現在一閉上眼睛,慢慢的便睡着了,不過想到花疏雪留在驿宮内照顧,他便沒來由得雀躍起來,連休息時,唇角也勾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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