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左右我就趕到了翔哥家的樓下,翔哥的家也是我們小區的,此時他們那棟樓下面很多街坊鄰居正在議論呢。
我看到一個熟人就趕忙上去問:“張嬸,出什麽事了,”
“輝子回來了,”張嬸回頭看到我,一臉驚訝的說:“乖乖的,你娘不是說你當警察了嗎,怎麽還穿一身軍裝回來了,輝子真是出息了,”
“嬸,你别笑話我了,這過年不是回家嗎,這上面出什麽事情了,”我明知故問的道,我也不是笨蛋,先問清楚這上面的情況再想接下來該怎麽做。
“對了對了,輝子,你可是警察,翔子也是你一起玩到大的,這次翔子他爹惹禍了,”這張嬸就給我說了起來。
翔子他爹原本是做建材生意的,這王瑞以前雖然是混混,但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和區政府裏的一個領導扯上了關系,然後也是想要做房地産,然後找翔哥他爹買建材做樣闆房。
但這王瑞想要空手套白狼,買了建材以後就不想給錢,然後翔哥他爹就找上他家去鬧,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破杯子,然後這王瑞就獅子大開口,說這杯子幾十萬,除去賣建材的錢,還要讓翔哥他爹賠三十萬。
翔哥他爹也是做小本買賣,哪有那麽多錢,當時就不幹,然後這王瑞直接就找了幾個小混混把翔哥他爹打了一頓,當時就打了出去。
打進了區醫院還醫療了很多錢。
這件事情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翔哥他爹出院也不敢去找王瑞要建材錢,但這王瑞反倒是心黑,反過來找翔哥他爹賠錢,天天找人在他家門口蹲着,到後來甚至是翔哥他爹出門一趟就打一頓。
現在過年了,這王瑞直接帶着十幾個小混混來守在門口,逼他還錢。
這就是張嬸給我說的事情過程了,我連忙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沖樓上走去。
走到四樓的時候就聽到樓上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有砸門的聲音,我連忙沖上翔哥家所在的五樓。
我沖了上去,一看,樓道上,十幾個光着膀子,身上還有紋身,一個個罵罵咧咧的蹲在地上抽煙,隻有一個光着頭,看起來三十多歲,帶着根金項鏈的男子抽着煙,拿着電話在說什麽。
“哥們,你誰啊,我們辦事呢,給我下去,”
我還沒走上去,就有一個小混混拿着根棍子指着我說了起來,我撇了他一眼說:“給我滾開,”
“喲呵,還挺拽,以爲穿了個假軍裝,穿個馬甲就以爲不是王八了,”這孫子拿着棍子就沖着我的腦袋砸了過來,我好歹也是在警校學過那麽久的格鬥術,輕松的躲開了他毫無力道的一棍,一拳沖他下巴打去。
一拳打上去,這個瘦瘦弱弱,跟個吸毒犯一樣的家夥一拳就讓我幹趴下了。
這個家夥被我打趴下以後捂着自己的下巴罵:“草,兄弟們,這小子找茬,跟我抄家夥,”
那十幾個混混一個個的都歪着脖子站了起來,一個個的一臉痞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是小混混一樣。
“給我安靜點,”那個帶着金項鏈的家夥,估計就是那個王瑞吧,他叼着根煙走到我面前,撇了我的軍裝一眼,哼了一聲:“小子,混哪裏的,膽不小啊,穿假軍裝就算了,還敢弄的大校軍銜,以爲部隊的人真的是吃幹飯的嗎,”
“我這軍銜是不是真的不用你關心了,我是黎緒翔的朋友,他爹給你打破杯子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事你不太厚道啊,”我看着這個家夥道。
王瑞思考了一下,歪着脖子看着我問:“怎麽着,你還想裝英雄,知道這長壽區區長嗎,昨天還和我一起吃飯的,就是警察局局長我請他吃飯,他也得給點面子,你算老幾,”
“沒事,明天過年,剛好翔哥他爹要過生日,明天來吃飯怎麽樣,到時候我還你六十萬,”我看着這王瑞道。
“六十萬,”王瑞遲疑了起來,疑惑的看着我。
“怎麽,都等了一個月了,還差一天,明天晚上六點,鳳凰酒店,我說六十萬就是六十萬,”
這王瑞稍微思考了一下,冷哼一聲:“行,你說的話我可記住了哈,等一天就等一天,哥幾個明天都叫人啊,叫上個百來個人,明天鳳凰酒店有免費的酒菜,”
說完以後這王瑞才罵罵咧咧的帶着人下樓了。
沒腦子,我搖了搖頭,難怪現在還是個混混,連我名字都不問,啥都不清楚,就這麽容易的被我騙走了。
我等那王瑞走了以後,才走到翔哥家的門口,敲了敲門。
“王瑞,你個王八蛋,我都說了沒錢,再不滾老子和你玩命了,”裏面傳來翔哥他爹的吼聲。
“叔,是我,陳輝,開下門,”我剛說完沒多久,門就打開了,翔哥他爹我也認識,小時候經常給我和翔哥吃的,不過長大去重慶讀書以後倒是很少看到了。
沒想到這次看到,他頭上的白頭發已經很多了,臉上的皺紋也多得吓人,看起來整個人也憔悴得很,手上還拿着把菜刀。
“叔,沒事了,我回來了,”我突然心頭一酸,草,早知道當時就回來了,我和翔哥在那酒店享受了半個月,但讓家裏人在家裏受苦了。
翔哥他爹一看到我,頓時眼眶就濕潤了起來,跟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沖上來就抱住了我說:“叔沒用啊,拖累你們兩個了,别讓翔子回來了,我們今天晚上收拾東西,離開長壽就是,”
我拍了拍叔叔的背,想着小時候叔好像才二十多歲,經常帶着我和翔子去街邊的零食店買零食,當時小時候我沒爸,所以很喜歡和叔一起玩,沒想到一瞬間,我都已經長大,叔叔也老了。
“不用離開,這長壽就是我們的根,我們哪裏也不去,”我堅決的道,然後掏出電話,直接給四川省的省委書記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