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很快的就走到了我們幾人的面前,我就說:“警察同志,楊宏光天化日給我女朋友表白,我揍他一頓不過分把,”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有矛盾也不能動手,虧你們幾個還是警校畢業的,難道不懂嗎,剛才動手的所有人都不準動,等會給去警局給我查清楚,”中年警察看了下楊宏的腦袋,頓時就發怒了起來。
我也懶得和他啰嗦,我走過去,在他旁邊小聲的說:“我叫陳輝,是成都靈異事件調查小組成員,你還是沒資格抓我的,”
“你,”這個中年警察臉上露出一臉驚訝,遲疑了一下,就掏出電話走到一旁小聲的和電話對面的人聊了起來。
大概過了一兩分鍾,中年警察竟然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然後大聲的說:“誤會,動手誤會,陳輝先生,沒想到年輕有爲啊,”
“還行,也就比你兒子好點吧,”我看了一眼一旁還在抱頭喊疼的楊宏。
中年警察一聽我這麽說,也是幹笑了一下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大家繼續吃,”
說完一把抓着楊宏的衣服,把楊宏給往外面拉。
我也懶得繼續糾纏,說真的,我現在對現實的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了,不對,不隻是我,那些學習道術之後的人,比如劉老,聰叔,還有我那巫九師傅。
他們想要錢财或者權利都很容易,但劉老卻守着一個棺材鋪,聰叔也隻是開了一個靈靈堂,我師傅也是開的豆漿店。
我或許以前會認爲他們是裝b之類的,但其實我現在也漸漸能明白了,越是學道術,越是對于俗世的很多東西看淡。
我這才剛坐下呢,突然小胖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臉堆笑的沖我說:“輝哥,你剛才給那老家夥說啥了,讓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就走了,”
“滾開,”泰龍撇了小胖一樣,冷聲道。
小胖臉皮還真的挺厚的,連忙說:“輝哥,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了,别因爲這麽點小事鬧啊,對不,”
說着還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我旁邊,桌上的金喜善立馬看不慣了,罵道:“胖子,你臉皮還能不能再厚點,剛才打陳輝的人裏面也有你的一份吧,趕緊滾開,不然等會老娘揍死你,”
突然小胖臉色突然沮喪了起來,罵道:“我有錯嗎,人都想往高處走,我也隻是想和他關系搞好,以後求一份好的工作,我有錯嗎,我父母就我一個兒子,要是我以後沒出息,我怎麽養我父母,”
我靜靜的聽小胖說完,歎了口氣,道:“小胖,你沒錯,隻不過你難道認爲楊宏能給你的前程,我們這些做兄弟的幫不了你,你在那邊隻是一個狗腿子,在我們這邊就是我們的兄弟,你自己沒分清輕重,你走吧,我們從此以後再無兄弟關系,”
我一直認爲兄弟是可以把後背托付給他,絕對不會背叛的,小胖剛才跟着楊宏沖上來打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和小胖的兄弟情義到此爲止了。
“這草蛋的社會,你們說要是一直不畢業該有多好,我們四個一起上網,幾個人喝一瓶水,四個人抽一根煙,那種日子再也不會有了,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做過兄弟的,你們要好好的,”說完小胖拿起一瓶啤酒看着我們三個。
我們三個也是站了起來,每人手裏拿着一瓶剛開的啤酒,小胖眼圈也是紅了起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當初我父親得重病,我隻有找楊宏借錢,我舅舅雖然是個派出所所長,但那也是我舅舅,我家裏條件并不好,龍哥,你的事情也不是我要做的,是楊宏,他讓幹的,隻要我做了就不讓我還那一筆錢了,對不起,”
“說這麽多也沒用,背叛就是背叛,你不管怎麽說剛才也對輝子出手了,”泰龍冷哼了一聲,不過雖然他話是這樣說,但眼神也是有些閃爍了起來。
“喝了這一瓶酒,我和你們,從此,不再,是兄弟,”小胖說完,拿着啤酒瓶仰頭大灌了起來,我也是被小胖的這些話感染了,眼角也是閃爍起了淚花。
翔哥和泰龍也是差不多,啥也不說了,我們三人也是拿着這瓶啤酒拼命灌了起來。
小胖喝完酒就要走,泰龍連忙開口:“站住,”
“你還想怎麽樣,”小胖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又說:“是我對不起你們,你們今天想揍我什麽的我也認了,”
泰龍從他的包裏抽出一根煙,說:“既然要走了,那最後我們四人再抽一次煙,”
說完就點上了那根煙,我們四人,一人一口,一邊抽,我也是哭了起來,說真的,雖然小胖最後對不起我們,但和他在一起的這麽些年,情誼确實重。
最傷心的莫過于泰龍了吧,我們幾個裏面他和小胖是待得最久的。
抽完煙以後,小胖也是轉身便走,不作停留。
兄弟,别了。
等小胖走了以後,我們幾人自然也是沒有心思喝酒了,我拉着翔哥和泰龍就往外走,寒思凡原本還想跟上來,我給她說:“給我們幾個兄弟自己的空間,讓我們幾個自己呆會把,”
寒思凡也是很懂事,并沒有跟上來。
我們三人打車到了我們學校門口的一個燒烤攤,要了幾箱啤酒,然後我們三人便喝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到底喝了多少,原本以爲和小胖的情誼并不重,沒想到真正分開的時候才發現了小胖對我們幾人的重要。
我們一邊喝,一邊哭,也不知道哭個啥勁,或許不隻是小胖的離開吧,而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今天離開的是小胖,以後離開的說不定就是泰龍,翔哥。
雖然現在關系十分要好,但誰也說不準以後的事情,親兄弟都有吵架鬧崩的時候。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從沒想過去找小胖和解,有些東西,既然已經分開,和解以後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