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東看起來有些高興,連忙點了點頭說:“行,大師,你跟我來就是,”
說完就帶着我往外走,很快就走出了這個借母溪村,借母溪村外面全是一些小山坡,都不太高,安嘉東帶着我走了二十分鍾的樣子,來到了一個到處都是柳樹的小山坡。
我微微皺起眉頭問:“令尊就是藏在這裏,”
“對的,當初那趕屍匠說我爸藏在這裏一定好,這裏柳樹環繞,可以擋住陽氣,讓我父親安甯一些,”安嘉東點了點頭,指着這一片地給我介紹。
這些人也太沒風水常識了,柳樹陰氣這麽重,葬在這裏後輩哪裏有好過的。
我跟着安嘉東就往小山坡上面走,竟然直接走到了小山坡的最高處,然後安嘉東指着小山坡頂點的一個墳墓位置說:“這就是我爸的墓了,”
我走上前一看,這個墓倒是修得挺氣派,畢竟是一個**大哥,不過一看這風水,我直搖頭,這墓周圍竟然插滿了柳樹,圍滿了一圈,而且墳墓的後面比前面要低很多,我走過去大概一看,大概有四尺低。
正所謂墳後一尺低,輩輩子孫稀,墳後四尺低,子孫皆無妻,這是要讓這安家絕後啊,再說這柳樹,風水決上有寫道:墳頭上插柳,後人不出頭。
光是這一個墳就能搞得這安家雞犬不甯了,我連忙蹲下甚至,掐出一點泥土,放鼻子邊嗅了嗅,這泥土帶着一絲細微的腥味,好像是血腥味一樣。
“不用想了,趕緊移棺,另外相個墓地重新給令尊下葬吧,”我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泥土拍掉。
安嘉東一臉尴尬的沖我說:“我父親生前做了不少的壞事,鄉親們肯定不會幫我的,至于用錢請人,我們家裏所有的家當積蓄早就沒了,”
“反正你爹肯定是不能繼續埋在這了,還好是沒遇到打雷閃電,要是一道雷給這個墳墓轟上來,他直接就能屍變,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我掏出錢包看了看,還有三千塊的現金,我遞過去說:“你去找村裏膽子大的青年來,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恩人,謝謝你了,”安嘉東一臉感激的看着我,我擺了擺手說:“行了,趕緊去,”
安嘉東點了點頭,連忙往村子的方向跑去,這下可不好了,我看着這個墓地,如果真是安嘉東說的,他老爹已經下葬一年,在這麽個陰氣濃郁,還是養屍地的地方,出來肯定不一般。
我連忙取下背包,看了看,先找出了一疊紙錢,沖着墳頭一撒,念道:“人有人路,鬼有鬼路,以死即安,不要在出來搗亂,”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竟然把我撒的紙錢全吹跑了,一張都沒有留下,我皺眉看着這個墳墓,掏出三根煙,拿出打火機點上,走到墓碑前面,插了上去。
剛插上去,我才剛起來,這三根香竟然已經熄滅了,我立馬就沖着這個墓罵道:“别瞎折騰了,”
我蹲下又掏出打火機想給這三支香點上,突然砰的一聲,我的打火機竟然自己一下子爆了,我拿打火機的右手也是被砸得生疼。
“我還就不信了,”我拿起這三根香,就想用點香咒,點香咒便是大家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陰陽先生拿着香轉一圈,香自己就燃的道術。
我拿着香剛開始轉呢,突然這三根香就跟長了鉛一樣,重得跟鉛球一樣,我一咬牙,用力往上一提,這三根香終于是燃了起來。
我然後把香給它插上了,這次倒是沒有熄滅。
這下麻煩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這明顯就是已經成煞了,隻是沒有找到适合的機會破棺而出。
又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安嘉東就帶着三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跑了過來,這幾個男子看起來都挺健壯,手上都還拿着鋤頭。
“大師,這幾位便是我請來幫忙的,”安嘉東氣喘籲籲的給我介紹道,我看了看這三個家夥,然後問:“膽子大嗎,”
這三個家夥态度還算不錯,都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便問:“師傅,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事了,今天晚上幾點鍾起棺,”
“現在就起棺,”我毫不猶豫的道,其中一個男子就問:“不對啊師傅,不是移墳要晚上才行嗎,大白天的不太好啊,”
晚上,我怕晚上他出來咬死我們啊。
當然,我并沒有說出來,隻是說:“聽我的就行,拆墳,開挖,”
“好嘞,”
這三個家夥估計是安嘉東出錢叫來的,反正是拿錢辦事,上去就開始砸墳,然後開挖了起來。
安嘉東走到我旁邊問:“大師,白天起棺沒事吧,聽說會不吉利啊,”
“吉利,”我搖了搖頭,現在棺材裏面的家夥才叫不吉利,我歎了口氣,要是當初直接把安定國火化了就沒事了,但雖然像現在提倡火化,可像他們這個地方的人,特别是鄉下人,死了之後依然是請趕屍匠來直接下葬。
我還在胡思亂想呢,那邊開挖的幾個青年就大叫:“可以了,看到棺材了,”說完這幾個青年就全跑我這邊來了。
開棺是需要儀式的,這個禮儀還是不能廢除,我拿出了我背包的天子劍,踏着七星步,嘴裏随便叽裏咕噜的亂念了一通,反正他們也聽不懂,念完了以後,我就擺了擺手說:“可以了,開棺吧,”
這三個人連忙跑過去,把棺材給擡了上來,這口漆黑的棺材外面竟然還塗了一層紅色的東西,我連忙過去,吻了吻,竟然是血,至于是什麽血就不知道了。
棺材上面塗黑狗血倒是可以防止屍體變煞,但想來當初那個趕屍匠也不會有這麽好心,這個血多半是處女之血。
安嘉東也連忙跑到棺材旁邊痛哭了起來,這也是移葬的一個環節。
我連忙沖旁邊那幾個人說:“趕緊開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