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色的小旗其實還挺精緻的,我仔細一看,裏面竟然關着一個魂魄,這個魂魄就和面碼的模樣一模一樣。
我一把拔起了小旗,但是周圍的那些煞氣卻并沒有散去,我低頭一看,此時這杆小旗裏面的面碼面露痛苦之色,還在裏面掙紮,但就是沖不破這杆黑色小旗。
我伸出雙手捏住了這杆小旗就要用力折斷,突然我身後就傳來了許強的聲音:“你别亂來,這裏面的可是那個面碼的生魂,主宰記憶,如果放她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我才懶得搭理他,雙手一用力,這杆小旗雖然是邪教之物,但畢竟也是木材制作的,被我咔嚓一聲,輕易的就折斷了。
小旗一被折斷,裏面這個面碼的生魂突然就沖着翔哥和面碼的方向沖了過去。
我回頭一看,許強竟然癱軟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渾身無力的樣子,指着我罵道:“你這個笨蛋,這個小鬼被我們用了回憶大法,在這麽長的一段時間裏一直徘徊在她最痛苦的記憶中經曆了幾百次,你們死定了,”
“什麽,”我一聽,一臉怒意的看向了許強,這個回憶大法雖然名字聽起來挺老土,但卻是一個很厲害的偏門道術,作用是可以喚起人的以往回憶。
最開始這個道術也隻是被用在了幫失憶的人恢複以往的記憶,但從上個世紀開始就有一些邪教用這個回憶大法,把鬼怪封起來,每天對鬼怪用這個法術。
本來變成了鬼一般就是遇到了極其怨恨的事情,如果再把這種事情的經曆再讓這隻鬼經曆個幾百遍的話,這隻鬼便會怨氣暴增。
大家可以這樣想想,比如你和一個心愛的女子分手,痛苦了好幾天,但是有人卻把這件事情讓你重複經曆了幾十上百次,光想想就恐怖。
當然,雖然這個道術挺厲害,但也是邪教的一大禁忌,一般情況下是沒有邪教會用這個道法的,因爲鬼怪一旦被施加了這個回憶大法,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掉給自己施加回憶大法的人,然後胡亂的瘋狂屠殺,直到被人消滅爲止。
他們竟然用這麽惡毒的法術去對付面碼這樣一個小女孩,真是,無法原諒。
“去你大爺的,給老子去死,”我沖過去就使勁的往許強的胸口踹了上去,我這一腳十分用力,我都感覺許強的胸口好像骨頭都碎了一樣。
許強被我踹了一腳,也是疼得直咬牙,不過這次他倒是挺爺們的,瞪了我一眼,嘴裏還含着血沫說:“你放心,我不會跟一個死人一般見識的,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以後許強轉身,一拳沖着輕軌的玻璃打去,想要跳窗逃走,我見他想逃,連忙要上前阻止,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許強一拳打上去以後這輕軌的玻璃紋絲不動。
“疼疼疼啊,”許強抱着自己的右手拳頭大叫了起來。
“你還想逃哪去,”我哼了一下,這孫子還以爲是拍電視劇呢,他真要能一拳打破輕軌的玻璃也就不用跑了,直接回身給我一個拳頭,我不挂也得殘。
“沒事,我還有絕招,我會親眼看你們是怎麽死的,”許強說完以後掏出一張黑符然後往自己額頭一貼,突然,他周圍的生氣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雖然我肉眼還能看到他,但他的‘氣’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貼完符,轉身就跑,我連忙就想追,不過突然翔哥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整個輕軌都顫抖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許強的背影,還是搖了搖頭,沖着翔哥那邊跑了過去,翔哥本來用了兩個道法以後就渾身無力了,現在我要再不去幫忙,翔哥說不定就真得下去找國榮要簽名了。
等我跑回了第三個車間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面碼此時竟然蹲在一個角落,雙手蜷縮的抱着自己的雙腿,低着腦袋,渾身顫抖。
此時翔哥也是蹲在地上,一臉疲憊,小心警戒的看着面碼。
“翔哥,怎麽樣了,”我跑到翔哥旁邊,看了一眼距離我大概隻有六七米的面碼,翔哥搖了搖頭,一臉焦慮的道:“不太好啊,剛才你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這個陀羅煞突然之間氣息猛漲了這麽多,要是再讓她發展下去,我們都得玩完,”
“是回憶大法,”我兩三句話把剛才的大緻情況說了一下,翔哥點了點頭,扭頭看着我說:“輝子,沒有辦法了,現在隻有靠你了,”
翔哥說:“記得倩女幽魂的電影裏面,燕赤霞用的那招靈魂出竅嗎,”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翔哥好像有些明白翔哥的意思了。
“現在面碼是最脆弱,也是最危險的,脆弱的是她現在意識上沒有太大的防備,危險的是她要是一回過神來就會大殺四方,别說我們這一個車廂的人,她現在就跟個導彈一樣,要是真讓她瘋狂起來,最起碼要死三位數的人,”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你靈魂出竅,進入她的三魂七魄之内,修改她命魂的記憶,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不止是有仇和狠,還是有親情友情的,”翔哥說完看着我問:“但是靈魂出竅的風險很大,說不定你會被淹沒在她的内心世界,去不去,就你一句話,”
我基本上都沒有怎麽思考,點頭答應道:“去,”
“盤腿坐下,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
我連忙盤腿坐下,翔哥走到我的背後,伸出了右手的中指,食指,無名指,三根手指頂住了我的太靈蓋的位置,他大聲念道:“無名無相,不虛不實,金身不滅,元神出竅,”
等他一念完,我的腦袋裏就跟炸了一樣,轟的一聲,耳朵裏面也有刺耳的耳鳴,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了距離地面半米的半空中,我低頭一看,翔哥和我的身體都還在我旁邊呢。
翔哥沖着我點了點頭,又掐訣念道:“般若波羅蜜,”
頓時我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把我推向了面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