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還是有區别的,傻子是神經系統徹底不行了,而這位先生還是有恢複的幾率的,雖然幾率比較低,不過總還是有機會的,”這個醫生聲音挺小的,估計是怕惹怒現在的我吧。
我其實還算比較理智的了,要是不理智的話我早就砸東西了。
“輝子,算了,别怪他們了,”突然我身後傳來師母的聲音,我轉身一看,師母沖着那個醫生說:“醫生先生,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好的好的,”這個醫生也是連忙出去了,畢竟這年頭家屬因爲送到醫院出問題然後暴打醫生的新聞還是蠻多的。
等醫生出去以後師母才走到虎叔身邊,虎叔一見師母走過去,就跟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背着手,低着頭不敢說話一樣。
“輝子,求你幫我師母一件事好嗎,”突然師母轉過頭看向了我,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師母接着說:“暫時先别回成都了,幫我照顧一下叔,我要去辦點事,”
“嗯,”我點了點頭,就是師母不找我幫忙我也肯定會留下來招呼虎叔的。
“麻煩了,”師母拍了拍我的手,然後轉身就走出了病房,我原本還想問問師母要去哪裏的,但我沒開口,如果師母想要告訴我的話剛才直接就會告訴我吧,算了,還是别問這麽多了。
我想到這搖了搖頭,歎氣看着虎叔。
我接下來就給翔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短時間是不會回去的,而翔哥也不問我爲什麽,隻是哦了一聲,說會幫我在警局請假的。
接下來的四五天我都是呆在醫院裏度過的,我原本還想給虎叔說明情況,但這家夥智商真是低得吓人,說啥都聽不進去,實在不行還在地上打滾,不知道虎叔是不是小時候經常這樣。
第五天的時候虎叔的身體就好完了,而我也在思考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在這破醫院呆着吧,貴暫且不說,而且毫無意義。
我也和凡姐商量過幾次,原本的計劃是等虎叔身體好了以後就呆在我那屋子裏面,一直守着他好起來,但是一問醫院的醫生,這些家夥竟然說什麽病人一直關在房間不太好,會讓他有種在監獄的感覺,不利于恢複。
要給他大自然的懷抱,給他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給他雜七雜八的什麽狗屁東西,反正一個字,最好别在家裏呆着,多出去走走,玩玩,我一想也有點道理,于是我制定了一個說走就走的浪漫流浪旅行。
旅行經費,四十萬,咳咳,這是虎叔醫療費剩下的,我其實也沒怎麽出過遠門,就想着多出去玩玩,真好帶着虎叔出去玩,我也想好了,就去西藏拉薩,那地方空氣好,無污染,而且藏族妹子據說也賊漂亮。
第六天的火車站裏,我我牽着虎叔的手,其實虎叔的智商有十二三歲,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各種常識還是知道的,所以帶着虎叔上路絲毫沒啥影響。
“你這王八蛋,沒事帶着叔到處亂跑幹啥,”寒思凡其實不太贊同我拿着虎叔出去旅遊這個計劃,主要是虎叔的病還沒好,寒思凡有些擔心他。
“怕啥,說不定我領着我叔出去玩個幾天他就好了呢,對不對叔,”我沖着旁邊的虎叔說,虎叔看起來呆呆的,不過還是使勁的點頭。
“好吧,一路順風,有啥事趕緊打電話給我,”寒思凡還是有點擔心的叮囑。
“好嘞,您就放心吧,”我拉着虎叔就上了火車,前往哈爾濱。
我可真不是胡搞啊,這個事情我計劃了好幾天,我總結下了以下幾個優點,第一,就是那個醫生說的可以提高虎叔的回複速度,第二就是可以看風景,好玩,第三,真正意義上,好好練習我自己的道術,來一場曆練。
這就是我的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堪稱完美,但火車一啓動沒多久就遇到了第一個難題。
“叔,我頭暈,我要下車,”虎叔竟然狂吐了起來,還在火車上哭喊了起來,旁邊那些乘客看我的眼神都是一臉的怪異,畢竟被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家夥叫叔,是有點不太正常哈。
“叔,你别鬧了,趕緊去廁所吐,”我看着滿地的殘留物,頓時開始後悔了起來,在醫院的時候看着護士小姐忙前忙後倒是沒啥感覺,現在一到自己頭疼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叔,我暈,”虎叔說完又開始吐。
“你才是叔,”我滿頭的黑線,還是決定給現在的虎叔來一個大教育,我把虎闆正,不顧周圍人那奇怪的眼神說:“叔這是叫帥哥的意思,懂了吧,”
“哦,原來你不是叔,以後不叫你叔了,”虎叔頓時明白了一樣使勁點頭,我湊,他也太直接了,我心裏哭笑不得,不過依然說:“你可以叫我帥哥輝,但别叫叔了知道麽,”
“明白了,王八輝對吧,好名字,”虎叔鄭重的點了點頭。
要不是看着虎叔呆呆的,而且我知道他的确是才從醫院出來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整我了。
一路上虎叔上廁所要叫王八輝,吃飯要叫王八輝,就是想睡覺了也要找我打報告叫我王八輝,這年頭,帶小孩真不容易。
雖然一路上虎叔就一直吵吵鬧鬧沒停過,我的嘴裏也是大罵煩人,但雖然嘴裏是這樣說,心裏卻感覺很舒服,而且列車漸漸駛入西藏,天上也是變得藍了起來,打開窗戶,一陣清風吹過,那感覺,真是舒服。
随着火車的颠簸,我們倆距離拉薩也是越來越近,大概經過兩天的颠簸,火車終于在拉薩市的火車站停了下來,終點站終于到了,我搖醒旁邊還在熟睡的虎叔,說:“叔,走,拉薩到了,我帶你去布達拉宮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