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吹這玩意有毛用啊,我擅長的是跳舞好吧。”然後阿妹在廣場上吹着蘆笙,我就跟着不遠處那些苗族姑娘學起了他們的舞蹈,跳了一會,差點沒把我老腰給閃到。
算了,看來我還真不是個玩藝術的料子啊。
就在我感歎我不是個藝術家的時候,突然就從人群中跳出了一個黑黑瘦瘦的男子,估計隻有一米五,看起來二十五六歲,長得怪醜的,一看就是教科書般的屌絲。
這個男的跳出來就沖着阿妹的方向唱:“阿妹那個喲,想你多來心頭煩,半碗米飯難吃完,吃飯好比吞沙子,吃酒吃肉像吃鹽!”
阿妹一聽臉色就黑了下來,沒有說話,其他苗族人也都不說話了,沖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我也不明白怎麽回事,不過這首歌倒是挺熟悉的,我讀高中的時候一個哥們就是苗族的,成天教我唱這首歌,我也會唱一點,想到跳舞不行吹樂器不行,我唱歌總行了吧,我也沖着阿妹唱。
“阿妹那個喲,想你多來心頭潑,吃茶吃飯吃不落,吃飯好比吞沙子,吃酒吃肉像吃藥,!”
沒想到阿妹聽後小臉一紅,就沖着我的方向唱:“阿哥那個喲,想你多來心頭燒,想你多來病來磨,手拿鏡子照一照,臉色敗去一半多!”[
“嘿嘿,阿妹,我唱歌唱得不錯吧。”我笑嘻嘻的沖着阿妹問,阿妹臉都紅到耳根了,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阿妹低頭點了點頭。
那黑臉武大娘卻好像受到了侮辱一樣,指着我半天說不出話來,哼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寒思凡看着我臉色冷漠的說 :“笨蛋!”
“啥啊。”我看着阿妹的模樣,又看到寒思凡的樣子,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寒思凡走到我身邊小聲的說:“剛才你唱的那首歌是苗族男女戀愛唱的歌,剛才那個男的唱這首歌是沖阿妹表白的,阿妹要是不同意的話就不會接唱!”
“你剛才又沖着阿妹唱了,阿妹卻沖着你回唱了,在苗人眼裏你倆就是情侶了,剛才那個男的也就等于被你搶了心儀的女人,所以才一臉怒意!”
寒思凡解釋完了我就楞了,娘的,我發誓我真不是裝傻,我是真不知道,記得高中教我們唱這首歌的那哥們見到個女的就唱這首歌,原來是這麽回事,日了。
看到阿妹害羞的模樣,我突然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坑爹啊。
我摸了摸後腦勺,就說:“那個啥阿妹,我感覺……”
阿妹低頭說:“嗯,我都明白的陳大哥。”說完就擡頭睜着大眼睛沖着我笑了起來,一臉幸福的模樣。
你明白個啥啊,我看了眼旁邊的寒思凡,寒思凡也是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說活該。
我搖了搖頭,艹,我郁悶個啥,阿妹一個大美妞都沒喊吃虧我一個屌絲裝個啥b啊,又不是小說裏的那些豬腳,被女的占了便宜還喊吃虧。
想到這,反正我自己不吃虧,心裏頓時舒坦了。
不過被那個武大郎一整,玩的心情也沒了,我就沖阿妹說:“阿妹,先帶我和凡姐去找養蠱人吧!”
阿妹看起來心情挺不錯的,點了點頭就在前面帶路,也不說話了。[
後來阿妹在前面問了幾個人,這才在苗寨最中心少數不多的一個三層門口停了下來,她說:“這就是張奶奶說的那個阿郎養蠱人的住處!”
這次也不好讓阿妹去敲門了,阿妹的樣子看起來也對這個養蠱人好像有點畏懼的樣子,我就指着這個屋子對面的一個飯店說:“阿妹,你在那裏面等我們倆就是,我和寒思凡進去找他!”
“嗯啊。”阿妹聽了我的話後臉上也輕松了許多。
接着阿妹就跑到了對面飯店門口的台階上坐下了,看着我和寒思凡,我剛想問她爲啥不進去,突然想到估計是沒錢,剛想掏出皮夾子的時候,寒思凡就攔住我的手,沖着我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這姑娘肯定不會要你錢的!”
我頓時明白了,雖然山裏人窮,但也有尊嚴,即便是我和阿妹已經熟悉了,但我這樣給她錢也有點不給她面子的感覺,想了想,也就算了,坐在人家門口也沒啥丢人的。
進去之前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阿妹,阿妹雙手托着下巴在發呆呢,時不時還傻笑一下,我一笑,門就走了進去。
“客人來自何方,來自哪界!”
我們倆剛進去就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苗族老大爺拿着煙杆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問我倆。
這句話的含義很多,不是問你來什麽地方,而是問你是哪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當然不是什麽地府人界,我們陰陽先生抓鬼這一行又稱之爲陰陽界,意爲和普通人的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寒思凡走上前拱手說:“本身陰陽人,通風水、曉陰陽,知八卦、明五行,得命理,是爲散人!”
寒思凡這句話第一句本身陰陽人,本身就是自己的意思,陰陽人當然不是太監,而是陰陽界人士的意思。
通風水、曉陰陽,知八卦、名五行,得命理,這是說我們是道家人,最後一句是爲散人的意思是我們是民間的陰陽先生,不是茅山龍虎山這樣有門派的人士。
“陰陽術士。”這個老人疑惑的看着我倆,我倆點了點頭,我也是看了很多資料的,陰陽先生的叫法是普通人或者陰陽先生自己的叫法,而其他很多上了年紀的前輩其實更喜歡稱呼爲陰陽術士。
“你倆二人來找我這老人家所爲何事。”這個叫阿郎的下蠱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好像并不是很歡迎我倆的模樣,